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天网政妓

    江丽萍通过刘姐找到了国外愿意给她代理财富的人,并且那人还专程从新西兰来到石头城,与她基本达成协议。就在江丽萍准备具体操作时,从邻邦外省抽调的特警敲开了她在宾馆的套房,在她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就被连夜带到了宁波。
    接下来的三天,江丽萍从对她进行特别审讯的办案人员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她犯了死罪。
    江丽萍现在是举目无“亲”,她的关系全在石头城,这里她的关系等于零。在中华文化圈里,做事首要的就是关系,离开关系的人如果要有所作为,比登天还难。
    对于审讯她的人员,她并不对抗,有问有答,要她应什么她就应什么。她想从对她日夜不停的审讯中解脱出来,好好筹划一下,她应该如何保命,先把命活下来后,再说其他。
    江丽萍现在也非常清楚,想凭借她在监狱外的同志来拯救她几乎等于零。问题的关键是,即使他们有心,可两地不通,权不可用,所以想指望他们就是不切实际。
    江丽萍此生虽然辉煌,可要论及她的出生却是卑微的;她出生在湘江的一个小城镇,父母无体面的职业,在她初中毕业后,为了谋出路,没有谁来动员就把她送到农村落户。
    当时,她只有16岁。对未来还有美好的憧憬,可当她落户于农村,细皮嫩肉的小手抓着背篓里的猪粪灰,顶着烈日时,所有的理想在那一瞬间化为了泪水,扑簌簌地从她那稚嫩的小脸上流淌下。
    一连两天,她把自己关在土草房里,工也不出,饭也少吃,就没有见她出门。村里的乡民以为她出事了,正准备去好心看她的时候,房子里冒起了炊烟。
    淳朴的乡民想,姑娘小,还不适应,哭过了,想过了,就会好的,所以就由着她,没有谁去打搅她的转化。
    第3天,她把自己打扮一新,早早地就出了门,没有谁知道她要去哪里。
    江丽萍只身一人去了人民公社,找到了一个有权的干部,有话无话地拉上一把,把关系搭上后,就有事没事地往他那里跑,几天后她就与那干部主动发生了关系。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比她年长31岁的老男人。
    在江丽萍那小小心思里,只要“粘”住那些“当官的”不放,她就能够尽快脱离苦海,不再受阳光之烈,粪便之臭,最终做一个令人生厌的小鸡婆。
    江丽萍的“肉弹”产生了效力,那位比她年长31岁的老男人开始对她有求必应,终于在1976年三月,在那老男人的极力推荐下,在同来的知青中,江丽萍第一个被推荐到了石头城的一所普通院校,做了工农兵学员的大学生。
    两年后,她被安排进入江东市的一个国营工厂里做技工;厂长当初去接她来厂时,见她有些傲气,于是心眼窄的女厂长把她打发到厂里的一个仓库做保管员,她被肥臀做了一下。
    之后,江丽萍不甘寂寞,跟工厂里的一个科室主任勾搭在一起,并凭着主任的关系,跟局里的某副局长又勾搭在一起,利用她的“肉弹”把一个个革命干部搞定,而她也随着一个比一个官大,她跟着与时俱进,官至主任和财政厅首脑。
    江丽萍的一生,不求天不求地,作为湘西的姑娘,从一个落户的农村女性,在这里她更是举目无亲,一切只能靠自己;她的功名可以说是依靠自己白手起家,一切的得来在于他充分利用了作为一个长得不错的女性的魅力,通过与权利睡觉,睡出来的厅长。
    江丽萍不仅开发了自己,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她也不断地开发男人,把男人雕琢成器;她因男人的好色好性成就她的理想,同时女人也好色,——这点她对自己对朋友从不忌讳,她对色对性对权利的态度,至少是诚实,虽然不能完全称道,在实现她的性与色的价值取向或者追求时,成就了一些男人体面和荣耀,比如余曜。
    江丽萍说,“男人玩女人可以不讲档次,女人玩男人就不能不讲档次。在男人当权的社会,只有懂得充分开发、利用男人价值的女人,才能算是真正高明的女人。”男人确有贪多嚼不烂的毛病,男人更多的注重性的动物取向,属于发泄型;而女人在性中更多地加入进情与利益的因素。江丽萍则是利用男人的性,实现自身价值的追求。
    江丽萍被收审的次日,余曜就从内部知道了这一情况,由于办案人员不是石头城的管辖范围,而且江丽萍他们收审的地点就连石头城的高层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他只能干着急。他所知道的,其实现在石头城的政坛所知道的就三点,第一、江丽萍被刑事拘留;第二、涉嫌非法集资;第三、估计是北平的人在直办。
    余曜痛心疾首,因为他没有办法帮她?他立即跟在美国的刘姐通了电话,问她拿主意。刘姐答复说,静观其变,相机行事,暂时不要去探头探脑,把自己钻进笼子。
    刘姐拜托他说,有进一步的消息了,立即通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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