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年后

    第六十章 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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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楼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这是否代表着他已经能够忘却一切心痛而成为真正的魔？
    然而魔也会心痛的。
    巴蜀的空气还是如此的干涩，虽比不上草原，却也能够让人郁闷了。
    成都。
    重楼正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那一袭黑衣，一把红色的蓬松头发，让他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一年了，他已经完全控制了巴蜀。
    解晖死了。在他切梦刀之下，即使是解晖也轻易告别人世。
    周围的人都对他报以尊敬的微笑。那是一种对强者的尊敬，一种人类自出生而来就存在的最原始的崇拜之情。
    红色的头发，黑色的刀。历史将注定会让人们永远记住这个人。尽管这个人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
    “李世民，我要来找你了。”他凝目注视着北方的天，自言自语道。随即他又摇头说道：“为何这一年来，我的敌人都没有来呢？”
    一年中来，重楼已经想通了当初在襄阳发生的一切事情的始末。他之所以还活着，还要靠杨虚彦。
    原来杨虚彦早就不满于邪王的控制，一心便想要除掉他，所以在于四大高僧一起护法的时候他暗中搞鬼让道心中魔道法的最后阶段出现问题。而本来他认为不论是石之轩还是重楼都会死去，可事实却是重楼活了。
    当然一开始杨虚彦并不知道活着的人士哪一个的，而且重楼当时因为弄不懂杨虚彦的真正打算才故意将白清儿送给安隆但暗中却联系师妃喧救人。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想法还是被杨虚彦看穿并在蜀道布下了那个网罗。
    “安隆。”重楼忽然淡淡道。只见一身肥肉的安隆已经到了他面前。重楼冷笑一声道：“带我去看看那位云帅吧。”
    ……
    “一年了，你还没有做出决定吗？”重楼默然对着阶下之囚——云帅说道。
    此时的云帅早已经没有了一丝作为国师所应有的霸气，有的只是一脸的颓然。
    只听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在怎么折磨我，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重楼眼中寒光一闪，说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云帅没有回答，他不需要回答。
    “你会后悔。”重楼的回答很冷，冷如冰。“把那个女人带上来吧。”
    “是。”安隆恭谨地说道。
    几分钟后安隆从门外押进一个女人，塞外的女人——莲柔。
    “爹，你怎么在这里？”莲柔惊叫一声，奋力挣脱安隆的肥手冲到云帅面前。
    刀光忽然一闪。她的脸上已经多了一道伤痕。这直接使得莲柔发出一声尖叫。
    “你答应吗？”重楼注视着靠在牢房墙角处的云帅道。
    云帅愤怒地看着重楼，但眼中的复杂却无法掩饰。
    他犹豫了。但这种犹豫有必要吗？于是他为自己的犹豫付出了代价。
    刀光再现，鲜血狂洒。夹杂着莲柔因痛苦而发出的高分贝尖叫。
    她的一只手臂已经和她的身体分离。
    “我答应！”云帅几乎是狂吼一声。
    “早这样不就行了。突厥和我联合，对你也有好处的。想想吧，失去了一年的荣华富贵，将以几何倍的数量回到你身上。”
    云帅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也没有理会重楼的话，只是挣扎着爬到莲柔的面前。此时的莲柔早已痛得昏了过去。
    云帅狠狠地捏紧拳头，牙齿忍不住颤抖。
    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一个可能会让整个突厥灭亡的选择，但他毫无办法，因为他还是一个人，还有情。
    他的心里如何会不清楚重楼此人，而正是因为这种对重楼的了解，让他几乎百分百肯定重楼的疯狂一定会在席卷中原的同时沿袭到突厥，甚至整个塞外！因为他清楚重楼的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清楚地记得在一年前重楼杀死解晖的那个夜晚丧心病狂地杀死所有至尊堡内生命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