小春番外

    小春番外
    娘是一个妇道人家，所以，在家娘是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的。爹，很爱喝酒，但是，他每次喝完都会打娘，会骂我和姐姐是陪钱货。
    我叫小春，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娘说，儿啊，你是苦命啊。我不懂，问娘为什么？娘只会哭着告诉我，因为你不是男丁，只是一个女娃。
    我很羡慕隔壁家的二牛，他可以在先生家去学字。所以，每次去放牛的时候，我都会偷偷的溜到先生家的窗子下面。因为，二牛告诉我，只要有了学问就可以当官，就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了。我问二牛是多少，是不是可以让我家天天都吃白面馒头，可以吃肉了。
    不过，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女子是不能做官的。
    二牛说，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多少。不过，他去问问，等问清楚了，再告诉我。然后，我被先生给赶走了。他对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懂，便问二牛，先生说女子没有钱财便是德行，那要是没有钱财，不就会饿肚子了吗。
    二牛说，他也不懂。
    在我六岁那年，我的弟弟出生了。村里人都说，爹有后了。娘也因为生了弟弟，在家里能够说得话了。但是，好景不长，弟弟出生那年，当地就发生了瘟役，没有钱治病，大姐也死在了那场瘟役中。再后来，我们全家都成了无家的流民，我们不能进城，没有吃的。
    爹没办法去参军了，因为招丁的人给了安家费十两银子。有了那些钱，娘带着我和弟弟一路投奔在京城的亲戚。娘给人家做了洗浆的帮工，总是有做不完的活，我们却仍然吃不饱。娘想卖了我，我不怪娘。因为我知道，娘这样是没法子了。婆子带我去了很多的院子，可是没有人愿意买我。
    刚到蔡府时，我看着那屋子好大好大啊。那些人的衣服都好漂亮啊。那天，领着我的婆子讲，这是官家，要给姑娘选个贴身丫鬟。还说，要是谁能选上，那就烧了高香了。我牢牢的记下了。
    前几天我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听婆子们讲，要是还没有人家肯买，就把剩下的卖给章台。
    刚才京城时，我们路过章台，那里的女子都穿着漂亮的衣服，我好羡慕。娘却告诉我，那些女子都是养着给妖怪吃的。要吃了我吗？在梦里时，我看自己的胳膊被一个长着牛头的妖怪扯了下来，一口一口的吃掉。那天晚上，我在角落里哭了，我好害怕。
    蔡府里的贵人仍然没有选我，我跪着求蔡府里的贵人们买了我，“要她。”我看着那个指着我，说话的小仙女，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愿望吗？
    那一刻，我觉得，小仙女就是娘口中的神仙，她聆听了我这个凡人的愿望。
    .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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