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刀与剑
第四十章 刀与剑
据说，当刀和剑结合在一起时，能爆发出超强的威力。
刀剑都是凶器。
从一开始被制造出来时，它们就都用来杀人。
不同的是，剑只是为了杀人而存在；刀却还为了保护某些东西。
有人说剑是君子。
我说君子最爱杀人。
其实正如白玉堂所说：“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贼就是贼。”
当你认为你的剑不是用来杀人时，就注定你不配用剑。
每个人都知道英雄剑。当年白起用它斩杀无数赵军。长平之战，白起更杀死几十万降兵，让军事力量极强的赵国在一瞬间走向没落。
徐夫人剑，荆轲用它来杀人，或者自杀。
轩辕剑，宇文拓用它挡住了几十万陈国军队：一个人，一把剑。
…
刀不同，刀可以为了保护某样东西而存在。正如我用刀就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黄昏，落日。
我已来到静念禅院门外。
看着天空，对跋锋寒说：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杀人。”
“也很容易被杀。”
跋锋寒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跋锋寒。
和双龙在一起时的跋锋寒，不是跋锋寒。
跋锋寒就应该是属于血的。
我和他缓缓地走着，体验着一种感觉。
记得以前有人说过：
“我最喜欢在昏黄的沙漠里，在夕阳的余晖中，砍掉对手的头颅。”
或许对他来说，杀人不是技术，而是艺术。
当他的武器划破对手的喉咙时，他会体验到这种艺术。
我其实不是个爱杀人的人，但对于该杀的人，我从不手软。
跋锋寒也是。
我们已经走到了静念禅院的门口了。
“对不起，施主，本寺今天不上香。”
剑芒一闪。
知客僧已经倒下。
这是真正的跋锋寒。
跋锋寒冷冷道：“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所以我杀了他。”
一个不劳动的人，是没有资格对任何人感到不屑的。所以他该死。
或许他刚才只是把我们当成了普通的香客，当成了只会被他们欺骗的无知百姓。
“当！”寺里敲响了警钟。
夕阳，只剩一半了。
无数和尚从寺里涌出，包围了我们。
四大护法僧站在前面，不见了空。
“施主无故伤人，莫非欺本寺无人吗？”
“我只是让他往生极乐。”
跋锋寒冷笑道。
我看着天空，有一只孤雁在飞。
掉队了。
手起刀落，又是一个人倒下。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怒火。”
这句话只是对跋锋寒说的。
不嗔大喝一声，举仗击来。
刀剑齐出，轻易迫退不嗔。
“把和氏璧交出来。”我淡淡的说。
众僧人见我俩一招迫开不嗔，皆大惊失色。
“你们究竟是谁？”不贪问道。
“跋锋寒。”当跋锋寒说出这个名字时，我明显感到他的气势竟然又增加了。
或许他知道，他的敌人绝对会害怕这个名字。正如他相信自己的绝对能力。
我冷冷地看着不贪道：“我一向喜欢别人叫我重楼。”
我的气势没什么变化，只是我的刀出手了。
又是一个人丧命。
尽管是小虾米，但四大金刚已经不能忍了。
四人同时攻了过来。
我没自大到可以凭自己和跋锋寒二人就能与他们四个硬拼，所以我俩选择了退却。
却是退到了大批僧人中。
刀剑齐出，收割着这些脆弱而低贱的生命。
他们不是一生都在追求来生吗？就让他们去他们的来生吧。
但他们只能下地狱。
地狱里那些饿死的灵魂不会放过他们。
和尚轻功很差，而我俩的武器很快。
鲜血染红了这片天，昏黄的天空不再萧瑟，而变得绚烂。
每死一个和尚，可能就以为着少许多人被饿死。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们要感谢我们俩，是我们让他们的灵魂尚有一丝价值。
“住手！”
了空来了。
这是夕阳已只剩一点。
“和氏璧在铜殿里，你们自己去拿。”
我没有理会，对跋锋寒道：“其实他们可以杀死我们的。”
跋锋寒笑了。说道：“如果他们懂得高明的轻功的话。”
可是，整天坐着念经，有怎么能学到高明的轻功？
“我现在又不想要和氏璧了。”
“我也是。”
我们只想杀人。
“他们是魔鬼！”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魔鬼！”
“他们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
类似的声音就停不下来了。
其实我们只是杀了四十七个人。
四十七，我喜欢这个数字。
我看着了空，他似乎苍老了很多。
寺里的僧人，很多都比我们武功高。
但是他们不知道如何战斗，更别说怎么杀人。
黄沙飞尽，风卷。
我带了酒。
拔开壶塞，我大口喝着。风吹散了我的发髻。
头发乱了，衣带飘飞。
“锋寒兄要来一口吗？”
“我不习惯在杀人的时候喝酒。”
我眼中冷光一闪，对了空道：“今天，只能以一方的歼灭而告终。”
了空高宣佛号，叹道：“施主这又是何苦？”
“因为，”我顿了顿，续道：“你们该死。”
扔掉酒壶，再次挥洒出那种美丽的弧线。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都必须死。
我绝对不能留下这样强大的一股势力阻碍我。
既然已经确定是敌人，就让所有的敌人死尽。
这不是我的思想，是几百年前那个战神的思想。
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