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苦不堪言
蓝雪舞顿时一愣,想起自己曾经问过绿娆是否喜欢雨影,绿娆当时的回答是喜欢。
想到这,蓝雪舞淡淡一笑,在纸上写道:“我虽是绿娆的主子,但却从未将她当奴婢,她跟在我身边多年像我的妹妹一样,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如果她愿意我便为她准备嫁妆,如果她不愿意我亦不会强求,你可明白?”
雨影起身点了点头道:“属下明白,谢少夫人!属下告退!”
蓝雪舞点了点头,不语。
语毕,雨影起身退了出去。
雨影离开后,云影便开始伺候蓝雪舞沐浴,不知过了多久,蓝雪舞熟悉完毕,云影开始为她的伤口上药。
当云影看到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时,泪水悄然落下,一滴滴热泪从眼角滑落,但雨影不敢哭出声,只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上药。
其实就在蓝雪舞沐浴时,风雾将蓝雪舞的近况告诉了云影,并嘱咐云影小心伺候,因为蓝雪舞再不能受刺激了。云影只要一想到蓝雪舞所受的苦,心中便万分难过。
本就冷情的她似乎变的更冷了,从前她虽不太喜欢说话,但却与少主无话不谈,如今她口不能言,可想而知她心中是有多么的痛苦。
从前她虽然不喜欢笑,但每次与少主在一起时她的脸上经常会出现幸福的笑容,可是现在就算少主在身边她亦不再有笑容,甚至连看少主一眼都不愿意。她对少主一定很失望吧!
蓝雪舞看着低头落泪的云影,伸手拉住为她上药的手,云影顿时一惊,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疼了蓝雪舞的伤口,慌忙抬头看她。
只见蓝雪舞微微一笑的看着她,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在她的手掌心上写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云影心中顿时一颤,慌忙擦了擦眼泪柔柔的道:“少夫人平安归来,云影喜不自胜,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流下来了,少夫人不必担心。”
蓝雪舞知道她定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而哭泣,身上的伤虽然疼,但终是没有心上的伤疼,身上的伤能看的到,能上药,能抱扎,能止血,可是心上的伤呢?无药可医,只能任它痛,痛到麻木,痛到死去,她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蓝雪舞看着云影,在她的手掌心一笔一划的写道:“这些伤口早已不疼了,所以不要再伤心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别人流泪或者听到哭声我的心就好痛,所以不要哭了好吗?”
云影心中顿时一颤,想起风雾说过的话,慌忙擦了擦眼泪道:“是,云影再不哭了,少夫人千万不要难过。”
蓝雪舞点了点头,在云影的手掌心上写道:“好!”
言毕,云影继续为蓝雪舞的伤口上药,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伤口终于都上了药。
刚刚上完药,便见雪飞扬从门外走了进来,云影慌忙躬身行礼道:“参见少主!”
雪飞扬摆了摆手,径自走到蓝雪舞面前,将她轻轻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在她耳边柔柔的道:“舞儿,我回来了。”
蓝雪舞不语,亦不做任何回应,目光看向一边,雪飞扬见她如此亦不气恼,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便转头看向云影道:“摆膳!”
“是,少主!”云影恭敬的道。
随后,雪飞扬便将蓝雪舞抱起,出了内室,向饭厅走去。
不过片刻二人便来到了饭厅,饭菜已摆好,蓝雪舞看着满桌子自己喜欢吃的菜,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齐齐涌上心头。
雪飞扬将蓝雪舞轻轻放在凳子上,自己亦在她身旁坐下。
“少主,少夫人的药熬好了!”云影端着一碗黑黑的汤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她几步走到桌子前,将药放下,雪飞扬点了点头道:“这里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是,少主!”云影恭敬的道,语毕,便挥了挥手,所有伺候的婢女在云影的带领下,一起躬身退出了房间。
不过片刻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云影将门关上,乖巧的站在门外等候,雪飞扬端起那碗汤药送到蓝雪舞面前,蓝雪舞顿时皱眉,将头撇向一边,仿佛那不是补身子的药,而是一碗毒药一样。
雪飞扬见蓝雪舞躲避便看着她柔柔的道:“舞儿不愿意喝,是不是想让我喂你。”
雪飞扬说着说着便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蓝雪舞心中顿时一颤,想起从前他每次喝药时嫌太苦,便让她喂他,那时药虽然很苦但心却是甜的,现在她的心却比那黑黑的药汁还要苦上千百倍。
就在蓝雪舞愣神时,雪飞扬已含了一口药,吻上她的唇,蓝雪舞顿时皱眉,如黄连一样苦的汤药,此时仿佛变的更苦了,苦不堪言,苦的蓝雪舞想要吐出来,但雪飞扬那里容她避开,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头,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蓝雪舞觉的苦不堪言的药在雪飞扬的唇里却是清甜无比,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个世纪没有这样亲吻过蓝雪舞了,上次吻她时,她呕吐不止,后来虽然夜夜抱着她入眠,但再也未吻过她,他不想勉强她,但他却入骨的思念她。
蓝雪舞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了雪飞扬的箝制,便认命的将药咽下,一碗药就这样一口接一口的从雪飞扬的口中进入蓝雪舞的腹中,一盏茶后,一碗药终于喂完了,但雪飞扬依然没有放开蓝雪舞,此时他仿佛吃了蜜一样,直甜的心肝脾肺肾俱是一颤。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蓝雪舞觉得快要窒息时,雪飞扬终于放开了她。
雪飞扬将头埋入蓝雪舞的脖颈,不停的喘息着,而蓝雪舞亦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过了一会,雪飞扬带着浓浓爱意的声音传出:“舞儿,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蓝雪舞心中顿时一颤,这三个字明明是她最想听到的,但此时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我爱你这三个字此时像一把尖刀一样刺向她的心,将她的心凌迟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