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乡下小表妹
王阿姨吃过早饭就匆匆走了,她的工作太繁忙,她好像一座上足发条的钟表,一刻也没有停闲,“如果我什么时候闲着了,证明我身上那个部件出了问题。”她说。
雯雯又躺在床上睡回笼觉,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大概她昨天太兴奋了,本来说好晚上回来的,可是同学又在周末举行聚会,狂欢了一夜,让我好等,一晚上也没有睡好。我打了个呵欠,揉了揉惺松的眼睛,系好领带,准备去上班。看着她沉睡的样子,我不忍心惊动她,便轻轻亲吻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她忽地坐了起来,轻声问道:“我妈走了?”我点点头。
她兴奋得像个孩子似地,撕下我的西服上衣,拥抱着我亲吻着。她掀开薄薄的睡衣,哦,你这小骚猫,睡觉又没有穿内裤?我看见她像是成熟的水蜜桃,浑身散发着无穷的魅力,我顺手撕下她的睡衣,让她充满诱惑力的酮体在我的眼睛里成了美妙绝伦的世界,我的眸子里跳动着贪婪的欲望的火苗,我的身体的某个部位又跃跃欲试。她兴奋地拍着我的下身,“呀,又撑蓬了,像只跃跃欲试的小兔子。”我忽然想起一个典故:静若处女,动若脱兔,大概如斯。
她宛若仙子般的玉体横陈在我眼前,下身的凄凄芳草在朝霞里抹一片动人的玫瑰红,我像是在深山密林里一只饿红眼睛的恶狼,看着垂涎欲滴的小山羊,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啊,啊,你这流氓,慢点慢点。哦,”她轻轻地呻吟着,像一首美妙动人的小夜曲。我彻底地征服了她,像成吉思汗在征服者一个国家,我喜欢她在我身子底下扭动身躯的娇媚样子,又喜欢她宛若痛苦般地极度兴奋的呻吟,有一种成就感,一种自豪感。
“啊,啊,你这流氓,把我弄得一塌糊涂。”她兴奋地像得了诺贝尔奖金,眯着眼躺在床上尽情地享受着。我像一位勤劳的农民,辛勤地耕耘着,播种着。
她眼角扫了墙上的挂表,忽然说:“快完事吧,我小表妹快来了。”
我正在兴头上,一边劳作,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来了好啊,你表姊妹一起上。”
“呸,你这臭流氓,累死你。”
她的表妹冰冰是她姨妈家的孩子,从小就没有了亲爹,她是在缺乏父爱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后来,她妈改嫁,给她找了一位后爹。这位后爹游手好闲,整日沉溺于赌桌酒场,输了钱就回家打人,家里穷得一贫如洗,她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王阿姨尽管经常给与资助,但这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却把她的一片好心抛在赌山酒海不能自拔。冰冰上学晚,初中毕业时已经一十八岁,出落得袅袅婷婷,简直是一个美人坯子,真是深山出凤凰。第一次见了,我的眼睛就直了。
“喂,”女友在我眼前晃着手,打断我的视线。你这是干嘛?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直的,你看得我小表妹多不好意思。
小表妹甜甜地羞赧地一笑,问她表姐,这位是谁?从她那闪着的大眼睛里可以看出,她对我产生好感,或者说第一印象不错。
“哦,从街上捡了一个大流氓。”她说完又笑了。
小表妹很聪明,她很快明白了我俩的关系,高兴地说:“啊,是表姐夫。”
小表妹你真是太聪明,太可爱。女友补充一句:“是未来的,哈。”
小表妹很是勤快,刚放下行李就摸起拖把打扫卫生,女友急忙给她做饭。我一看时间不早了,就坐在电脑前设计广告版面。她好奇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不知南北。我看着她心想,以后我女友不在家,洗衣做饭有人替我了。又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像山坡上娇艳美丽的山菊花,有一种纯朴的美,健康的美,像山风吹拂,像行云流水,我心里感到很舒服很快活。
我教她以后洗外衣的时候可以用自动洗衣机,并作示范给她看,又教她用电饭锅做饭,还教她学会用煤气灶做饭。我说,有时间我教你学电脑,你可以看书,绘画,打字,看电影,有时间的时候,可以聊天,多交朋友。她神秘而又迷茫地看着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过了好一会,憋出一句话:“你们有钱人真好,什么都不用自己干。”
哦,亲爱的小表妹,你年龄还小,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你的如花的年龄像一张白纸,可以写最美的文字,画最美的图画。
“表姐,我可以在这里住很久吗?”吃饭的时候,她端着碗深情地望着吴雯雯。
“可以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愿住多久就住多久。”她看到与年龄不相称的单纯幼稚,她本来可以在学校里念书的,想着忍不住掉下泪来。雯雯看到她凌乱的头发,就找了一把梳子。
“来,表妹,我给你梳梳头。”
“不用你,表姐,我头发很脏的,我自己会梳。”表妹笑着,“你们也太浪费了,我从你屋里床底下捡了根皮筋,我自己扎头。”说着从兜里掏出来。
我一看差点笑岔了气,你说他拿了什么东西,原来是我俩人刚刚用过的避孕套。
“小表妹,”雯雯哭着一把搂了过去。
雯雯把小表妹头上的皮筋解了下来,给她梳了疏头。她的头发浓密而且黑亮,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快,洗澡去,出去做个头发。”雯雯命令似地说。
小表妹站在洗手间门口,看了看我,有点不好意思。雯雯看着我笑了,伸伸舌头,示意我让开一点。我坐在电脑前,悠闲地点上一支烟,看着小表妹羞红的脸蛋和袅娜的身材,心里感到由衷的爱怜和惋惜。
雯雯告诉我,冰冰的爹是一个汽车司机,听妈妈讲过,她也不是冰冰的亲生父亲,冰冰的亲生父亲在很远的地方。为此,他们经常打仗,冰冰像一个受气包,爹不疼,娘不爱。后来,她爹出车祸死了,她娘又嫁给这个赌徒,整天喝酒捞肉,赌博耍钱,无所事事。她和娘整天以泪洗面,她赢钱的时候就大吃大喝,赌输的时候就红着眼骂人打人。连她母亲的首饰都偷去换酒喝了。有一次冰冰母亲提出离婚,他不但一脚踢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拿着菜刀追杀她们。从此,她就认命了,甘心跟着他受苦。
“难道,她就没有想到来找你的母亲,她的亲姐姐?我知道,你们不会坐视不管的。”我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感到不平和愤怒。
雯雯朝洗澡间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告诉我:“我姨和我妈有矛盾,不知是什么原因,自从我想事的时候,我姨就没有来过一次。那时,我妈妈在深圳,我知道有一次我妈妈从深圳给她寄过钱,可是被她退了回去,这是朱奶奶告诉我的。后来,我妈妈在百货商场工作,回去看过她几次,都不欢而散。”她长长地叹一口气,“我真不明白,亲姊妹见面就像敌人似地互不相容,不理不睬,让人好难受。”
我哥出事的那天,我姨来过,她哭得好凄凉好伤心,哭过之后就默默地走了。彼此之间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冰冰洗完澡,披散着浓密的乌黑的满头秀发,嫣然一笑,显出她的天真活泼,美丽善良的个性。我看到雯雯的眼睛在她身上像雷达一样的搜索着,她穿着姨妈宽大的浴衣,躲闪着表姐的目光。雯雯向前搂住她,在她的胳膊上见到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眼泪汪汪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呀。”
小表妹捂着胳膊上青紫色的伤痕,“哇”地一声哭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落下,痛苦地诉说着伤心的往事。
她初中还没毕业就辍学了,整天跟着母亲打猪草,种菜,好在还能吃饱肚子。可是随着年龄一天天长大。那赌红了眼的后爹便在她的身上打主意,不久,便给她许配给了一个人家,副乡长的傻儿子。她不同意,她那失去人性的后爹便把她绑在门框上一顿毒打,母亲含着眼泪,在他喝醉酒的时候,偷偷放了她。“快去找你的姨妈,让她帮助你找到你的亲爹,她知道的。”
小表妹抽噎着,迷茫而且无助地看着我们。“我活到十八岁,还不知道我的亲爹是谁,我多么可怜。我像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为什么我的身世成了一团谜?我有两位爹,可是,他们都不是我的亲爹。我的亲爹到底在哪里?”她伤心透了,缩在那里,像一支无家可归的小狗。
雯雯也伤心地哭了,她安慰冰冰:“别哭了好妹妹,你还有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我却连个这样的爹都没有,我真的比你可怜。”姐妹俩搂在一起,大概同病相怜,痛苦得哭了起来。
中午吃饭,王阿姨情绪极佳,她吃了一大碗米饭,还喝了一碗蘑菇汤,“嗯,味道不错,是谁做的汤?”
“是冰冰,”雯雯抢着说。
“哦,很好吃。”她看了一眼冰冰,忽然说:“哦,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哭了?”
“没有,大姨。”冰冰勉强地笑着。
“啊,就好。姨这几天忙得像一只兔子,还没有好好和你聊聊。”王阿姨放下碗,爱怜地看着冰冰,笑着说。“和你妈小的时候一样,爱哭鼻子。”
冰冰小鸟依人似地钻在姨妈怀里,激动地摸着眼泪。
“这次来就不要走了,好好学点东西,找点事好好干。”王阿姨眼泪汪汪地说。“你妈还好吗?”
不说倒还可以,一提起她的妈妈,冰冰“哇”地一声又哭了。
吃过午饭,王阿姨和冰冰在卧室里说话。雯雯告诉我,她几次想和母亲提起姨妈的事,几次欲言又止。她感到姨妈太困难了,不管姊妹有什么芥蒂,毕竟是亲姊妹,随着孩子们年龄的长大和岁月的流逝,痛苦的往事毕竟会被时间的流水冲淡最终会烟消云散。
小表妹显得特别兴奋和激动,对一切都感到好奇和新鲜。听说雯雯要带她去做头发,高兴得像一只振翅欲飞的小鸟,她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又看看表姐,看着雯雯刚刚烫的头发染得微微发黄的发梢,很是羡慕。
“我也可以烫个这样的头发吗?表姐。”她仔细地抚摸着雯雯的发梢,问道。
“你这样的头发最好拉直。”雯雯很是认真,在她的眼前仔细端详着。“染个金黄色的,哈,美极了。”
“嘻嘻,”她羞红了脸,“我不染发,让人看见多难为情。”
“哦,你要是染了发,就是从灰姑娘到白雪公主了。”雯雯和她开玩笑。
“大北方”理发店里很是繁忙,排椅上有四五个人在等着理发。冰冰一会儿照照镜子一会儿又看着刚理完发的人,看着一个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走出理发厅,不禁暗自感叹。
由于周末休息,说好了我们一起到海边玩耍,我和雯雯陪着她。我发现她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刚刚做了拉直头发,很是精神靓丽。她便和她攀谈起来。
“你做得真美,你好漂亮。”冰冰由衷地赞叹,她千不该万不该说出这样一句话:“拉直比烫发省不少钱吧?”
女孩的脸由红变紫,看出她不是个人物,揶揄地说:“烫发五十,拉直一百二十,你烫五个头才二百五,你说哪个便宜?”说完,便愤愤地走了。
冰冰还愣愣地站在那里,张大了嘴一脸吃惊的样子,过来拉着表姐的手说:“快走,快走,咱不拉直了,一百多块钱拉个直,太贵了。”
雯雯笑得前仰后合,说:“不用你付钱,你理完再说钱花得值不值。”
她也傻傻地笑了,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表姐你不早说,让我出丑了,嘻嘻。”
小表妹显得异常活跃,她刚刚来到城市里,努力适用新的生活。她对一切感到好奇和新鲜。这个在山村长大的女孩,像一朵在悬崖峭壁上怒放的山茶花,不被人注意。把它移栽到城市的花盆里,却显得那样的美丽,朴实,纯真可爱。
她照着镜子里自己的新面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直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微黄的发梢,衬托着红润的脸蛋,青春玉女,靓丽可爱。雯雯看到她对着镜子照个没完,她简直自我陶醉了,便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走,观海去。”
海边上有很多人在看帆船比赛,这是全国性的帆船比赛,沙滩上人山人海,很事热闹。我们好不容易在露天餐馆找到一个座位,点了几个小菜,几瓶啤酒。我拿起一瓶啤酒,没有找到啤酒起子,我便用筷子放在手上启开啤酒瓶。“噗,”白色的啤酒沫喷了小表妹一脸,她笑着添了一口,皱着眉头说:“什么酒,马尿味?”雯雯不满地瞅了她一眼:“就你话多,小心当哑巴卖了你。”
她嘻嘻笑着,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摸着嘴上的泡沫,连声说:“好喝,好喝,表姐夫,再给我倒一杯。”
“小心喝醉,出洋相。”雯雯小声提醒她,“喝酒的女人找不到老公。”
她把端起的酒杯又放下,很认真很虔诚地看着我,问:“是真的吗,表姐夫?”我看到她天真的活泼相,忍俊不禁。我不想撒谎,又不愿意让她难看,便含糊地说;“少喝点,一会看帆船比赛。”
她很愉快地点点头,忽然又若有所思地问:“表姐,你说城里人为什么那么有钱,当官的人为什么有钱?如果我有个当官的爹就好了。”
雯雯用筷子指着她的鼻子尖,戏谑地说:“好好睁大眼睛,找个有钱的老公,别整天做发财的梦,好吗?”
她嘻嘻一笑,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啤酒闻着不好,喝着痛快。”她若有所思地说。
帆船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小表妹就坐不住了,她一会儿去那里看看,一会儿又这里瞧瞧,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与新鲜。现在的人大都是这样子的,吃饱喝足了没有事干,都凑在一起逗乐子,小到几个人躲在屋里打“保皇”,大到几百或几千甚至几万人凑在一起看热闹,比如说中国足球,不看还惦记着,看了还惹人气炸了肺。嗨,都是逗乐惹的祸。
目前的帆船锦标赛虽然吸引着几千人观看,但是都是些外地旅游团和学校里的学生没事在看热闹。有些单位为了做广告,便组织人员在沙滩上排成方阵,呼喊助威。小表妹在沙滩上玩闹了一会,不见了。雯雯问我;“小表妹去哪里了?”
“你又没有让我看着,我知道去哪里了。”我说。
“坏了,甭走丢了。”雯雯很着急,起身拉着我就走。
“嗨,都十八九岁了还能走丢了,”我满不在乎地说:“鼻子底下是大路,还不会问路?”
雯雯瞅了我一眼,“都像你这么聪明,世界上就没有白痴了,走,找找去。”
我看到沙滩上到处是人,要在这里找一个人很是困难,可惜她没有手机。我正想着,雯雯说:“走,到最热闹的地方找去。”
沙滩上到处是热闹地方,卖贝壳工艺品的,把一个小小的贝壳制作成千姿百态的小动物,小轮船,小盆景——花样繁多,美不胜收。各种干鲜海产品摊前,游人如织,热闹非凡,讨价还价,声浪此起彼伏,像赶大集一样地斤斤计较,虽然争执得脸红脖子粗,但是,脸上都挂着愉快的表情,成交之后都会热情地握手,交个朋友。
前面是河水入海口,号称奎山嘴,在枯水季节平时河里没有水,上游水库放水的时候,河水就会泛着浪花向海里流去。这时,就会有很多人在河里抓鱼,水库里顺水游来的各种淡水鱼,遇到咸涩的海水就会回游。由于水库放水是有时间的,在河水流量渐渐小的时候,就会有很多大鱼泛着白肚皮在河水里跳跃。这时,有人跳下水就能抓到很多的鱼,大概有二至三斤重的。抓鱼的兴奋,岸上看的人热闹,遇到有人抓到大鱼,便齐声叫好。听说市旅游局已经和水库达成协议,在来年旅游旺季专门放水让游客抓鱼,那时候,说不定成了很重要的旅游项目。
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粉红衣服的女孩挽着裤腿在河里抓鱼,长长的头发浸在水里,很是显眼。吴雯雯看见了,老远就喊:“冰冰,快回来。”
小表妹站直身子,撩撩长长的头发,莞尔一笑,又专心摸鱼。不一会儿,她双手在河底摸着,脸都贴到水面上,站起来双手捧着一条大鱼,她紧紧地掐着鱼鳃,宽大的鱼尾来回甩着。她像摸到一个宝贝,一把抛倒岸上,喊着:“表姐夫,拿住。”大鲤鱼在沙滩上蹦跳着,足有二斤多重,雯雯摔过鞋子给她:“甭出洋相了,快上来,小心冻着。”
她很是兴奋,一边看着她的胜利果实,一边穿鞋,气喘吁吁地说:“我在水里看见一个青色的脊梁骨,双手掐住,还差点让它跑了。”又踢了一脚:“你这该死的东西,还神气什么?”
我和雯雯“噗”地笑了,“你真行,空手能抓住这么大一条鱼。”
她骄傲地仰起脸,一副趾高气扬洋洋自得的样子,说:“这算什么,在我村水库里,我能抓住一条五金重的鲤鱼,连粗气都不喘。”
“行了,行了。世界上的牛都让你给吹死了。”雯雯去小摊上买了一个塑料袋,装上鱼就拉着小表妹走了。
晚上,王阿姨很是高兴,从她露出笑容的脸上看出,公司里改制的事进行得很顺利。她特地拿出一瓶红葡萄酒,给每个人斟上满满的一杯。“来,为了祝贺公司改制成功,为了给冰冰洗尘,都干一杯。”
四只酒杯在空中碰在一起,发出金属般的声音。
“哦,这么大的鲤鱼,我多少年都没有吃到过了。”她兴奋地夹起一快红烧鲤鱼,放在嘴里细细品尝着:“嗯不错,大鱼味道就是好。”哈,主要是你的心情好,我想。
“姨妈,这是我到河里抓的,你愿意吃我可以再去抓。”小表妹心直口快,到豆子似地把话都说了。
王阿姨的筷子在空中停下,疑惑地问:“你说什么,这鱼是你在河里抓的?在哪条河里抓的?”
“在奎山嘴,入口处。”小表妹看到姨脸色很难看,说话的底气显然没有刚才足,声音渐渐小了。
“她说的是真的?”王阿姨看着我和雯雯,我们俩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她脸色铁青,筷子一挥,把一盘红烧鲤鱼挑到桌子下面,把筷子摔倒桌子上,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这声音好像山雨欲来时在乌黑的云层里发出的一声沉雷,令人不寒而栗。“都给我滚出去,站在一边,谁也不准动!”
惹大祸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