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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龙王

    百世轮回,天地曾有变迁,人间恩怨情难断。
    风起,剑舞满天,不知谁拨动琴弦,回荡在耳边。
    月照月落,心间诗篇千古流传……
    混沌迷蒙的世界,独有一处明静,不知谁在抚琴,灵魂由这琴声指引,莫名又一次进入了这片混沌迷蒙的世界之中,已不再是之前的黑暗,这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仍是那片缺了一角的弯月,丛林的国度越加清晰,灯火愈加闪亮,金色的国度不断的在飘逸,有一种灰色的漩涡伴随着那琴音仿佛向自己伸出双手,不断指引自己穿越这片国度。
    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模糊轮廓也渐渐清晰,她独倚长椅,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投神相望,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让人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
    似乎灵魂之中的那团影子便是这女子,尤其是那一行清泪,早已刻入莫名的灵魂深处,望着这不甚模糊的身影,莫名在混沌之中摸索前行,虽仅隔数丈,但似乎永远都跨不出那片黑暗,而到达那明静之处。
    无奈,唯有用心体会那悠扬琴音,韵律幽幽,泌人心脾,带着些许伤感与愁苦,带着些许孤寂与期盼。
    音尽如此,莫名忍不住想要拿起萧与之合奏,欲将使这愁苦女子忘掉忧愁,虽在灵魂幻境之中,但莫名的幻神萧仍是依意出现在了莫名的手中,似乎这萧的灵魂亦受到琴音的感染,将莫名的整个灵魂融入这萧中,萧声响起,却不是幻神曲或幻魂曲的任何一阙,但总有细小的一丝音律与之相近。
    似乎是受到这轻快萧音所影响,她忽地一震,停下琴音,转过身来,莫名才见她方当韶龄,竟是一愣,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总之一切优美词句都无法形容她的容貌,世间所有女子的优点似乎全部集中于这女子身上一般,使人生不出一丝亵渎之意,即使顶礼膜拜也不为过。
    虽惊为天人,但莫名心中的那团影子始终在灵魂深处徘徊,这女子总有几分与那团令莫名熟悉影子,但她太完美了,这也使莫名联想不到一块,也许那是还在成长时期的少年时代,这女子会不会是她长大后的真实面容?莫名一直这样想,但为何总忘不掉那娇小柔弱的身影?而看到此女为何又会联想到那挥之不去的印象?
    莫名想到了一个令他沸腾的念头,尽管这个念头只是空想,那便是那深深印刻心中忘却不掉的人儿未死去,她还活着?或许她已经转入轮回,执念寄托于此?
    看着她美目流盼,桃腮带笑的望着自己这边,似乎是在确认萧音是否出自于这里,但那双星眸隐含泪水,竟还带着些许喜悦与忧愁,不过转眼她便独自感叹一声,又转过身去坐于琴边,望着那若隐若现的琴弦,暗自伤神。
    莫名有些焦急,为何她看不到自己,但却会听到自己的萧音,他想大声的喊出声音来,但仍旧途劳,那落寞失神的一直望着琴弦,于未回转过身来。
    莫名欲想再次召唤出幻神萧出来,但如论如何去感应,即使将自己的灵魂附之亦是再不能与那萧魂产生共鸣,只是感觉到浑身的疼痛使他的神经再无法聚焦起来附之灵魂来召唤萧魂。
    渐渐的,那片黑暗的混沌变得越加黑暗,眼前的画面突然消失不再,那一丝丝的光明又再一次的将他推向黑暗的最深处,不过紧随着便是刺眼的光明,使他犹如全身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舒适异常,一团团火焰温暖着那冰凉的身体,感觉不再疼痛,紧接着便是争吵声将自己唤醒,莫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但仍有些留恋那个似梦非梦的画面。
    慢慢睁开双眼,只见到两位神态各异、衣着独特的老头一直盯着自己看,似乎要将自己看穿一般,莫名面皮微微有些发热,有些尴尬,便开口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听闻莫名如此寻问,那身穿红袍的老头立即面有怒色,不再与那金袍老头吵闹,一双有力的双手紧紧抓住莫名的双肩,咆哮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仙还是神,今日欺负了碧儿侄女,我必须得为她讨回个公道,我的问话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快说,你是谁?”
    莫名云里雾里,自己欺负了他的侄女,似乎自己在这之前从未见过他的侄女,更谈不上欺负之说,但见那红袍气急败坏的样子,似乎又有几分真实,不禁转头望向一边的白袍老头,因为只有他的眼神能使自己镇定一些。
    白袍似乎猜出莫名心中疑惑,便摆了摆手对红袍道:“四弟,不可失礼,他才醒来,待他休息片刻再容细说”红袍不甘的怒目瞪了莫名一眼,拂袖退到一边,嘴中不知与金袍咕嚷着些什么,金袍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还时不时打量莫名一番,又与那红袍窃窃私语,红袍只是时不时发出冷哼。
    莫名活动了下筋骨,似乎不再感觉疼痛,起身后又仔细打量了下几位神态与服饰各异的老头,惊奇的发现他们竟然长着龙角,修为颇为深厚,应该便是龙化成人形的特征,望那白袍,精气内敛,神态静若水,丝毫不显张扬,稳重而和善;而那金袍看似嬉皮笑脸,但从他眼神中莫名能够发觉那又晶亮的双目中流露着机智与圆滑;红袍虽脾气暴躁,但莫名看得出他刚毅耿直,善良纯真的一面,望着几位莫名只是心下暗自评价一番,并未出声。
    白袍见莫名打量几人之时,眼中不时闪过一种神秘的气机与光芒,不由心底暗道:“这孩子气息内敛,灵力护体,我竟看不出其深浅来,但又像个柔弱的凡人,难道是那仙界流落下界之人?”心中这般想法白袍又望了望同是在打量莫名的金袍与红袍,似乎都看不出任何疑点出来,只能看到一些表面现象,而那乎隐乎现的乾坤之气更是让他们一头雾水。
    也难怪他们看不出莫名深浅来,莫名经过数次精神力与灵力的粹练,身上逆行天脉与那股锋芒毕露的乾坤之气早已藏匿得毫无破绽,而由精纯灵气加之莫名虚空心法相结合后周身形成的那透明的护身灵气罡罩,普通仙人的肉眼是看不穿的,更何况如今这几位修为深厚的老头,他们的神念根本不及莫名,而那奇异的精神力更是不曾听闻,想看通透莫名除非他们聚焦全部修行道行,直接透过莫名那层护身灵力罡罩才可。
    徒劳了许久,几人便放弃了这个打算,连个无名小子的修为都看不出深浅,即使他们合力测出,那也是件脸上无光之事,也只好做罢。
    此时白袍和蔼一笑,道:“请恕我等无礼了,容我介绍一下,这里是妖王大陆边缘的龙护界‘龙宫’,这几位乃大陆四个方位‘龙宫’宫主,老宿不才乃这龙护界领主,虚名护界白龙王洛虚。”
    接着落虚又指了下那位红袍道:“他便是东界护界火龙王洛焰,只是脾气有些暴躁,之前失礼之处请见谅”
    洛虚又指向那金袍道:“这位是西界护界金龙王洛基,还有一位北界护界水龙王洛渊未在此地,我等分管妖王大陆四方护界,以防邪恶入侵,对于之前二弟洛焰的失礼,还请谅解,不知这位年轻人从何而来?”
    莫名知晓那白龙王对于礼术方面确有高明之处,首要介绍自己四兄弟乃是这妖王大陆的四位护界领主,又报出名号,实是想莫名自己说出自己的来历及目的,不过莫名也莫名奇妙,自己只是在那镇灵洞中遇到一具女子赅骨,却不料被送到了这片神秘的妖界,似乎自己从未听说过还有妖界,如今自己所认识到的似乎只有冥界、仙界、修真界、妖魔界、人间界、还有那个不知所以的灵魔界、如今竟又多出个妖界来,还是有些大感吃惊,不过前识在先,也就慢慢淡然了。
    整理了下思绪,莫名对三位龙王一揖,道:“在下莫名,来自人间,因与几位亲人在一处冰封谷中遇袭,机缘之下且在谷中发现一神秘山洞,名为‘赤足洞’,后亲人身受重伤之下却不知所踪,故一直寻访其下落,未料到却贸然闯入贵地,并无恶意。”
    几龙听闻莫名如此解释,又观莫名神情并无异像,不像说谎,便纷纷点头,认可了莫名这样的解释,只是洛虚此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疑惑问道:“这赤足洞我等有些知晓,又名赤日洞,乃仙界镇压作奸犯科之仙人与邪恶元神的禁地,洞口防御森严,机关重重,具是凌厉无比,普通凡人是无法寻到洞口的,除非有大法力与超常的能力,即使是仙人若无‘乾坤令’即使进入,那也是落得元神被天火焚灭的下场,我观你身无常处,却如何进得这堪比天险的赤日洞,恐怕这其中另有机缘吧,希望能明细告之”
    听闻洛虚如此疑问,那火龙此时跳了出来,抓住莫名的衣领,吼道:“我早知你来历不明,恐怕是那般仙界奸邪小人派来的奸细,快说,他们派你来此是何目的?可否是又欲对我妖界不利?”
    莫名的的脖子被脾气暴躁的火龙勒的紧紧的,有些窒息,顿时面红耳来起来,呼吸异有些困难,实不知这火龙并非使用的是一般的暴力手法,而是运用的是龙护界龙族的本领‘潜龙索仙术’威力极强,一般仙人亦无法承受,好在莫名修为及精神力强悍,此时只觉呼吸困难罢了,并无异状。
    洛虚见火龙那急性脾气又来了,急忙制止,喝道:“二弟怎可如此无礼,如若将他误杀,岂不坏了我龙护界的名声,正好落那帮小人攻击我龙护界的口实,以枉杀无辜联合众妖王赶我等出界,快快放手,否则龙族家法严办”洛虚似乎有些发火了。
    洛焰见洛虚发怒,听闻家法严办这才放开手来,解除对莫名的禁制手法,退到一旁不甘道:“那帮小人,若不是我等千年前误会妖皇,致使妖王受制于仙界,而被群起攻击妖界低迷不振,落下口实,若非如此,以我龙护界在妖王大陆的名声,还怕那帮奸诈小人骑到我等头上,真是可恨,哼……”
    洛基此时不再嬉皮笑脸,一脸严肃,叹息道:“二哥说的是,寻找妖皇下落已达数千年了,仍不见转机,我等淡出妖界政事,如今妖界政事被其它妖族首领把持,只是顾及我族威名才不敢冒犯,而那侄儿洛天与洛火在殿中亦是屡受打压,二哥此说倒也有理,却是不知如此忍辱于何时啊,唉……”
    洛虚吸了口气,平息一阵后,对着莫名歉声道:“我这二弟便是如此性子,请莫见怪,只是老宿有一事不明,那赤足洞你如何能够轻意进入,而我妖王大陆如今除过两处隐密之处可通往外界之外,再无任何捷径可通行,事关我妖界安危,还请具实告之”
    见这洛虚态度诚恳,和善,莫名也并不想隐瞒什么,具实说出了来龙去脉,但未料却使几个老头不禁发出惊呼,震惊异常,神情呆滞,各有所长,纷纷跳了起来,似乎又面带怒色的将他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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