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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冰窖惩爱
某梨提示:
下文甚虐,大概是全文最虐的一个地方了。
某梨变态的口味大家明白的。虐也是虐得蛮有爱的,嘿嘿……(勿丢臭**蛋啊!)
上半部快完了,虐也就虐到这儿为止了。难道不好吗?为什麽还要这样说出来?为什麽还要说他不允许?
“我没有……”小小声地反驳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分辨什麽──是没有跟亲哥哥乱伦,还是没有跟野男人鬼混?
“没有?!”龙司羽冷笑著,一把将墙角里的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哥……”我徒劳地试著挣脱他的手,但跟上回一样,这个男人发怒起来,完全是个蛮横粗鲁的暴君!
“是啊,你龙玉致可以不记得!你没有……”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薄薄的带著热气的唇离我的脸只寸许之遥,“没有被自己的哥哥玩过吗?”
邪气的话一出口,男人邪气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我残破的衣服里,攫住了一只白嫩的奶子,在我的xiong脯来回揉搓起来。
浑圆的奶子似乎很喜欢男人大掌揉捏的力度,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从xiong口袭来。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手掌伸向了另一只嫩豆腐似的的ru房,肆意地掐出yin靡的形状。
我竟忍不住低头去看龙司羽的手是怎样玩弄我的奶子的。那种被亵玩女性最柔软部位的特殊感觉,难堪中竟还透出一丝想要被蹂躏的羞耻欲望……
男人的手掌刚好与女子嫩ru的弧度完好的契合。但男人粗鲁的动作却使得白嫩的ru房上很快就起了红印。隐隐的,好像还有红色的血丝……
血丝?
不,不是我的血。那是……他手上的?!
“哥哥,你的……”
他的手怎麽了?!
“还记得吗,你是怎麽躺在朕的怀里求著朕玩你的?”龙司羽不理会我紧张又疑惑的神色,只不停地说著令人难堪的话,“抱著朕求朕搓你的奶子,求朕摸你的下面……求朕,用硬硬的肉棍子cāo你的穴!”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我鼻子一酸,羞愧的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掉──又是如此残忍的羞辱,又是这样轻浮的亵玩,又是这样令人难堪的鄙夷……
就像是玩弄羞辱一个最廉价的妓女,我这尊贵无匹的哥哥,竟然上了瘾般乐此不疲。
“每次朕一碰你就哭,难道朕干你的时候……你就没有爽到吗?”
把我的身子压倒了冰凉的墙壁上,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竟然在一方昏暗的地窖里,又一次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轻浮之举,口出孟浪之语。
“真的这麽不想让我碰你?还是,因为刚刚被男人cāo过,暂时填饱了你这yin乱的骚穴?”他像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又像是在说著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就算是他cāo得你爽了,可你这yin穴少了一刻被男人插著,很快又会痒得浪叫吧?!”
我在瞬间泪如雨下,哽咽著求道:“不要说了!求求你,哥哥……”
“因为朕昨夜没有碰你,所以今日就忍耐不住了对不对?光天化日在御花园随便找个男人来cāo你这骚穴……”这样的事实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愈发的令我感觉到了羞耻,“只要有男人肯上你,你都会张开大腿随便让他cāo,对不对?!”
说著最难听的邪肆话语,男人有力的手掌在一瞬间就将我身上残破的衣服全都剥落了!
我羞耻地想要挽救,然而很快便被他发现了──我的身上除了那一件蔽体的衣物之外,竟连亵裤都没有穿。
“你发起骚来的样子朕又不是没有见过……”他分开了我的双腿,将一只雪白的大腿给抬了起来,高高的举起,“一定是你求著人家一边玩你的奶子,一边用肉棍子狠狠地捅你这yin水直流的骚穴,对不对?!”
那条细长的腿儿被掰开到了极限,双腿间最羞人的地方就这样直接裸露在了男人鄙夷的目光之中。
淡淡的毛发之下,两片小馒头似的yin唇显然仍然红肿,不久之前才被另一个男人陌生的器官插入冲撞过的小肉洞,亦同样显出异样的色泽。而双腿被大大分开的姿势,使得原本紧闭的肉穴里仍残留的浊液缓缓地淌了出来……
我闭上眼睛,无法想象这样的自己,要如何厚著脸皮继续面对哥哥的羞辱。
“看不出你这儿这麽小的嫩穴,原来这麽喜欢吃男人的东西……”龙司羽放开了我的ru房,改而将修长的手指插进了我洞开的小穴里,“早知道,朕就一刻不停地插著你,cāo著你,把你这骚穴给cāo透了,cāo烂了……看你还会不会去找男人,嗯?!”
三根长指一气插了进去,狠狠地穿刺著红肿的小穴,一下又一下,搅出了那些混合著我的yin水和男人精液的残留物。
“呜……不要!”剧痛和羞耻,随之一下又一下凌虐著我的神经。
“朕的好妹妹一刻都离不得男人,早知道不该信你的……早知道,朕就留在你身边,把你cāo到死!”年轻的君王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不,他比野兽更加凶残,三言两语,便可将我剥皮拆骨,“或者,你是想让朕在朝堂之上也插著你这骚穴,让全天下看著朕的好妹妹有多yin荡,这小洞有多会流水,叫起来有多……”
“哥!不,皇兄,皇上……”不敢再叫他哥哥,我只能卑微地乞求著,“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这样羞辱我!我的身子变成了这样,没有男人就不行……我也不想啊!
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确定那个男人是谁,但被太後抓起来扔进这个黑暗的地窖里,一个人吓得发抖的时候,其实我在心里还是庆幸的──
庆幸被人发现与我做出无耻的媾和之事的男人,不是他……不是这个国家最最尊荣的男人!
其实说起来,我倒还应该谢谢那个解了我一时欲火的男人吧?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後宫之中,那麽今日我不是被自己的欲火折磨死,就很可能是不顾一切地投入了自己哥哥的怀中……
如果被太後发现,肯定连将我关在地窖里的过程也可以省略,直接把我拖去喂鱼了吧?而龙司羽……我不能让他蒙上这样的污点,我早就发过誓,绝不可以。
“是我错了!是我yin荡无耻!你不要管了,哥哥!我求求你!你不要管我,你走吧!不要碰我!离我越远越好!”
我不知道太後怎麽会让他来这里的,可既然她已把我抓在了手中,龙司羽这样对我,难道不怕被他娘知道吗?
“呵……还承认自己yin荡无耻了麽?”我的哥哥又露出了冷邪的一笑,看著我yin乱红肿的小穴,他的眼中如同燃烧著幽冥热焰。
插在我穴中的手指终於抽了出去,然而下一刻捅进那娇小肉洞里的,竟然是一根粗大又冰冷的圆柱。
“啊!”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会残忍到这种地步──
地窖本来就是贮藏冰块的地方,这个男人就这样随手拣了一根圆硕的冰柱插进了我红肿的穴口之中!
冰冷的死物一口气插到了yin道的尽头,原本温暖的内壁被那寒彻入骨的柱体彻底撑开,一阵又一阵的凉意从体内升起……
“是,我承认,我承认……”狼狈地嚎啕大哭,只求他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的身体,摧残我的尊严──
“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你就当我没有生下来过,你不要管我了,我求求你!”
一句又一句卑微的“求求你”,我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已经彻底抛弃了自尊。我知道,他从来都不是我的爱人。他只是,这个国家无数生灵的主宰,同样,亦是我每一分哀乐的主宰。
“……当你没生下来过?”yin沈地重复我的话语,男人放下了我被举起的那条腿,因为寒冷而不自觉收缩的穴儿竟将那根粗大的冰柱被吸在了两腿之间……
“龙玉致,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母妃?!”他的视线从我腿间那yin靡的景象逐渐转移回了我的脸上,薄唇掀动,“就是因为生下了你,原本受尽万千宠爱的她,才会被人轻视被人看不起!这些,你龙玉致全都不记得了是吗?”
母妃……我怎麽可能会不记得!那是我心底最深最深的伤,那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那是我过多少年都不敢正视自己的根源……
龙司羽,你好残忍……好残忍!
“当没有你这个妹妹?”一条一条地咀嚼著我仓促间说的话,龙司羽的神色愈来愈吓人,“是啊,朕的兄弟姊妹,早在十年前就应该……死绝了!”
看著他无情的薄唇中吐出一句yin沈的“死绝了”,仿佛来自幽冥地狱,吓得我脸都白了!僵硬著身子,不断地靠在湿冷的墙壁上打著哆嗦。
我承认我胆小没用,但我却敢说,此刻换了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站在龙司羽的面前,肯定都会被吓到哭……
“是啊,没有你这个妹妹……那麽我龙司羽,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把我的下巴往上拧到了极限,他在狰狞间显得更加生动魅惑的精致面容,竟带著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的恨意!
“那麽龙玉致,你为什麽还要生下来呢,嗯?”
“若你从来都未曾出现在过朕的面前,那麽朕,早就可以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娶妻生子!若你从未曾出现,那麽我龙司羽,也不会变成一个强奸自己妹妹的变态!若你龙玉致不是我的妹妹……”
“妹妹”两个字,已经含糊不清了。因为混合著我的泪水,男人湿热的舌头伸进了我微张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呼吸。
男人的吻与他冰冷的气息截然相反,温暖炙热,霸道多情。
湿滑的舌头勾住了我无法抵抗的小舌,翻搅,吸吮,瞬间吸走了我口腔里的气息。
“嗯……唔……”
窒息的恐惧感袭来,发出一阵阵模糊抗议的我,拼命推打著男人的身体,垂死挣扎的溺水之人一般歇斯底里。
然而龙司羽却像疯了一样越吻越来劲,到最後整个人都重重地压了上来,把我小小的身子压在墙角,压成了一张可笑的“肉饼”……
xiong前两团软肉被他坚硬的xiong膛压得好痛,他朝服上的绣线虽然极为细致,但我敏感细腻的ru肉仍然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生硬,两只小小的粉红色ru头明显地胀大了,隔著衣物摩擦著男人的xiong肌。
隔著他身上的衣料,有个硬物正抵在我的小腹上,咯得我心里发慌……
他越吻,下面那个东西就越硬。
在男人疯狂的亲吻和勃发的性欲表露无遗之时,愚笨的我在紧张害怕之外,却还分出了一点小小的空暇去思索──
为什麽如果没有这个yin荡的我出现,他早就可以娶妻生子?像个正常人……那他现在有哪里不正常吗?因为他曾经侵犯过我?
既然那麽恨我,为什麽还要这样疯狂地吻下来……
龙司羽他对我,是不是……也怀著不一样的“感情”?
缺氧的脑袋终究还是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些问题。男人吻得兴起,竟一边吸咬著我的舌头一边去解自己的腰带!
很快的,他的腰带落在了地上,华丽的朝服松开了大半。我趁著他稍一放松,终於把嘴巴抢救了回来,他一手抓著我两只挣扎的小手,将两只纤细的手腕往上举过头的,龙司羽的兄弟姊妹,早就十年前便应该死绝了。
一直虎视眈眈的太後,也早就想抓住我的把柄了吧?有些事情,那个愚笨的丑丫头其实也并不是毫不知悉的。她明白自己欠哥哥的太多,能还给他的却太少。
这一份变了味的亲情,在彼此一次又一次不伦行为发生之後,越来越难以收场了。
眼下,既然小美人已经想要收回那一份延续了多年的庇佑,那麽丑丫头,兴许也可以不怎麽留恋地就离开吧……
这十六年来平淡的日子,回味起来竟什麽也没有留下。
如果没有关於小美人的那一段记忆的话。
“不会有人爱”我?这我也是明白的。
这世上唯一爱过丑丫头的人,就只有我的母妃。
我也不会,再奢望更多了……
原来水结成了冰,竟可以变成如此锋利的利器。
赤裸著身子爬到了一边,湿冷的寒气从膝盖一直往上爬。背对著那个伤透了我的心的男人,颤抖的手伸了出去──我亦在这冰窖里拣起了一块尖尖的冰棱。
锐利的尖角划开了薄薄的肌肤,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我便看到自己细瘦的手腕上血流如注。
看著殷红的鲜血不断流淌,我竟不觉得疼。我只是想,心痛,是不是也可以随著那些血液,从我的身体里奔涌而出。
在身後男人惊恐的怒吼声中,我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这一次,再也,不会痛了。
第八十九章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爱她
山雨欲来风满楼。
青龙国偌大的一个皇宫,罩满了靡靡混沌。众人行色匆匆,被生硬地压抑下去的恐惧,埋藏在低垂的目光之中。
这向来不受宠的长公主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才让早上难得露出过几丝笑意的皇上,又变得比前些日子还要恐怖……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不好伺候而已了。这向来冷漠无情的帝王,此刻已是比发狂的猛兽更加可怕,随时择人而噬。
许多人虽不明所以,却也更尽心尽力於手头的差事,生怕在这一场莫名的风暴中危及自身。
就在宫廷陷入一片莫名恐慌的时候,一场盛宴,却在这浮华而诡谲的夜幕之中,如期举行了。
玄武国绝对是风月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一个大国。因此招待玄武使团的这场国宴,自然是气派得令人咋舌的。
虽是招待外宾的国宴,因著两国特殊的姻亲关系,於是又有几分如家宴般,一派随和温馨的景象。
连向来深居简出的皇太後都凤驾亲临了。婀娜端庄,施施然在筵席首位坐了,不染霜华的美丽面容上,尽是尊贵的矜持。
除了一些皇室宗亲,青龙国的重臣之中受到邀请的也不在少数。列席的众人,各个鲜衣怒马,华服锦绣。
玄武国的使团成员均在席间上位坐了,身旁赔笑说话的青龙大臣著实不少。
那紫瞳的四殿下一身煞气此刻倒也褪了个干净,似笑非笑地坐在喧闹的筵席间,慵懒地替自己往玉盏中添酒。在这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侧,一个漂亮的银发少年乖巧地在软垫上跪坐著。
娃娃脸上微微无措的害羞神情,还未长开的稚气模样,眨著双大眼正襟危坐的样子,显得少年万分惹人怜爱。看起来这位七殿下,竟是一点都不适应这般热闹场面的。
琼浆玉酿,玉盘珍馐。
筵席之间,倒可谓宾主尽欢。只一样……这皇宫的主人,却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
礼部尚书前月丁忧,留下年轻的侍郎处理起大大小小的事务来,倒是分毫不乱。
此刻这俊美风流的侍郎大人,正与玄武国使团众人把酒言欢,温文儒雅,进退有度。他身後一侍从打扮的清秀小厮,数次拔腿想跑开的样子。侍郎大人百忙之中却有意无意地一直把人拉在身边,不肯让那侍从离开片刻。
这时候,一名大太监凑到首座之上的太後娘娘耳边密语了几句,那尊贵女子的脸色倏地变了。
最懂察言观色的大臣们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下却均在揣测。年轻的国主连如此重要的国宴都未曾出席,要是玄武国追究起来,青龙国在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然则有太後坐镇,玄武国的王子均是她的子侄辈,倒也不至於太失礼,只是──这後宫里到底出了什麽事?以至於那些太监宫女们均是神色怔忪的样子……
很快,太後致了番谢辞,仍是矜持地笑著,嘱咐了几个亲信大臣几句,便退席离场了。
上官侍郎身後的随从一张小脸闪过更为兴奋的神采,趁著正跟人客套致歉的某人一时不察,迅速地从他身边偷溜了。
男装打扮的上官盈月仍难掩一身的娇媚风姿,出了喧哗的大殿,正想跟著那匆匆离席的太後娘娘去瞧个究竟,不想却被几个男人给拦了下来。
“啧啧……这青龙国果然名不虚传呐,不光女人,连男娃娃也个个长得标致!”
“果然长得漂亮!嘿嘿,听说青龙国长得最漂亮的就是他们皇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见一见呐……”
“……”
几个男人七嘴八舌,摇摇晃晃,身上酒气熏人。明显是玄武国使团里随行的侍卫,没有进得大殿,只在殿外饮酒,还堪堪的醉成了这样──不得不说,玄武国的男人倒确实跟青龙国的差太多──少了许多小心精明,多了几分胆大包天的肆无忌惮。
上官盈月做的是什麽生意,怎不明白这几个男人不干不净的那点意头?风月场上的醉鬼她见得太多了,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只是……前夜她花了多少心思和体力,才“求”得某人点头答应,带著她来看这场热闹。要是搞砸了错过了……不行,她上官盈月才不做亏本生意!
虚与委蛇了几句,那几个男人虽没什麽过分的举动,嘴上却一直不依不饶的,不肯放她过去。正想著若是那外表儒雅无害,床上却最喜欢折磨人的某位大人,瞧见了此时她身边围了一群男人的情景,那麽她这个他口中的yin娃荡妇,到时候又会落个什麽下场呢……忽然一阵劲风飞旋,来不及让醉眼朦胧的几人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媚人的小随从眨眼间已从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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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离?”看男人一双狭长的漂亮眼眸危险地眯起,上官盈月心虚地笑著,一张白嫩小脸皱成了愁眉苦脸的一团。
一身黑衣的男人紧紧将她圈在怀中,难得的不言不语。然而盈月却更是怕了。
她这几个男人,没一个好相与的。她跑去找了上官彦的事,慕容玄是知道的,但是飞离……呃,这家夥果然嘴上不说,却还是跟来了。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玩性是太大了一点,为了一窥皇家“秘辛”,竟就一声不吭丢下家里的生意不管,径自奔皇宫这种杀机四伏的地方来了。且还为此还去找上官彦“倒贴”,任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又多了几条讽刺挖苦她的理由。她这算不算是……犯贱?
“飞离,你……怎麽来啦?”女人笑靥如花──明知故问是她的强项呐。
“……回去再收拾你这妖精。”
扫视了一眼女人讨好的笑脸,飞离抱著她在夜空中几下起落,很快两人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皇宫内苑。
女人还摸不著北,正好奇地东瞧西望的时候,一身妩媚不羁姿态的男人,已经熟门熟路地找著了上次曾经“栖息”过的那片琉璃瓦。
“要看戏的话……过来这里。”
传音给那正感受著“飞檐走壁”快乐的女人,飞离伸手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侧。
这个不起眼的“致宁宫”,围著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箍得比铁桶还要严实。身边又带著个没多少武功的女人,男人再浪荡不羁,也没上次那麽托大,动作小心了许多。
盈月小猫似地钻过去,轻手轻脚,没发出一点声音。有这个不知师承何处,武功高到变态的男人保护,她乐得乖乖地“享受”……享受这一出不知道究竟已经发展到哪个阶段的“好戏”。
很好,角度不错。
很好,那男人长得还真是帅啊……呃,不行,三个男人她都应付不过来了,还是不要对著别人家的美男流口水了。
啧啧,脸色还真是臭!冰山美男一脸乌云盖,是不是又被你胡乱下的药给害的?”
这男人跟她独处的时候就会比‘三人行’的时候沈默许多,害她都有点怕他……想想这家夥的来历啊身份啊她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除了武功之外,他那一手用毒制药的功夫简直天下无双,他要是想害人,估计就算皇帝找再多的高手保护,请再多的御医诊治,恐怕都没有用吧?
……摇头。
盈月看他神色危险,聪明地立刻闭紧了嘴巴。也是,无论之前下药有没有害到这可怜的小丫头,眼下看她手腕上隐隐现出血丝来的纱布,显然是极重的外伤──竟然是割腕……自杀?
盈月心里蓦然一痛。这丫头……太傻了。
还有那个一脸yin沈可怖的男人,隐藏著那麽多的痛苦和悔恨……笨蛋,白痴!活该!再拽有什麽用?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爱她?!
“她有没有危险?”
“不知道。”
“你去帮帮她?”
“……”
“怎麽说也是你不对吧?研究那种……东西,还胡乱给人下药。”盈月难得脸红──这家夥,是闲得发慌了,想尽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办法用於“闺房之乐”……由此还祸及他人的话,实在太不应该了!
“……真要救?”男人显然没有深刻检讨过自己的任性给他人造成的危害,此刻还犹疑著。
盈月一脸“废话”的表情。
飞离终於认输。
伸手入怀里掏了掏,漫不经心地弄出个小玩意儿来,往下面轻轻一吹……近处的几个护卫很快便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
第九十章续命
这些护卫还可以再笨一点麽?
咳,不是他想要自夸,实在是这些人身为保卫禁宫的精英分子,却连一丝起码的挑战性都没有,著实令“谦虚好学”的他感到有些失望呐!
……
某个死性不改的傲娇男人,从未曾想过检讨自己是否“胜之不武”,迷烟一吹下去,看著刷刷倒下去的一大片“人墙”,狭长的眼眸中那抹任性不羁的光采愈来愈亮。
上官盈月很无语地戳了戳男人的xiong口,示意他小心里面那个冷飕飕的冰山男。
飞离的回应是掐了一把女人绵软的xiong脯,然後在她出声之前一把捂住那张娇嫩小嘴,利落的身形一动,往地面翩然而降。
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小公主的寝殿之外,踮著脚尖轻轻踢了踢脚边的一名倒霉侍卫──试探的结果令飞离大爷相当满意。
“果然‘死’过去了。”男人的表情如是说。
盈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到底什麽时候才能不那麽任性不这麽幼稚啊!
只见男人又从衣服里面掏了掏,慢吞吞拿出另一样东西来。往小竹管儿里又加了点白色粉末,他才学人家江湖宵小的伎俩──沾了点唾沫,点破窗户纸,眼睛先凑过去瞄了一眼里面的动静,然後再把小竹管儿伸进去……
咳咳,如此不光彩的手段,也能做得这样驾轻就熟……啧啧,他飞离大爷不做江洋大盗,实在是可惜了呀!
放完了迷烟,把“家夥”们都收回怀里,男人抱著双臂懒懒地等著。
盈月忍不住好奇,也凑到那窗纸上的小孔往里看。
“嘿,冰山美男好像已经‘不省人事’了!”男装打扮的小女人一脸兴奋地低声叫嚷。
这回是飞离忍不住翻白眼了。这小妖精平常总说些怪里怪气、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後来据说为了做生意方便与人沟通,就开始学人家说一些文绉绉的词语……听得多了,他几乎每次都想狠狠堵住那张烦人的小嘴。
“可以进去了吧?”女人的唇瓣依然开开合合,小脸紧张又期待。
飞离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一手推开了殿门,闻著空气中没有异样,才放那雀跃的小女人进去,自己紧随其後。
外间有两名侍女跟几个看打扮应该是御医之类的人,歪七扭八地倒在一旁;再往里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真正“不省人事”的小公主。噢,当然还有个冰山美男,就连昏过去也依然冒著寒气躺倒在床边。
美男就是美男啊,怎麽看都那麽好看,近看更加漂亮!
盈月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悄悄往那张欺霜赛雪的面孔靠近──这个真的不是座出自大师手笔的冰雕麽?也会有正常人类的体温麽?好想……好想摸一下啊!
正看著床上小丫头的气色,扬著长眉考虑从哪里“下手”的飞离,倏地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某个死性不改的妖精,竟然当著他的面对别的男人上下其手!
两道危险的目光射过来,盈月小手抖了一抖,最後只好讪讪地收回了她的“禄山之爪”。
什麽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她又不是真的试图“染指”别人家的男人,只是对冰山美男有著某种特殊的“偏好”而已啊。这就跟人类利用某种动物来研究心理学是差不多的嘛!
上官盈月暗自在心里嘀咕著,但还是识趣地主动退後三步,远离了那座美丽冻人的大冰雕……
“飞离啊,这个小丫头到底怎麽样了嘛?你的医术那麽好,一定可以救她的吧,拜托了啊……”眨著双水汪汪媚眼盯著男人老大不乐意的俊脸,盈月嗲声嗲气地撒著娇。
为了避免回去被修理得太惨,此时满足男人乐於被人崇拜的英雄情结是必要的。当然,请自动忽略那个“英雄”同时也正是祸害这倒霉的小公主的罪魁祸首,是个爱胡乱给人下药的任性的贪玩的幼稚的小男人……
事实上这男人就是吃这一套,不管盈月在心里怎麽腹诽,飞离大爷已经乖乖地“看诊”去了。
可能是小丫头实在伤得不轻,难得飞离这野蛮惯了的男人都没“下手”太重,反而轻轻地执起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搭在那细细的手腕上静静切脉。
盈月不敢吵他──对於古老的中医,她还是很相信的,尤其亲眼见识过飞离的医术以後。而此时男人渐渐沈下来的脸色不怎麽好看,害她亦紧张了起来。
再看那与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丫头,面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那张小脸憔悴得令人简直“不忍卒读”……咳,不对,又用错成语了。
切完了脉,飞离沈默不语,把那只手腕塞回薄被里,然後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解开了另一只手腕上的层层纱布。
显然是已经敷过上好的伤药,那伤口的血大致已经止住了,然而细瘦的手腕上面血肉模糊的长长一道伤口,使人几乎产生那只手其实已经被割断了的错觉……
好、好吓人!这要有多大的绝望,才能对自己划得下去这一刀啊?
盈月觉得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这个小妹妹还真是可怜,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是落水差一点点就淹死,接著被飞离下药也不知道受到多少折腾,然後……她跟她这美男皇兄到底是怎麽回事?这个男人做了什麽害她要用割腕如此血腥又极端的方式自杀啊?!
这麽想著,原先对冰山男的那一点好奇跟好感全都不见了。都说帝王无情,看来这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时候被一个性格扭曲的男人爱上,会比被他恨上还更痛苦。
“飞离,她……她会没事的吧?”看著细嫩肌肤上血淋淋的伤口,是个人都会觉得揪心吧!总之这回,她上官大小姐是真的满怀期望,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医术奇高的男人。
飞离与她对视了一眼,发觉女人小脸写满的,想看他施展“活死人而肉白骨”绝技的殷切期待,这一回他却有些无奈。
“她的伤太重了,失血过多,身体底子本来就弱,还心神耗损……皇帝应该给她喂了不少续命护体的药,可是……”
“可是什麽?你快说呀!”盈月急了。难道天下之大,真的有人就连皇帝老儿都救不了,连飞离这样的神医都帮不了?
飞离难得显现出一点身为医者的稳重和自持,深思熟虑之下,才缓缓道:“之前我给她下的那点药也已侵邪入体……”
什麽?!
这男人说这个话的时候也不嫌害臊?果然有无辜的人被他的任性给害了。
“而且她应该还喝过避孕的药物……几样东西加在一起,身体损伤太大,眼下我也很难给她下药。”
避孕的药……不会是那个没良心的男人逼她喝的吧?然後就把她给活活逼死了?!不行,一定要救她!
“那……回你的医庐?”
“我不保证能救得了。”取出一个小瓶,往那伤口上小心地撒了些药粉,再动作轻柔地包扎了回去,“此刻就算是我师父再世,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盈月鼻子一酸,眼泪都冒出来了。
她不算是多善良的人,但是,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丫头,却天生有种惹人心疼的魔力。从第一次救了她,她上官盈月便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真的,没办法了?我不相信……”
飞离转身,看到那平时总是娇滴滴地撒著娇的女人竟然泪光闪闪,心里一疼。
迟疑了一会儿,再看了眼床上那倒霉的小丫头,才慢吞吞地说了句:“我那师兄……倒是,可能会有办法……”
师兄……这男人从来没提过他师父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个师兄?
盈月擦了眼泪,狠狠瞪了那傲娇男一眼。
“以前……我贪玩,学艺不精……”让这个男人说出自己的不是,真是太难得了,“那个师兄,咳,听说我还没入门那会儿便已出师了……我嗜毒,他更擅医。只是据说这师兄身世离奇,性格乖僻,不喜见人……就连我师父也拿他没有办法的……”
提到师父,这任性惯了的男人吞吞吐吐,一副後怕的样子。
“那你的师兄……在、哪、里?”小妖精咬牙切齿。
“……”飞离这次乖乖的,“听说是住在玄武国啦!其实我也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