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炼狱
我和裴南曾半真半假的讨论过关于古代青楼女子的命运。
我认为她们是悲惨又幸运的,因为在那个压迫女子身心的封建制度年代,肉体的尽情放纵成了奢求;在那个一夫多妻制的年代,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但青楼女子不一样,说来是那些男人花钱玩弄她们,但谁又不会承认,那些嫖客同时也成了青楼女子的玩物呢?
而裴南则说,古代的青楼女子和现在的小姐无异。本质和目的都一样简单:为了钱,为了利。即使现在提倡男女平等了,但很多女人还是成悲剧。身体被蹂躏,人格被污辱,精神灵魂被摧残。
裴南这通怜香惜玉的说法我当时很不赞同,不过在朱队长提出那个变态的要求时,我就发现他是对的。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就是一个悲剧。
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他把我当作王朝的小姐了。他在我身上一通乱摸之后,要我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他躺到床上去,居高临下的说:“你的舌头那么灵活,不知道舔遍我的全身是什么感觉?”
听他这样说,我当即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我又错了,我以为于二百是人间地狱,他才是。于二百虽然长得恶心,但在床上他至少还算尊重我,甚至连**都不用,只有他吻我,像对待一个女神般的吻我。
我压抑住内心那种恶心的感觉,娇笑着说了一句:“朱队长,那样多浪费时间啊,难道你的小鸟不想快点归巢吗?”
他yin荡的笑了起来:“佳人难求,我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我像吞了一只死鸭子,除了恶心还是恶心。衣服都已经脱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此时就算他要吃我的肉,我也只能任凭他摆布。早就应该想到的,进了这间房,就别把自己当人看了。
于是,我俯身下去,按照他的要求,亲了起来。我把眼睛闭上,不是故作陶醉,而是想催眠自己,这只是一个噩梦,一个终会醒来的噩梦。
哪知我亲了两口,他有些不快的问我:“为什么你的舌头没有湿?你嫌我脏吗?”
我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心里翻滚得更厉害了,但我还是强装出浪笑:“我是怕我的脏口水弄脏了朱队长您的身体。”
“你尽管亲,越湿越好。”本来是挺有情调的一句话,此时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除了想吐还是想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心满意足的拉住了我的手臂,然后把手伸到我的大腿上,用尽扯掉了我的内裤。因为他太用劲,丁字裤勒痛了我,但我没有出声,我宁可这样痛一晚,也不想再用嘴唇去碰那个身体了。
他把我内裤扯掉之后,并没有打算就地处决我,而是拉开了床头的柜子,兴致勃勃的问我:“你想用哪个?”
我看了一眼,满柜子都是**的器具。这是王朝的至尊房,当然会有一大柜子这样的东西。看着那些我见过没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的心情已经麻木得不能再麻木了,我和裴南最多也就试过绑绳而已,不是他绑我,而是我绑他。
至于其他认识的东西,多半是在影片中看到的,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更别提那些我不认识的奇形怪状了。
我没有说话,自己爬到柜子边拿出两条很长很粗的绳子递给他。他没有接反而嘿嘿的笑了起来:“康小姐,你也太没胆识了。绑绳这种玩艺儿,老子十多年前就不玩了。不过康小姐有兴趣,我就陪你玩玩。”
如果我以为他只是纯粹的想把我绑在床头,那就说明我太傻太天真了。
他捆住了我的上半身,我的手完全不能动。然后再用两根绳子捆住了我的双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遥控器一按,天花板马上放下了两个金黄的铁钩,他把我倒吊了起来。血全冲到了脑袋上,我的眼泪往外涌,我使劲的闭着眼睛,不让他看到。也顾不得那床单有多脏了,拿脸使劲的往上蹭,好把泪水蹭掉。
把我倒吊之后,他还不甘心,又走到柜子旁边拿出一串像电灯泡一样的东西,还有插头,我想这肯定是通电装置,他还是嘿嘿的笑:“康小姐的身体这么漂亮,加上这些彩灯就更加不得了了,你别急,我缠上彩灯就进来了。”
我看着他兴奋而变态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除了悲凉还有绝望。
他把彩灯缠好后,先在我腿间摸了摸,然后顾自嘀咕了一句:“还不够湿啊。”于是又走到柜子边,找了一个女性自慰用的**,插进了我的身体,另一只不断地在我屁股上揉搓,后来又使劲地捏了起来,一边捏一边喊:“宝贝,你为什么不叫啊?难道你不爽吗?你叫一声来听听看啊。”
我咬着牙,怕自己一开口就问候他祖宗了。他又不快起来,拔出了那个东西扔到柜子里,有些恨恨的说:“你嫌不够刺激是吧,那我们就来更刺激的,”他说完便拿出了蜡烛和鞭子,故意递到我面前晃了晃:“我们来玩经典的怎么样?”
没等我回答,他yin笑着把蜡烛放到了床顶悬挂着的特制的烛台上,并且点燃了,蜡马上就滴了下来,像烙铁烙在我的皮肤上。他把我两只脚分开吊着的,那个烛台而又在正中间,所以大部分的蜡都滴在了我的大腿内侧。他也注意到了这点,竟然把头伸到我的大腿间来看,蜡滴在他头上他像没事人似的,他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我:“你说它能不能让它刚好滴到那个洞里去呢?”
我当作没听到,他继续自言自语:“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一定更刺激。”
我此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只知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马上死去。
他又嘀咕研究了一阵,才用上了手中的鞭子。
我一直是清醒的,他那张龌龊的脸,那些变态的行为就像是无声电影,清晰的播放着。我也发现,自始至终,他的老二都没有翘起来过。
我终于明白正哥为什么在跟我说让我陪他一晚的时候那么为难了,我也明白他为什么在我答应后又有些愧疚了。这个姓朱的,就是一个变态,一个性功能完全缺失的变态,所以他才会如此折磨我。
我一直也是迷糊的,我已经不是我了,蜡滴在我的身上没有感觉,鞭子抽在我身上也没感觉,我开始觉得原来人生就是如此的不真实,那些爱恨情愁,财色权益,风花雪月,纸醉金迷,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什么都是浮云。
这一夜很漫长,对我来说,就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从一个十八层地狱到另一个更深的地狱。
有些噩梦会醒,醒来之后也会忘记;但有些噩梦,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上次和于二百上过床之后,我在浴缸里泡了一夜,而这一夜之后我只想跳到那条江里去,再也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