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互讲条件
次日，柳寡妇和英子一早就杀鸡宰鹅，做了一桌好吃好喝，为潘小闲饯行。三人商量好，由柳寡妇开摩托将小潘、英子直接送达七鹿山。花西村也有居家的佛教徒，柳寡妇了解到能称为居士的人，都要师父起法名，参加完皈依仪式后，能领到一张居士证，也叫皈依证。这妇人活多，原本腾不出手来。因怕潘小闲不给她办居士名额，干脆亲自跑一趟，直拿到居士证她才放心。
吃饱喝足，两女一男上路了。柳寡妇骑的大号踏板摩托，英子夹中间，小潘坐最后，手上还拎着大旅行箱，迎着旭日朝阳，得儿上路。英子担心小潘安全，一个劲地劝：“爹，坐前一点，夹住小妇的屁股。抱我的腰，箱子我来提，怕累着爹。嗯，再前一点，还可以前一点——”这小妇人见大太阳出来，干脆剥了外套，娇小玲珑的身上只穿极薄的紧身衫和无腰牛仔。叫小潘两腿一夹，如夹着了一团棉花般，无比的舒服。见妇人把箱子抢了去，这家伙空出手来，索性入英子的裤腰带，肆意侵犯着妇人。
摩托才上官道，就见路边泊着一辆崭新的奔驰S级，从车窗伸出一张戴墨镜的女人脸。车上女人按了喇叭，朝潘小闲招手道：“潘，上我的车！”
柳寡妇一看宁丹也来插一腿，当即黑下脸来道：“小贼强人，哪儿也不许去，就坐俺每摩托！奔驰算个屁，显摆个屁！”小潘二话没有，从后面伸长了手去抢车把，刹住车，从英子手里夺过衣箱，一径放入宁丹的车内。干笑道：“丹姐，你鸟枪换炮啦。这S级的奔驰，怕没有百把万拿不到！”
宁丹做个鬼脸：“原来的车不是我的名字。干脆自己入一台好的，开着舒服。以后给你开，你也有面子不是？上来罢——”
“你先走，我搭柳婶的车！”一边黑着长脸的柳月眉眼见小情夫回来，喜的心花怒放，只叫声：“坐好了，俺每发飙了！”轰起油门，把摩托开得飞快，英子兴奋得直尖叫。这妇索性教小潘光天化日下疼她。柳月眉嫉妒宋丹有钱，故意挡她去路，宁丹左拐，她挡到左边，宁丹右拐，她挡右边。只急得那豪门少妇脸都气绿了，又不好在潘小闲面前发作出来。
潘小闲见两个女人斗气，睁一眼闭一眼只当没看见。把英子笑得花枝乱颤，咬耳朵气他：“嘻嘻爹，是不是没辙了。女人多了麻烦呐。”
“啥麻烦不麻烦，啥都别说，看戏！”
看戏？嘻嘻，爹却骗不倒我。我知爹怕得罪那个开奔驰的女人。是不是？
一语道中小潘心病，只把小潘气得只笑骂：“你成我肚里的蛔虫了。甚么都瞒不过你！我跟你实说了罢，照那谢玄机的喜好，没有二十万，想让你们四五个女人拿到居士证，做梦还差不多。出得起这笔钱的，除宁丹别无他人！”
英子一听，扭过脸狠狠地亲了个嘴，笑道：“爹，你真能干！反正丹姐有的是钱，不要白不要！”
急得小潘一捂她嘴，斥道：“嚷这么大声。小心人听到。这话你知我知，不能说出去！”
“爹，我晓得了。哎呀，人家想要——”小潘怕招摇，剥了外套把英子盖住。柳寡妇发现好事，一通笑骂：“小蹄子，你比就不能消停消停？这么下去，爹迟早教你吸干！”
英子喘道：“柳姐，爹可不是普通的男人哦！他是金刚不坏，只有他吃别人，哪轮得到别人吸他？啊——”
直到七鹿山脚，才云收雨散。到慈航静斋，早有释玄机派来比丘尼恭迎。两个女人都是破天荒第一遭踏足佛门净地，都好奇地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招惹得一众比丘尼吃吃偷笑不已。反倒是宁丹见多识广，这妇买了一大杆香火，来到大雄宝殿，跪在地藏菩萨的金身前为她的心上人祈福。潘小闲没头苍蝇般找半天才发现她在大雄宝殿，急忙拉了少妇单独去见释玄机。释玄机知他带了三筹女人来，正自奇怪，便安排在隔音秘室接见。一阵的穿花渡柳，七转八弯，护法尼把二人引入秘室，闭门出去了。只见室内打着明灯，玄机住持一身杏色僧服，在橙黄莆团上闭眼打坐。一串念珠在她白嫩纤指间越走越快。
小潘双手合什，行礼道：“师父，弟子来报到！”
释玄机明目一睁，厉声喝道：“放肆！你慈航静斋是甚么地方，竟敢带女人来？不是一个，还是好几个？”出腔之大，把本就怯怯的宁丹唬了一跳。
潘小闲一听势头不好，信口雌黄起来道：“师父，一共四个。且听弟子禀明，这四个女人，乃是弟子最得意的年头，结交下的亲人好友。她们都是弟子的姐妹。全是无家可归的女人，弟子见她们可怜，便留在身边，视如亲人。师父，出家人慈悲为怀，以拯救苍生为己任。您总不至于忍心到教弟子抛弃她们吧？”只听得宁丹气鼓鼓白了他一眼，意思是我怎么就无家可归啦？哪有这么可怜。
释玄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没好气道：“什么，竟然有四个了？你还想让她们住进来？荒谬！你当住持还是我当住持！”
潘小闲嬉皮笑脸地猴上前，小声的道：“师父，当然是您当住持了。您德高望重，貌美如花，除你别无他选。她们都信佛，是虔诚的佛教徒哦。不如师父做了初一又做十五，给她们起个法号，发张居士证。如此，她们就可以居士身份光明正大地住进来！”
释玄机不给商量余地，断然回绝道：“不行！我不答应！”说完，两只姣好迷人的凤眼一闭，入定去了。
“师父，有十万香油钱奉上。”
十万？谢玄机的柳月眉动了一动，仍自闭口不语。
“十五万！”潘小闲暗自大骂，这秃尼姑，遁入空门了还这么爱钱。岂有此理。十五万啊，在乡下都够娶上好几个媳妇。谢玄机却还是死鱼一般不出声。
娘的，要命了。
“二十万！师父，二十万啊——”潘小闲就好像被割掉了一大块肉。宁丹哭笑不得，狠狠地在后拧了一把这小淫贼的大腿肉。
谢玄机是彻头彻尾的财迷，听到二十万数目，连苗条的身子都震了一震。这才睁眼说道：“小淫贼，造孽！罢了罢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既无家可归，委实可怜，那就暂且住下。寺里正好缺几名常住护法，你可安排她们担任常住护法，打理一下日常杂务！”说着，伸出纤手来：“钱呢？我现在就要！”
宁丹忙上前一步，把提来折密码箱放到桌上，打开密码箱，就见一箱子的大钞露出来。谢玄机双目放光，点点头问：“我要知道，这四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俗名叫什么？”这个拥有千人斩的女住持这才信了边乡长所言不虚。
关系？呃，一个叫柳月眉，是我婶子，目前开了农场，她㊣(6)不常住。一个叫谢美兰，是我监护人，上帝都公干去了。一个叫宁丹，是我姐姐，就是这位。还有一个，叫英子，是我的生活秘书。我的饮食起居由她负责！
谢玄机笑骂：“小淫贼，我但愿不会后悔收了你当徒弟。慈航静斋有了你，不定会闹成甚么样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的女人可以常住，但为师也有条件——”
条件？甚么条件？师父但讲无妨。一旁的宁丹也是明白人，飞快数了二十万堆叠于桌，拎着箱子自己退了出去。谢玄机嗖的窜起身，把二十万大钞收入保险柜，这才神秘叼叼的说道：“你知道，为师是泌尿科专家。精通男女性病、生育等疾病的治疗。世上有一等因这样那样的原由不能生育的夫妇，上门求子。我需要你来提供种子——”
借腹生子？小潘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型，他做梦也想不到，二十一世纪了寺庙内还有这种生意。“师父，现今科学发达，不是可以人工授精么？根本用不着我——”潘小闲固然好色，但他还没色到见人就上的地步！一句话总得他感兴趣才行啊，不能随便来一个腰比桶还粗的女人。那样的话，跟卖身当鸭有啥区别？！
“人工授精不如自然授精来得简单，省时省力。怎么，免费给你干，你还不答应？可见，你小淫贼的名头，也是空头支票！”
“师父，这不一样！我自号小淫贼，却不是卖身。我要的女人，都是我喜欢的！我不喜欢的话，就算来个仙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