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狂热的面包
(嘿嘿,据最新消息,13号台风姗姗准时登入日本。)
“难道你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吗?叫做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乱说!”虽然当时我是这么回答阿神的,但是我却知道,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裴姒梵的美丽还在其次,她身上那种莫名的吸引力却让我无法忽视,欺骗自己——我,心动了。
坐在那属于我的新位置上,我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前面讲课的老师身上,虽然是望着黑板的,但是我的眼却时不时地飘向我的前方,那坐在我身前的美女正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讲解。
不仅是她,便是她身旁的面包,陈董,甚至连一向认为老师的讲课就是浪费时间外加慢性自杀一般自学的永哥竟然也危襟正坐,恭恭敬敬的认真听讲,那认真劲,竟好像明天就是高考,而现在老师正告诉我们考题的样子。
再看向其他同学,那些往昔熟悉的身影,看校旱的,看漫画的,听歌的,玩GB的,聊天的,竟然统统不见了,我霍地发觉,原来我们班的上课纪律竟是这么的完美,心中却是暗自嘀咕,难道一个放假不见,这些家伙全部都转了性子?还是其实这些家伙都不是本人而是被传说中的外星人抓去作试验了而这里只是留下一个复制品又或者他们被异世之力所吞噬现在只是维持生命的圣火(灼眼的夏娜)?
但是为什么你们手中都拿着那种会反光的东西呢?
咳咳,那位同学,你不需要吧,上课还拿着一面镜子照来照去,拜托,你理的发是平头,再怎么梳也就那几根毛而已!哇,这位同学,你丫的就更过分了,拿着根发亮的钢笔拼命移动调整角度,你以为是用歌德巴赫猜想去画建筑图啊!呃,还有那个装睡趴着的同学,你的口水都滴到地板上去了,拜托你看就看了,不要这么嚣张行不行,没看见面包都要暴走了吗?呃,我说面包,这还是在上课,你不需要散发出这么大的杀气吧,现在是秋天,不需要你做人造空调了——
神啊,这里还是传说中的“精英”之地高三(一)班吗?怎么一个个痿得跟狗一样?呃,虽然他们的精神气头看起来都是很足。但是我怎么越看你们越像是拼命在舒展翅膀求偶的孔雀呢?!
你说这裴姒梵,我再看了前面的女孩——的背影,一眼,心中嘀咕:呃,确实是挺漂亮的。说实在的,裴姒梵确实是很美,那种美并不是好像那些电视上用无数化妆品外加形象包装的大明星们堆出来的那种美丽,而是仿若天成。
嗯,就是这么一个词!
她是那种乍一看倾国倾城,再一看祸国殃民的类型,就仿佛是老天爷闲着没事造出来专门整治男人的超级武器,任何男人在她的身前都会乖得跟小狗似的,只想要去讨好她好看见她的微笑。
当时初见之下没有注意(被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吸引去绝大部分注意力),而第二次再见之时下意识地保持距离同样保持视线的距离,而在现在阿神的提醒之下我终于放开其他细心地打量起裴姒梵。
我终于明白,面包他们常说的,有一种女人只要你看到她的背影就忍不住想要把她压倒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说正面看得到她的容貌的时候,你只会觉得她是不属于凡间的仙女,那么只看得见她凹凸曲线的现在的我脑海中只有一个词——魔女!
绝对是不折不扣的魔女,特别是快到秋天的现在,天气仍不算太凉爽,薄薄的校裙上衣贴在女孩的身上将她曼妙的曲线整个儿都勾勒出来,看得我眼睛都差点跳了出来,急忙一边狂念“阿米豆腐”一边狂回想清心咒降低火气,同时心中暗骂:靠!魔女!绝对是魔女!
跟其他的女生不同,裴姒梵没有刻意地去打扮什么,衣服就不必说了,在这学校里面所有的女生穿的都是一样的校裙,但是便是这同样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却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美女有很多种,有的虽美却是冷得像是北极的大冰块,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近渎。同样是让人无法靠近,裴姒梵却是那种让人觉得温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却又下意识地害怕亵渎了她似的保持着距离。
用永哥的评语来说,这叫境界不同。
其他且不说,单是面包和陈董这二大班草,竟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在女孩身旁的一尺之内就让我觉得十分的意外,陈董且不去说,毕竟隔着一张桌子,面包可是她名副其实的同桌,怎么看他那样子,竟是好像把裴姒梵当病毒似的不敢靠近她的身边?
当然,我相信比起病毒这种东西,面包把她当成观世音菩萨来拜的可能性会更大得多得多。
新学期的第一天早晨的第三节课上,在挨了“白发魔鬼”的一顿惨批之后,灰溜溜地回到教室的我被完全忽视了,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容组成的陌生的高三(一)班,我心中叹息:唉,美女的力量就是巨大啊——
我们高三年段所有精英老师努力了两年之久也没有办到的事情,竟然在美女的微笑下,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我还记得当第四节课的老师走进来时看到我们那般安静的模样下意识地走出门去抬头看了看门牌才又走进来时脸上仍是满脸诧异的惊奇样子,我的头都快低到地板上去了。
早知道这样子的话,估计“白发魔鬼”已经开始后悔怎么高一年的时候没有拖那么一个大美女回来坐镇以至于害得他这两年白发更是多了不少吧?!
“我这个班长的威力竟然还不如那个新来的女人的一个微笑!我靠!”对着我亲爱的“妹妹”我大吐苦水,阿神说得对,只有在婧婧的面前我才会这般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心中所想毫不在意地说出来。但是,婧婧是不同的嘛,她是我亲爱的“妹妹”啊——
婧琪一边将她的饭盒中的饭菜拨了大半到我的饭盒里,一边静静地听着,看着我飞快地拨动着筷子一边吃得天昏地暗一边口沫横飞地痛述着裴姒梵的“罪行”,直到我终于一口气喘不过来停下来喝水的时候。
婧婧这才“咯咯”地笑着道:“是哥哥你太小气了啦!”
“哪有!”怒瞪了婧婧一眼,我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小气了!我哪里小气了!有你这么说你哥哥的吗?(“当!”)唉呀!”
捂着额头,看着一脸甜蜜微笑的婧婧我霍地一阵发冷,我骤然想起,上一次我考试的时候跟面包交换考卷一个人搞定双份被“白发魔鬼”抓个正着被婧婧知道以后,婧婧,呃,貌似,好像,仿佛,也是这么甜蜜的笑着。
“呃,婧婧,你看,你哥这么被人家欺负了,你怎么也不帮帮你哥?那女人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所以就那个那个又这个这个——若是要论温柔善良温婉可爱的话,她又怎么比得上我家婧婧呢?——呃,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我霍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毛骨悚然,就仿佛被什么奇异的低级灵盯上了的感觉似的。然后我发现,原来婧婧的眼睛并不是盯在我身上的,她正看着我的后方。
我下意识地抬头,正看见双眼闪着血红色的寒光的人型面包在阳光的拉衬下显得无比巨大的身影,而他的嘴角那一抹“惊世绝笑”(某面包自称)正发出狰狞的光芒。
然而最令我惊讶而张大了嘴不能置信地看着的,却是在他的身旁那静静地站立着美丽的小脸上却露出微微错愕神情的动人美少女高三(一)班的新星——裴姒梵大小姐!
我张大了嘴,不是因为想要说话,而是需要呼吸,我一边呻吟着一边抵抗无力地被面包卡着我的脖子往天台的另一边走去,用面包的话来说,说是要和我解决点私人问题。
开玩笑!再刚刚那段为了讨好婧婧而刻意地贬低了裴姒梵的说话落入已经死心塌地地加入了“拜裴教”(拜裴姒梵教)的面包耳内,再看他那副面红耳赤凶神恶煞的模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的“解决私人问题”是什么意思了。
我一边挣扎着呼吸着,一边大声地向着我可爱的妹妹求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婧婧,快点救命啊,你老哥要死了!)”,很可惜,当事人不仅没听懂,根本就没听到。
婧婧静静地看着裴姒梵,如同裴姒梵静静地看着婧婧,两个人一动不动。
角落里,在经过一场男子汉之间的“友谊交流”之后,顶着一双尚未消去的熊猫眼的我和刚顶上一只熊猫眼的面包两个人靠着墙下的阴影,无聊地看着场中那两个面面相对的女孩。
“阿冥——”许久,面包突然用一种洗礼宣誓时的珍重语气轻轻吟诵道,“我告诉你哦,我恋爱了——”
“嗯——”抄起我仍未吃完的盒饭,我一边埋头苦干,一边随意地应了声。
不过,很显然,我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面包,面包怒道:“你小子认真点好不好,我可是说真的。”
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再接了个饱嗝,华丽的连续技打击得面包整个人脸色铁青,当事者的我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边的饭粒放进口中,无所谓地说道:“拜托你,大哥,这几年来你说了多少遍这句话了,记得高一刚进来的时候你就指着当时的组长小妹妹叫嚣着她是你今生的最爱,还有那个那个谁——”
“停,停!”面包满脸通红,用一种认真得令我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我,认真地说道,“大哥,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对着每个女孩开始都是认真的,呵——”我毫不在意地用我所知道的事实继续打击面包的情绪,“去年你不是指着高一年的小学妹跟我说这一次是认真的,结果过了不到两个星期,你又跟我说,其实她的那个朋友身材更好——”
“呃——”面包额上冷汗直流,却是一脸无辜,“有这么多吗?”
我掰了掰指头,微微地数了数,一瞬间,我的手指已经不够用了,我没有说话,用一种戏虐的表情看着大汗淋漓的面包,面包张大了嘴,一脸迷茫。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再去理会那已经陷入自恋情结的家伙,转首继续看着场中那两个女孩,良久,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喂,我说面包,你说她们俩个这是在干吗呢?怎么我们‘交流’了这么久我连饭都吃饱了,那两个女人还是一动不动?”
面包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个白眼,说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怒了:“你丫的不整天叫嚣着只要看一眼女人就知道她的三维指标跟她说几句便知道她祖宗三代给你一天便可以把她就地正法吗?怎么现在连她们两个在干吗都不知道!”
面包一脸无辜地正色道:“裴小姐不是女人,是女神,女神的心底又怎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轻易揣摩的呢?如果能的话又怎么能称作女神?再说了,没看到现在是两个女人吗?两个女人在一起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懂不?”
“呃,请教。”
“这都不懂?”面包那鄙视的眼神让我很是惭愧,他把头上那几根短毛往上一推,说道,“这还用说么?当一桶火药遇上一点火花,结果不就是——‘轰!’了吗?”
“呃——这么严重?”
“当然,不过,这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你不要太过激动。安啦,就算婧婧是火药,裴小姐也不会是火花的啦。”
“真的?”我一脸怀疑。
“当然是真的!”面包的眼中充满了狂热,“裴小姐就是那天上的太阳,耀眼而美丽,怎么可能是那小小的火花所能比拟的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呃——”在高温下,也是会爆炸地,同学——
知道无法从已经陷入狂热的面包身上得到公正的答案的我明智地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我岔开口问道:“话说回来,你们两个怎么会搞到一起去了?陈董和永哥呢?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什么叫‘搞’?亏你丫的上学期语文还是年段第一呢!你认不认识中国字啊?我这叫‘陪伴’懂不?我们这叫‘携手游园’懂不?我这是为了陪伴新来的美丽同桌熟悉校园情况而尽一个同桌的本份职责你小子懂不?”
点头点头点头,你丫的抓着我的脖子不断地摇,难道我还能摇头啊?!心中不断地鄙视已经疯狂的面包,我没有说话,继续点头,不是回答,咱这不叫屈服,纯粹的惯性问题。
“那,陈董和永哥呢?”我问。
继续招来面包的白眼,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抹诧异:“你小子不会是真的有问题吧?裴小姐这般绝世美女站在你的面前你不关心?你却去关心那两个粗旷大汉?难怪你平时跟阿神那小白脸眉来眼去的?原来如此啊!”一边这么说着,面包还一边往后退去,意示拉开距离。
微微一怔,我旋即反应过来,大怒,一场大战旋即展开,良久,看着终于同样顶上了两只熊猫眼的面包,我的心理终于稍稍平衡了些,虽说咱平时做人低调,但是比起依靠他人的不注意还是再造一个新的吸引注意力的源头来更安全一些。
“陈董那小子暑假英语作业没做,被阿神叫去喝茶了,阿永那白痴不像你闪得快,被白发魔鬼拖去当苦力了,开学第一天啊,事情多着呢,你以为都像你这班长当得那么清闲啊?”面包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怜的永哥,为你祈祷,愿主保佑你——”对于陈董竟然会欠作业我感到奇怪,不是因为这小子很认真,而是因为这小子因为极度的不认真所以作业基本上都是别人替作的我才感觉到奇怪,难道今年他竟然忘了?
不过面包的话倒是冤枉我了,我跑得快倒不是因为记得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怕被“白发魔鬼”抓去干苦力,而是看着那近在咫尺却比宇宙尽头还遥远的裴姒梵,心中别扭,下意识地想离她越远越好。
我仍紧记着自己的人生准则,我是平凡人,这种突然出现而且明显来历不凡美得不凡摆明了咱是大麻烦的极品美女我还是有多远就离多远的好。这并不是我所能消受得起的类型,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更何况是极品美丽,没看到我们雪舞-云老大那么牛叉的出场还不是被搞得落魄魔界?!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平凡的小人物?
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