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恋 4 请容许我再说一句脏话‘你TMD真操蛋’!

    近半年不见了，我们之间的热情却丝毫没有冷却，甚至还因为这短短的分离，我们的心更加贴近了。大学里同学的关系不知是相处时间短还是什么原因，让人有一种功利感，每个人都很现实，一点儿也不似中学时的纯真。大家各自发着牢骚，男生们抱在一起没完没了的喝酒，女生呢，能喝酒的也不再顾忌什么淑女形象，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
    “别喝太多了，喝酒伤身，况且你还要骑车回家呢！”若倩见我又端起了酒杯，说道。
    望着她眼里关切的神情我点点头，放下杯子，吃了两口菜。
    好在其它人都在忙着喝酒，敬酒，谁也没时间注意我到底有几圈没喝过一滴酒了。李子早已微醺，同样坐在我旁边的他听到了若倩的话，拍拍我的肩膀很神秘的笑了笑。
    我认为我是个很犟脾气的人，但是在若倩和孙茗茗而前，我总是犟不起来。以前与若倩一起时，无论她说什么我都听的，尽管她当时已是名花有主，但我的心里一直当她是女朋友，即使她不知道。这种单相思，一厢情愿让我的心里平衡了，如果不是碰到孙茗茗，她又与若倩有着相似之处，我现在仍会生活在将若倩视为女朋友的幻境中。一种不太准确的说法是：孙茗茗成了我生活中若倩的替代物，直到我得知她也已名花有主为止。至于为什么当时我没有立即将对若倩的感觉找回来，是因为——就近原则。既然她俩都已民被人先下手了，让我选的话肯定会选一个离自己近的，因此，一回到家见到若倩，我对孙茗茗的思恋似乎就淡了下去，况且，现在的情况是，孙茗茗依旧在家与王开天缠绵着，而若倩，已经看清的赵烨的“真面目”并且一脚踢了他，白痴才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有可能会结束我单身生涯的俏佳人在身边时还会想着一个一千里以外的有夫之妇。爱情是自私的，我才不想因为什么而忠贞不渝，没有什么比拥有爱情更吸引一个长期匮管爱情这一维生素的人了。
    人生本来就有许多意外，今天也不例外。正当我们饮至醋处时，意外降临了。赵烨他们班也在聚会，又碰巧选在我们所在的本县最豪华的酒店，又机缘巧合地上厕所的他碰到同样去厕所的李子。喝得有点儿高了的李子有问必答，结果赵烨知道了若倩也在。李子还没反应过来，赵烨便心急火燎的冲进我们的据点、
    “若倩，你怎么总躲着我，这几天连家都不回。我去找了你几次，你妈说你去了你姑家……我……”赵烨激动异常，冲到若倩面前几乎是贴到了若倩的身上，我们开始被这个势如闪电的身影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攥住了若倩的两只胳膊。听他说的话，或许是小两口吵架，若倩赌气才说分手的，我这样想着，心里刚刚升起的热情冷却下来，沮丧地盯着两个人，想推开赵烨的手收了回来。
    “你放手！我早就说了咱俩不可能，不要再缠着我了好不？理由不是没有，而是不想说，说出来对你不好！”若倩直直地瞪着赵烨，两只胳膊甩来甩去却始终甩不开赵烨的双手。她这几句话立即让我的心死灰复燃，我腾地站起来，攥住赵烨的双手，将它们从若倩身上拆了下来。当然，我举主动挑衅谁的，所以我又立即笑呵呵地说：“宝儿，冷静点儿！冲动是魔鬼！”
    “这儿没你的事！我就想知道她为什么和我分手！”赵烨冲我吼了一句。
    “我早说过了，理由我可以说出上千条，但是我不想说！在这么多人面前你不嫌丢人，我还担心呢！”若倩显然是被赵烨烦的没招儿了，忍不住也喊了起来，“你整天为这烦我，只能让你在我心里消失的更快罢了！”
    “宝儿，感情这种事很玄乎的，追问理由的话又会徒增伤感，挫了信心！”为表示安慰，我说，但抓着他的双手，仍不放松。
    “你懂个屁啊！没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他依旧对我吼道。
    “赵宝儿，你自己心理有问题不要拿别人撒气行不？”若倩说。
    “哼哼，我是懂个屁！我懂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我TMD贱才来劝你！”我地MM很博爱，对钱也心胸开阔，但是除去这两样，我忍受受不住别人对我冷嘲热讽，对我发火，尤其是当我什么过错都没有时。我忍无可忍，回了一句，松了他的手，端起桌上不知是谁的酒杯一饮而尽。赵烨是极好面子的人，现在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丑闻曝光，又说出这种让别人听了我想揍他的话，要信他的理智已经崩溃，要么就是喝多了。事实证明，我猜的两点都没错。在若倩被他逼问了数次之后，在场的诸位对她说：“若倩，对这种死皮赖脸的男人还替他着想干什么？他本身就已经不拿自己当人了。今天我们作证，把理由告诉他，看他还猖狂！”
    “若倩，你今天不说，我……我……”赵烨想说什么威胁之类的话，却没想到什么合适的。
    “赵宝儿，你……尖酸、刻溥、小气、虚伪、无聊、势利、狭隘、自私、权欲心重、爱慕虚荣、装腔作势。这些够么？用不用我举出例子？以前喜欢你是因为我看到了你伪善的一面，现在分手，是因为我看清楚了。或许有人能包忍你这些，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若倩很平静的说，说完以后坐了下来，我递过去一杯茶，示意她不要在意，她冲我甜甜一笑，然后又说：“就是这些，其实，我早该说出来，高二的时候就想，只是怕你会太在意而影响高考才没说罢了。现在，我觉得很轻松。”
    我又端起一杯茶递给似吴牛喘月的赵烨，此时他脸色苍白，但是额头青筋突赵。“宝儿，你刚才的话我不在意，我知道你是因为心情不好才……”
    “你别在这儿假慈悲了！你跟她眉来眼去当我不知道，你从初中就开始打她的鬼主意，当我是白痴啊？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是吧？我就说嘛，没有人唆使，若倩是不会和我分手的！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赵烨一把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子说，他的胸口一起一伏，看样子他是认定我是夺妻仇人了。
    “姓赵的，你TMD还要脸不要了？我很庆幸若倩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不要逮谁就向谁发火，如果我以前就真像你说的那样的话，你TMD早就开始打光棍儿了＠！老早老早，你的所作所为，我们看了都要扁你，今天，你长大了四五岁，在我看来，还是那俩字儿“欠扁”！请容许我再说一句脏话‘你TMD真操蛋’！”我将手中的茶杯掼在地上，回敬他说。
    “操蛋”是我家乡的绝吧，跟“傻B”是同一个等级，往往用在一个缺德欠扁的二百五、绝世大混蛋身上。
    我实在想不到我的一番义愤填膺的陈词会引来阵阵掌声。实话说，我很久没骂得这么爽了，我开始在心里感激这位让我过足了瘾的朋友了，有过，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把朋友关系维持下去。切！这种朋友，少一个是八辈子才能修来的福份了！
    赵烨的所作所为不仅于事无补，相反，只能让人更加鄙视他。他大骂我是夺朋友妻的小人，是挖人墙角的爱情窃贼，是不知廉耻的禽兽。并且说了我许多“让人无法忍受”的缺点，让若倩看清楚我的本性再做决定。我没有反驳他，因为他这样做无异于垂死挣扎，同时他又将他自私自利，不惜诋毁别人的一面直播出来。若倩的一句“你这样做只能让我更讨厌你”终于将他惊醒，他愤恨的甩门而去。我们互相望着无语，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上的碎杯子碴儿包在了一个纸包里，隔着窗扔了出去。
    这时赵烨又返回来了，只不过在他身旁多了一个女生，长相平平，气质平平，赵烨冲我和若傅喊道：“别以为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假如我想，随时都可以找到一个！你，我还不稀罕了！”
    若倩冷冷的回道，连头也没抬一下：“这样就好了！这句话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同学甲嘿嘿一笑说：“是呀是呀！你是能随时都骗一个上手，但是，那个MM能忍受你几天就踢了你呢？”
    同学乙冷哼一声说：“我也行啊！但是找若倩这样的就难了，恐龙嘛，我随时都能抓一大把回来，就像你一样！”
    因为他们都不认识赵烨和那个女孩所以肆无忌惮的讽刺着他，可见赵烨确实不懂如何做人，一不能得男人的人缘；二，得了女生缘又会因为他个人问题很快失去。短短的时间我们班已经尽人皆知他的本性了，所以没有一个人对他表示同情。
    那个MM正因为有人追她而兴奋，待知道只是充当一下棋子时，并且又无端受到污辱，气得挣开赵烨的胳膊，甩了他一巴掌冲出门去。赵烨呆呆地望着，听着发生的一切，看起来那么无助，失落。但爱情不是同情，若倩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来。同学丙总结道：“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