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梦挑众美（二）
“后来，我被仙姑牵引着进入二层门内，至两边配殿，皆有匾额对联，一时看不尽许多，惟见有几处写的是：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夜怨司，春感司，秋悲司。我就问仙姑：‘这几处是干什么的？’仙姑说：‘这几处都是存放当今天下所有女子的过去未来，你肉眼凡胎，是看不懂的。’我一听是放着当今天下所有女子的过去未来之事，就苦求仙姑放我进去看看，仙姑只是说天机不可泄漏，且随我去游玩奇景，强牵着我到后面花园处，只见仙花馥郁，异草芬芳，真好个所在。又听警幻笑道：‘姑娘们，有客人来了，你们快出来迎接贵客！’一语未了，只见房中走出十几个仙子来，皆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姣若春花，媚如秋月．一见了我，都对警幻笑问：‘姐姐那里寻的如此俊俏郎君风流人物？’我打眼一瞧出来的众仙女，这可不得了，原来是妈妈和房里的众姨娘，忍不住喊道：‘妈妈，丽妈妈，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是你们呼唤我来这里领略仙界美景的么？’众仙女听得我的话，都嬉笑啐道：‘谁个是你妈妈来？羞也不羞，见着个有奶的便喊娘。’警幻也笑着说：‘你可别乱喊，相由心生，你望着她们貌似，而神不是，她们都是修炼有成的仙子。’经警幻一说，我在仔细一看，虽然相貌还是酷似众妈妈，然其神却离众妈妈远矣。
闹了个大笑话，我自然不敢在胡说什么。警幻和众仙女簇拥着我入了房，但闻房中幽香阵阵，闻所未闻，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待得入座喝茶期间，我忍不住询问众仙子姓名：长得象妈妈的说是观世音，在南海观潮起潮落，顿悟人生之悲欢疾苦，而得道成仙。长得像丽妈妈的说是妲己，乃千年狐狸修炼成仙……，各各道号不一，成仙之法不同。正说话间，有丫环进来安置餐桌椅子，各种美酒佳肴都是我在人间没有吃到过的美味，不知不觉喝得微醉，朦胧恍惚中突听警幻问道：‘你可知道为什么到得这里么？’我回道：‘不知。’警幻又说：‘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那些绿窗风月，绣阁烟霞，皆被淫污纨绔与那些流荡女子悉皆玷辱。更可恨者，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为饰，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好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会，**之欢，皆由既悦其色，复恋其情所致也。汝之所以可以至此，实乃超脱于以上诸情，堪称天下古今第一淫人，此吾之所爱汝也。’我一听，急了，忙说道：‘我今年才14岁，还没成年，不知男女之事，如何说我是天下古今第一淫人？’警幻叹道：‘痴儿竟尚未悟！’又道：‘这里就是掌管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区区**之事何足挂齿，这里众多仙子都可以做你老师。’警幻说完，竟自丢下我飘然而去。”
说到这里，我又停下歇了口气。
众妈妈姨娘们，现在也都大概知道我做的什么梦了。妈妈见我不说了，忍不住轻捶我一下啐道：“做春梦就做春梦了，还做得那么曲折离奇，不过那仙子真说你是天下第一淫人？”
我赶紧辩解道：“妈妈，宝宝可是很纯洁的，才不是天下第一淫人呢。”
“呵呵，小亲亲，馨姐那是为你高兴。这个世界的女子不怕神君淫，就怕神君他不淫。我家小亲亲是天下古今第一淫人的事说出去，那还不让外面那众多女子喜爱追捧啊？不过丽妈妈更想听后面的，小亲亲快说说，众仙子有没有教你**之法？又是怎么教的**之法？”丽妈妈吃吃笑着说，说完握着我命根子的手还紧了紧。
“嗯嗯，对的呢。”大姐点点头先对丽妈妈的说法表示赞同，而后又问：“不过那段说你是天下古今第一淫人是什么意思啊？好难理解。”
“这个么，我也不太懂，滢姨娘不是学文学的吗？让她解释解释。”我说道。
“这段应该是上古文明，蛮荒时期的文言。说的是：这世界的道德人伦都被那些富贵之家中淫污的纨绔子弟和那些风流浪荡女子所破坏，这种人的作为还是赤诚的表现出来的。最可恨的是那些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表面以“好色不淫”为饰，又以“风流不下流”作案。而我们家小七能来到这里，就超脱出以上两者之外，可以称作天下古今第一淫人，这就是警幻仙子喜欢小七的地方。”柳滢姨娘斟酌着说，说完还不确定的看看我，警幻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耸耸肩，表示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讲述梦境。
听了柳滢姨娘的解说后大姐‘啧啧’的咂着嘴说：“可是，世间除了警幻说的这两种淫外，难道还有超出这两种淫的？那得是怎么个淫法啊？”
柳滢姨娘也发威着探讨文学的热情说道：“不管是公开的无视道德的淫，还是以道德伪装自己，暗地里的淫。这两种淫都是肢体行为上的淫，而超出肢体行为上的淫嘛，应该叫做……，应该叫做精神上的淫。”
“意淫。”我脱口而出，热切的望着柳滢姨娘，真是我辈中人，知己啊！不愧是学文学的，意淫那段我都没说出来，就被她从我话里行间推断出来了，而意淫这个词正是《红楼梦》作者曹公发明的
“嗯，意淫这个词很贴切。”柳滢姨娘点点头，崇拜的看着我。
“亲哥哥，那小小呢？小小呢？怎么没有小小？”小小摇着我，不乐意的说道。
“哪里没有小小？你说清楚好不好？”这个小小真是的，说话老说一半，搞得不清不楚的。
“你看啊，”小小扳着手指数了起来“馨妈妈是观世音，妈妈是妲己狐狸精，滢姨娘是绛珠仙子，玉寒姨娘是冰寒仙子……，这里面根本就没小小嘛！”数着数着小小的嘴就扁了起来，而后哇啊啊的哭。
“嗯嗯，也没小三。”小三见到小小数完也没自己，话赶话的说道，伤心得泪花闪闪。
我痛苦的揉揉额头，这两小咋这么能闹？还给我整出一出哼哈二将。，还好小二不是妈妈房里的，要不然三小凑到一起，那是连大娘都要皱眉的。
“影儿，别闹。”玉寒姨娘赶紧拉过小三，妈妈也拉过小小安慰着，给她们来了个分化瓦解，这是妈妈们对付两小惯用的手段。
丽妈妈见两小被安抚了下来后，握着我命根子的手摇了遥旱：“下面的呢？下面的呢？歇好了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