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性派通天
在余曜做车间主任三个月后,他上调进入县工业局做局长。
调令传来,就连余曜也吃惊,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工业局的显示局长身份的小轿车把他迎接到局长的宝座上时,他仍然没有进入角色。
余曜是下午两点钟被车接去的。
整个下午的上班时间,他就在琢磨,这官帽是怎样吹到他头上来的?几星期前,他在大街上遇到在政府做秘书的大学同学,二人去一间咖啡屋喝了杯三峡咖啡。
中国的政治特色,秘书给首长掌握政治方向,所以对官场的潜规则就体会得特别深。当这位秘书同学论到党国的官时,说了句经典之言,“党国的官就像一张纸,在空中飞来漂去,被你抓住了,你就是主任,你就是局长,你就是市长。有一天,一阵风吹来,那张纸被吹走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如果你还留在官场中,你就只留下卑躬屈膝的份了。”
现在看来,这张纸是“吹”给了他。可是,谁吹的呢?
下午5时,当他走出办公室,局长的宝马车就停在了他身边。由于做局长的感觉没有找到,他一点也没有察觉那车是来接他的。如果不是司机叫他,他才不会上车。
坐在车里,他仍不踏实。司机也没有请示,就把车可走了。
当车停下来时,他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然后坐回驾驶室。
一位气度不凡的美妇停在了车门前,打趣道,“还要我来请吗——余局长?下来,——上厕所啦!”
“厕所?在哪里?”
“跟我来。”
那美妇就是江丽萍。江丽萍把余曜领进了宾馆8楼的一个雅间,人才到,那群围坐在桌子上,还没有进餐的人就闹开了。
“丽萍,去哪里呢?”
“接哪位帅男呢?”
“快上坐。”
“恩。”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咳嗽了声,闹着的男女们立即停了下来,“同志门,静一下。”
“听部长姐姐的。”在座的众口一词。
被叫着部长姐姐的人起身拉着对站在她旁边的江丽萍的手说,“丽萍,你就坐的旁边。”
“好。我就坐在刘姐旁边。”
“这位帅男,坐我旁边,小三让一下。”大姐落落大方,气度不凡,余曜明显地感觉到在座的十位男女都很尊敬她。
“现在,”当人众都坐下后,刘姐说,“我把我旁边的这位余曜,余局长介绍给同志们。”
“希望首长们多关照,”余曜立即起身,向众人作叩道,“余某这边有请了。”
“小余坐下,说话。”刘姐拍了下余曜的肩,“用不着一一叩礼。”
“对部长姐姐好就的了。”小三笑道。
“余局长,你要记住。”江丽萍也插话道,“对刘姐要有情义。”
“余局长是管工业的,同志们要吃工业呢,就找余局长。”
“首长们的事,就是国家大事,余某定当鞠躬尽瘁,全力而为。”
“就不客气呢?”小三笑着问。
“不客气,刘姐说的,就吃我了。”
“现在,同志们给小余介绍一下。然后上菜。”
“还是部长姐姐先请。”在座的又是众口一词。
“姐姐道是,部长我哪里是呀,一个在家闲着的人。”
后来,余曜才从江丽萍那里知道,称着部长的人其实就是一个养病在家的女人。起先是一个护士,在她十八岁那年,因为在医院伺候了田老,然后就随了田老,之后她的工作就是照顾好田老;刘姐挺能会事,在田老六十花甲时,给田老留下了后。
所以,田老一直都宠爱他。田老是拿枪的人,为人正直豪爽,对下属特别照顾。田老的下属,现在大都在政界,田老在他六十九岁撒手人寰时,给曾经得到他提拔的政要们留下话,好好善待这个小未亡人。
军人们都是义博云天之辈,加上刘姐也会事,为人低调,从不张扬,多次给她封官,都被她婉言拒绝。她说,她已经习惯于住家,要把田老留下的红根照顾好,让田老在九泉之下能有安慰。
田老走时,刘姐还不足三十。田老也留下话说,帮她找个人成家。可刘姐现在仍未出家,她说她要做田老永远的遗孀。
刘姐在东湖有两处居所,田老留下的居所,是她的家,住着她的儿子和保姆;另一处,属于她一人。作为同志们酒足饭饱后游戏之所。
刘姐原本是一个护士,出生在温厚墩良的工人之家。自从跟了田老后,享受到了一定的特权,可以在特殊圈子里,欣赏到国外的资料片,还可以看一些港台欧美的生活片,甚至国外的时尚杂志,包括法兰西的时装前卫杂志,美国的女性杂志,花花公子杂志等,她都可以看到。刘姐有一个爱好,就是收集这些东西,反复欣赏,就凭她一个护士,居然通过看电影,掌握了简单的英语,可以跟外国人进行简单对话。
老田走之前,刘姐的个人生活是检点的;老田去后,年轻美丽刘姐,受欧美文化的十年熏陶,几乎在思想上就与西化接轨了。不再续嫁,并不意味着爱与性就终结了。刘姐有品位,对爱与性都有自己独特追求。
她的工作就是,通过官说,成就她中意人的官路财路情路,她没有说假话,她的身份是一个在家赋闲的妇人,只要是被她关心过的人,官运一定鸿通,俨然是一个组织部长的身份。
长期的经营,以她为核心,形成了一个较为稳定封闭的圈子。上个世纪中国人所激烈批评的资本主义上流社会的一些糜烂腐朽,则成了他们主流生活以外的一种补充。
今天,来聚会的人来自于公检法要害部门的头头,至于那些女流之辈,都是头头们带来的小蜜,风韵迷人,个个都在三十左右,所以非常可靠。江南出美女,看来从古就没有虚。
这桌筵席,他们吃了近两个小时。
在他们吃好之后,江丽萍说,今天她请客,去水云仙玩通宵。
吃公安的小三说,求观音保佑,今夜能够派对到“丽萍阿妹”。
“小三就猴急,关键时候吊不上。”他旁边坐的女人调笑道。
“他那东西缺钙。”另一个女人附和道。
“那就把这盘王八盖,活吞了再说,”江丽萍笑道,“否则出局。”
说着,一位女人就把把盘王八盖推了过去,“补补钙,才做爱。”
“我来伺候着。”旁边那女人把王八翻了身,并从王八的大腿处夹了个类似昆虫的东西,“请。阿三。”
阿三一口吞下,然后情色色地望着江丽萍,“这下可以了吧,丽萍妹妹?”
“可以?”江丽萍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中医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我及时补及时用啊。”
“小三,要是你吃了猪头肉呢?”江丽萍仍是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那不就猪脑花呢?”旁的女人打闹道。
“丽萍姐,别跟他。”
“小慧姐想跟了他?”旁的女人问。
“我才不跟他。”叫小慧姐的很爽快的答道。
“为什么呢?”
“跟他疯一夜,还真不知是跟阿三做了?还是跟王八做了?”
“小慧姐跟王八做过的呢?”
“什么味道,给姐妹们说说。”
“还用我说?”小慧姐说,“跟阿三做了,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小慧姐,今天跟谁做?”
“丽萍姐安排。”
“今天,看来我是安排不了呢,有人要自己选,有人要安排,”江丽萍略为停顿了下说,“为了尽性,今天来个半自动。”
“规则?”小慧姐问。
“先自己选,剩下的再派对。”
“好。丽萍姐,我们互选。”小三叫起来了。
“就如你的愿。”江丽萍道,“不许小狗。”
“小慧姐,玩好呀。”小三伸手在小慧姐的腿上抓了一把,力道做得非常温情的。
“当然。”
“王八大伙都没有吃少。”
“嘻——”女人们笑了,“那我们都陪王八做呢?”
“余曜,”江丽萍说,“刘姐累了,你陪她回家吧。”
“荣幸。”
“要好好待刘姐。”
“好了。”刘姐站了起来,“同志们,老姐现在就退呢?”
余曜立起身,扶着有点倦怠感的部长姐姐,朝外面走去。
众人起身,非常尊敬地目送着部长姐姐。
半小时后,车停了下来。
余曜像猴子一样灵巧,出车门打开,然后把手伸给刘姐。
刘姐像处在恋爱中的情人,顺势倒在了余曜的怀里,醉了。
余曜感觉到了温软的身体,缓缓地把半推半就的刘姐朝前面的别墅扶去。
到了围墙前的门前,刘姐说,“搀扶着我,我开门,好好心疼我的余弟。”
进入园内,刘姐说,“余弟,抱着我。我只有95。”
“刘姐,你就是有两个95,我也抱着你。”
“我有那么重吗?”
“你永远也不会那么重,可你在我的心里却是泰山之重。”
“余弟,别把话说过了。”
“一点也没有。刘姐,谢谢你的关照。”
“别说那话,丽萍看准了的,不会错。”
“我会好好待你的,把刘姐放在我心上。”
“不就是一句话嘛,老头子们听我的。”
“刘姐有分寸,从不拆台。”
“余曜,你会拆我的台吗?”
“刘姐放心,小弟不是王八党。”
“你要努力呀,做出点政绩来,给老头子们长脸。”
“我会努力的,姐要继续帮助我呀。”
“姐,现在就帮助你。”
“你累了,还是我来忙吧。”
“一会有你忙的。在我家,我还是先尽待客之道吧。”
“听姐的,只是姐不要太累了。”
“不累,成吗?”她把余曜引进了豪华大沙发上,坐在余曜的大腿上,“做事我是开门见山,做爱我喜欢慢慢来,要气氛,要能品。”
“开门就操,那叫机械运动,不仅不爽,还磨损大。”
“余弟,颇明个中奥妙。”
“听姐的。”
“做爱如果没有时间,就没有质量,那就不叫爱呢。”
“做爱与操是天上与地下。”
“余弟,抱着我,我们看段录像。”
“听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