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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14 羁鸟暂出笼,巨贾结善缘

    曹瑞服下金巧儿调制的伤药后,眼皮竟不自觉加重,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房中一阵动静,醒过一看,金巧儿正摔在地上,她身上还挂着红线符篆,而门上偌大的敕字尚未完全消散。
    他不由大吃了一惊,翻身站了起来,身上虽还有些痛,他咬牙强自停住,“娘子!”
    “老,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醒啦”,金巧儿挣扎着站起来,脚下却一阵踉跄。
    曹瑞连忙上去把她扶住,抱入怀里,“娘子,你不是不让我试嘛,怎么你自己又做起傻事来?”
    金巧儿笑得似仙女一般,“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运气,看来……”
    曹瑞用最热烈的方式堵住了她的樱唇,她只觉美得浑身都像要融化一般,直到她几乎无法喘息,曹瑞才与她分开,一脸至诚地说,“娘子,我以后再不许你为我做这样的傻事?”
    “恩”,金巧儿被深深的爱意包围着,心中被幸福填满。曹瑞抱着她,走到毡上,将她轻轻放倒,然后又细心地为她宽衣解带。她似乎猜到曹瑞想做什么,她禁不住闭上眼,脸上带着羞涩。
    只是她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大灰狼今天竟当起了君子。曹瑞从一旁取来药篮,倒出药酒来,仔细地为她擦拭,她感动得不禁又落起泪来。曹瑞两手都是药酒,很不方便,只得好言安慰,“娘子,你怎么又哭了?乖,我帮你翻个身,好擦后面。”
    只要是曹瑞的话,金巧儿是言听计从,她擦掉眼泪,翻过身来,让曹瑞继续擦拭。曹瑞的手法不如两姐妹,但看得多了自然也会一些,至少比一般的江湖郎中要好许多。他擦完药酒后,又使出销魂手来。这次他可没有使坏,而是真正帮金巧儿按摩恢复。他悄悄地在睡穴上按了一下,金巧儿根本来不及反应,便睡了过去。
    他只干得满头使汗,方才住手。他看了看取下的红线,烧了十道符篆。这可是大大的进步,至少省去他一半苦功。可是以他俩的身体状况,显然已不能再更多尝试。他埋头思索,“会不会有捷径呢?”
    他不经意间瞥到玉牌,不由心里一动。稍作犹豫后,他还是走过去,把玉牌拿起,“看来这捷径还要着落在你身上。”
    他一手拿着玉牌仔细端详,一手捧着无忌杂谈认真推敲。不知不觉间日月起伏,斗转星移……
    金巧儿只觉睡得十分安稳,身上也不怎么痛了。她睁开双眼,只见面前一张熟悉的大脸,正是曹瑞,“娘子,你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哦。”
    曹瑞趁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坐直身子咯咯直乐。金巧儿眼看他身上又绑着红线,不由着急,“夫君,你怎么背着我又试?”
    “没有,绝对没有”,曹瑞连忙解释,“我可是一晚上都在研究你带回来的玉牌,总算让我弄明白其中的玄机,现在我已经想出符篆正确的次序,只等你醒来,便试给你看。”
    “真的?你可别唬我”,金巧儿还是担心。
    “你夫君我可是天资聪慧,这种小法术岂有解不开的道理”,曹瑞自信满满。
    金巧儿被逗乐了,咯咯一笑,“好吧,那你就试试。要是不行,我俩再一起研究,千万不要逞强。”
    “遵命”,曹瑞站起身来,将衣服整了整,“出发咯,娘子。”
    曹瑞一头向门板上撞去,那敕字赫然出现,金巧儿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只是她还不及喊出,曹瑞身上的符篆同时一亮,黄光支起一个光罩,与门板上的连成一片。光华十分刺眼,曹瑞片刻之间才又看得清楚,熟悉的花园出现在眼前,他激动不已,大叫起来,“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啦!”
    只是他才叫了两句,就掉转身又跑回书房。金巧儿很意外,她眼看曹瑞成功破禁,可才一会儿功夫曹瑞又出现在她面前。曹瑞像个孩子一样,将早已准备好的红线套在她身上,然后拉着她就往外冲,“娘子,跟我一起出去。”
    黄光一闪,两人便到了外面,曹瑞拉着金巧儿在花园里跑来跑去,嬉闹个不停。只是他俩这么一闹腾,引得众人都出来,很快便将他们包围,“这不是小瑞和巧儿妹妹嘛?”,“你们怎么出来啦?”,“出来的好,那个死守正做得实在不像话”……
    你可以想象嘛,三十几个美女围着你是什么样的情形?曹瑞身在其中,深有体会。“我的妈啊,救命!”,他心里在哀嚎,可他想逃也逃不了,因为他身上有几十双手,或抓,或挠,或摸,就连金巧儿也被误伤,脸红得熟透的苹果一般。
    解救他的人终于出现,只可惜,并不是他情愿看到的人,马守正来了,他显然很是意外,“咦,你居然自个儿出来了?你怎么做到的?”
    女人们都缩回手,曹瑞这才解放,他连忙拉着金巧儿出来,走到马守正跟前,回答道,“师兄,这还不多亏你房里的那些书。这段日子以来,我可是从里面学了不少东西。”
    曹瑞为避免他联想到玉牌上,还特意亮出道符篆来。马守正的目光何其犀利,一眼就看出门道,“恭喜师弟学了门好术法,以后我的禁制看来都困不住你了。”
    曹瑞想起破禁的艰辛,没有生出半点得意,反而一躬到底,“师兄,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还请师兄原谅。”
    这一说让马守正更加意外,只是还不等反应过来,女人们已叽叽喳喳地声援起来,“小瑞已经认错了,你就原谅他吧”,“人家当初不过是个小孩子嘛”,“你可是说过,小瑞肯道歉,你就放过他的”……
    三十几张嘴巴的威力,曹瑞可是刚刚领教过。就算马守正是真人,也抵挡不住,他立刻求饶,“好好好,我答应就是。”
    他这才被女人们放过,可看他模样,竟比曹瑞还狼狈。他头发披散,身上道袍变成布条,露出的皮肉上有好大几块乌青,看来姐姐们拧的时候一点也没手软。曹瑞强忍住没笑,还把自己的袍子脱了给他,“师兄,我这就去把当年借走的法器拿来给你。”
    马守正穿着曹瑞的袍子,心里感谢,“师弟,不必了,只要你告诉我在哪里就行。”
    曹瑞连忙回答,“其实就在师兄的房间里,你只要撬开床下的青砖就能看到。”
    “原来在那儿,果然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马守正做梦也没想到曹瑞居然会把东西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难怪外面到处翻遍都没找到。
    “师兄,你当年可是说过,只要我归还法器,就送一件给我。”,曹瑞自然不会无条件偿还,他早惦记着能有件自己的宝物。他还特意在马守正开口前强调,“师兄,给我的那件,可要拿的出手才行,怎么说我也是黄龙观的二把手啊。”
    马守正其实看重的只有青明镜,其他的都不在乎,况且他的夫人们差不多全在场,要真拿出件差的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师弟,你看幻离珠怎么样?”
    “啊,幻离珠”,立刻有人惊叹。
    “守正,你当初可是死活都不肯给我的”,还有人抱怨。
    ……
    马守正又被一片声浪埋没,真是送的差不是,送的好也成了错,他心里真不是滋味。曹瑞虽不知幻离珠是什么,但从那么多人的话里,自然能听出此宝的珍贵,便开心地说,“谢师兄赐宝。”
    他再不管马守正被女人们纠缠,拉着金巧儿出了地洞。他才想回房间,却正巧撞上和仁。这位大师侄行色匆匆,可一看到他,立刻像瞧见救命稻草般,“师叔,幸好你出关了,师傅他老人家不在,只好请你去见位贵客。”
    他也不管曹瑞答不答应,拉着就走。要知道在观里,他的功夫仅次于马守正,曹瑞不过才学了几天的玄黄合虚道,哪强得过他。不过他拉着曹瑞,曹瑞也拉着金巧儿,三个人似糖葫芦般,一齐去了大殿。
    还没等进大殿,他突然停下,指了指前头,说,“那位就是贵客,他叫逸海兰,是我们观的大施主,每年少说也捐一万两黄金,万万不可怠慢。”
    一万两黄金让曹瑞也微微动容,逸海兰这名字他只觉十分耳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倒是金巧儿提醒了他,“难道他就是大宋第一商贾,逸海兰?”
    “不错”,和仁把头一点。
    好大的名号,曹瑞心里是这样想的,他不由也想见识一下这号称大宋第一的人物,不过他旋即发现不妥,“师侄啊,我的道袍给了师兄,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去见客人吧。”
    和仁刚才走得匆忙,也未看个仔细,这才发现曹瑞光着膀子。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袍子,递给曹瑞,“师叔,你先穿着我的道袍去,我这就回去再穿一下,马上过来。”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那身手让曹瑞好生羡慕,不过他忆着正事,连忙穿起道袍,走上大殿。殿前其实只有三人,两男一女。一个是白面书生,他个子不高,瘦瘦的,穿一身天青袍子。另一个人高马大,身材壮实,手中还握着把宝剑,剑鞘颇为陈旧,显然已有些年份。
    至于那名女子,长得斯斯文文,端庄秀丽。与前两人不同的是,她那身丝袍十分华贵,显然出自江南府的上等工匠之手。而略显美中不足的是,她看起来精神有些委靡,有气无力地斜靠在书生怀里,不时还轻轻咳嗽几声。
    曹瑞走上前去,躬身一礼,“凭道守瑞,见过逸施主。”
    逸海兰先是一惊,方想做势行礼,可看了一眼怀里的佳人,只好作罢,“皇子请恕罪,我妹妹身子骨软,不能给你见礼。”
    “我哪里还是皇子,现在不过是个道士,逸先生不必多礼”,曹瑞对那些繁琐的礼数一向不看重,自然也不会以此为难一个病人。
    “多谢皇,不,是守瑞真人”,逸海兰连忙改口。
    曹瑞可是第一次接客,根本不懂礼数,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他正犯愁时,和仁一阵烟似地赶到,速度快到让他瞠目结舌,“和仁见过师叔,逸施主。几位里边请。”
    马守正不在时,观里大小事务都是和仁主持,他办起事来驾轻就熟。曹瑞也这才知道,之后是许愿、祈福、上香。逸海兰自始至终都搀扶着妹妹,就连磕头时也不曾松手。等到上香完毕,他从怀里取出银票,恭敬地奉上,“守瑞真人,这是今年的香油钱,还请手下。”
    “多谢逸施主慷慨解囊”,曹瑞看也不看,先揣进怀里。
    此时,和仁手捧一只木匣出来,交给逸海兰,“这是师傅调配的药散,还请收好。”
    “多谢和仁真人”,逸海兰的动作异常小心,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原来是这样的交易,曹瑞心想,他以为逸海兰是因为这药散才来捐钱的。后者拿了药散便急着离去,实则他也不能停留,因为他妹妹咳得越发厉害。曹瑞和和仁一直送到观门口,只见一辆香撵早已停靠在那,逸海兰抱起妹妹上了车,这才分别。
    目送香撵远去,曹瑞皱了皱眉,在心里念道,“这人究竟是何来头?就算是大宋第一的商贾,若无官位在身,又怎么能坐这样的车马?”
    金巧儿一直默默地跟在曹瑞身后,直到发现他神色有异时才问,“夫君,你想什么呢?”
    曹瑞眉头疏缓,笑着言道,“我觉得这个逸海兰十分有趣。”
    “哦”,金巧儿并没听出弦外音来,“我倒是觉得他是个好兄长,对妹妹无微不至。”
    “好是好,可我看那女子似乎……”,一想到红颜薄命,曹瑞便不再多说。
    金巧儿也点头,“初时我还以为是痨病,看来还有其他隐疾。”
    “哦”,曹瑞好奇地问,“娘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啦?”
    金巧儿摇头,“不好说,要把过脉后,才能下结论。”
    曹瑞连忙夸她,“娘子,原来你也是神医。”
    金巧儿脸微微一红,“我的医术哪比得上姐姐,只是学了点家传而已。”
    两人正说着,和仁却插进来,“师叔,能否将逸施主的香油钱给我?”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曹瑞调侃起他来。
    和仁连忙搬出一大堆理由,“请师叔体谅,观里的开销很大,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
    曹瑞立马让他打住,因为出身皇家,自小就对金银看得不重,又岂会在乎香油钱,“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拿去吧。”
    “谢师叔”,和仁把银票拿在手里,仔细轻点起来,不过数完后,却惊呼出来,“怎么这次多了五万两。”
    “六万两黄金?好大的手笔”,曹瑞也有些动容,不过他并不是因为这区区黄金,而是因为逸海兰突然将数额翻了这许多倍。
    “夫君,会不会是因为你呢?”,金巧儿无心快语。
    和仁两眼放出光来,连忙拉住曹瑞,“看来以后要师叔多多接客。”
    “我才不干呢,要接找你师傅去”,曹瑞甩脱了和仁,淫笑着抱起金巧儿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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