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40
“在想什麽?”上官江海将手中的毛毯盖到她的腿上。
唐茵似刚察觉到他,带著茫然的目光抬起头,看清了对方的脸,又慢慢垂下去。
上官江海心忽悠的疼了一下。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会去肖余那边,他当然知道她和肖余相处得并不愉快,那人像是铁了心般不理她,她却依然坚持,脸色却一天天差下去。
她倒是不在意,可他却心疼万分。
如果,她肯对自己花上对肖余十分之一的心思……
上官江海甩甩头,咧开嘴苦笑,一向玩世不恭的他,居然也会有今日。
“他……似乎在怕著什麽……”唐茵喃喃低语。
上官江海坐到她身边,轻轻拉过她的手:“说说看。”
“我……不知道,”唐茵眼中再次现出迷茫:“他已经出狱,没有什麽还可以伤害他,他完全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上官江海拍了拍她的手背,又紧紧握住:“也许,他是在怕你。”
唐茵惊讶的抬起头:“我?”
“他不知该怎麽面对你,或者说,面对你现在的身份,”上官江海顿了顿:“你知,他是个高傲的人,今日的落魄,已让他不敢与你相处。”
“我可以帮他,帮他重新来过。”
“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接受这种的帮助,”上官江海笑著的拨开她额前刘海:“也许放了他,才是对他最好的结果。”
唐茵站起来,毛毯也随著滑落在地。
上官江海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却没拉住她,她已朝著大门走去。
“茵茵?!”
唐茵没有回头,只是像著魔一样,直直地往前走。
他连忙跟上去,大概明白了她要去哪。
车子果然在肖家停下,上官江海看著她上了楼,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车中等她。
……
门被猛的推开,躺在床上的肖余往门外看了一眼,又慵懒的翻过身子。
唐茵冲到床前,只问了这麽一句话:“你是真想走麽?”
肖余背影明显一僵,他缓缓坐起,抬头盯著她,却反问:“你肯放我走麽?”
“你究竟是哪里不满?”唐茵xiong膛微微起伏:“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在你面前消失,只是你别再消沈下去了,没了双手算什麽?!起码你还活著,你也必须要活下去!”
他笑了一声,看了唐茵一会儿,才慢慢地收回视线,望向窗外。
“茵茵,如果你我之间,是场游戏,那麽你赢了,我完全服输,”肖余淡淡的说:“我只想从此退出这个游戏。彻底的,不再和你有任何交集。”
唐茵有那麽一瞬间的空白,接著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
是啊,这些话,她曾经日盼夜盼渴望听到。
可此时,这些字眼,句句如刺。
她仿佛成了一个大笑话,他冰冷的神情无疑是雪上加霜。
“你没有决定离开的权利!”唐茵双目忽然空洞起来。
“呵呵,”肖余轻笑,好几夜未阖眼的眸微微眯起,黑眸的深处逐渐yin沈:“我怎麽能忘了,现在你可是雇主,那麽,要履行我的义务麽?是现在,还是……”
肖余的声音戛然而止,唐茵竟忽然跳到他身上,把他压倒在床。
肖余脸色微变,呼吸似乎有些加快,却故意散漫的说:“让顾客主动可违背我的职业cāo守。衣服要我帮你脱?”
唐茵仿佛没听到他揶揄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又深又慢地大力喘息著,两只手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指甲掐入他有些苍白的肌肤,渗出一道道血丝。
肖余痛苦的蹙眉,脸颊因为缺氧而涨红,他没有挣扎,反而像是安心般,闭上了双眸。
唐茵忽然不再使力了,全身都松懈下来,她缓缓提起两只手,木然的审视著。
“我刚刚……是真的想掐死你,”她咧开嘴笑了,眼神空洞得可怕:“只是,你欠我的,还没有还!你怎麽能死?!”
肖余剧烈的喘息著,半晌,呼吸平静下来。
“你要我还什麽?我现在统统还给你,”肖余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再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意思,我们一次算清。”
唐茵缓缓离开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望著他:“我想要一个清清白白的十七岁,我想要忘记伴随了十几年的噩梦。”
“我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亲情、有家人的唐茵!我想要还会相信爱情的唐茵,不是这个被你们轮奸过,被信任的人背叛,被迫逃离五年的胆小鬼!我不要变坚强,我不要当什麽紫夜的董事长,我只想简简单单的平静的生活,我想要以前的一切全都没发生!肖余,你能还给我麽?”唐茵大喊。
肖余哑然,脸色苍白的坐起,他抬起了双眼,过了好久,才苦涩开口:“除了这些……”
“我只想要这些!”唐茵嘶吼:“你还给我!还给我!在还给我之前,你休想离开!休想撇清我们的关系!”
“你闹够了没有?!”肖余猛然站起身,作势对她挥出一巴掌,但是没有打到她。
唐茵踉踉跄跄地退了两步,愣愣的注视著他,半张著嘴,却说不出什麽。
肖余两眼泛红,一瞬间仿佛变成了野兽,他终於也吼了起来:“滚!给我滚出去!”
肖余两眼泛红,一瞬间仿佛变成了野兽,他终於也吼了起来:“滚!给我滚出去!”
唐茵满脸错愕,不禁又倒退两步。
“立刻给我滚出这里!否则就对你不客气!”肖余眼眶更加红了。
唐茵愣愣的看著他,猛的转身,然後跑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去。
忽然上面传来吼声,那是一种绝望的有力的嘶吼。
脚步蓦地停下来,唐茵就站在楼梯转角处,听著。
她不忍回去,甚至不敢回头。
楼上的男人,肆无忌惮的吼著,似要用尽所有力气去完成这一场心底的发泄。
唐茵就这样静静的听著好久,久到她脸色又开始发白。
“茵茵?”
唐茵抬起眼帘,茫然的眸子恢复了一丝清明:“江海……”
“我听到上面的声音……有些不放心,所以上来看看,”上官江海蹙了一下眉。
“没事,我们走吧,”唐茵仰起脸,笑了笑,身体因笑声而晃动。
她抬起脚,轻轻落在下一层阶梯,穿过上官江海,她终於慢慢往下走去。
上官江海紧抿著唇,眉间刹时弥漫著一股挥之不去的落寞。
车子平稳的驶回别墅,这次开车的人是上官江海。
“到了,”上官江海沈声说。
唐茵似乎没有听到,眼睛盯著自己的相握的双手发呆。
上官江海看著她的侧脸,脸色yin晴不定,他忽然推开车门,下了车,快步绕到另一边,然後用力拉开车门,抓著唐茵的胳膊就往外拖。
唐茵吓了一跳,终於有了些反应:“你做什麽?!”
上官江海没回答,拽著唐茵,大步往前面走。
唐茵被拖的险些摔倒,却在危险时刻,被那只有力的大手稳住。
她看向他,而他却没有给她任何一个眼神。
被拽进了别墅,上官江海直直把唐茵往房间里带。
阿黛正在客厅和佣人玩遥控赛车,见他们回来,立刻嚷嚷著奔过去。可今晚的上官叔叔,失去了以往的笑容,他拉著妈妈上楼,似乎根本没注意她。她不死心的跟在後面,口中唤著他们,他们却越走越快。门在眼前重重和上,她愣愣的站在走廊,盯著那紧闭的门,手中还拿著赛车的遥控器。佣人很快赶来,牵住她的手,领她下楼。
阿黛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内隐隐约约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阿黛小姐,我们快下去接著玩赛车吧,”佣人催促。
“好!”阿黛一乐,那赛车是最新款,她正玩的起劲儿,刚刚的被冷落的不愉快顿时一扫而光。
……
“让我出去!刚刚阿黛在叫我!”唐茵终於意识到不对,有些急了。
上官江海的双眸骤然闪过寒光,下一瞬却变得深邃暗沈,他巧妙挡住了她的去路,缓缓弯起唇角,神色深得格外难以捉摸:“为什麽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为什麽,从来不肯想想我?”
无论他再怎麽努力,再怎麽追逐,扑到的都是只是她的虚像,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你在说什麽……”
“我愿意等你,愿意包容你,甚至愿意允许你心里想著其他人。因为,我始终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只要我等下去,终有一天,你会回头看看,你会发现你身後一直有一个等著你依靠的男人,”上官江海静静地望著脸色越来越白的汤圆,对她扬起了淡淡却苦涩的笑:“可是你的眼中,不曾有我的存在。那怕我已站在你身前,你的眼神还是会穿透我,专注的看向更前方,落在他们身上。你让我第一次感到,无助、彷徨……”
“别开玩笑了!”唐茵厌恶的蹙起眉头,冷眼看待此刻上演的温情戏码:“好像把自己说的跟圣人一样!你巴不得肖余快点离开,你究竟知不知道,之前你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劝我时,我有多恶心!”
“你终於肯说实话了,”上官江海反而笑了起来:“厌恶,原来你对我只有厌恶。这些日子以来的温顺,想必你也装得厌烦了吧?茵茵,其实你可以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你应该知道,目前哪一条对你最有利。”
唐茵定定地看著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般疏远,然後握紧了拳头:“选择?你问我选择?!你何尝给我过选择的余地?!”
六年前,他将她拉近了他的游戏,如一个独裁者般,突兀的出现在她的生命,改变了她的生活。五年前,她哭喊著说不要,他却置若罔闻,最深处的侵犯,最彻底的凌辱,他没有给过她说不的权利。五年後,令法院轻判肖余,联合林圣依对盛洪下手,强迫她留在他身边,又可曾问过她愿不愿意?!
选择的余地?!
笑话!
“交涉失败,那麽……选择,你以後都不会有了!”上官江海淡淡开口,依然笑著,漆黑深邃的眼眸却让唐茵陡然间生出一股寒意,只听他接著道:“因为,会由我来替你决定。”
“交涉失败,那麽……选择,你以後都不会有了!”上官江海淡淡开口,依然笑著,漆黑深邃的眼眸却让唐茵陡然间生出一股寒意,只听他接著道:“因为,会由我来替你决定。”
他扣住她双腕,反拉她身後,就著这个姿势抱住了她,含著她的耳朵道:“一进门,我整个身体都像打了兴奋剂似的,知道为什麽吗?”
“……”
“因为我一直在想,今晚要怎麽……干你!这还要多谢你,让我有理由可以实现它。”
唐茵背部瞬间僵直,腾地挣扎起来,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持久战,却不曾想,她一挣,他也就真的放开了她。
双手一获得自由,她立刻握起拳头,朝他脸上砸去。
上官江海脸紧绷著,猛的将手插进她裤中,粗暴的揉捏。
紧握的拳头顿时失了力道,软绵绵的落在他xiong前。
“你想怎样!”唐茵用尽力厉声吼。
上官江海猛的将她推到墙上,一手捏著她的臀,一手撩起她上衣下摆,肆无忌惮的伸进去,道:“搞到你动不了为止!”
上官江海明白,这句话,会让这狡猾的猎物,炸了毛。
果然,唐茵脸色骤然大变。
他牢牢压著她,咬著她白皙的脖颈,很熟练的扯掉了她衣服的纽扣,一把拉下文xiong。
她嘶叫著,却知道,他再也容不下自己的挣扎。
撕去了顺从的伪装,她面容扭曲著,凶狠的等著他。
上官江海全然不在意,软软的带著烫人温度的舌头,故意隔著衬衫,舔弄她的xiong。津液打湿了半透明的白色衬衫,ru晕、ru尖一览无余。
粉红色ru尖在他玩弄下,挺立,颜色也微微加深,白色衬衫仿佛又为那诱人的珠粒填上一层朦胧的保护膜。
灵活的舌,还有他鼻中呼出来的热气都让唐茵感到恐惧,又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带动全身的温度在快速的升高。
她扭动身子躲避,身後冰冷的墙壁与身前紧密相贴的火热身躯形成巨大反差,一冷一热,那种难以形容的滋味,让感觉无限放大,清晰得可怕。
思绪渐渐被那滑动的舌牵扯,它触及了每一个她的敏感点。
裤子何时被脱下,腿何时被架起,她喘息中,已渐渐迷失。
上官江海用食指伸进了唐茵水蜜轻轻骚刮了一下。
唐茵抽气,尚有的一丝清明被换回,她用力嘶吼:“滚!”
快速亲吻住了她来不及闭合的唇,也堵住了未脱口的话语,然後舌尖成了最有利的兵器,疯狂地在她口腔内掠夺了一番,吻得她眼神再次迷离,身体软软的向下滑去。
他捞起了她,身体亢奋程度也随之飙到了极点。
男刃挤进了她的紧致的水蜜,那是一种复杂的感觉,猛然进入时被挤压的疼痛,被那种火热温度吸裹时的兴奋,然後随著一下又一下的退出与刺进,那柔软充满弹性的水蜜从抗拒到接受,从紧涩到润滑,又能让他全部的欲望节节攀升。
身体涨满了快感。
上官江海并不急著摘取属於自己的果实,他的进入缓慢而有力,势必要挺到最深处,那个难以想象的深度,他会故意停留一阵,让她清晰的深刻的理解到那种被贯穿的事实,然後才大幅度驰骋。
征服、占有、满足,各种情绪奔腾著涌来。
唐茵被撞得头脑晕沈,几欲呕吐,摇摆中,世界都在摇晃,在颠覆。她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摆荡。
双腿被他环抱在腰间,她被他撞得不断上移,又在他抽出时,不由自主的下落,他故意会选择在她下落到最低点时,把握那种时机,狠狠灌入,那种冲击,深度,总能让她高喊出声。
极致的快感,也是极致的恐惧。
仿佛被穿透,被劈成两半,受到无法愈合的伤害。
喘息著,呻吟著,嘶叫著,从那难以启齿的部位燃起一场大火,以无法想象的速度烧遍全身。
房间外响起了脚步声,可没有人注意,直到──
咚……咚……咚……
“妈妈?!上官叔叔?!你们在里面吗?!”
天!!!
泛红的脸瞬间变白,唐茵忘了上官江海的男刃还埋在他身体,她慌乱的往地上跳。
身体的那个部位被弯折,痛苦可想而知,上官江海低吼一声,狠狠按住她不安分的腰,将她钉在自己双臂之内。
她拼命捶打著上官江海,但却无法阻止他带著怒气的进攻。
“别闹!她进不来,”上官江海咬她耳垂:“门是锁住的。”
唐茵的心却没有因此而放下,她怨恨般的瞪著他。
她的眼神,却勾起了上官江海内心的残虐。
这个女人……让人想狠狠折磨……
上官江海神色yin沈,他扣著她的腰,重新用力冲刺。
唐茵惨哼一声,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双手本能的勾他脖子。
她隐忍著,死命咬住唇,害怕声音被只有一门之隔的阿黛听到。
“妈妈?妈妈?”童稚的声音再次响起。
唐茵盯著上官江海的脖子,忽然张口咬住。
上官江海哼了哼,微微蹙眉,身下的撞击却没有停下。
这种可能会被女儿发现的刺激,似乎使得上官江海比平时更为兴奋,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射过一次。
唐茵提心吊胆,可却越来越无法抵抗那种致命的快感,口中的力道不由得放轻,最後竟松开了口。
一松开,那带著情色,诱人的呻吟立刻溢出,但下一秒,又被一个柔软的唇覆盖住。
与上官江海撞击的粗暴不同,这次的吻很温柔。
他慢条斯理的挑逗著她麻木的舌,舔去她唇边的津液,又往里面钻,挤进她喉咙,深深的,深深的,去吻著她。
这个吻,包含了太多太多。
最浓的爱,最坚定的执著,最霸道的宣示,还有一些复杂得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
只是出於本能的,近乎疯狂的迷失在这个吻。
“阿黛小姐,你怎麽又上来了?”门外再次传来佣人声音。
“妈妈和上官叔叔……”
“晚饭准备好了,我们下去吧!”
门外的阿黛似乎犹豫一下,终究没抵得过食物的诱惑。
她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为房间中交缠中的两人带来了怎样的刺激。
脚步声越来越远,被吻得窒息中,唐茵也松了口气。
忽然,她瞪大了眼睛!
有什麽东西不断涌进身体,奇异的骚动後是令人战栗的滚烫──上官江海释放了。
────────────────
传了2章,宝贝们不要漏看啦……
因为曼身体的原因,上网时间大大缩水,导致更文时间很不稳定……上来一次就尽量多传些……宝贝们不许霸王,乖乖让曼打劫票票……看到你们积极,曼心情就会好,心情一好,身体自然好得快……
“怎麽,这就不行了?”上官江海没有抽身,故意又,”她听到上官江海刻意放低了声音,然後房间再次变得安静。
心中默默算计著时间,听到有微弱的开门声之後,她才若无其事的走出浴室。
上官江海手中拿著衣服,递给她:“换上。”
她无声接过,穿上那毛绒绒的睡衣,盘腿坐在沙发。
上官江海想了想,又从柜子中翻出一条毛毯,给她裹上。
“早餐就在这里吃吧,我去端来,”上官江海说。
她抬了抬眼,轻嗯一声。
等到上官江海脚步声渐远,她扯开毛毯,一骨碌爬起来,打开卧室的门。
卧室外站著一个男人,是她没有在别墅见过的。
“唐小姐,”男人显然认得她,立刻恭敬的鞠躬。
唐茵平静的开口:“肖余的事进展如何?”
男人一愣。
唐茵挑眉:“昨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唐小姐放心,人已经找到了,”男人回答。
这下换做唐茵愣住了。
找到了?
这麽说,昨晚……
没等她继续往下想,上官江海已经黑著脸端著早餐回来。
“多嘴!”他沈声对男人道:“滚。”
男人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也瞬间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上官江海眼里透著一股说不出的寒意,他哪还敢与他对视,连忙逃也似的下了楼。
唐茵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你还瞒著我什麽?”
上官江海淡淡的开口:“先吃饭吧。”
“肖余又逃了?”这一次,她竟没有觉得太心痛,应该说已经麻木。
他将早餐放在茶几上,捡起地上的毛毯,重新披在她身上:“意大利粉,尝尝。”
“回答我!”唐茵摔下毛毯:“你昨晚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故意不告诉我,就是想让肖余杳无声息的消失?或者只有你一个人把握他的行踪,让我再也找不到他,这就是你替我做的选择?”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处理,”上官江海看著落下的毛毯,这次没有动。
唐茵冷笑:“上官江海,你让我怎麽相信你?”
身子微僵,他目光一缩,唇边微微有一丝苦笑:“你早就认定了我会害肖余,我解释想必也没用,既然这样,你跟我来。”
唐茵换了衣服,和上官江海一前一後的走出别墅。
唐茵满心的焦急渐渐显露在面,上官江海始终面无表情,可昨晚溢满心间的满足早已经不见了。
上官江海带著唐茵上了车子,半个小时後,车停在一家宾馆门前。
他们下了车,上官江海依然走在前面,沈默的进了宾馆,走入电梯,等到唐茵站稳,他才按下了楼层。
密闭的狭小空间,他们站得很近。
唐茵下意识退开一步,却被他握住了手,十指相扣的握法。他握得非常有力,好像怕她丢失一般。
沈默一路的男人,忽然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让唐茵吓了一跳,她微微抬头,见上官江海很温柔地看著她,只听他沈声道:“待会儿,无论看到什麽,都不要激动。”
没等她回答,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他转过头,不再看她,拉著她走出去。
她忍了又忍,终於忍不住道:“你究竟要做什麽?”
“到了,”上官江海忽然在一房间门前停下,从口袋中拿出房卡,却依然紧握她的手
滴答。
他扭开门。
被窗帘遮挡住的房间,昏暗而模糊。
有那麽一瞬间,她竟有种退怯的冲动。
可上官江海手上一用力,她便被拉了进去。
闷躁的情欲腥气扑鼻而来。
来不及蹙眉,她便看到大床上躺著一个不著寸缕的人。
瞬间,他们的视线在半空相撞!
上官江海捏了捏唐茵的手,又慢慢松开,拾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床上:“穿上。”
床上那赤裸的人却一动也不动。
借著透过窗帘射进的阳光,那满是爱欲痕迹的身体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之下。
眼眶忽然热热的,视线变得模糊,有什麽东西似乎要涌出来,唐茵有些不知所措,颤抖著问:“你在这里……做什麽?”
床上的人大方的任他人打量著自己的身体,他用手撑起身子,费力的坐起,冲唐茵一笑:“赚钱啊!”
眼泪让她看不清不远处的肖余,只隐约看他唇动了动,然後轻而易举的令她崩溃了。
从未想过亲眼见到,竟会是这样的难受。
那样干净骄傲的余哥,怎麽可能会是床上那个放荡的男人?
错了……
全错了……
这份羁绊,从何时开始,竟演变成一连串的灾难……
“上位顾客刚离走,你们就冲进来了,还真是让我不得休息啊,”肖余打了个哈欠。
“肖余,我以为你还有最起码的自尊,”上官江海忍不住开口。
肖余大笑:“自尊?男妓需要那玩意儿?”
唐茵的脸色慢慢变了,泪像疯了一般涌出眼眶,带著绝望,诧异,不甘,反复叫嚣著,嘶吼著。
“做这种事……为什麽?我不懂……”她语无伦次的哭叫著。
“你买了我,又不需要我工作,反正也是闲著,能赚自然多赚点,这些日子,无聊死了,”肖余抓了抓蓬乱的发。
“无……聊?”
“对,”肖余点头:“唐茵,和你在一起,很无趣。我腻了,也玩够了。”
唐茵浑身颤抖著,冲过去一个耳光重重甩在肖余脸上。
肖余抬手揉了揉发麻的脸,冷笑:“动手?这真不像你。”
“那也是被你逼的!”唐茵再也忍受不了,也不管这正是清晨,她还在宾馆里,也不管此刻的自己看起来多狼狈,多丑陋,她对著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吼出声。
“茵茵!”上官江海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转头对肖余一字一字说:“别给我杀你的理由!”
肖余撇了撇嘴,从床上站起,径自穿好衣服,抬腿往外走:“我没空陪你们疯。”
唐茵猛的抓住他胳膊,xiong口剧烈的起伏著,抽泣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不许走!不……不能走……你……你哪也……不许去……”
“松手!”肖余漂亮的眉头紧皱,似乎受不了唐茵的样子,他偏过头,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
“茵茵,先放开吧,”上官江海脸色同样很难看,也快到了忍耐的极限。
“不放!”唐茵不顾上官江海的劝阻,死死拽著肖余胳膊,剧烈的抽噎,那声音让人以为她随时会晕倒。
“你够了没?!有完没完!”肖余去掰她的手指,可劳累了一整晚的身体本就疲倦,而双手也怎麽都使不上劲儿,自然拉不开大力的她。
“你哪也不许去!哪也不许去!”像著了魔般,唐茵大吼著重复。
肖余终於忍无可忍,去推她。
上官江海怕唐茵受伤,又忙去护著她。
三人瞬间推拉成一团,一片混乱。
忽然,肖余停手了,眼睛直直的盯著唐茵脖子。
唐茵喘著粗气,循著肖余目光,她低下头,身体顿时一僵。
拉扯中,高领衬衫纽扣不知何时脱落,此时大开的领口露出了锁骨和清晰的齿痕,青青紫紫不忍卒睹。
“看来,你们昨晚也没闲著,玩得很爽啊,”肖余闭了下眼,冷著脸道。
唐茵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解释。
可是,她还能解释什麽呢?
肖余说的是事实,不是麽?
眼泪急得直掉,可她却说不出一个字。
肖余的脸色透出一股yin狠,眼中满是煞气。
他记得肖念曾经问过自己,能否忍受得了她和别的男人上床,在其他男人身下喘息低吟。
那时的他是怎麽回答的?
哦……他说不会的。
他不相信会有那麽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