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 2 如果我们同时接受你的话，你会选哪一个？

    信，一种久违了的信息传递工具，成了我和若倩之间的联系主力。我很坦然的将孙茗茗写进了信里，包括我们的邂逅以及之后我对她的钟情还有她和王开天又和我之间的所有事告诉了若倩。那一封信我不知道写了多少字，只是换了两支笔，贴了三张邮票才寄出去。一同寄出的还有我和孙茗茗在华山时照得合影，还有我对她的思念以及那句被用滥的话“我爱你”。像我预料的那样，若倩收到信后立即打了电话，痛斥我隐瞒她这么久，痛斥我背着她和别的女孩不清不楚……然后几天之后才到的信里又如我所料的那样，写道：“谢谢你的坦白，我喜欢你这也是一个原因，我不希望自己深爱着的人对我保留这么大的秘密。我也理解你所做的一切，体贴与善解人意，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很感动你对我的坦白。”她还让我带她向孙茗茗问个好，我照办了，孙茗茗笑着说：“她跟我确实很像，或者，我跟她确实很像！”
    陈若倩和孙茗茗第一次相见很和谐，也很普通。没有大波大澜，她俩像是早已认识的老朋友一样拉着对方的手说：“见到你好高兴！”尽管与我想象中的一样，我还是难免紧张，此时终于放心了。
    若倩以一个很让我笑不得的理由来了西安。那时候是五一，本来打算去看她的，没想她说：“要去见一见传说中勾你魂摄你魄，让你一见钟情的那个人，然后侦察侦察你有没有红杏出墙！＠呵呵……”
    若倩礼节性的向老大他们伸出手，而那些色狼一拉上便不放了，说：“若倩，慕名已久，久仰大名，小生……”我一把扯开他们的手拉着若倩跑了。身后那群人喊：“小子，手都不让握一下！回来有你受的！”
    我对若倩说：“你也看到了，整天和这么一群人在一起，不想变成那样也不行了！”
    若倩笑笑说：“你传染的他们还差不多吧！听你说过是你介绍了孙茗茗给他们认识的吧！”
    我无语。
    她俩很投缘的坐在咖啡厅聊着我始终插不上话，从她们饱含笑意的脸上以极轻松的语气中我仿佛感觉到暴风雨要来时的压抑。
    “春儿，如果我们同时接受你的话，你会选哪一个？”两个聊得正酣，我无聊地搅拌着咖啡，若倩突然一脸笑容的望向我说。
    “可不可以不回答？”我知道装傻充愣是过不了了，抱有一丝幻想的问。
    “你说呢！”若倩诡秘的笑让我见了心里发毛，同样的梨涡浅笑，却让我倍感恐怖，而更恐怖的是，孙茗茗脸上挂着的也分明是这种笑容。
    我叹了一口气，说：“一夫一妻制真没有人性！我小时候就想像皇帝一样妻妾成群；计划生育也真没有人性，它使我从小就有的子孙满堂的愿望破灭了。如果没有它们的话多好！”
    若倩捶了我一下，斥道：“别打哈哈！让你说就快点儿说！”孙茗茗也将粉拳印在我胸口，说：“罗里罗嗦的像个女人！”
    “如果非让我选的话，也许时间会告诉你们。我不想让任何人失望，尤其是我喜欢的人。爱情不是由时间决定的，你们俩对我都有吸引力，选择的话真的很难，不过，若倩的可能性会大一点，并不是因为认识她和暗恋她的时间长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先于茗茗你让我心动或者什么其他原因，我也不清楚。所以真有那种情况的话，我宁愿不选择，哪怕你们会因此而离开我，我也不会！还有，你们女生是不是都这么无聊？总爱问这种所谓的浪漫，其实根本不切实际的问题，难道浪漫就真的是不切实际的另一种说法？现在的情况，既然我们都肯定了接受了，又有什么不好的呢？”说完我一口喝光了咖啡。
    茗茗接过我的杯子又冲了一杯，一边倾着水一边说：“我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只鱼，它的邻居有一位很漂亮的小姐，尽管她没有和它一起玩耍过，不像爱情故事里那样从小就过着青梅竹马的生活，但它还是爱上了她，是那种不敢说出的暗恋。它常常告诉自己要早点表白，也一次一次对自己承诺明天太阳升起时就会去向她说明一切，可是直到有一天她和另一只鱼一起在水里四处游荡时，它也没说出口。
    它尾随着它们穿梭在珊瑚群，远远的看着它们在水草丛中互相追逐，丝毫不敢出声，它怕自己会被发现，更怕自己会打扰它们，看见它们躲在礁石后面亲吻时，它多想闭上眼睛，可是任它用尽力气也拉不下那薄薄的眼帘。它好想转身游去，可心里对她的思恋，又强迫它看完它俩狂热的亲吻。它感觉到一滴滴晶莹的泪从眼中滑落，落在同样透明的海水中。它想，她是否能注意到它在为她流泪？是否能感受到大海中有它泪水的苦涩？它轻轻叹息却丝毫不能打扰它们的浓情蜜意。
    它似乎感觉到快要窒息了，那一刻，它才知道，她根本不是它该爱的人，它只能她的朋友而已，在她的婚礼上，它只能是个献上祝福的外人而已。
    它一天天的消瘦，她见了像其它鱼一样问它为什么变得这样瘦了。它多么想告诉她它喜欢她，正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可是它不能，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有一只深爱着她的，她也同样深爱着的，能带给她幸福的鱼了。它摇头苦笑，说是最近营养不良而已，不用担心。她笑着嘱咐它要加强营养，注意保重身体之后便和自己的情人徜徉于珊瑚海中了。
    听见她的叮嘱，它更加不忍心打乱她平静幸福的生活了，它已经在那一刻下定决心将对她的暗恋连同她一起埋在心里，永远不再拿出来。而最好的办法，是离开这里，离开海。
    在一个清朗幽静的夜里，它最后一次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她，然后向海岸游去。它跳上岸，用尾鳍一点点的挪着步子，它不想再打扰她的生活，更想在新的环境下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
    爱情并不一定非要彼此间的海誓山盟，甘愿退出，留给他人幸福也是一种爱情，是一种虽然不为人知，没能成功的，但确实伟大的爱情。”
    我和若倩沉默着。若倩突然说：“如果是我，也会这样选择的。谢谢你！”顿了顿，若倩看了看我说：“其实，我们三个都是这样的人。春更是，他简直正是那只鱼的翻版，他将自己的情感深埋心底，就是为了不打乱我的还有你的生活，它不希望别人因为他而失去什么，他宁愿选择悄无声息的退出。他就是这种甘愿自己将痛苦全部承担，虽然那份痛苦本不该由他承受。”
    “嗯！”孙茗茗重重的点点头，然后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几乎是同时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傻？”
    我再次无语。
    的确，我很傻，但我希望自己心爱的人幸福快乐才这样做的。如果让一个人幸福是傻的话，世上的傻子未免太多了点儿！
    而我，甘愿做这样的傻子。
    孙茗茗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和若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让我和若倩知道她很好，很快乐，她没有因为我俩而失落，她没有在折磨自己……
    那天，我和若倩正坐在咖啡厅闲聊，突然，门外门外闪进几个人来。
    “靖哥哥！”一声很脆很甜的呼喊响彻整间大厅。
    夏雪的声音立即响起来：“你就不能淑女点儿啊？大姐。整天疯叫……”
    “还说我？你叫的比我还响吧？！”黄蓉一脸不快。
    大家像是集体携夫出游似的齐集咖啡厅，老三和黄蓉那位因为她俩的话很不自然的望着四周。
    孙茗茗和一个很阳光但跟她在一起看起来很别扭的男生从后面走上前来，若倩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
    孙茗茗一指那个男生说：“这是我新认识的男朋友……”说完很亲昵的挽住那个男生的胳膊。
    我们大家互相望了望，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大家的想法一样，但是，我们还是很高兴的。
    因为，孙茗茗已经在试着快乐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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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本章章节名取“初……”意为人生有太多的第一次，还有很多的第一次值得我们骄傲，还有很多的第一次值得我们珍惜，还有很多的第一次值得我们期待！
    嘿嘿，其实，说句实话，取这个章节名，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定它为初什么了……包涵包涵。好在，上面的解释还说得过去！！聪明聪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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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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