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七 破敌三千,自损一万

    破烂的长途汽车摇摇晃晃的,巫杰和周玉坐了近十个小时的车,这才刚刚进入甘肃境内.
    进入甘肃没多久,就塞车了,车队老长老长的看不到头.周玉又开始向巫杰抱怨.
    一路上周玉的抱怨就没停过,比邻居的大妈还罗嗦,巫杰假装没听见,继续闭目养神.
    这时巫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是刘组呀.突然想起给我的钱太少了?没关系,你直接帮我存到银行就行了…好了好了,你别吼了,我不提钱了好吧.什么?”
    巫杰突然严肃起来:”是是是,我马上过去.”
    巫杰合上手机用劲拍了周玉一下:”前面有情况,快下车!”
    周玉立即跳了起来,也不理会司机的制止声,跟着巫杰从打开的窗口跳下车去.
    两人一路狂奔,沿着长长的汽车长龙跑了好长一段路这才看一大群慌乱的司机和乘客们急急忙忙地向他们奔来.隐约之间还听到一些枪声.
    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来东突组织的五个特工并没有走远,不久之前他们才乘车到达甘肃.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乘坐的汽车上来几个不知好歹的持刀劫匪.这下可热闹了,五个特工掏枪直接把几个倒霉的劫匪送上了西天.慌乱之中一名乘客打电话报了警,接着五个恼羞成怒的特工大开杀戒,将车上的乘客全部杀光,并架车逃窜.
    甘肃省某收费站当时有一队武警正在执勤,接到报警后立即全队出动在收费站设卡.出事地点离收费站只有两公里的路程.很快双方交火.巫杰他们下车的时候双方正打得火热呢.
    巫杰边跑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向周玉解释情况.(巫杰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就喘了呢?靠,你试着以百米10秒的速度跑上五公里给我看看你喘不喘.)
    一听到枪声,两人急忙拨出手枪加快速度向前冲.
    很快,一辆满是枪眼的汽车进入视野.
    五名东突分子躲在车后,时不时向收费站放一枪,中弹的年轻武警战士们发出凄惨的叫声.
    双方交火大概持续了三十分钟,已经有二十几名武警战士中弹身亡.而五名东突分子毫发未损.中弹的武警战士个个都是眉心中枪,一枪毙命.(你问我武警怎么没带钢盔?带钢盔的那是特警,不是武警.)
    收费站这边还能喘气的只剩下不到七人.武警队长已经中弹身亡.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呢?他们早就逃到收费站旁边的办工楼现在正在打电话请求增缓呢.
    巫杰二人随便找了辆汽车,迅速躲到车后,探出半个脑袋看战况.
    东突特工用的是杀伤力极强的穿甲弹,不但射程远而且穿透力强.巫杰和周玉手中的两把六四式手枪根本不够看,有效射程也只有五十米.这个样子冲上去只有送死的份.
    巫杰想了想,掏出钥匙串,取出一把大的.又撕开衣服弄成长条裹着钥匙系在头上眉心处.
    周玉小声道:”这样有用吗?”
    巫杰没好气道:”不想死的就快照着做!”
    周玉在钥匙串上选了半天,用手捅了捅巫杰:”喂!有没有大一点的钥匙?”
    巫杰被气得差点当场抓狂:”你不会把一整串都绑上呀!”
    周玉乖乖地照着巫杰的话把钥匙串系上后又捅了捅巫杰:”这个样子会不会很难看呀?”
    ……
    这队武警战士大概是没有实战经验,加上队长中弹身亡,竟然没有想过把特工们劫来汽车打爆.
    巫杰指了指其中一个身体暴露在二人面前的特工道:”你打这个,我打油箱.”
    “砰砰”的两声枪响,周玉六四式手枪里射出的子弹打在倒霉的特工大腿上,巫杰射出的子弹打在油箱…左边的车轮上.
    “靠!打偏了!”两人异口同声道.原来周玉瞄的是特工的命根子…
    因为距离较远,已经超过了手枪的有效射程,所以两人都打偏了.为什么不上前一点射?够胆你去!
    两人枪一响,东突五位成员立即发现了隐藏在车后的巫杰二人.本来艺高嚣大张的东突特工准备象玩猫抓老鼠一样一个个把武警全部解决掉,这下突然背腹受敌,立即放下架子,数十颗子弹向巫杰二人隐身的汽车射来.
    汽车立即火星四溅,巫杰二人抱头着缩在车后一动也不敢动.
    枪响了好一阵子突然停了下来,看样子是了弹打光了.
    巫杰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立即站起身来朝着特工方向胡乱放了两枪.巫杰刚蹲下来就听到周玉大叫:”你看这是什么?”
    “汽油!”巫杰惨叫一声一把扯住周玉向公路旁的斜坡一跃.
    “轰”地一声剧响,汽车油箱爆炸出美丽的火焰,两人被气浪震得飞了起来,一头扎在地上立即失去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巫杰迷迷糊糊之间好象听到有人说话.
    “这两人真奇怪,怎么把钥匙系在头上?”
    “可能是那边人的习俗,说是这样可以避邪.”
    巫杰感到头痛欲裂,艰难地睁开双眼:呃!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两个女人色咪咪地望着自己?这里不会是天堂吧?不!肯定不是!天堂里的仙女哪有这么丑的……
    “哎呀!他醒了!”两个女人兴奋地叫了起来,急冲冲地跑开了.
    巫杰望了半天这才看清楚自己正躺医院里.奇怪了,那几个特工被我们打伤了一个怎么可能还让我们活着.
    过了好一会,从门外进来几个人.走在前面的一个上了年纪的看样子是医生,他身后正是刚才的两个丑护士,另外还有三个警察.
    巫杰一见到警察心中不由自主喊道:”亲人啊!”
    医生在巫杰身上东看看西摸摸了好一阵子,朝三位警察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两个丑护士走了.
    三位警察走上前来,拉了几张椅子坐下.巫杰急忙挣扎着想起身和人家握手.
    三位警察见状立即紧张地站起身来,其中一个年轻的甚至开始拔枪了.
    巫杰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把我当坏人了?对了,我们出门时穿的是便装,再加上手里有枪,这几位警察怕是担心我们和特工是一伙的了.不对呀,我们不是还有警员证嘛?该死的!那几个特工怎么样了?对了,周玉他怎么样了.(每次巫杰总是把事情摆在第一位,其次才想到周玉,周玉要是知道巫杰这样对待他非得活活气死不可…也不知道周玉是不是已经死了.)
    三位警察等巫杰老老实实地躺回去后,重新坐好.
    领头的一个问道:”姓名?”
    “靠!真把我当坏人了.”巫杰暗叫道.
    “我是西安市刑警大队的.”巫杰有气无力道.
    “姓名!”
    “靠!我是刑警大队的!”
    “我们怀疑你的证件是假的.”领头警察道,”姓名!”
    “算你狠,”巫杰没好气道,”巫杰!”
    “性别?”
    “男.”,巫杰突然急了,”哎!这还用问嘛?”
    “谁知道你是不是阴阳人!籍贯?”
    阴阳人?巫杰被气得半死,这一生气,头就痛了起来,哎呀呀地抱着头开始叫唤.
    三位警察见状立即紧张起来,其中一个年轻的甚至开始拔枪了.
    巫杰叫了一阵,头没那么痛了便又乖乖地躺了回去.
    三位警察等巫杰老老实实地躺回去后,重新坐好.
    “籍贯?”
    “老子是西安人!老子的老爸也是西安人,老子的老爸的老爸还是西安人!”巫杰从来都是自己审人,哪里试过被人审,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你只需要回答你的就行了,你老爸和你爷爷我们不管.”领头警察不紧不慢道,”还有,你最好合作一点,你身上有枪,已经被我们定为了危险分子.你要好好交代你的问题,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甘肃省内经常发生假冒警察作案的事.所以当地警察对这类的事情处理得极为慎重.特别是巫杰二人的警员证是外地的,所以就更加得小心了.
    “好好好,你们狠.你们这一套我是知道的.还有什么问题快问.”巫杰肉在砧板上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身上的枪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两万五千块钱是哪来的?你和那五名悍匪是什么关系?”
    “枪是局里发的,钱也是局里发的,那五名悍匪是局里要抓的.”
    “严肃点!把问题讲清楚!枪到底是哪来的?”
    “我…”巫杰有口难辩,忍不住抓起头来.
    三位警察见状立即紧张起来,其中一个年轻的甚至开始拔枪了.
    巫杰摇了摇头,又躺了回去.
    三位警察等巫杰老老实实地躺回去后,重新坐好.
    巫想了想,道:”好吧,你要我交代也行.不过你们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你问吧.”
    “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住进了医院?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说的是你的同伙吧?他就在旁边的病房里,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你就别妄想串供了.”
    “谢天谢地,周玉还没有死…周玉?!”巫杰两眼放光.
    门砰地一下被人踹开,手执警枪,一身宽松的印有人民医院字样服式的人不是周玉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