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翅膀，我一定带你飞出天空 ( 七）

    “荔丹，你听我说……”我赶忙翻身起来，想要解释，不想荔丹神色漠然，抬手护住了胸口，低垂下了头不再看我。我正碰上她的身子，想要抱祝糊的手，感到了她在微微的颤抖。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解释也没用……”荔丹神手挡开了我的手，仍是不看我，拉来了浴巾挡在胸前。
    “别碰我。”荔丹冷冷的话语让我再次愣住了。要知道她从来不拒绝我对她的一切动作，哪怕带点轻佻的味道也只是换来她呵呵的一笑，指着我头道，“坏蛋，逗我好玩么？”
    而此时，她挡住了身子，用手拒绝我的拥抱，很明显是在抗拒我，甚至是……反感。此时我的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嘴里不断的念着“荔丹”。
    可她低垂的头，根本看不出对我的话有何反应，哪怕是动一下也是好的，可她就这么侧身坐着，垂下的头发把我俩阻隔开来，我感到了距离。
    “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有了我还去……还去……算了，我不想说，说出来只会脏了我的口。”从荔丹的口气中我感到了她的厌恶，连提也不想提，可见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也不一定，女人永远是感性的，尽管有一万条不该的道理，也阻止不了一丝的感情。我抱着这个侥幸，调整了心态，（其实也不用调整，因为当时我真的很难受）神色动作话语无不透出可怜的味道。
    “荔丹，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也是有难处的。”
    “难处？你所谓的难处是什么？是生理上的空虚还是精神上的枯燥，想去刺激了。”荔丹抬起了头，冷笑道，“那么你现在被刺激了？”
    实在想不到荔丹跟我久了也染成我的习性，不分时候的开玩笑。这个笑话被她冷冷的说出，居然让我心中同意——“是啊，这个刺激可不小。”嘴里自然是笑不出来的，眼望着她的双眼，感到了内疚，只看了一小会儿，就低下了头，反过来让她盯着我了。
    “说啊，什么原因？你想要什么的时候，难道我拒绝过你？有限制过你吗？王诚逸，你太过分了。”说着，话语中已经有哭的味道了。
    我的确想说点什么，可怎么说好呢？说什么？告诉她，我不过是在朋友的教唆下才去的，而我是推脱再三，朋友好意难却，不得以才勉为其难的被人拉着去的，做完的时候还埋怨不断，怪罪他们的同时，发誓下次再也不去，除非他们再来拉我……
    显然这是行不通的，男人的理性是众所周知的，自然也包括了男人，所谓的理性就是明白自己想要控制感情，难度很大，于是偷懒顺其自然，想到什么做什么，犯错见棺材了才后悔当初，全部都归结在了一个词上。
    “冲动。真的只是一时的冲动，我不骗你，我对你怎样？你还不知道么？我只是好奇……所以……”我不敢说完，偷偷的拿眼去望她，却见她正盯着我，吓得急忙把头压得更低了。
    “所以就去……和那些小姐，搂搂抱抱，有说有笑，亲亲我我，最后……最后……还……”荔丹的呼吸便得急促了，也便得哽咽了，“还一起上床……和她们做着我们相同的事？是不是？你回答我，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你敢回答吗？”
    我被她这话一激，抬起了头，望着她被泪水浸湿的双眼，又说不出话来，回答吗？只怕回答“是”会换来她的埋头大哭，而且还是扑在床上哭，自然不会再钻到我的怀里了；回答“不是”，别说她不信了，我自己都不信。只能微张着嘴，欲说还止的样子仍她凝视着我。
    从她的眼中我捕捉到了一丝悔恨的目光，使当时的我更加的担心和害怕了。
    “你以前不是那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出去后就这样了，我曾对你抱有多大希望，你知道吗？爸妈多次催我结婚，我为你决绝了一个好朋友，你知道吗？”终于，抿着嘴好久的荔丹，大大方方的哭了出来，让我感到了她真的伤透了心。
    “好朋友是指……”我很奇怪在这个时候竟然会注意到了与此时严重情况毫无关系的一句话。
    “没什么……”荔丹拭擦着眼泪，说道。
    “没什么？是你没什么还是他没什么？”
    “都没什么……”
    “那你知道我有什么吗？”我似乎发现了什么，话语中充满了神秘的味道，气氛为之变换，似乎……荔丹做了亏心事。
    “我在疑惑。”我说道。
    “你疑惑？疑惑什么？”荔丹停止了哭泣，望着我说，而当时的我却不再去看她，而是漠然的望着窗外的繁星，脑袋里急转着，“她是怎么知道我去做过那种事的，“好朋友”向她求婚，那个好朋友也许我不认识，也许我……认识。”
    想到这里，我不再继续说话了，而是沉默起来，仍她在身旁催问也只是一动不动，心中的难过巨痛让我忘却了身上的感觉，一切精神状态都只在心中交流，“是他吗？一定是，我只告诉了他一个人，也只有他才在我不在的时候最接近她……不，应该不是他，他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吗？是好朋友的话就不该夺朋友所爱。是的，我们是好朋友，是不会有这种伤害我们感情的东西出现的。那到底是谁呢，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我的眼神随着内心的激烈交战而变化，时而睁大凛人，时而虚合哀怨，让一旁的荔丹惊吓不已，见我许久都没动一下，说一句话，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我，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说话啊。”
    我费力的抬眼望了望她，心中实在无话可说，我该请求她原谅我吗？荔丹会原谅我吗？我该问她吗？在我离开的时候，荔丹是否也……做了什么？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谁把事情告诉了荔丹，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荔丹，动机和目的是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如同佛家所说，“虚则实，实则虚，知虚者，知实也。”
    脑袋中的混乱让我的目光为之涣散，望着荔丹的时候也不知荔丹就在我面前了。
    “逸，你别吓我，你说话啊，求你了，说说话……”荔丹再次哭了起来，捂着脸抽咽，“别这样……我好怕……”
    “荔丹，对不起……”我开口了，久闭的喉咙中发出了干涩的声音，牵起了心中的浪潮，无声中泪水顺脸滑落。
    “不要不理我，我爱你，逸，真的。没有你，我不知道以后怎么过，我好害怕，怕你离开我，不要我了，对不起……”荔丹的哭声渐大，震撼着我的胸膛，仿佛是我的心在哭泣，到底……是谁做错了。
    那天晚上，我们互相拥抱着，互相诉说着自己的感受，我告诉她我长久以来压在心中的想法，告诉她我爱她一点也不比她爱我来得少，只不过没有表现得那么强烈。
    这些话得到了她的肯定，低呼着，嗯的一声，把我抱得更紧了。这是不大会用语言表达的她最好的回应了，我爱怜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拭擦着她湿润的脸颊，另一只手紧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诉说着我们从前的故事，回忆着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知，最后相爱……
    告诉她在我们去过的地方都有着我们的美好回忆，其实不管是什么回忆，只要我们在一起，那就是美好的。那怕，只是说过一句话，只呆上一秒钟就匆匆离去，那也是不能忘记的。
    听着我的诉说，荔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仿佛我们此时已经年老，在一起等待着生命的终结，回忆着一起携手走过的岁月，直到死去的时候，我们的手仍是握在一起的……
    这表示着，我们之间的爱还永远的存在的。
    “荔丹，你想我们的爱被永远的铭记么？”我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问道。
    “想。”荔丹像个小孩子一般，被我捏着脸的时候，撒起了矫来。
    “那我们明天去峨嵋山，想去么？”
    “当然想了，你在追人家的时候就说要带我去的了。”
    “你好像又有点迷糊了，上次你不是承认是你追我了吗？怎么又这么说了，年轻人说话要注意点儿。”
    “哼，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上次人家是被你逼的。”荔丹有点害羞了，把头埋在我怀里的同时，发出不满，用牙轻咬我的手臂。
    “哦？上次我怎么逼了？你倒是说说。搞不好我会承认的。”我笑着在她耳边说。
    “讨厌，不知道，反正你是逼我的。”
    “说说嘛，不说，我可不承认的哦。”我双手抱住了她，亲吻着她的脸说道。
    “不说就不说……你真是坏死了。”
    “好吧，那我这次只好，再来逼你一次了。”我笑着压在了荔丹的身上。
    “啊！坏蛋，又想使坏，我要叫了。”荔丹笑着说。
    “叫也没用，你可是俺的未婚妻，俺和你是有婚约的。”我呵呵的笑着，和荔丹抱作了一起……
    那天的晚上，月亮从残云中出来了，发出柔和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我们互相凝望着，微笑着，感受到了对方的爱意，忘却了时间，忘记了周围，忘记了月亮正悄悄的隐没在了另一股残云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