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幸福生活

    小潘刚刚溜进谢氏家的前院，天空忽然变色，三不知地四面挪来大块大块的雨云，瞬间把个花西村笼罩在黑暗里。倏尔，天上划过一道闪电，轰隆！头顶上就炸响春雷！紧接着倾下飘泼大雨来，无数的花儿草儿欢快地迎接着天公地母赏赐的盛宴。
    谢美兰正忙不迭收衣关窗，见潘小闲雨里走来，急忙屁滚尿流地迎前来，谄媚地叫爹！这是小潘第二次来到村主任家里，蔸眼见客厅的玻璃八仙桌上插了大束的玫瑰花儿，红艳艳、水汪汪，煞是可人。
    “爹，这是我专门为你弄来。好看么？”
    好看，比你这熟*妇难分伯仲。
    一句话哄得妇人眉开眼笑，见左右无人，这妇人索性一屁股坐到小潘腿上，口吐香舌让小潘可着劲儿品咂。一面爪子摸着胸口两团，爱抚得妇人直喘粗气，释放出求偶的气息。小潘就想这飘泼大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原来妇人内里中空，便命妇人把那物品肥，想做好事。妇人假意推道：“爹，小心潘三保回来！啊不要——”
    小潘早骚痒难耐，体内有千百条虫子乱爬，哪里听她。架起腿直入妇人秘处，吭哧侵略着（此处省略九百零九字）。
    正做好事，小潘美快无比，一面戏赏妇人胸口如同玉珠落盘，不住滚动甩打。蓦地发现身后多了一道入骨的女吟，却是在厨房掌勺的英子。那小妇听见客厅演起好事，登时哄动了春心。又是个夜夜空床的怨妇，此刻情欲爆发，就顶在厨门口，在自家花园自娱自乐着。
    潘小闲一阵的杀伐，直杀得谢氏丢盔弃甲，嘎道：“英子是你使唤丫头么？凭甚她给你做饭？”
    妇人眼珠子都斜了，像个对眼鸡似直喘道：“爹，她不是我丫头。是爹丫头！爹是不晓得，那英子原是四川开过馆子，学过专业厨师的。她炒的菜，那叫好吃！潘三保吃了她做的菜，都不吃我的了！因此常叫她来掌勺——”妇人眼见那妇欲求不满，拉着一张苦瓜脸作垂死挣扎，便得儿的从小潘怀脱溜出来。走去拖起英子，叫声：“没男人疼，怪可怜见！我让出位子，叫爹满足你罢！”
    爹，你行行好，这小妇需求大，怪可怜见。你就梳笼了她，作成了一家人，日后天天叫她给你做好吃好喝！
    梳笼她？得她自愿才行！我从不强迫妇女的，那是犯罪！
    谢美兰嘿嘿怪笑道：“爹，你忘了谢大根那老王八在家时，先前是怎么对你！我都见过几回，追在你屁股后起哄，乔模张致，乐得甚么似的！恁地一个大混球，你不报仇，更待何时？只要你抢了他女人，能气得他吐血！这对子本来就是野鸳鸯，没结婚证，不好告你的！爹，你问她愿不愿意！”
    小妇英子原本吃了谢大根巧言哄骗，加上威胁，把她千里迢迢拐带来的。起初她还认命，希翼谢大根出息养家，安心过日子。日后发现谢大根好赌，连加管教却不能凑效，便心灰意冷，一心跟着谢美兰混。
    这妇人年交二十五六，细皮嫩肉，就是一朵青春期的花儿。眼见潘小闲小小年纪，养得条巨鸡，当即献媚道：“爹，让我服侍你罢！你收下我这身子，我就死心踏地，做你使唤的丫头！请爹行行好！”
    潘小闲肚内早就垂涎这四川小妇，只是他当了积年的光棍，女人在他眼里总是高高在上。现今峰回路转，打变成贵族，艳*遇便接二连三，令得他目不暇接，犹如睡里梦里。分辩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谢美兰在后推他：“爹，你傻啦？换作是我，早就扑上去弄她个天翻地覆！英子的那块贼紧的，技术又杠杠的。包你风流快活！”小潘便猛扑上前，放倒小妇，狂轰滥炸起来。英子成心献媚，使出了浑身解数，花样百出。
    谢美兰见状大喜，抬着腕表放到英子眼前算时间：“若是超过半小时，你输我五千！说好了——”
    村主任的家里，屋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屋内狂轰滥炸，潘小闲把个妇人弄得天翻地覆，没口子讨饶！足足好了一个小时，方才射出子弹。
    谢氏脸不红心不跳地嚷嚷：“英子，咋样？整整好了一个小时！我赢了！”
    那小妇得了甘露，全身每一个毛孔都爽，便笑脸满面，一口答应：“等我卖了那几亩瓜，付你五千！爹，你小小年纪，便是床上高手！我服你，从今起只听你和美兰姐使唤！”
    小潘笑骂：“小妇儿，你玩真的？英子家境不好，五千块是她大半年的收入。记我帐上罢，等我活泛起来，一分也不少你！”
    谢氏忙摆头道：“爹，你折杀小妇了！小骚妇一百个胆，敢收你的钱？”转向英子：“小物儿，爹替你揽下了。还不快谢爹！”
    英子滴下泪来道：“谢谢爹！我想跟谢大根那熊货分手，请爹批准！”
    谢氏嘎笑道：“好哇！我就替爹作主，包在我身上！管教谢大根那死王八一百个胆，也不敢来骚扰你！”
    英子欢喜道：“我想搬到柳姐家住，给姐当下手，天天服侍爹，爹给口饭吃就行。请爹批准！”
    谢氏脸上笑开了一朵花，喜道：“那最好不过！今天就搬过去！等吃这顿饭，我也要跟柳姐作姐妹去！”
    当下商定妥当，英子麻利打扫了战场，接着炒菜去。窗外的大雨转眼就住了，未几太阳公公从云层里露出脸来，洒下一地金光。山那边冒出一弯彩虹来，只见无数的蜻蜓飞蛾满地乱飞，恁地欢快！
    一辆黑色小车驶进院落，却是那潘三保家来了！去后院车棚泊好车，架着精壮膀子打入客厅，蔸眼见潘疯子大摇大摆地当厅坐，立时恶眼怒睁，吼道：“潘疯子，你来我家干啥？滚出去！滚你娘的！”那潘三保三不知哪里喝了一脸的酒回来，操起家伙驱逐潘小闲。
    谢美兰正在卫生间撒尿，撒到一半就听潘三保打入来。因怕那蛮子坏事，也不撒尿了，嗖的冲出来，夺了家伙，把潘三保拖入内室，狠狠地扇了一个大嘴巴，恶骂道：“你个熊腿，做事不过大脑！现今上官唐眼看倒塌了门户，咱周庄乡眼见着就是边雪莲的地盘！小潘是谁？是边乡长的大恩人！大白痴你从哪里灌了马尿，连这茬都记不住！开罪了小潘，你还混个屁！”
    这潘三保原本就是头脑简单的蛮子，若不亏了谢美兰这个狗头军师，帮他出谋划策，别说当甚村主任，依他这蛮子脾气，估计早蹲到牢里吃牢饭去！
    谢美兰就是他的福星。开头这蛮子还不把老婆放在眼里，后来接二连三都亏了老婆出面，才使得他一路高升，升到村主任的官职。在花西村除了潘富贵，就数他大！自此后潘三保对婆娘言听计从。婆娘猛扇个大嘴巴，一下就扇醒他，不怒反笑道：“老婆，我脑子不好使！那你说咋办？”
    咋办？赔礼道歉去哇？我告诉你，小潘今非昔比了，日后必定发家乘黄，你跟他混，不会错！
    潘三保傻眼，暗自诧异老婆咋就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了？先前，她可是一千个一万个瞧不起那潘疯子的。
    心怀不甘，像霜打的茄子般蹭到客厅，谄媚说道：“小，小潘，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尊颜！都是小的错，小的跟你下跪认错！”说着推金山倒玉柱，一具硕大肥壮的身躯轰然跪倒在潘小闲面前！
    潘小闲当即傻眼，暗自叹道，官场的残酷可见一般。到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这些人为保住荣华富贵，不惜抛弃自尊，脸也不要，甚至要比哈巴狗还卖力。使出浑身解数，不择手段地向上级献媚争宠！权力的可怕，可见一斑！
    谢美兰见他沉吟不语，便在一边打圆场道：“小，小哥儿，我家熊腿也是喝多马尿，一时犯混！我骂他了，他呢也认识到错误。看在他一心投诚份上，你就高高手，饶了他罢！”说着一变脸，推道：“死样，快叫爹！”妇人接着又变回笑脸，不停地向小潘抛媚眼。
    潘三保忍气吞声，连叫了两声爹！
    小潘会意，乔张作致一番，就饶过了潘三保。当下手一挥，把谢美兰轰到厨房去，跟潘三保低语道：“潘主任㊣(7)，饶你可以！条件是你当面向我婶子认错，并把敲她的那笔钱如数归还！能做到么？”
    潘三保点头如鸡琢米：“能，能！潘兄弟，我是粗人，以前但有得罪处，你大人大量，多多海涵！等吃过饭，我亲自登门，赔礼道歉去！嘿嘿，嘿嘿嘿，日后小的就靠潘兄弟你了，潘兄弟一定在边乡长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从今后，你的事就是我潘三保的事！谁敢道不字，我大拳头轰上去！”
    “听说花西村在搞一场史无前例的治污整顿。我打听打听，柳婶的农场排放污水没有？”
    潘三保连连摆头道：“没有，没有的事！柳大姐农场离了汾江好几里远，再说她那规模小，猪舍排放出来都是上佳肥料，谁敢说是污水？你放心，柳婶的农场非但没有污染环境，她种植的大排果树还净化了花西村的空气。提高了花西村的绿化面积！下午我将代表花西村村委，向作出贡献的柳大姐发放五千元奖励！”潘三保唾沫横飞，斩钉截铁。
    潘小闲摆摆手道：“只要你不乱罚款，柳婶就烧高香。奖励就不必了！”吃过午饭，一行人来到柳寡妇的农场，赔礼的赔礼，搬家的搬家。昔日的死敌，今天的姐妹，令得柳寡妇感慨万千，恍如睡里梦里。躲到澡间猛掐大腿，吃痛了才相信这是真的！
    当晚，柳寡妇清理出仓库，按上床铺箱笼，用作英子的睡房。农场多了一个女人，潘小闲不好明着跟柳婶睡，便搬到了柳婶在村里的住宅。柳婶的家虽然不是新盖的小楼，却也精装过，室地贴了瓷板，窗明几净，住得舒坦。
    安顿妥当，妇人说话算话，洗干净身子，搂着潘小闲曲尽于飞，忍痛献上菊花。从此益发情深意蜜！
    给读者的话: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