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盼生的幸福过去
第一次与司苒的流血事件……
“你做我女朋友吧！”
“好，好你个……大色狼！我们的梁子结定了！”
第一次相遇——
下课铃一响，老师抱着课本走出教室，同学们哄的一声，热闹起来。
顾盼生坐第一排，用手摸了摸脸，一脸的粉笔灰。谁说头一排是御座的？还都争着抢着要，她可是一点都不希罕。
真怕在御座呆时间长了，得个气管严，呼吸系统障碍什么的。抬头看了看，黑板右上角写的倒计时６２天。摇了摇有些晕沉的脑袋，早知道今天不考英语，她昨晚也不会熬夜复习了，困死她了。拿出清凉油抹了抹。翻开复习册，正要继续做题，蓦地眼前的复习册像变戏法一样，消失了。
“顾盼生，你还有心情做题啊？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一个看起来个头略微高壮的女生，站在顾盼生的课桌前，大声嚷嚷道。而那本突然失踪的复习册，正在此人手中忽上忽下的飘飞着。
顾盼生起身将复习册抢回来，指了指黑板，“还有６２天就中考了，你说我是什么心情，我答应奶奶要考上重点的，现在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学习重要。”
“可是……”那个大个子女生有点不理解，“你如果不接受杜薇挑战的话会被人瞧不起的，你已经临阵脱逃一次了，这次再逃掉，我可没办法帮你找理由了。”
“喂，搞错没有？我什么时候临阵脱逃了，我压根就没答应啊。”顾盼生道。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下午四点，他们会在街心花园等你，你别自己丢脸不算，还搭上我。”说完生气的一扭身，回座位去了。
“喂……”顾盼生气得直翻白眼。她哪有空闲时间去跟别人挑战啊！面前若是有张床，她立马就能睡着。
下午放学，本想直接溜回家的顾盼生却被王敏逮到了。
“顾盼生，你没去街心公园啊？”王敏像抓小鸡一样抓住顾盼生。
“放手，谁说我要去的。”她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郭甜啊＃糊说你接受了十五中杜薇的挑战，下午四点，街心公园。”
“拜托，是她答应，可不是我答应的。而且现在已经五点多了。”老师说今天英语不测验了，改在明天，她要回家背呢。早知道现在这么忙，前两年，她就不玩那么疯了。
“你要是爽约的话，会不会不讲义气啊？而且郭甜一个人去，能挺得住吗？”
“我没答应，怎么能谈到爽约呢！”看王敏那副瞪大双眼，为恐天下不乱的表情，顾盼生无奈的皱皱眉，“好吧，那就去看看好了。不过，我可没答应挑战喔。”唉！看来回家睡半个小时的计划泡汤了。
两人赶到街心公园，四周望了望，往围了一大圈，有音乐声，最热闹的地方冲去。拔开人群，大约五米见方的场中正有三位奇装异服的女孩子随着音乐声跳着热辣的街舞。
四周围观的多数是年轻的学生，不时鼓掌叫好，口哨更是满天响。也有路过的行人驻足观看。
顾盼生刚一出现，站在对面的郭甜双眼一亮，立即飞扑过来，“顾盼生，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你来就好了，杀杀他们的威风，哼，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还没比完啊？”顾盼生心里叹气。
音乐一停，适才跳舞的三个人向顾盼生走了过来。“顾盼生，还以为你像上次一样当缩头乌龟呢。”领舞的杜薇满眼蔑视的走过来。
顾盼生只是对挑战没兴趣，并不代表怕了谁。况且以她的脾气，马蜂窝都敢捅得主，从小到大，除了奶奶，还没人能管住这小祖宗呢。明知道对方是挑衅，但没见面就算了，见了，哼哼！
“杜薇，上次是给你面子，怕你输了丢脸，既然你非要把脸丢在这里，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老规矩，以围观人数与掌声多少判断输赢。你们刚才已经跳过了，掌声如何，大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接下来由我们，当然，如果你们还想跳一场的话，我也不反对。”顾盼生一开口便干干脆脆。说完，走到一旁整理衣服。先将很拙的校服脱掉，然后很随意记在腰上。裤腿粗粗的挽上两圈。把郭甜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拿了过来，倒在手上，整理一下半长不长的头发。仰起头，轻轻的一甩。整个的状态与神情已完全变了样。适才那个瘦小乖乖学生牌模样已经消失了。看起来，坏坏，诮皮，刁钻的辣妹活脱脱的跳了出来。
转头问郭甜，“那盘碟带了吗？”
“带了，放哪首？”
“就第三个吧。”顾盼生刚说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脸一看，微一蹙眉，谁啊？面生，倒像似跟她很熟的样子，直直的看着她。穿的很有品位，不像一般的学生，除了校服便是一身土的不能再土的运动服。只是打量她的眼神有些讨厌。顾盼生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顾盼生对杜微笑笑，走到场中，试着做了几下热身运动。对郭甜一递眼色，音乐响起，顾盼生的身体开始随着音乐舞动起来。一开始音乐缓慢，顾盼生的肢体动作舒缓绵长，好似荡漾在平静碧海之上的小船，悠闲，自得。蓦地，突然间，音乐暴起，海面掀起滔天大浪。一瞬间，人们都停止了呼吸，顾盼生跳得街舞给人们带来的就是这般震撼的感觉。刚刚离开的人群，又重新被音乐声吸引回来。
顾盼生虽然是独舞，却比适才那三个人的街舞要精致，漂亮得多。许多男孩都做起来颇费力的难动作，在她看来却是轻而易取。根本不用在听围观人群的叫好声，好坏，高下立分。
杜微脸色气得发青，还没等顾盼生一曲跳完，便黑着一张脸跟同伴离开了。事后郭甜懊恼得够呛，白白错失一次嚣张的机会。顾盼生见怪不怪，对这种出风头，挑刺的事已经很少做了。音乐一停，片刻都不停留，把衣服整理一下，转身就走。身后的鼓掌叫好，置若枉闻。
饿死她了，回家吃奶奶做的发面饼。想想都流口水。
“喂，等等我。”王敏在身后追。不一会儿功夫，郭甜也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顾盼生则是满头汗。
“这下杜薇老实了，看她以为还敢不敢向我们叫号。”郭甜高兴的说，突然一拉顾盼生的衣袖，“喂，你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
“我饿了。”顾盼生实话实说。她把那点精神劲全都跳舞了。现在她只想大吃一顿，然后趴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哪有心情高兴啊？若是放在一年前，她倒是会兴奋一把。现在这种小ＣＡＳＥ已经引不起她兴趣了。
反正顾盼生赢了，郭甜不在缠着她，高兴的回家。王敏看完热闹，在车站跟顾盼生说了句拜拜，也没影了。
剩下又累，又饿，又困的孤家寡人顾盼生，蹲在车站，可怜兮兮的等车。车来了，顾盼生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慢悠悠的爬上车。还好，过了人群高峰，车上的人并不多，不过天也快黑了。
找一处空位坐下，抱着怀里的书包，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到后座几个男生在聊天。
“司苒，杜薇这次生这么大的气，你不去哄哄啊！”
“哄什么？”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错。”另一个男生的声音，“是他的女朋友之一。”
失笑，又略微带丝得意，“什么之一之二的，她只是我朋友。”
“对喔，朋友。”另两个男生起哄，语气暧昧的不得了，“什么时候给我们介绍几个这样的朋友啊！”
“我们要求不高，像杜薇那样的胸大大的就可以。”
“你喜欢就去追啊！”
“有你在我怎么追得上？”
“要我说啊！杜薇也就一般，我要追就追李楠，她长得多漂亮。我还没看出哪个女孩有比她长得漂亮呢！”
“李楠才不漂亮呢！七中的……”
顾盼生张嘴打个哈欠，听得直翻白眼，男生们好像都一个样。在一起不是讨论这个女生漂亮，就是那个女生胸脯上，一个死德行。
到了站，顾盼生起身下了车。正要转身过马路，怀里的书包突然被人拽了一下，书包虽然被抱在怀里，书包带可还在肩上挎着呢。被冷不妨的一拽，险些跌个狗啃屎。
顾盼生反应过来，开骂，“你找死啊！”
只是对方骑着车，书包没抢到，此时已经跑没影了。
“哇，真嚣张。诶！你没事吧？”
“现在的贼真是厉害啊。”
要真是贼还好了呢，顾盼生心里对那个远去的背影暗骂，敢跟她玩阴的，行啊，李阳伟，以为带个帽子，换身衣服她就认为出来是不是？哼，等着吧小样，回家收拾你。回头一看，是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学生。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
顾盼生没理他们，她又没犯花痴，转身，过马路，向右走。
走小路，穿胡同，回家。走着走着，脑子突然一闪，想起适才那位面熟的人是谁了？盯着她跳舞的那位。无聊，摇了摇头。继续走。今晚回家有事做了，收拾李阳伟那厮。
“啊！”顾盼生突然惊叫一声，墙头跳下一人，正好跳到顾盼生面前，天本来快黑了，面前突然窜出一人，不惊叫才怪呢。“哪个王八蛋？”顾盼生必竟不是一般女孩，被吓以后，立即开骂，这可是她的一亩三分地，在自己家门口被人吓着了，这还了得。
定睛一看，“你……”怎么又是他？
“让一下。”墙头上突然有人喊。
“啊？”顾盼生正要朝上看。
“躲一下。”顾盼生的胳膊突然被人往旁边一拉，吧唧！是躲开了，她的整个身子都像照片似的贴墙上了。鼻子一痛，眼泪流出来了，再一摸，出血了，又一摸，万幸，鼻梁没断。
她今天招谁惹谁了！
“我们快走。”一个声音道。
顾盼生立马跳了起来，拦在两人身前，一指自己正在流血不止的鼻子，“就这么走了？”那她找谁说理去？
“呀！”司苒也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人，突然一脸血肉模糊的拦在前面，“你这是……”突然间想到好像是自己适才把她抡墙上的，“对不起，你没什么大事吧？”
“唉呀！一会儿追上来了，快走吧。”另一个男生拉着司苒便跑。
顾盼生是谁？那是老大＃轰然个头矮点，身材瘦点，可却从没吃过亏啊！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那可能吗？
再次拦祝蝴们，“走屁啊＃涵也别想走。说，谁让你们爬墙头的？”那一直都是她的专利的说。
“喂，好狗不挡道。”男生叫道。
耶！还有人敢在她的地头，在她的面前叫号，气得伸手往鼻子上一抹，扛上了。
“我挡了，怎么着？想走？行啊！先给我乖乖的学三声狗叫……”正说着呢，耳边听到乱轰轰的，有人追了上来。
“臭小子，你往哪玩，敢耍我妹妹，我饶不了你……咦，顾盼生，你在这啊！今天这事不用你帮忙，家务事。”说着抓起顾盼生的胳膊一抡，这次盼生ＭＭ有防备，身形微微一侧，躲开了身旁的熊掌，避免了再次当照片的惨剧，闪到一边。同时也闪出了历史舞台。
顾盼生呆呆的眨了眨眼，怎么……没她事了？看着面前双方各说各的理，中间还有一位劝架和稀泥的。
“陈研，真的不是司苒的错，你妹是自己跌倒的，我们今天来也是好心，想看看你妹的伤怎么样了？”劝架和稀泥的说。
“他会那么好心，我妹妹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摔伤……他是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陈大哥吼，比的就是嗓门大。
“别总把你妹妹当宝，她要不是自己当花痴，也不会出事。”站在司苒这边的男生伸脖子喊。
“……”
“……”
“……”
顾盼生最后双耳全是轰鸣声了，眼里面是两只斗架的公鸡。红红的鸡冠，扑腾着飞不起的翅膀。
和着，她成看戏的了。不过，戏也没算白看，总算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了！就是陈研的妹子喜欢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司苒，双方亮嗓门时，可没少喊这个名字。而那个司苒应该是花花公子，人见人爱。总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反正是一场意外，陈家妹子壮烈负伤，罪魁祸首上门拜谢。然后，呛呛呛呛呛……
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顾盼生眸光投向司苒，他老兄倒是悠闲啊＃蝴旁边的朋友帮他吵得脸红脖子粗。他却瞪大眼睛……咦！在看她！
好啊！还真不亏是花花公子啊！那边刚招惹一个女生，这边又用眼神勾达她来了。哼＃糊可不吃那套。
她本来就对这种痞痞的男生没啥好感，现在更是多出一个更字。
目前双方已经吵到白热化阶段。
顾盼生嗓子哼了一声走上前去，拍拍那位劝架和稀泥的肩膀，正要开口。陈研突然出口的话却让她险些栽倒在地。
“你只要答应做我妹妹的男朋友，以前的事，我即往不纠。”
啊！啊！啊！顾盼生眼前全是星星，“我，我说陈研，你该不会是傻了吧！把你妹妹往火炕里推。他，他这种人……”
“家务事，你别管。”一掌，顾盼生倒退三步。
“诶！”顾盼生急了，虾米意思，就这么把她推开了。
和稀泥的说，“女朋友啊？她本来就是司苒的女朋友啊！啊？是不是？啊？”
“啊你个头啊！我们不同意。”
“喂，你又不是司苒。”
“唉呀！都是同学，事情闹僵了多不好啊！”继续和稀泥，“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顾盼生皱眉，她还没同意呢＃糊虽然当众对大家说过，以后不会再打架滋事了，但也不代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糊还没做到以德服人的境界呢！难道她一鼻子血白流了。
“陈研，你怎么当哥哥的，妹妹被人欺负了，你怎么还让妹妹做他女朋友啊！”顾盼生再次将和稀泥的拉开，站到中间。
“不用你……”管字还没等说出口。
“我管定了。”顾盼生尖叫的喊。
“一边呆着去。”熊掌再次招呼过来。
这次顾盼生可没那么客气了，脑袋往下一缩，左脚同时往前一垫，正好站到了陈研腋下的位置，也没见她怎么动，只听陈研唉哟一声，向后倒退数步，吧唧！坐地下了。
“你才一边呆着呢！这事我管了，以后你管好你妹妹，别跟这败类在一起。”
“你说谁败类？”
“闭嘴。”顾盼生回头对司苒他们吼道，“一会儿才轮到你们呢。”
转过头，继续对陈研说，当然忽略了司苒瞬间变亮的眼神。“你快回家照顾你妹妹吧！等陈叔节婶出差回来，看到你妹摔伤了，只不定怎么收拾你呢。你妹要是不服气，让她来找我。”
然后，转过身，正式面对司苒三人，“你们三个，以后少来这里，还有叫司苒的那位，你给我收敛点，别以为有几个小丫头喜欢你，你就拽上了天，算什么本事，再厉害将来也只能娶一个，这次就算了，将来要是再让我看到哪个女生因为你出事了，小心我也让你出点事。”
“喂，你威胁……”
“好了。”顾盼生小手一挥，“这件事解决了，到此为止。”对正要争辩几句的三人说，“你们也不用再道歉了……这事完了，现在说下一件事，没有你们俩，你们可以走了，那个叫司苒的，你把我鼻子弄伤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学三声狗叫，我就当什么事……唉哟！痛死了……我的耳朵，奶，奶奶，你怎么出来了？奶奶痛，轻点。”
“天都黑了，也不回家，我出来迎迎你，结果又看到你欺负人。不是说以后再也不惹事了吗？不听话。”一位面目慈祥，但动作决不慈祥的老太太揪着顾盼生的耳朵笑骂道。
“奶奶，我没有，你轻点，奶奶，我是女生，女生，这么人，你给你留点面子，奶奶。”
“回家。”
“是。”顾盼生乖乖的跟在奶奶身后，经过司苒身边时，本想给他一记凌厉的眼刀，却不想司苒丝毫不怕，反而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做我女朋友吧！”
咦！！！！！！！
顾盼生惊呆过后，咬牙切齿，真想一脚踹飞他，这个大色狼！却碍于奶奶在场，只得一步三回头，怒目圆瞪，司苒那边笑脸相迎，眼神透亮。
哼哼！好，好你个……大色狼！我们的梁子结定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嘿嘿！
网雅何须大，书香不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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