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葡萄美酒
第三十章 葡萄美酒
本人新书出炉了，书号是88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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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师道，还没找到吗？”
宋师道边找着什么边苦笑道：“我明明记得爹把那坛从波斯带回的葡萄酒放在这儿的啊，怎么就找不到了？”
“你们在找这个吗？”宋缺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骇然转身。只见宋缺如山岳般的身躯托这个酒坛就站在他们身后。
宋师道吓得脸色发白，重楼则很快镇定下来道：“正是如此。”
宋缺淡淡的说道：“我刚把它喝完。”
“什么？”
宋缺眼中露出戏虐之色，说道：“不过我还藏了一坛。”
重楼急道：“在哪？”
“就在你脚下。”
……
屋顶。
“阀主，这酒似乎不是波斯葡萄酒啊，不过味道却更适合我。”
宋缺看着天上星斗，黯然说道：“此乃内子所酿。”
宋师道惊道：“爹！”
宋缺抬手阻止了宋师道的话，继续道：“这坛酒，我已经珍藏十年了。我本以为自她死后我再不会对此产生兴趣，但想不到今日却忍不住想喝酒了。”
重楼惊讶地看着他，因为听宋家的下人说，宋缺当年是为了专志武道而娶了个丑女，据说这也只是为了应付家里人才娶的。难道事实并非这么简单，宋缺莫非深爱着那个丑女？
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惊奇，宋缺笑道：“莫说你不相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对她竟然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她太好了，对于我的冷漠，她没有半句怨言，只是默默地把持着这个家，照顾着师道他们几个孩子。直到她死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爱着她的，甚至没有了她的日子里我就像没有了灵魂。这些年来，我的武功没有一丝进步，便是因为那无法排遣的心碎之感。有时候我在想，我不只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爹啊。师道，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重楼静静的听着这绝代高手说着他心中永远的痛，一时无语。
师道早已泪流满面，哽咽道：“爹。”
宋缺再次说道：“武功算得了什么，若能换回她的生命，我这一身武功没有了又如何？”
重楼长叹一声道：“人就是这样啊~~总是在失去后，才会后悔莫及。”
他忽又想起了小雨，或许，他自己也后悔了吧。
月光洒在宋缺山岳般的身躯上，另有一股荒凉之感。
只有宋师道最深刻地感觉到了宋缺的巨大变化，灵魂的变化。
宋缺再一次叹道：“师道啊！你与我年轻时是何等的相似啊。”
宋师道身躯微震，苦笑道：“原来爹已经知道了。”
宋缺喟然道：“你真以为我对你们漠不关心吗？”
气氛有些伤感。
宋缺岔开话题道：“内子曾远游波斯，于一天竺僧处学得了这酿酒之法。然而原本的酿法却不适合于用中土之人饮用，所以内子在其中加上了些其它物事，酿成了这改良后的碧玉葡萄酒。哎~~~~她知我那时候嗜酒如命，便跋山涉水亲自去往波斯，回来时，脚底都已经被磨破了。而回来后为了酿成此酒，竟然精力耗尽而死。可怜她如此待我，我却到她死后才……”
重楼看着这美丽晶莹的酒，心中叹道：“这哪里是酒，这是血与泪啊。”
宋缺突然又说道：“小重可知慈航静斋？”
“听鲁叔提起过。不是特别了解。”
宋缺虎目射出令人难解的光，似陷入回忆，良久才说道：“我宋缺一生，唯一佩服的，就是慈航静斋。”
重楼闻言惊道：“能令阀主如此推崇，慈航静斋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
宋缺长叹一声，看着天空星斗道：“如果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她们就像一把无形的厉刀，一把从不出鞘却能杀人于无形的刀。”
重楼奇道：“慈航静斋不是被称为白道首领吗？而且她们不是专修天道，只在天下大乱之时才出来为民请命的吗？阀主为何说她们杀人于无形？”
宋缺冷笑道：“笑话，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为民请命？就算有，也不会是她们。她们掌握的，是人类最为厉害的武器，那就是人心和人性。利用人心和人性，你说她们是不是杀人于无形？”
这番话必是宋缺首次说出，因为连宋师道都惊讶得看着他。
“人心，指的是慈航静斋在民间所建立起来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慈航静斋一句话，将会有千千万万的人为她们卖命。而我说她们掌握人性，是因为慈航静斋的弟子皆是姿色绝美的女子，兼且她们从小就修习《剑典》，所以会对男人产生致命的吸引力，于是她们便靠此将与其作对的青年才俊一一玩弄于股掌之上。你当听说过魔门的邪王石之轩，此人惊才艳艳，竟发前人所不能地将佛，魔两家武功合而为一，创出绝世武学不死印。其风头在当年一时无两，黑白两道两道没有一人能致，最后也还是败在了慈航静斋这招之下。小重难道还认为她们不是杀人于无形？“
重楼陷入沉思，而他继续说道：“即便是我，当年也差点着了她们的道。”
“什么？”发出这声惊呼的不是重楼，是宋师道。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此隐私。
宋缺突然冷笑道：“慈航静斋斋主范青惠当年就曾色诱过我。”
重楼忍不住一笑，问道：“色诱？”
宋缺淡然道：“的确是色诱，虽说在形式上并非如此，但实质上却确是色诱无疑。”
随即他又不屑的笑道：“可怜她范青惠竟还自以为我已完全步入她的陷阱所以才答应他不与杨坚争夺天下，却不知当年的让步却是我完全根据自己的战略计划而定的一招棋。”
重楼涌起奇怪的感觉，似乎宋缺对他说这些的目的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你又可曾了解魔门？”
“一无所知。”
“魔门……“宋缺再一次看上天空星斗，沉默了好一阵才将有关魔门的情况说了出来。
“天下本无正邪之分，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道，便开始了道统之争，始有正邪。自佛教东来，汉译胡书，正邪之争就变成了道魔之争，佛魔之争。魔门主要分为两派六道，两派指的是花间派和阴葵派，六道分为邪极，补天，真传，魔相，天莲，灭情……”
虽说他所说的很多话重楼都听不甚懂，但总算大概的了解了魔门的一些特点和性质。
第一，魔门有着完善的体制，其主要分为两派六道，两派指的是花间派和阴葵派，六道分为邪极，补天，真传，魔相，天莲，灭情；
第二，魔门有不朽的思想。魔门的主要思想都来自于六卷《天魔秘》，而《天魔秘》是可与《慈航剑典》、《长生诀》、《战神图录》相提并论的四大奇书之一，而且有六卷，其思想理论水平之高令人震惊；
第三∶卓越的人才。阴后祝玉研，邪王石之轩，邪帝向雨田，云雨双修守玄，魔隐边不负，安隆，尤鸟卷，天君席应，魔师赵德言，左游仙，闻采婷等等；
第四，魔门有绝世的武功：不死印法，融合佛魔两家功法，道魔合流，绝对是武学界一大突破，道心种魔大法，魔心连环，紫气天罗，剑罡同流……
第五，魔门众人都有伟大的志向，不论魔门众人心性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选择了魔门就认准了魔门，心志坚毅无比。另外，魔门其实很重誓言，魔门血誓对其约束力无比巨大。
“阀主和我说了这么多，应该另有深意吧？”
宋缺大笑一声道：“不愧是重楼。”
“究竟有何深意。”
宋缺淡然道：“天机……”
顿了顿，继续道：“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