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如此爱人

    《圣经》中，把爱比作捕风。苍茫人世中，人们总是蒙上双眼，伸出手去，捕捉注定离散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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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辉煌的徐家别墅，此时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这位趁着夜色而来的客人正是唐茵。
    即使她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肖念还是不敢相信她居然会主动找她。
    她是偷偷来找肖念的，她并不想让林圣轩知道，所以她之前没有和肖念约地点，而是选择直接来徐家，因为只要她使用电话，林圣轩必然会知道。
    “婉婉姐呢？”唐茵轻声问。
    “她已经睡了，”肖念回答，然后转过身对管家说：“让人都下去，还有，倒杯牛奶过来。”
    “坐吧，”肖念回过头，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唐茵依言坐下，肖念也在她对面坐下。
    片刻，管家端来牛奶，将牛奶放到唐茵面前，转身向肖念鞠一躬，然后离开大厅。
    唐茵拿起杯子，牛奶的温热透过玻璃传到手上，让她有一阵恍惚。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见我，”肖念先开了口，手指有意无意的转动套在无名指的结婚戒指：“是为了那件事？”
    唐茵看了一眼那耀眼的戒指，又将眼神移开：“嗯……谢谢念哥。”
    “我想知道原因。”
    “什么？”
    “你让我做那件事的原因，”肖念目光紧锁唐茵：“我想我应该有权知道。”
    唐茵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是为了林圣轩？”肖念语气中带着不自然。
    唐茵突然抬起头平静的说：“念哥，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总之这件事我要谢谢你。今天来就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但是绝对和林圣轩脱不了关系，”肖念笃定的说。
    唐茵别开了头，不想再看肖念那明亮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
    “算了，”肖念看着一味逃避的唐茵，轻叹一口气：“不逼你了。”
    亲手促成盛洪和梦天的联姻，这不管是对肖念还是对雪狼帮都没什么坏处，而且这又是唐茵想要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梦天旗下掌管着几家大型的餐饮娱乐机构，与雪狼帮向来有生意上的往来，而同时，雪狼帮和盛洪也有着紧密联系。近期，梦天有意和盛洪谈笔生意，而联姻，的确是取得双方信任的好办法。
    他不知道唐茵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当她提出请他帮忙劝说两方联姻时，他着实愣了一下。现在徐铭将雪狼帮的大小事务逐渐交给他处理，不论对于盛洪还是梦天，他所说的话都很有分量。
    “我……我先走了，”唐茵突然站起来，从肖念身上散发出的压力让她几乎透不过气。
    刚转过身，肖念的声音就冷冷传来：“你就不关心一下余吗？不想知道他的近况？”
    唐茵脚步一顿，奇怪的回头看着肖念：“余哥怎么了？”
    肖念神色犹豫，唇几次动了动，最终轻声说：“他没事……我送你回去吧。”
    唐茵下原本想拒绝，可是肖念已经先她一步走到玄关。
    唐茵只好跟上去，在肖念身后出了别墅。
    ……
    即使已经入夏，夜晚依然有些凉。
    肖念静静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脚步。
    “啊！”一直发呆的唐茵没有发觉肖念已经停下，依然往前面走，结果头撞到上他的背。
    肖念转身抓住她的肩膀。忽然俯下身来，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
    唐茵意外地抬起头，肖念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夜色之下，看起来竟格外温和，让她心口微微刺痛：“念哥……”
    “茵茵，还记得这里吗？”
    顺着肖念的眼神望去，空荡荡的草坪中间吊着一个秋千，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立刻重叠，她耳边似乎还响起了童年的欢声笑语。
    “记得……”
    “小时候我和余每天都会接你放学，但我们通常不会直接回家，而是带你到这边玩……”
    “是啊……我就坐在秋千上，念哥会把我摇得好高好高，心也跟着一悠一悠的。而余哥就会在草坪上画画……”
    “余从小就有画画的天赋……”说到一半，肖念的声音突然小了。
    唐茵不明，抬头看向肖念，却发现肖念脸上写满了忧伤，就在她想看个究竟时，肖念又恢复了正常，快得几乎让唐茵有种他根本没有出现过那种表情的错觉。
    “念哥，怎么了？”唐茵有些担心的问。
    “我们……以前真的很快乐……”肖念笑了一下，仿佛连自己都感到无力：“茵茵，真的回不去了吗？”
    唐茵缓慢却坚定地摇头。
    “这段感情已经毁了我，毁了你们，如果不再纠缠，就不会再受伤。”唐茵语气异常温和：“本来，我对我的人生已不抱有什么希望，可是上天居然让我拥有了一个家，这个家有着慈爱的父亲，善良活泼的母亲，还要我最爱的两个哥哥……两个哥哥一个很温柔，另一个脾气却不好，不过他们对我还是一样的疼爱……”
    “可是十七岁那年，忽然什么都变了，”唐茵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父母离开了家，哥哥们变成了恶魔。每天我都不敢睡觉，最后即使吃下安眠药，还是会在半夜吓醒……”
    “不要说了！”肖念肩膀微微发抖，然后笑声在静谧的夜低低响起：“茵茵……你这个人真是妙，太妙了……”
    唐茵猝不及防，被吓得僵住，连呼吸也一并止息。
    肖念还在不停重复着，一边抬头仰笑一边低低的呓语，仿佛真的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半响，肖念视线从星空转了一圈又回到唐茵身上：“茵茵，你还要演多久？！扮演一个弱者不向来是你的拿手好戏？”
    这话一出，唐茵脸色马上变了。
    “这能怪我们吗？！你对我们说过什么？！你说你爱我们，你愿意永远留在我们身边！”
    “可是那种爱跟你们想的不一样！”
    “是啊，我可以当做那是一种敷衍吗？因为当时的你需要我们的疼爱，需要留在这个家，需要我们喜欢你……后来，你遇到了别的男人，你就想把我们一脚踹开！”
    肖念一字一字说：“残忍的……不留一点余地……”
    唐茵眼眶已然通红，却倔强的不肯留下眼泪。
    “可是我们早已陷进去了……因为我知道余爱你，我以为你也爱余，所以按捺下自己对你的爱，可最后我们都错了……余伤透了心，于是来找我，我以为我藏得很深，可原来余他一直知道我爱你，他什么都知道……”
    “他跟我道歉，跟我说他有多么自私，他还说，如果心爱的东西有一天想飞走，那就将它的翼狠狠折掉，让它再也飞不起来……”
    “可怕的欲望啊……我鬼使神差的同意了跟他一同策划那场对你的强暴……当我得到你身体的那一刻，我竟感动的要哭出来。我知道你一直尖叫，一直哭，一直抗拒，可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停不下来……可我们得到了你的身体，却永远失去了你……我后悔过，我曾以为如果把缺口通通补回去的话，破碎的东西一定就可以再完整回来，是这样没有错吧？”
    “不对！”唐茵狠狠打断：“就算完整的拼回来，那痕迹也不会消失……那么触目惊心，那样的鲜血淋漓……”
    “是啊……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肖念顺了顺唐茵的发：“知道吗？我喜欢看你疯狂的扭动身体，用那被吻得红肿的唇向我求饶。我喜欢脱下你的衣服，看你无助的颤抖，我喜欢你身体含着我的精液入睡。我喜欢你染血的样子，喜欢你在高氵朝时yin荡的高叫，白皙双腿缠上我的腰间，求我狠狠占有你。我还喜欢你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我的下体，有段时间，我光是这么想，下身就硬的不行……”
    “肖念……”唐茵咬牙：“你真是变态！”
    “也许我真的是，”肖念竟然附和的点头：“从你身上，我发现了一个充满暴力充满虐待欲的自己……”
    “够了！你们够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暗处蓦地响起。
    肖念不可置信的看去：“……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