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决战前夕

    第七十九章 决战前夕
    两人的相聚就这么非常平淡的过去了，平淡得根本不像是分开了很久的样子。其实人生就是这样，思念的时候，可以是刻骨铭心的思念；即将见面的时候，可以是急不可耐的焦心。然而真正见到了，却只是平静而已。
    相聚总是短暂，聚过之后便是离别。于是黯然销魂，愁绪千丝。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小雨只是心中默念早些回来而已。
    一年后，洛阳。
    寇仲，徐子陵，重楼三人都在。这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喜欢在客栈里。他们都是浪子，浪子自然属于客栈。
    “决战的日子，终于要来了。”寇仲有些感慨地说道。
    重楼看了看徐子陵，有些伤感的说道：“想不到子陵你终究没有离开寇仲。”
    子陵苦笑道：“重少爷你说话清楚些好不好，听上去好像我和寇仲有龙阳之好一样。”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是你说的。”重楼打趣之后，回到正题道：“对了寇仲，你对这场决战怎么看？”
    寇仲傲然道：“如今你占巴蜀，我的岭南，与李世民可以说南北对峙，不过我们有长江天险，本就立在不败之地，何况重少你武功天下第一，威名无双，未战已曲人之兵，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有钱＃旱实话，我找不到我们不胜利的理由，甚至我们要在一个月内解决战斗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个月吗？”重楼喃喃道，随即看着寇仲说：“可我却不想这么快就打败他，甚至，我情愿最后他将我们打败。”
    “什么？”寇仲惊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情愿自己被打败？”
    重楼肃声说道：“我应该早就和你说过胜利和失败的关系，其实这场决战，失败就是胜利。”
    “为什么？”这回就是徐子陵也奇怪了，开口问道。
    重楼冷冷一笑，说道：“因为这场战争对我来说，只是我和李世民的个人战争而已。我的目的是打败李世民，哼！天下？关我甚事！”
    寇仲心中惊骇更甚，脱口道：“你这样说未免太过自私了，难道我们当初选择这条路不是为了天下的穷苦百姓？”
    “正是。”徐子陵的语气已经有些冷淡。
    “那你不如早些投降李世民，这样天下的百姓不就可以少受些苦？”重楼冷冷说道，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我…”寇仲无言以对。
    重楼看着寇仲，淡然道：“寇仲，不要将天下这顶大帽戴在自己头上，我们不是神。”
    的确，我们不是神，也没有人是神。
    重楼没有理会寇仲的反应，接着说道：“寇仲你走向这条路，最初不过是为了李秀宁，随后也只是将整个天下当成棋盘来完成你的抱负。说实话，天下在你眼中，只是游戏。而你，徐子陵，你不过是啸傲山林的侠士，求得己身安宁也就可以，何必又要为了所谓的名声听那孔老夫子‘平天下’那套理论。要平天下孔老夫子自己去就是，却为何要我们跟着他的路走？”
    这一次，两人全都无言以对。
    三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你说的对。”寇仲忽然笑道：“天下，关我甚事。”
    “的确如此。”徐子陵点头道。
    三人忽然大笑起来，拿起酒杯狂灌一气。
    客栈中，充满了狂傲的笑声。
    ……
    “重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寇仲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李世民的军队气势昂扬的大声叫喊着。
    重楼冷然一笑，说道：“我的想法是，不如让他得了天下，然后 将他的一切夺去。”
    寇仲苦笑道：“如此虽然可以让李世民生不如死，但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毕竟，自己没有在战场上打败他。”
    重楼微笑道：“你可以先打败李世民，然后自己打败自己，这样不就可以了？”
    寇仲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天上的星辰闪烁，给黑夜中的战场平添了不少玄奇的气氛。奇怪的是，在寇仲和重楼身边，看不到徐子陵的身影。
    “重少，你说如果李世民忽然发了疯，对着洛阳城一阵猛攻怎么办？要知道此时城中只有不到三万兵力。”寇仲难免有些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他不会这么傻的。洛阳乃天下坚城，李世民又不知城中只有这么些人，如何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事。”重楼自信的说道。
    然而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城下的李家士兵忽然排好了冲锋阵形，并且…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怎么回事？他疯了吗？”寇仲大惊道。
    重楼的手，竟也忽然有些颤抖！而他的眼睛里，充斥的却是无边的怒火！
    “有内奸。”重楼只说了三个字，却已足够说明一切。
    寇仲的眼神，忽然变得痛苦。
    高台之上，李世民冷然看着战场上的一切，说道：“哼！重楼，我说过的，我有一张绝对的王牌。哼！将大量兵力秘密移往岐山，想要利用杨公宝库奇袭长安，你的算盘，打得真够响的。”
    难道说，重楼要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