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门又响了。宁可三蹦二跳窜过去。是李璐。李璐见屋里有人似乎有点迟疑。
宁愿忙走过去,微微笑。“李璐,回来了,这是我妹妹宁可。”
李璐脸上的笑马上就泛上来,“好漂亮的美眉呀。我叫李璐,你哥手下的兵。”
宁可也笑了,“你好。你也很漂亮。哥,不打扰你们了。”宁可的眼神瞟向书橱上的那瓶香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随后转身出去,把门合上。
宁愿从书橱边拿下香水,“送给你的,小璐。打开来闻闻,喜欢吗?”宁愿并没有急着问事情办得如何。事情总是有结果,又何必急在一时?
李璐眼睛里象是有火苗闪过,刹那间也就亮了。“啊,真是给我的吗?谢谢你,阿宁。”说着话,便把香水凑到鼻尖贪婪地嗅起来。
女人这个时候总是只迷人的尤物。宁愿揽着她的纤腰,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李璐啊了声,仰起脸,眼微微眯上。灵巧的舌头就已游入宁愿嘴里。很香,很甜。宁愿的手滑上她的胸前。柔软之处总也是轻易地就让欲望坚硬。……
就象两条刚游完泳的鱼,李璐的头枕在宁愿汗湿的胸膛上。漆黑长发缎子般撒落。宁愿的手指头在李璐光滑的脊背上慢慢打着圈。他闭上眼,静心享受着从指尖传来的这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心灵有点愉悦。这个时候,总可以忘了许多。现在,只也是美好。
“阿宁,李老板那明天签协议。”李璐悠悠说道。
宁愿哎了声,没有言语。刚在李璐那湿润的地方,他闻到股男人的味道,也就明白这事应该是办得八九不离十。忽想起民末政客梁鸿志说的某句话——这世上有二样东西最脏,而男人却最喜欢搞,一是政治,另就是女人的那个。宁愿不由地微笑起来。很有趣,男人最喜欢搞,因为什么?准确来说,这二者所能带来的怕也都是征服欲的满足。脏,那倒也说不上,这只是男人的自以为是。要说脏,这个世上谁不脏?以为自己很干净的人,内心多也更为龌龊。这样的人,宁愿没有少见。
望着李璐这具与其它男人宛转承欢过的身体,宁愿心里暗自诧异。这在刚才似乎更能激起他的欲望。是想证明自己比那些男人行吗?人活着就是为了证明什么?好象是,也好象不全是。吻吻李璐的眼睛。长长睫毛忽闪闪颤动。她现正在想什么,是想着那5%,还是仍沉溺于未退去的快感中?宁愿站起身,把香水打开,一点点涂抹在李璐赤裸身体上。香水与温柔总能再次唤起女人的情欲。也能够让自己宁静。
略带腥味的空气开始飘香。
第十五章
时光呵缓缓地流淌;星星呵热闹地忧伤……。吴非挽着曼儿的手走出商场。两人都有些神采飞扬。夜色如花,幽香袭人。吴非深深吸口气。
“曼儿,现在就迫不及待把嘴涂得鲜红血红,又想上哪去勾引男人?”
“小姑奶奶,你就算为自己积点德,别说的这么露骨吧。男人不就是那么根玩艺?有必要口水这么滴滴落吗?现在不流行那套女为悦已者容啦,这叫做自个给自个找快活。”
“死丫头,还敢贫嘴?等你老公回来,看他如何收拾你。”
“老公?我这样的老婆他可是有着一大把。非儿,你就别笑话我了。大奶二奶,这样下来轮到我,怕都是十名开外。也好,他来了,侍候个把月,剩下时间就可以自由自在去寻开心。我算是想通了,人活着就是为了二张嘴,上面一张,下面一张。只要它们能吃饱,吃得高兴,这辈子也就心满意足。”曼儿的话仍是没半点正经。
吴非啐了她一口,“吃吃吃,小心别给噎死。”
“放心好了,噎不死人的。什么叫安全套?这可真是伟大的发明。”
吴非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死丫头说起这些比自己还来劲。套子?吴非忽想起小时候读过的一篇文章,也忘了是谁写的,文章名还记得,叫做装在套子里的人吧。主人公好象叫别里科夫,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吴非咯咯地笑出声。套子?实在有趣。人确也就是活在各种各样的套子里,只不过有些看不见,有些能看见,有些大点,有些小点。光怪陆离眼前这个世界不也就是个五彩缤纷的大套子?原总以为别里科夫可笑,如今想来,谁又不可笑?现代人进化的却是快,就连做爱也要郑重其事地把那些套子戴上。再想下去,所谓做爱还不就是与这些橡皮套子做?而且竟也会做的兴高采烈。这不好笑吗?笑一笑,十年少,至少也算是活动下脸部肌肉,有益美容。吴非看着曼儿那张涂得腥红诱人的嘴唇,笑得更是乐不可支了。性感是什么?也就是个大大的套子。
曼儿有些莫名其妙,“很好笑吗?难道是很渺小的发明?再怎么说,那也算得上解放了我们女人的身体。翻身起来做主人,这也是革命哩。”看吴非仍在笑,曼儿有点气急败坏了,“你再笑,你就是反革命分子,死了死了的。”说着话,伸手就来捏吴非的耳朵。两个女人闹成一团。
街道上,不知是从哪家店里正飘出一阵歌声。
“有人问我为何醉,
醉了是不是觉得很美?
我笑了笑抹去眼角的泪,
你还太小不懂伤悲。
人生有许多苦累,
就象冬天里雨打风吹,
天空中看不见鸟儿在飞,
苍穹也会觉得疲惫,
人要不再后悔,
人要学会面对,
莫要管心儿有没有粉碎,
你都不能酣然睡。
要知道你我间,
红尘间,
人世间,
天地间总有一些青翠;
看看风在跑,
云在跳,
鸟在叫,
花在笑,
它们相依相随。
忘掉吧是是非非,
美好的难有几回。
轻轻吻你的,
吻我的,
吻他的脸上泪水。
不笑的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