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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第18章
    乔瑞林有些生气。因为自从上次五行教攻打乾明山庄到现在才两个多月的时间。
    “乔哥,你怎么了?”妻子任淑珍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了,”乔瑞林摇了摇头,说,“景儿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任淑珍微微一笑,说,“和蓉儿一样,自从那天从烈火门回来以后,就更加勤于练武了。”
    乔瑞林微微一笑,但又伤心了起来,因为他想起了衡山派掌门贺志耀,上从五行教攻打乾明山庄以后没有一个月,他就听到了贺掌门病危的消息。
    等到乔瑞林赶到衡山的时候,他看到的贺掌门脸色蜡黄,躺在床上,时日已经不多了。他忙叫道:“贺兄。”
    贺掌门刚才微闭的双眼现在慢慢睁开了。他见是乔瑞林,脸上露出久违的一丝笑容,他颤抖的叫了一声:“乔,兄,你来了?”
    乔瑞林不敢相信一个多月前还和他一起抵抗五行教进攻的贺掌门,现在竟要永远的离他而去了。他看着眼前的贺掌门,伤心的问道:“贺兄,你怎么会这样?”
    贺掌门摇摇头,又颤抖的说:“没什么了,恐怕,以后,你,只有一个人下棋了。”
    乔瑞林的脸上有泪滑了下来,他说:“贺兄,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他已经看出贺掌门是由于受到了严重的内伤才会这样的。他说,“我定为你报仇。”
    “算了,”贺掌门又摇摇头,说,“以后,以后,你帮,帮我照顾,一下衡山了。”
    “恩,”乔瑞林点了点头, 他抬头一看,贺掌门最心爱的几个徒弟都站在那儿,都伤心的流下了眼泪,他问道:“子华,你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被叫“子华”的二十七岁的年轻人叫岳子华,他痛苦的摇了摇头。
    “子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乔瑞林又问另一个徒弟。
    另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叫吴子成,他也是伤心的摇了摇头。
    乔瑞林奇怪极了,他又问其他人,但是都是摇头。
    一天后,贺掌门便逝世了,岳子华成了衡山派的新任掌门。等到下葬了贺掌门以后,乔瑞林单独把岳子华约了出来,想和他好好谈一谈。
    “子华,你老实告诉我,你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乔瑞林问他。
    岳子华伤心欲绝,但他仍摇了摇头,说:“乔师伯,你就不要再问了,事情已经都过去了。”
    “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乔瑞林怒了,说,“什么是事情已经都过去了?贺兄就这么白白的死掉?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
    岳子华伤心的一字一顿的说:“乔师伯,您记不记得一个月前,我和师傅在您的乾明山庄共同抵抗五行教的经过?”
    “记得,怎么了?”乔瑞林有些不懂了。
    “那,您记不记得师傅和那个灵空头陀大战几十回合?”岳子华又问道。
    “有呀,”乔瑞林不明白了,说,“你师傅的武功高强,还把那个灵空头陀打败呀,莫非那个灵空头陀放了毒?”
    岳子华说:“灵空头陀并没有放毒,而我师傅的武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高,他和灵空头陀的比试,二人是平手。灵空头陀吐出了一口血,而我师傅为了争强,把口中的淤血硬用功力压了下去,这才导致了病根。自从他回到衡山以后,自己也没什么注意,而在十天前发现时,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他说完后,伤心的哭了起来。
    乔瑞林怔住了。他现在才明白了贺掌门为什么这么突然就逝世了,是因为帮自己抵抗五行教才这样的。他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当时告诉我 ?”
    “是因为师傅让我们不要告诉你,”岳子华说,“师傅说乔庄主一生光明磊落,如果告诉他的话,他会自责自己的。”
    “哈……”乔瑞林不哭反笑,他仰天一笑,说,“贺兄,我桥瑞林何德何能?竟让你这么付出,我桥瑞林担当不起呀。”
    岳子华说:“师傅临终前告诉我们,如果乾明山庄有事,要我们全力以赴,否则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乔瑞林伤心极了,自己竟有这么一个朋友,为自己牺牲了生命还如此的慷慨。他的眼泪从脸上滑了下来,呆呆的站在那儿。
    乔瑞林在衡山上待了十几天时间,最后他将要离开的时候,他来到了贺掌门的坟前。他为贺掌门倒了一碗酒,洒在了坟前。
    “贺兄,”乔瑞林说,“我桥瑞林此生能够交你这位朋友,此生无悔了。我今天便要下山了,如果哪一天衡山有事,我桥瑞林对天发誓,我赴汤蹈火,在所卜辞。”
    乔瑞林一直在贺掌门的粉前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向衡山弟子辞行,回到了乾明山庄。
    乔瑞林回到了乾明山庄以后,便找人画了贺掌门的像,供在了房间里,每天上香三次,从不间断,以此来纪念贺掌门。
    当乔瑞林又听到五行教要再次进攻乾明山庄的时候,他不准备再邀请其他人相助乾明山庄了,他怕其他人也会像贺掌门那样,为了自己而牺牲了生命。但是,冰剑门门主潭雪,雷剑门门主郭旭,烈火门门主狄信和以及衡山派的新任掌门人岳子华都问讯带领弟子赶来相助乾明山庄了。
    “乔兄,你是怎么回事?”郭旭有些不高兴了,“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是不是嫌我们的武功低微,帮不了你什么忙?”
    乔瑞林除了感动,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说:“只是多次劳烦各位,乔某心中有愧啊。”
    岳子华听出他是因为师傅的事而内疚,于是说:“乔师伯,我师傅临终前说了,正派人士重一个侠字和一个义字,性命根本算不了什么。他说了,为了武林的正义,牺牲生命也是光荣的。”
    潭雪也说:”对呀,乔庄主,乔夫人,大家都是武林同道,共同抵抗邪魔歪道是理所当然的。那用什么劳烦?“
    狄信和自从上次回到烈火门以后,把《烈火剑法》练到了七成,武功也有了一定的造诣。他这次来,也是一洗前耻的。所以他说:”乔师伯,五行教上次大败而回,而我们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再历史重演。“
    乔瑞林被大家的豪气和正气所感染。他向众人一抱拳,说:”那,乔某谢谢诸位了。“”乔庄主不必客气。“众位英雄说。
    乔瑞林想到这儿,又叹了一口气”明天必定又是一场血战,五行教的势头不会弱于上次,那我们会不会赢呢?
    任淑珍看着丈夫,心中也是一痛,她安慰他说:“乔哥,没事的,有这么多的英雄相助,我们不会输的。”
    “可是,”乔瑞林说道,“五行教三番五次的进攻,经常让人家帮忙也不是办法。”
    “那,你说怎么办?”任淑珍问他。
    “贺兄是因为我们山庄而牺牲生命的,”乔瑞林说,“如果明天再有哪一个人出事,那我们怎么向大家交代?”
    “可是大家一片好心,我们也不能拒绝呀。”任淑珍也为难了
    “得尽快找一个办法,把此事解决掉。”乔瑞林说。
    第二天的天明了,再次进攻开始了。
    这次,五行教的人比上次多了近一倍。除了上次的“水圣堂”、“金月堂”“月影使者”罗缃、“傲倚使者”夏宗灵、“魔灵使者”灵空头陀以外,有加上了“暗毒使者”史云文,“火灵堂”的通尘刀道人,以及“木冥堂”的于冕。
    夏宗灵上次被余叶打败以后,一直怀恨在心,说:“今天你们乾明山庄是必败无疑。”
    乔瑞林冷冷的说:“不一定,恐怕这次又要你们白跑一次了。”
    夏宗灵笑了,说:“不一定?那你们可以试一试,看看你们还有没有力气和我们较量?”
    他这句话一出口,众英雄都是一震,忙暗用了一下功力,不禁大鄂,他们体内的功力好象被一股气流压抑住了,根本发挥不出来。
    “你们放了毒?”乔瑞林大惊。
    他们这一边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就是“暗毒使者”史云文。他笑道:“不错,但这不是毒药,只是我刚刚配置的一种药,叫’回香散‘,可以让你们的功力在半个时辰中发挥不出来,是我让人投到你们喝的水中。”
    “卑鄙!”郭旭愤愤的吐出这两个字。
    夏宗灵说:“我上次已经说了,我们的目的只是乾明山庄,而与你们无关,可是你们却要自寻死路,我也没有办法。”
    “爹!”这时闪出一个人影,正是乔景。他这几天都在练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早上刚听说五行教又来了,他慌忙赶了过来。
    “景儿!”乔瑞林一见儿子,大喜,低声对他说,“你一定要想办法拖延时间,因为众英雄和我都中了毒,半个时辰内施展不开内力。”
    乔景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但他仍点点头,对他爹说:“是,爹,孩儿一定尽力拖延住时间!”他转身对那些人说,“那我和你们比试一下。”
    于冕与通尘道人都是第一次来乾明山庄,他们根本不认识乔景。他们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是乔瑞林的儿子,脸上都浮现出了不屑的微笑。
    于冕上前一步,说:“那让我好好教训你一下。”
    “你是谁?”乔景没有见过于冕。
    于冕自报门户:“我就是‘木冥堂’堂主于冕。”
    乔景一惊,说:“原来是你,”他唰的抽出一把剑,说,“请赐教。”
    于冕与乔景大在了一起。于冕的掌上功夫可以说是五行教中的仅有的几个高手之一,出掌怪异,一掌一脚一拳都可以显出他武功的深厚。
    但是,乔景自从烈火门回来以后,苦练武功,所以他的功夫也提到了一个高度。
    他们一来一回,有了三十几个回合。但是,乔景已经明显的露出了败势,他铭记父亲告诉他的话,一定要尽力拖延时间。他拼力抵抗。
    于冕心中有些叫奇,这个小子的武功真的不赖,虽然已显败势,竟然临危不乱。
    “啊!”等到四十回合的时候,乔景被于冕一掌打在了地上。
    “景儿!”乔瑞林和众人大惊失色。
    乔景口中流出一丝鲜血,他惭愧的说:“爹,娘,孩儿没用。”
    “唉!”乔瑞林叹了一口气,说,“你已经尽力了,看来乾明山庄气数快尽了。只是连累了诸位,心中实在是对不起你们啊。”
    “你说这是什么话?”郭旭说,“什么连累?我们从来就不怕。”
    “是呀,乔庄主,你不必自责。”潭雪也说。
    夏宗灵笑了,说:“我看现在还有谁为你们出头?”他一挥手下,说,“你们快过去,把他们一干人等都统统绑了起来,带回去由教主发落。”
    “是!”手下已有几个人应道。
    就在那几个人往乔庄主他们这边走来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影从乾明山庄外面飞了进来,手中的剑一挥。
    “啊!”那几个人已经中剑身亡。
    这个人正是袁翼,这天也刚好是他练功出关的时间。他刚一出来,便听到别人说,五行教再次攻打乾明山庄,他于是也快马加鞭赶来了。他见乾明山庄里的众英雄都中了毒,而乔景也受了内伤,心中不禁一痛。他忙向乔瑞林和夫人抱拳叫道:“乔庄主!乔夫人!”
    乔瑞林原以为他们必死无疑,没想到关键时候有了袁翼的出现。他又惊又喜:“原来是袁公子。”
    袁翼用目光扫了一遍敌人。“水圣堂”“金月堂”,罗缃,灵空头陀,夏宗灵以及几个不认识的人。他看着罗缃,心中是又爱又有气,为什么又是你?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又参加攻打乾明山庄?难道你想让我心痛吗?难道我们要兵刃相见吗?他痛苦极了。
    袁翼的眼中突然充满了愤怒,因为他看到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莫非他就是杀害全家的通尘道人?他冷冷的问:“你就是‘火灵堂’的堂主通尘道人?”
    通尘道人先是一愣,而后哈哈一笑,说:“不错,贫道正是通尘道人,不知小兄弟是谁?”
    “我?是袁翼,”袁翼说,“是你杀了我们三剑山庄的所有人?”
    通尘道人先是一怔,而后说:“是呀,不错,没想到三剑山庄还有人呢。那我今天就让三剑山庄一个也不留。”
    “凭你的武功,是打不过我爹的。”袁翼说。
    “是呀,”袁翼自己也承认说,“凭武功,我的确打不过他,但是我会用计,他却迂腐透顶,我们乘夜偷袭,杀的三剑山庄鸡犬不宁,血流成河。他的武功的确了得,一下杀了我七八个兄弟。可惜,他为了救他的妻子,心甘情愿让我们缚住,可笑!”
    “他是舍己为人,大丈夫所为。”袁翼说。
    “他是大丈夫?”通尘道人哈哈一笑,说,“他是白痴,结果怎么样?他也是死,妻子也是死,我一把火烧过去,尸骨全物。妙哉!妙哉!”
    袁翼的目中是仇恨,好似喷出的火焰。他忿忿的说:“那,我今天就用你的头颅来祭奠我们三剑山庄的所有人。”
    “你?小子,你的几个兄弟的功夫我都试过了,很平常了。”通尘道人不屑的说。
    乔瑞林知道堂主在五行教的地位仅次与使者,也是一流的高手。他说:“袁公子,他的武功十分高强,你要千万小心。”他哪里知道袁翼此时的武功比原先高出了许多。
    “恩。”袁翼点了点头。他的身子已经飞出,左手推出一掌,正是“火中取物”,右手的剑也已刺出了名叫“火起风云”的一招。虽然取名为〈火龙剑法〉,但招式中也带有一些掌法和拳法,不过始终是以剑为主,其他为辅。
    通尘道人的武功自然也不弱,上手就是一招“风平浪静”,一掌推出,但是由于他过于轻敌,只用了六成功力。“砰!”两掌相对,震的通尘道人头冒金光,口中带腥,后退了四五步。他自知失策,但终是行家,所以也不慌乱。
    罗缃见袁翼的武功比原先的提高了许多。心中也是略有一喜,但他也明白,自己和袁翼是不可能走到一块的,虽然杀害他全家的人不是自己,但终归是一个教的。他会娶一个杀害他全家的五行教的成员为妻子吗?她想着想着,不禁眼睛一酸,有眼泪落下。她忙乘别人看袁翼和通尘道人打斗的时候拭去了眼泪,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流泪。
    难道是老天捉弄吗?
    罗缃的心是酸酸的。自己十几年来从未动过感情,而如今却为这段感情伤心落泪,难道感情都会这样吗?
    袁翼与通尘道人已经打了五十几个回合。二人越打越猛,招式也越来越精妙。但是,通尘道人开始显出了败势,因为他刚才一出手便被袁翼的内力所伤,还有就是,袁翼因为报仇而战,复仇可以让武功达到顶峰。
    通尘道人见自己处于受制状态,心中大骇:如不采取行动,我命休矣。他暗用计谋,左手虚晃一招,右手已经从怀里掏出一枚“烈火丹”。
    “咻!”烈火丹已经飞向了袁翼。
    “袁公子小心!”众人大惊。
    “小心,这是‘烈火丹’,威力无比。”人群中有人认识这个暗器,忙叫道。
    罗缃也为袁翼与通尘道人的打斗而一紧一松。此时她也见通尘道人的“烈火丹”离袁翼只有几寸距离时,心也被揪了起来,差一点叫出声来。
    “啊!”袁翼到在了地上。
    “哈……”通尘道人一阵喜悦,“让贫道送你归西。”他双掌暗用功力,准备击毙袁翼。
    “啊!”通尘道人自己却到在了地上。
    原来,袁翼并未被打中,他听到众人的一声“小心”时左手已经伸出,接住了“烈火丹”而右手的剑也在通尘道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推出,把通尘道人刺死在了地上。
    袁翼对地上的通尘道人说:“你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通尘道人在地上踢了几下脚,便不动了。
    灵空头陀冷笑道:“袁公子的功夫比上次高出了许多呀。”
    “过奖了!”袁说道。
    众人见袁翼非但没有受伤,而且把通尘道人给击毙了,给敌人一个狠狠的打击,都浮现出了笑容。
    灵空头陀说:“那,让老和尚我和你比试一下。”
    袁翼正准备说话,乔瑞林说:“袁公子,让我和他来几招吧。”原来半个时辰已过,众人体内的毒正在慢慢散去。
    为什么乔瑞林非要和灵空头陀打呢?一是因为虽然袁翼的武功比原先高了许多,但仍不是灵空头陀的对手。二是因为贺掌门是因为灵空头陀而丧命,所以他要为贺掌门报仇。
    灵空头陀见他们的药力开始减退,先是一愣,而后笑道:“那我到要领教一下乔庄主的神功了。”他挥出一掌,已向乔瑞林拍来。
    乔瑞林挥动大刀,一招“开天辟地”也向灵空头陀劈去。他当年与雷光丰,法智,赵云生等人拜兄弟的时候,武功已经不低了。
    灵空头陀身上肉厚,所以可以多挨几下,但是乔瑞林的刀是何等的锋利,这让灵空头陀不敢硬挡。
    乔瑞林的刀法一流,但是灵空头陀也不是等闲之辈。
    “当!当当!”灵空头陀也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两刀相撞。
    二人越打越猛,一直从地上打到天上。
    “啊!”乔瑞林劈了灵空头陀一刀。幸亏灵空头陀及时后撤了一步,但他的衣衫被劈成了两半,身上也让刀划出了一道血痕,虽不足致命,但也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狗贼!今天你的末日到了。”乔瑞林怒火冲天。
    “我和你拼了。”灵空头陀奋力挥刀。
    乔瑞林的刀法是那么的精妙绝伦,让灵空头陀只能躲闪,而无法进攻,明显处于了下势。
    “啊!”灵空头陀的左臂被乔瑞林生生的劈了下来。
    乔瑞林恶狠狠的说:“狗贼,我要为贺兄报仇。”
    灵空头陀左臂已失,鲜血汩汩,他忙后退了几步,同时用右手点住穴位,苍白的脸色,浑身的颤抖,说:“夏宗灵快来救我!”
    但是,乔瑞林的钢刀已经劈来。看来,灵空头陀命不久已。可是,奇迹出现了,这个时候,从不远处飞来一个不明飞行物,打在了乔瑞林的刀上,竟把乔瑞林震的后退了七八步。
    “是谁?”乔瑞林大惊失色,因为对方的功力比他还要高出许多。他看了看那个东西,却是一根树枝。
    “乔哥,是什么人?”任淑珍见对方用一根树枝竟把乔瑞林震退了七八步。她也看出对方的武功是高深莫侧。
    而灵空头陀也早被五行教的人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罗缃比较聪明,她看出了对方是谁?她叫道:“教主,是不是你?”
    “什么?教主?”五行教的人一听这话,都是又惊又喜。
    “什么?五行教教主?”任淑珍以及郭旭他们都是一惊。
    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声音,悠远却又那么响亮:“乔瑞林,二十几年了,你的武功还是那样,一点长进也没有……哈……”
    “哼,”乔瑞林愤怒了,说,“公孙毅,有本事和我大战三百回合,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不怕你。”
    “三百回合?你行吗?”那个声音冷冷的说。
    “哈……”乔瑞林笑道,“二十几年前,你的武功就差我一截,现在也不过如此。”
    “那你可以试一试。”那个声音未落,不知从何处飞来成千上万的树枝,直冲向乔瑞林,每一个都那么有力,那么的强大。
    “恩?”乔瑞林也是生生的吃了一惊。因为他没有想到公孙毅的武功达到了这么高深的地步。他忙挥动大刀,在头上划了一个圈,又向那些树枝狠狠的向下一劈。这正是乔瑞林刀法《狂龙三十式》的最后一招,也是最毒辣的一招“万物成空”。
    “轰——轰——”
    乔瑞林的刀光与那些树枝相撞,竟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两个人强大的功力所震撼。
    “扑——!”乔瑞林身上竟中了五根树枝,分别插在左臂,右臂,双腿及胸口。而树枝所带来的强大的劲力让他喷出一口鲜血。
    “乔哥,爹,乔兄”任淑珍,乔景及众人都惊叫道。
    乔瑞林向他们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他笑道:“公孙毅,没想到你的武功进展如此神速。”
    “哈哈哈哈……”那个声音笑道,“二十多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了,我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哼,”乔瑞林冷冷的说,“我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多砍你几刀?”
    “哈哈哈哈……”那个声音笑道,“这也是苍天有眼,让我可以一个一个的找你们算帐。”
    “算帐?”乔瑞林冷冷的说,“那的确必须当面谈一谈了。”
    “当面谈一谈?”那个声音说,“好吧,罗缃,你带上这位乔大侠来见我,我在那儿等你。”这句话说完,那个声音就不在了。
    “遵命,教主。”罗缃说。
    乔瑞林问道:“公孙毅,你在哪儿?”
    可是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罗缃说:“乔庄主,我们教主已经在总坛等你了,不知您是不是准备去?”
    乔瑞林问她:“你们的总坛在哪儿?”
    “在黄山。”罗缃说。
    “黄山?”乔瑞林说,“这个公孙毅倒是很会找地方,我和你们去见一见他,二十几年的帐该彻底清算一下了。”
    “乔哥,不可。”任淑珍听到他要去黄山,吃了一惊。
    “爹,让我陪你去。”乔景说道。
    “乔庄主,乔兄弟,万万不可。”郭旭,潭雪他们都说道。
    岳子华说:“乔师伯,大不了我们和你一块去,把他那个总坛灭了。”
    乔瑞林说:“不可以,我和他只是谈一谈二十多年前的事,没什么的,你们放心好了,”他又对乔景说,“景儿,你要照顾好你娘,以及款待好各位门主。”
    “恩。爹。”乔景伤心的点点头。
    “乔庄主!”袁翼叫道。
    乔瑞林以为袁翼也是劝他不要去,他笑道:“袁公子,没什么的,我只是和他谈一谈。”
    “我不是劝您不要去,”袁翼说,“而是说,我也要和您一块去,毕竟三剑山庄只有我一个人了,那我也要代表三剑山庄解决一下二十几年前的事。”
    “你也要去?”罗缃一惊。
    袁翼知道她为自己担心。他向她微微一笑:“是呀,毕竟事情得有解决的一天呀。”
    这时,只见半空中徐徐落下一个人,正是梅霓,后面又有四人,是“蜀山四雄”。
    原来他们五个人躲在离乾明山庄十几米远的树上。虽然此时树上已经没有了树叶,但五行教对付的只是乾明山庄,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们。
    梅霓一见乾明山庄人人中毒,而五行教的人正准备绑祝蝴们的时候,他们也正准备帮助乔庄主他们,但又见袁翼显身,所以他们现在才出来。
    梅霓也看见那个教主和乔瑞林的高深武功,的确比自己高出了许多。她又见乔瑞林准备去见五行教的教主,所以他下来打听一下余叶的下落。
    梅霓上前一步,对众人红脸叫道:“众位英雄好。”
    “你是?”乔庄主与夫人都一愣。
    “我是梅霓。”梅霓说。
    “原来你是梅姑娘,”袁翼听余叶提过梅霓,他说,“余兄弟是不是和你一块来得?”
    “不是,我就是为叶哥的事来的,”梅霓转身对罗缃说,“这位姐姐,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罗缃不知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而且叫自己姐姐。她有些手足无措,说,“我叫罗缃。”
    “原来是罗姐姐,”梅霓甜甜的一笑,“我是想问你一下,叶哥是不是在你们五行教?”
    “这个,我并不清楚。”罗缃说。
    “那,”梅霓想了想说,“让我和姐姐一块去你们五行教的总坛,然后,我在亲自问你们教主叶哥的下落。”
    “你不怕吗?”罗缃问她。
    梅霓又是宛然一笑,说:“为什么要怕?你们浇注又不是老虎。不过,我倒是挺怕老鼠的,叶哥经常用老鼠吓我,每次我都哭了。”
    这些话说的罗缃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了。
    袁翼也是一笑,而后又是一愣,说:“梅姑娘,你是说余兄弟失踪了?”
    “是的。”梅霓把情况向他们说了一下。
    乔瑞林和夫人都皱了一下眉头。他们听到余叶失踪了,是十分的惊讶,而听到梅霓一口一声“叶哥”,让他们有些为难,因为蓉儿。
    蓉儿自从练习《幻形变影》到现在已有三个多月了。凭蓉儿的聪明才智,练一套武功应该不是很难,但是《幻形变影》的练习方法是武林中所有武功秘籍中最难练的。而余叶也是练习了半年多才基本练成,所以蓉儿此时仍在密室中练习,对于外界的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
    “那,好吧。”罗缃点点头,同意了。
    灵空头陀断了一只手臂,但仍是猖狂。他说:“罗缃,你带他们几个人去,剩下的人交给我们,保证一个不留。”
    罗缃说:“教主让我们带他们去总坛,并没有让我们除掉所有的人,你这纯粹是违背教主的命令。”
    灵空头陀又急又气,他冲着夏宗灵说:“夏宗灵,你说句话呀。”
    夏宗灵上次受了伤,罗缃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他也说:“算了,等到带他们见了教主以后再让教主决定吧。”
    灵空头陀见夏宗灵都不帮自己,气红了脸。他又吼道:“史云文,你别在那儿装死人,你也说几句话。”
    史云文的配药技术高明,但他也不会拿主,他见罗缃和夏宗灵都说了,他也说:“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我看还是见了教主以后再说吧。”
    “那,我的手臂白断了?”灵空头陀见没有人帮他,立刻急红了眼。
    “你自己计不如人,你愿谁?”罗缃见不惯他这么狂傲。
    “你,”灵空头陀又急又气,右手拿起一把刀,直接朝罗缃扔了过来。虽然他的左臂已失,但他刚才休息了一会,功力也恢复了一些,所以杀伤力也不小。
    只见一个人影一闪。“咯吧!”把刀打在了地上。
    这个人影当然是梅霓了,她运用的当然是《幻形变影》幸亏她眼疾手快,否则罗缃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罗缃做梦也不会相信灵空头陀会害自己,心中生生吃了一惊,她又为梅霓的武功而赞叹。她对灵空头陀叱道:“灵空,你敢伤我?”
    “你帮助敌人,我要为教,大义灭亲。”灵空头陀咬牙切齿的说。
    夏宗灵他们也没有料到灵空头陀会对罗缃下手。他一震,说:“灵空,你怎么可以对罗缃下毒手呢?”
    “你胡说,”罗缃对灵空头陀说,“你身为五行教的一员,却一心为个人的恩怨公报私仇,把教主交给我们的事抛在了脑后。”
    “你,你,血口喷人。”灵空头陀气的浑身发抖。
    罗缃一脸的镇静,冷冷的说:“教主让我们攻打乾明山庄,为的是报当年之仇,而教主又让我们带他们与教主见面。而你却为了个人私仇,一心想要违背教主的意思除掉所有的人,从而陷教主于不仁不义,你说,你在干什么?”
    “你——”灵空头陀喷出一口鲜血,气的到在地上。
    罗缃没有理他,她又问乔瑞林他们:“你们真的决定了?”
    “是的,罗姑娘。”乔瑞林说。
    “是的。”袁翼说。
    “是的,罗姐姐。”梅霓也是点点头。
    罗缃的身后的于婷说:“现在‘火灵堂’的堂主通尘道人已经阵亡,找几个人把他拉回总坛安葬,而现在‘火灵堂’的所有成员暂归‘水圣堂’,等到回到总坛以后,再由教主任命新的堂主;灵空头陀身受重伤,有几个人用车把他拉回去。至于乔庄主,梅姑娘,袁公子,他们是教主要见的人,你们要严加保护,不得有任何闪失。”
    现在灵空头陀身受重伤,只被罗缃说的哑口无言;而夏宗灵和史云文又不反对罗缃的意见,所以他们完全听从罗缃的安排。
    “你们是……”罗缃看着“蜀山四雄”问道。
    卢晖一抱拳,说:“我们是‘蜀山四雄’。”
    “你们是‘蜀山四雄’?听说过,”罗缃说,“不知你们……”
    卢晖说:“我们原先准备陪梅姑娘寻找余兄弟,而现在既然她准备去见你们教主了,那我们决定陪她一块去见你们教主。”
    “那倒不必了,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罗缃说。
    “那,我……”卢晖看了看梅霓,看她如何决定。
    梅霓笑道:“卢大侠,你们不用这么辛苦陪我去了,有罗姐姐在,我不会有事的。”
    卢晖看她一脸的天真,心中不禁是有恨有爱。恨的是她曾经坏过自己的事,而她有那么让人爱怜。他又转头一想:他们三个人的武功都十分的厉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他一抱拳:“那,好吧,你们要小心。”
    “好的,谢谢你们了,卢大侠,姚大侠,吕大侠,洛大侠。”梅霓说道。
    罗缃问他们:“不知你们是骑马还是坐轿?”
    “我骑马。”乔瑞林说。
    “我也骑马。”袁翼说。
    梅霓想了想说:“那我也骑马。”
    罗缃心中有些好笑:这个余叶有什么好?竟让乔蓉和这个梅霓姑娘都这么为他痴迷。两个女孩的性格却有这么大的差异,他是年轻英俊,但不及袁翼。她想到此处,脸不仅一红,说:“于堂主,迅速准备三匹快马和一辆车。”
    “遵命。”于婷说。
    很快,外面已经准备好了马和车。
    罗缃说:“三位,请吧。”
    身后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三个人,心中是敬佩和伤心,他们的命运不知如何。他们沉默不语,心情是沉重的。
    任淑珍看着丈夫,心中是无可奈何,因为他不去,乾明山庄将永无宁日。
    五行教的总坛在黄山,离乾明山庄有很长的一段路程。
    袁翼与罗缃二人只有四目以对,却无话可说。
    袁翼看着罗缃,心中思付:我能娶她吗?她始终是五行教的人,而五行教是灭自己家门的人,如果自己娶了她,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可是,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无可就要的。他心中不禁一阵难过,不觉眼圈一红,幸亏控制住了自己,否则就要流下了眼泪。
    罗缃看着他。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他为什么要去见教主?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话我的眼色,都在暗示他不要去,而他,他是不是看不懂我的暗示?不会呀,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傻瓜。她暗骂了他三声“傻瓜”。
    为了拖延时间,罗缃经常以灵空头陀的伤比较重为借口休息。致使十天的路程,他们走了近半个月了。
    罗缃在路上与梅霓的交谈中。她越来越喜欢她的可爱,她的天真,她的害羞,都让人回想起自己的童年。
    黄山好象没有外人说的那么神秘,什么机关重重,什么高手如云。也许是罗缃他们带他们来得缘故,只有几个教众弟子守着路口经过几次盘问,便到了山顶。梅霓到是挺好奇的,说:“罗姐姐,你们教主住的这儿的环境,挺幽雅的。”
    “是呀,教主盖了几间房子,取名为‘忘忧居’。”罗缃说。
    “‘忘忧居’?”梅霓觉得很新鲜又很惊奇。
    “怎么了?”罗缃笑了,说,“是不是我们教的教众和你提过教主的过去?”
    “是呀,”梅霓又说,“罗姐姐怎么知道的?”
    罗缃说:“‘忘忧居’的故事,除了法智大师,赵云生大侠,乔庄主,袁庄主以及雷大侠以外,只有很少的教众知道。”
    乔瑞林的脸一红一白,说:“那是他自找的。”
    “这我可不管,那你们和我们教主说吧。”罗缃看了看袁翼。
    袁翼说:“我相信你们教主也是申明大义之人,不会不明事理的。”
    他们四个人边说边走,已看到了几间茅屋,房子上写着“忘忧居”,字是那么的雄厚,有力。
    “教主!”罗缃在门外叫道。
    “是罗缃吗?”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
    “教主,是我。”罗缃答道。
    “他们也都来了吗?”里面的声音问道。
    “是的,教主,”罗缃说,“他们都来了。”
    里面的声音说:“那你和他们都进来吧。”
    罗缃应了一声,便与他们三个人进了这个茅屋。
    房间不大,但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却又是那么朴素,让人很难想象这就是叱姹江湖,让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五行教教主的起居室。
    只见一个人正在一个火盆前闭目养神,直到他们进来以后,他也没有说一句话,他就是公孙毅,也就是五行教的教主。
    袁翼进来以后,看到这一切,都呆住了,这是五行教教主的起居室?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一般人家的住宅。
    梅霓也是吃了一惊,这儿为什么比少林寺还要简陋?这让她对这位教主有了些许好感。
    乔瑞林也是暗暗吃了一惊。心中有些伤心,他这二十几年就这么过来的?他差点忘了所有的仇恨,可是他又狠狠的叫道:“公孙毅!”
    公孙毅缓缓争开双眼,冲他们一笑说:“你们都来了?请坐。”
    罗缃见过教主多次,也不吃惊了。她为他们搬来了三把椅子,请他们坐下。
    乔瑞林坐下以后,便说:“公孙毅,二十几年不见了,这儿也叫‘忘忧居’,不错嘛。”
    公孙毅苦笑了一下,说:“‘忘忧居’‘忘忧居’,如果人能把忧愁都忘掉,那该多好呀。只是小利喜欢,我才建的。”
    乔瑞林心中一紧,他们也为自己当初下手太狠,把无辜的小利杀害而自责。单他又争辩道:
    “这都是你造成的。”
    “我害的?我害的?”公孙毅笑了,突然他站了起来,怒冲冲的说,“你们五个人杀害我全家,我也差点死在你们的手中,却又说是我害的,可笑,可笑,”他一气之下,把脸上蒙的黑纱撕了下来,露出了那两个剑伤。他说,“这些伤,让我一天也忘不了你们。”
    “哈……”乔瑞林笑道,“我当时真该再给你添一刀,让你永远醒不了。”
    公孙毅冷冷的说:“袁鹤皋已经死了,现在还有你,法智,赵云生,以及雷光丰。告诉我,雷光丰在哪儿?”
    “雷大哥?”乔瑞林咆哮般的说,“雷大哥他已经死了,他是被你气死的。”
    “什么?”公孙毅惊住了,“雷光丰死了?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你是在骗我。”他心中有些痛。
    “雷大哥,他是吐血而死的。”乔瑞林说。
    “吐血而死?”公孙毅有些麻木了,说,“雷光丰临死的时候说什么了没有?”
    “他说了一句,”乔瑞林说,“错,错,错,大错特错。”
    “错,错,错,大错特错?”公孙毅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什么时候?”乔瑞林说,“二十年了,在杀你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是不是你的错?是你连累了雷大哥。”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公孙毅说了几遍之后,又恶狠狠的说,“这是他活该,让他早死
    了,否则,我让他痛苦,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乔瑞林“蓦的”站了起来,怒不可言说:“公孙毅,你害死了雷大哥,我今天就为雷大哥报仇,杀死你这个恶贼。”
    “哼,”公孙毅冷冷的说,“我早已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呸,”乔瑞林说,“那我也早已说过,我根本不怕你,死了我一个,还有成千上万的汉人会取你的性命,他们会为你这个瓦剌走狗的汉人可耻。”
    “什么?瓦剌走狗?”公孙毅不明白了,说,“我公孙毅活了四十多年,从未做过有损汉人的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袁翼进来以后,便没有说话的机会,他听到他们两个人的争论,偶尔也会有自己父亲的名字。他此时忍不住了,问了一句:“乔庄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瑞林一愣,问:“袁公子,难道你爹生前没有和你说过吗?”
    袁翼摇摇头。
    “那我就给你讲一讲吧。”乔瑞林又讲起了二十年前的往事,从他们六个兄弟刺杀瓦保,一直到他们五个人去杀害公孙毅,都讲的详详细细。
    公孙毅冷冷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事情就是这样。
    “那,这是为什么呢?”袁翼和梅霓都不懂。
    “因为,因为,”乔瑞林死死的盯着公孙毅,愤愤的说,“他公孙毅,收了瓦剌丞相多保辛的贿赂,足足有十万两黄金。”
    “你,你,你,血口喷人。”公孙毅气的脸都发紫了。
    “什么?乔庄主,”罗缃也不敢相信,说,“我们教主不是这种人。”
    “不是这种人?”乔瑞林冷笑了一声,说,“你们都上了他的当了。我们也不敢相信我们的好兄弟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我们在他们家的床下发现了整整两箱金子。你说,我们还能不信吗?”
    “你胡说,我那是替一个朋友保管的。”公孙毅说。
    “替朋友保管?”乔瑞林冷笑一声,说,“哪一个朋友会让别人代为保管十万两金子呢?你欺骗得了谁?”
    “朋友所托,难道我不管不问?”公孙毅也生气了。
    “那,哪个朋友让你保管呢?”乔瑞林说。
    公孙毅说:“那个朋友说了,让我不要告诉别人他的姓名,否则别人会贪婪他的财富而伤他的姓名,并让我发了毒誓。”
    “可笑,公孙毅,你编故事的本事倒是挺高吗?”乔瑞林笑了。
    “我说的句句属实。”公孙毅说。
    这时,梅霓见他们两个人争论不休,可与自己来的目的没有多大关系。她也怯怯的问了一句:“公孙前辈,我能不能向您打听一件事?”
    公孙毅一愣,他一直没有太注意这个小姑娘,。他反问一句:“你是谁?”
    “哦,我叫梅霓。”梅霓回答说。
    “梅霓?”公孙毅说,“好吧,你有什么事就问吧。”
    “您知不知道叶哥的下落?”梅霓问。
    “叶哥?”公孙毅有点不明白了。
    “哦,”梅霓忙解释说,“就是余叶。”
    “余叶?”公孙毅心中一痛。他当时没有想杀他,他很欣赏余叶的性格和武功,他只是想让他加入五行教,每想到他竟然如此倔强。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那儿,看着窗外的景色,半晌没有说话。
    “公孙前辈?是不是您把他关了起来?”梅霓以为他生气了,忙解释说,“叶哥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我求求您,放了他吧。”她都差点哭了起来。
    “你很喜欢余叶?”公孙毅问她。
    梅霓一听这话,脸“蓦地”红了。
    “可惜,”公孙毅有些惋惜,说,“他已经死了。”
    “什么?”这五个字犹如一颗炸弹,把在场人都炸的惊呆了。
    “不,不,不,不,”梅霓不相信这是真的,眼泪已经从脸上流了下来,她哭了,“你骗人,不可能的,叶哥不会死的,不会的。”
    “公孙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瑞林也吃了一惊。
    “唉,我也和惋惜呀。”公孙毅于是把那天晚上的情景说了一遍。
    “叶哥。”梅霓听到余叶坠入山崖,情绪难以控制,竟当场晕了过去。
    “梅姑娘!”罗缃忙把她抱在了床上,用手按祝糊的“人中”,她才慢慢的醒来。
    “公孙毅呀公孙毅,”乔瑞林苦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蓉儿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个打击,说,“你作孽太多,你也尝到苦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公孙毅一愣。
    “因为,”乔瑞林无奈的笑了一下,说,“余叶就是你的亲身儿子。”
    “什么?”又是一颗炸弹,比刚才更强,当场人都惊呆了。
    “什么?”公孙毅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说,“你,你,你说什么?余叶是我的儿子?我儿子没有死?你胡说!”
    乔瑞林说:“我原本也不知道,是法智的信中告诉我的,他见你儿子小巧可爱,不忍下手,于是抱到少林寺抚养。”
    “扑——”公孙毅口中喷出了一股鲜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唯一的一个亲人,自己的亲身儿子,竟被自己逼死了,这怎么令人相信呀?
    “教主!”罗缃大惊失色,慌忙扶住公孙毅。
    公孙毅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冲着乔瑞林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儿子死了?死了?……”他伤心欲绝的说,“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是凶手,你们是凶手!”泪从他的脸上滑下,他不愿意相信。
    余叶死这个事实,乔瑞林也不愿意接受。一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已经喜欢上了他而自己也无法向她交代;二是因为余叶的聪明,侠气以及舍命保乾明山庄,让他几乎忘了余叶是公孙毅的儿子。他喃喃的说:“是你自作孽!是你自作孽!……”
    袁翼已经被打击到了。这两个消息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余兄弟死了?余兄弟是五行教教主的儿子?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呆呆的坐在那儿。
    公孙毅向乔瑞林吼道:“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没有授受贿赂,你们冤枉我,你们杀害我妻子,现在又让害我儿子,我要你偿命!”他说着,右掌用了十成功力。
    “教主!”罗缃见他要杀乔庄主,忙制止说,“不可动手,说不定余叶还没有死。教主,余叶天生聪明,说不定他跳崖只是他的一个计谋。”她又小声把余叶和乔蓉的事向公孙毅说了一遍。
    “恩?”公孙毅一听,愣了。
    “叶哥,”梅霓醒了,也绝望了,在那一刹那间,好象天地都变了似的。她哭了,“叶哥,你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
    公孙毅看了看梅霓,叹了一口气,对罗缃说:“你去把他们都叫来。”
    “是。”罗缃应道。
    不一会,夏宗灵,灵空头陀以及其他的使者和堂主都来了。他们都向公孙毅抱拳,叫道:“教主!”
    公孙毅说:“你们带上所有人马,重点放在河南,直隶,京城一带,找寻余叶的下落。”
    “是!”他们应道。
    灵空头陀问了一句:“教主,是不是当场除掉?”
    公孙毅说:“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要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他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他死了,尸体也要带回来。”
    “是!”他们几个人听的一头雾水,不知教主为什么对余叶突然这么好?但又不敢问,只得下去了。
    罗缃也正准备下去。公孙毅叫住了她:“罗缃,你就不用去了,你留下陪陪梅姑娘。”他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是!”罗缃应道。她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公孙毅对他们说:“你们是和我来个了结还是别的?”
    乔瑞林也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你我的事先搁在一边,先找到余叶再说。”
    袁翼心中也是乱成一团,说:“现在先找余兄弟为主。”
    公孙毅想了想说:“那好吧,”他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这时,进来一个下人向公孙毅一抱拳,说:“教主,有什么吩咐?”
    公孙毅说:“为乔庄主,袁公子,梅姑娘准备三个房间。”
    “是。”那个人应了一声,便下去安排了。
    梅霓的心已经碎了,他下了床,呆呆的站在窗户那儿,一动也不动。她脑中全是余叶,余叶的一举一动,以及余叶和她在一块的日子。她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
    罗缃见她这么伤心,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梅姑娘,你不要太伤心了。”
    梅霓扑在了她的怀里,哭了起来,她说道:“罗姐姐,叶哥,叶哥他死了,他坠入万丈山崖了,他走了……”
    乔瑞林看着这场面,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蓉儿听到这件事,是不是也会这样?
    罗缃安慰她说:“梅姑娘,你别这么想,余叶这么聪明,怎么会自己跳崖?肯定是他为了躲我们教主而用的诡计。说不定,我们很快就找到他了。”
    梅霓止住了眼泪,说:“罗姐姐,我也要去找叶哥。”
    “这……”罗缃看了看公孙毅,看他如何表态。
    公孙毅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不用去了,我们五行教有几百人找叶儿,你就不用了。”
    “可是他们万一没有找到叶哥,那该怎么办?”梅霓又差点哭了。
    公孙毅说:“听天由命吧,我们都要对叶儿有信心,对不对?”
    “恩。”梅霓点点头。
    乔瑞林这时说:“罗姑娘,我一会写一封信,你找人帮我送回乾明山庄,告诉他们我在这儿等余叶,没有事的。”
    “好的。”罗缃点点头。
    转眼间,冬去春来,崭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可是他们的心也一天一天凉了下来,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余叶。
    “唉!”罗缃和袁翼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她叹了一口气说,“袁大,袁公子,你猜一下余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已经两个月了。”
    “是呀,”袁翼也叹了一口气,说,“两个多月了,可是余兄弟仍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样的话,”罗缃说,“教主很难接受这个打击。他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的情况,却又要面临儿子失去的痛苦。”
    袁翼摇了摇头,说:“不光你们教主,很多人都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
    罗缃点点头,说:“是呀,还有梅姑娘,乾明山庄的乔姑娘以及更多的人。梅姑娘和乔姑娘都喜欢上了余叶,但到最后,受伤的总归是三个人。难道感情就是要让人伤心吗?”她想到了自己,不禁脸一红,看了看袁翼。
    袁翼也看着她。心中也明白,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爱上了她,可是,一个家仇让他每天处于彷徨之中让他每天处于痛苦之中。他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儿,什么话也没说。
    在这两个月里,公孙毅和乔瑞林也以余叶为话题,有过一个交谈。
    “你的女儿也喜欢上了叶儿?”公孙毅问道。
    乔瑞林叹了一口气,说:“是的。”
    公孙毅苦笑了一下,说:“一个是你女儿,一个是梅霓,你说叶儿会娶谁?”
    “我也不知道。”乔瑞林摇摇头。
    公孙毅笑了:“没想到叶儿竟有这等本事。”
    公孙毅和罗缃也有一次谈话。
    “罗缃,你多大了?”公孙毅问她。
    “教主,刚过了年,我刚好二十。”罗缃回答说。
    “二十了,”公孙毅说,“你是不是爱上袁翼了?”
    “教主。”罗缃羞红了脸。
    公孙毅说:“袁翼这个小伙子,人不错,武功也可以。我也看出他对你一片真心,只是通尘道人灭了他们家,让他对你的爱产生了犹豫。罗缃,你想过你们的未来吗?”
    “教主,我……”罗缃的确没有想过。
    公孙毅说:“你与他也一样,因为通尘道人的原因,让你们处在爱与不敢爱之间。最后,受伤的是你们两个。”
    “是,教主,我明白了。”罗缃说。
    “不,你并不明白。,”公孙毅说,“我送你和袁翼一句话。”
    “教主请说。”罗缃说。
    公孙毅说:“现在的每一个决定,或许引发将来的后悔与不后悔,所以,为了将来的不后悔,好好把握现在掌握的这个决定权。”
    “教主,我记下了。”罗缃点点头。
    两个月又过去十八天了。梅霓每天都静静的在房间里等待余叶的消息,但是,一天又一天,让她彻底绝望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让公孙毅苍老了许多,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梅霓终于在一天晚上,偷偷下山了。
    “法智,赵云生,你们欺骗我,我一定要拿你们两个人的性命为我儿子报仇!”公孙毅怒了,他的身子歪了一下,但很快又没事了。他吼着,叫着,像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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