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四 重要线索

    又过了几天,巫杰二人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的地头,调查起来很麻烦.
    其他干警大量走访了出事的地点的居民,以及废弃工厂的周边群众,甚至调查了本市大量的酒店,宾馆,出租屋.然而同样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侦查工作陷入僵局.
    距离破案期限越来越近,李队的头发不知掉了多少根,人也苍老了许多.好在周玉的东突恐慌组织假设引起了市领导的重视,把期限又延缓了半个月.
    这伙绑匪好象从地球上消失一般,这些天一直未见动静.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赶赴北京抓捕王阳的干警身上.
    经过几天的焦急等待,赶赴北京抓捕王阳的刑警传来消息,王阳确实是去了他妹妹家,但借了两千块钱后就走了.
    巫杰心想,王阳在这件事情上应该是拿到了不少好处才对,怎么会去借钱呢?这只有一种可能:王阳本应该拿到好处却没有拿到就跑了.他跑的原因极有可能是有人要杀他灭口.而要杀他的人就是当初答应给他好处的人.
    王阳只借到了两千块钱,靠这些钱肯定走不了多远,于是建议身在北京的刑警先不要回来,对王阳妹妹家继续监视.李队接受了建议.
    就在这个时候,巫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从号码来看是本市西区的.
    “喂,我是巫杰.哦,是嘛,好我马上过去.”巫杰挂了电话道:”李队,王阳的女朋友刚才打电话过来说王阳在她那里放了件很重要的东西.”
    “好,你马上过去.”
    “是.”
    ……
    原来这件很重要的东西是一张存折.里面有七八千块钱.
    巫杰道:”谢谢你对政府的信任.这个东西对我们很重要.我看这样,你给王阳的手机发个信息,就说他的存折放在你这里了.”
    王颖道:”可是我打他手机通是关机的,发信息有用吗?”
    周玉笑道:”手机是实时的,短信却不是.”
    “哦,我明白了,只要他打开手机就一定能收得到.”王颖也不笨.
    “另外,”巫杰道,”他的处境非常危险,他要是想活命的话,最好是和警方合作,不然的话…”
    王颖一惊:”有人要杀他吗?”
    周玉一脸严肃道:”这个可能性不可排除.”
    王颖低头道:”好吧,如果我能联系上他,我一定叫他回来自首.”
    “谢谢你的合作.存折还是你留着保管.如果他回来取的话请立即通知道我们.”巫杰道.
    ……
    “我看那王阳看到信息一定会回来取.七八千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周玉道.
    “嗯,现在我们就只有等了.”巫杰道.
    “我看那王颖长得挺漂亮的嘛,王阳还真是有艳福呀.”周玉嘿嘿笑道.
    “呵,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跟了王阳这么一个痦子.”
    “不如你去泡她吧.”周玉贱笑道.
    “你以为我泡不到呀?”巫杰不服.
    “好呀,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算了吧.上次和你我打赌说我要是泡到那个警花,你就去裸奔.结果怎么样?你他妈的裸也裸了,奔也奔了,可他妈的是在自己床上.”
    周玉心知理亏,但嘴上却不服输:”你说你泡上了,可你没有证明.”
    巫杰一听来火了:”证明?怎么证明?当着你的面热吻还是嘿休?”
    周玉见巫杰发火了,不敢接话,嘿嘿陪着笑了几声.
    周玉天不怕地不怕,还就真是因为巫杰了解他,所以克得祝蝴.
    两人边走边扯,不大会就回到了市局.两人向李队做了简单的汇报后各自回家休息去了.用巫杰的话说:”在局里等和在家里等还不是一个样嘛!又不是不开手机.”用周玉的话说就是:”巫杰的电话总是能打得通,但常常没人接.”
    ……
    皇天不负有人心,王阳终于露面了.
    王阳收到王颖的短信后大喜,立即回信息说马上回来取钱.
    王阳留了个心眼,问王颖,有没有警察找过他.王颖”如实”回答:没有.王阳这才安心回到市里.
    就在当晚,王阳还没来得及和王颖亲热就被进埋伏在王颖家的巫杰二人抓了个正着.在抓捕的过程中王阳没有反抗.很显然,他知道反抗的话会吃更大的苦头.
    就在抓到王阳当晚,李队觉也不睡,亲自审问.
    “姓名!”李队喝道.李队已经很久没有审过犯人了,但不管怎么说李队也是从一名普通干警升上来的,经验和面对犯人的威严还在.
    “王阳”王阳并非第一次进局里,对这些程序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他知道什么该老实什么时候不该老实.
    “家住哪里?”
    ……
    经过一轮例行公事的审问后李队开始切入正题.
    “你认识王小明吗?”
    “认识.”
    “是不是你线报王小明绑匪在A区废弃工厂?”
    “什么A区废弃工厂?我不知道.”眼镜蛇就是眼镜蛇,这个时候能赖就赖.
    ……
    对王阳的审讯工作进展得很不顺利.眼镜蛇这个人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死活不肯承认在B组殉职前和王小明有过任何接触.
    还是周玉简单,也不跟王阳磨嘴皮子,直接道:”好吧,那就委曲你先在局里呆一个晚上,明天一大早我们就放你出去.”
    李队被周玉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找到王阳怎么能说放就放了.刚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噗地一下喷在周玉脸上.
    周玉尴尬地扯了张面纸擦起脸来.
    巫杰忍住笑,道:”不过,今晚我会通知外面的人,说眼镜蛇回来了,明天一大早就从市局回家.
    王阳一听,当时就愣住了.
    巫杰假意收拾收拾桌面上的笔录,看样子就要走人.
    这下王阳坐不住了,突然离开凳叭地一下就跪在地上大叫:”李队,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只要你们不要把我放出去.”
    李队没亲自审犯十几年了,这下可真是大跌眼镜.自己费尽口舌说了半天还顶不上周玉巫杰两句话.特别是那句李队自认为是审犯的杀手锏:”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在王阳眼里就象是放屁一样.李队暗叹自己老了,办完这件案子也该提前退了.
    据眼镜蛇王阳交代,有人出钱三万块,让他给王小明报信,说绑架小童的绑匪在一废弃工厂落脚.怎么说呢,王阳也不是笨蛋,知道那里面肯定有猫腻.可这三万块钱太吸引人了.而且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搞掂.何乐而不为呢?可当他知道B组全体殉职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匆忙逃命.
    看来,王阳只是被人利用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提供的最重要的一个线索就是出钱给他的人叫做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