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在街头
楔子
在美丽的海滨公园,在位于树丛中洁白的沙滩上,在那间充满温情的情侣帐篷里,我和她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那年,我二十二岁,她十九。在爱情的旅途上,我们还是不懂事的孩子。
她白皙的充满诱惑的身体躺在沙滩上,上面简单铺着一条浴巾,像亚当和夏娃第一次偷吃禁果一样,我的心里充满着好奇与渴望,兴奋与紧张。我慌乱地解开她的游泳衣,她的充满青春活力的饱满的乳房坚挺在我眼前,她的羞处的毛稀疏而微黄,像春暖花开时的杨柳细芽,像处女地上嫩黄的小草,在醉人的春风里等待开垦。
她躺在沙滩上,紧紧地抱着我的双臂,像怕我会逃走似地。我无心欣赏这醉人的美景,便迫不及待地就想进入。忽然,她并紧双腿,痛得“哇”地哭了起来,双手捶着我的胸膛,“你坏,快下来,”我急忙草草收兵,但是一泻如注,她的腿上肚皮上沾了粘糊糊的东西。
“你这个最坏最坏的流氓,”吴雯雯忽然顺手给了我一巴掌,忽然又担心地哭了,“让我妈知道了可咋办?我如果怀上了又怎么办?”
我看着她的可怜相,真是小孩子放爆竹,又爱又怕。便拍拍她的肩,像哄孩子似地说,“你不用担心,还没进去。”她听了火气更大了,呜呜地哭了起来,你不知道它是可以游动的,你就这样没文化,还搞大学生?
你妈出差了,还没有回来,我提醒她说。没有想到,我提到她的妈妈,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游移不定,惊恐万状。我妈再逼我,我就永远不回家,或者我就去死。我急忙堵上她的嘴。
这是我和吴雯雯的第一次。
第一章初遇在街头
我和吴雯雯的相遇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
那个失意的黄昏,我开着一辆破旧的夏利车,到大学城附近的酒楼喝酒,这是我唯一的一点财产。我辛辛苦苦积攒了二年的财富,就在一夜之间被我的同居女友骗走,留给我的只是租来的门头房里破旧的桌椅,一个不显影的电脑显示器,和无尽的后悔与烦恼。我曾呆呆地坐在门口,希望奇迹的出现,期望她像往日一般在寂静的黄昏,迈着轻盈的步子,甩着满头的秀发,微笑着从公交车上下来。然后,从背包里像变魔术般地拿出我最爱吃的香肠,炸鱼,和一壶二两半瓶装的二锅头酒。麻利地把菜倒进盘里,又给我把酒烫热。那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打毛衣,看电视,看着我抿一口酒,就放下毛衣给我夹一口菜,有时我吃得太急被呛着了,她就给我轻轻的捶背,口里像唱儿歌似的说:“没有人和你抢,慢点吃。”这时,我就会傻傻地笑,给她夹一口菜算是报答。然后,我关上电视,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把她甩到床上,扑到她的身上,急不可待的撕下她的乳罩和内裤,疯狂地和她做爱。待累得我满头大汗,她才气喘吁吁地说:“你这坏小子,搂得我都喘不过气来,看,内裤都被你弄脏了。”
这些令人难忘的美好而陶醉的时光像流水一样的逝去,我的同居女友在我事业蒸蒸日上如日中天的时候,离我而去。席卷了我全部的情感和二十多万元现金,黄鹤一去不复返了,给我荒唐而甜蜜的同居生活画上了句号。
我独自一人来到“八大碗”餐厅,在靠窗的座位坐下,拿出手机给几个朋友打电话,手机按键在我手里响了一阵后,我开始点菜,荤荤素素上了满满的一桌,我平时很忙,多亏朋友们拔刀相助,我的生意才如此的红火,现在虽然穷困潦倒,但请朋友吃顿饭的钱我还是有的。
下班时间到了,大学城周围的饭店里,歌舞厅里,网吧里都被挤得满满的,人们鱼贯而入,城市真正的夜生活拉开序幕。我看到菜都快凉了,便又打电话,这个说生意正忙,那个说正在开会,我看着桌子上满满的酒菜。忽然,一阵烦恼袭来,他妈的都不够意思,老爷我倒霉喝口水都塞牙,哎,世上只有锦上添花,哪有雪里送炭?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真的是感到人面冷暖,势态炎凉。我是愈想愈气,一连喝干了一瓶“尧王醇”,把酒菜一推,盘子呼呼啦啦的撒了一地,我醉醺醺地走了出来。
我的破旧的夏利车停在路边,我去小卖部里买瓶矿泉水喝,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哗”的一声响,一辆自行车撞在我的夏利车上,一只车灯撞碎了,玻璃撒了一地。像撞了我的眼球一样,我感到眼睛在充血,头脑在发热,我的双眼模糊了,指关节在握紧的拳头里咯咯作响,我像一位斗士,做出随时都会扑上去的准备,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嘻嘻。”从地上爬起一个女学生,穿一件米黄色的风衣,朝我笑着,一边扑打着身上的泥土。
我一看是一位美女,握紧的拳头慢慢的松了下来,这时,周围围了一圈学生,大概是刚刚放学,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时,过来另一位女同学把自行车推到一边,我一看她们想走,便拦着她,不让她走。
“哈,撞了车连声对不起都不说,就想走?没门。”我一手握着自行车把,怒目而视。
“谁撞你的破车?”穿风衣的女孩双手卡腰,气势汹汹地说:“你有什么证据,为什么拦着我,我懒得撞你的车。”我看到她发完一通脾气后,躲到学生后面偷偷地掩着嘴笑了。这时候人越聚越多,学生们围了一圈,纷纷指责我,好像全是我的错。我看到我的夏利车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躲在那里暗暗地哭泣。我看到几个男学生蠢蠢欲动,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愤怒地挥挥手,双手抱拳作揖,说道:“各位姑奶奶,姑爷爷,饶了我吧,你们人多嘴杂,服了。”
“叫姑奶奶可以,姑爷爷就免了。”一位女生笑着说,学生们在一片欢呼声中,吹着口哨走了。
我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想着这些天来的种种遭遇,心里感到无比的恼怒与羞愤,朝破夏利狠狠地踢了一脚,好像这些天来所有的失意与不快,全都是它的错。我拿出钥匙,悻悻地走了。夏利车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孤零零地趴在街头。我感到十分轻松,好了,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什么事都可以从头再来。我脱下褂子,朝天摇着,口里大声喊着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的东西。我终于尝到甩掉别人的滋味,虽然它是谁都不想要的一辆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