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与花为“舞”

    今天，卓尔回家的今天，天气晴朗，空气新鲜，卓尔的心情也跟着靓了起来。
    她乖乖地回到了中州，回到了那个男人的怀抱。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冲动，后悔自己的决定，后悔走出这个既让她留恋又让她伤感的城市。卓尔奇怪自己的不笃定，奇怪自己的反复无常，她一直以来都自认为是个有个性的人，是个有主见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的，卓尔也许不知道，改变一个人好难，改变自己就更难了，但如果是恋上了一个人的话，就相对的容易多了。
    舞蹈团的工作辞了，卓尔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每天待在家里会闷坏自己的。虽然团长在她临走的时候留下话说她随时可以回来，但倔强的卓尔是不会那样做的，她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她决定去学插花，她要开一个鲜花店。凡是跟感情不沾边的事，卓尔都是那么的果断，她很快的报了名，把自己的想法赴诸行动。
    师傅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女人，人长的不算好看，但气质得很，卓尔在她身上竟感到了一种掩不住的韵味。成熟女人的魅力在她身上一览无余。卓尔跟着她学花艺，但又不只是学花艺，她还跟她学如何做一个女人。
    卓尔是有灵气的，半个月的学习，使她掌握了插花的技艺，并且能呈现自己独特的作品了。她的作品造型简洁大方、凝练，结构紧密繁盛，色彩或华丽，或素雅。卓尔毕业的时候，师傅叮嘱她要善待生命，善待每一束花，她总说花是有灵气的，好花是要人好好地来品味的。“爱花如梦，爱花如你！”师傅的话，卓尔真的记在了心间。
    男人们爱把女人比作花，这一点，卓尔绝对不反对，相反，她还很赞同。女人有如花的面容，有如花的心思，有如花的气质，每一朵都开得那样灿烂，在别人心里或在自己的心里。或是雍容华贵，或是淡淡清香，或是含蓄内敛，或是奔放张扬，或是笑中有泪，或是暗吐芬芳。
    但此花绝非彼“花”，卓尔告诉过自己，绝不做花瓶里供人玩赏的那些花，信手拈来，随手扔掉，绝不做离开太阳就无法生存的那颗——月亮。
    肖一川没有要求卓尔再度住进那所豪宅，一是怕卓尔住在那里会想起不开心的事。二是那个地点已经被家里的女人发现了，不再安全。
    卓尔旅居海外的阿姨在市中心有一处商住两用的房产，没有人住，卓尔打算在那里开一家花店，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感到兴奋。
    说干就干，装修房间，购买用品，联系渠道，布置店面。卓尔只用了5天的时间。她要给一川一个惊喜，她要他开心。
    她为花店取了别致的名字“云想衣裳”。
    周六到了，卓尔的小店悄悄的开业了。
    她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朋友和亲人，也许她在试图找寻属于自己的那份空间？难以琢磨的卓尔。
    肖一川知道这个消息时真的吃了一惊，他只知道卓尔住在亲戚的房子里，只知道她在学插花，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还能自己做点事，真是要对她另眼相看了。不过一川真的很高兴，他喜欢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这个行业适合她的，她就应该属于这里。
    “卓尔，宝贝，告诉我，放弃芭蕾？从此真的不跳了？”
    “不，等我的花店走上正轨以后，我要开办一个芭蕾舞艺校，象我的老师当年培养我一样，为社会输送优秀的人才。我还要跳，一直跳……”
    肖一川还能说什么呢，他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欣喜。他一直在感叹着，在感动着，为了这样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
    “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肖一川在想，这样好的一个女子，自己应该怎样对她才不会委屈她啊，是时候应该给她一个未来了。
    肖一川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在嘴上是不会说的。
    “我不要你的承诺，不要你的永远，只要你好好久久爱我一遍。就算虚荣也好，贪心也好，哪个女人对爱不自私，不奢望……”
    卓尔那忧郁的眼神，凄美的歌声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了肖一川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