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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4章 包厢【完结】

    44我要的东西
    屈居易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哧溜”一声便顺利地插入满是yin液的蜜穴里面,沾湿的舌尖不停地舔弄著,穴内手指也不停闲,如同风车般在她下体轮拨抽插著,女人的黏液随著他几近疯狂的动作,被携带得飞溅出一道道弧线。
    “嗯……好快……手好快……嗯嗯……啊……”冯婷的头向後几乎仰到了极限,奶白的脖颈绷紧出摄人魂魄的弧线,两排晶莹的贝齿张开著,声音随著她无法抑制的喘息颤动著。
    到最後,冯婷直接把自己的yin部完全坐在屈居易的面部,享受著男人粗长的舌头放肆地探索著自己最敏感的yin唇,在小穴里面旋转、拨弄。
    女人体下的体液汩汩流下,沾满了身下男人的脸。他的舌头大面积的来回舔弄,偶尔鼻头碰到冯婷最敏感的yin蒂,都会让身上的女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开始大口的喘息著。
    後面的倪紫静则跪在男人的两腿中间,伏身吻住他的xiong用舌尖舔噬著从他脸上滑流下来的液体,用她丰满的ru房在男人xiong膛上摩擦,然後向下滑到他的肚腑,滑到他的胯下,一股男性的味道顿时扑鼻而入。
    用手轻轻握住男人的肉jing,指尖滑著他的龟头,倪紫静熟稔地低下头轻轻吸吮他的睾丸,舌尖挑拨著他的会yin。
    张开嘴就将整条巨大的男根吞了进去,用舌头包围著,研磨著,头部上下推动、吞吐。
    年龄大点的好处,就是性经验丰富,不到几分锺,屈居易就发出一声低吼,推开上面的冯婷,分开倪紫静的一双修长玉腿,毛茸茸的杂草更是显得yin乱不已,上面残留著大堆白白的yin秽东西。
    “亲爱的……快来……来干我嘛……”一丝不挂的女人自动分开双腿,将两条腿架到屈居易的肩头上,拉著男人那根粗长的肉棒,牵引向她那湿漉漉的yin部,那两片红嫩的私唇,被男人肉棒上的龟头这麽一拔,湿漉漉软腻腻的好不迷煞人。
    微卷的yin毛湿漉漉地拧在了一起,倪紫静拨开浓密的yin毛,一根手指好象灵巧的小蛇,自己滑进湿润的肉缝,私处的yin道火热而有力地吮吸著那根纤长手指,下身飞溅起无数的水花,女人的浪叫声也逐渐变大:“啊……快……快点……来干我……我要你的大肉棒……”
    “真受不了你这只母狗。”原本准备先干冯婷那具年轻光滑的胴体,屈居易临时改变想法,转到倪紫静微微带有些赘肉的肉体上。
    说完,扶起他那根又粗又大的阳具,上面的马眼已经开始流出一些透明的液体,一颤一颤的,屈居易拉开她的手,对著女人那个微微张开的小洞,猛地就插了进去。
    “哦!”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低吼声,屈居易一只脚立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床上,扶住倪紫静的腰,就狠命地抽插起来。
    “喔~……嗯……好好快……好爽……喔~……好喜欢……”倪紫静躺在床侧上,下半身悬空地享受著男人的抽插,两个奶子不停地抖动著,不停地摆动头部,口中更是不住浪叫著。
    粗硬的大阳具在她肉体里深入浅出,一直把倪紫静干得浑身抖颤,yin液浪汁横溢,“啊……好……亲……亲爱……啊……真好……你……啊……好好厉害……”倪紫静将双腿高高的缠著他的脖颈,挺起屁股不停的迎凑,随之高声大叫。
    被倪紫静的骚模样刺激得yin性大发,男人的肉棒更加地凶猛!将她一条腿扛在肩膀上面,然後俯身向前,两只手爱不释手地玩弄著女人的奶子:“还是你这个年纪大的女人玩起来够味啊!”
    在冯婷的视线前方,男人那根又粗又大的阳具,正一下狠狠地捅入倪紫静那已经湿得不像样的小穴里。
    “人家也可以嘛。”年龄稍小的冯婷娇斥道,移到前方,那雄伟的男性器官近在咫尺,倪紫静小穴里的嫩肉被快速扯出、又被更快速的塞入,穴道口周围粘著一圈白白的黏液……
    冯婷挑衅似地伸出舌头,舔舐著那屈居易和倪紫静正在交合的,红得发紫、肿胀的肉缝、她的舌头以倪紫静鲜红的肉芽为中心急速的舔舐著。
    然後舌头离开倪紫静的肉缝向上舔舐,最後碰到了屈居易那根变得滑腻腻的还在抽插的粗大的肉棒上,开始来回前後舔吮。
    “噢……好……啊……好好爽……妹妹……啊啊……继……继续……”倪紫静被刺激得浑身发抖,特别是下面,舒爽得犹如飞上了天,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哼叫,那是从鼻腔中挤出的充满诱惑的呻吟,像是受不了这一个温柔、一个强烈的撞击,倪紫静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裸体上下起伏的冲击,体会著身为女人的滋味。
    三个人玩得水深火热,整个酒店套房里,全然充斥著一股糜烂腥臊的味道。
    突然,门板“嚓”的一声打开,是刷门卡的声音,三个听觉异常敏锐的男女同时抬眼看向门口。
    迎面走来一个身材修长、异常俊美的年轻男子,一身白色休闲服饰,一头中长的黑发一丝不苟地往後梳去,留下几缕稍长的刘海垂在绝色的脸颊两侧,微微蹙起的剑眉,双眸深如寒潭,英挺的鼻峰和微薄的红唇,左耳朵上一溜的耳钉,闪烁著耀眼的光芒。
    见到来人的脸,原本浪叫的女声转为压抑的娇喘声,沈重而诱惑的喘息、呻吟,虽然并不大,但那肉体的碰撞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更是显得响亮。
    再度伸出双手抓住女人晃动著的ru房,用姆指在ru头上色情的旋转,屈居易一看到梁胤鸣,更加用力地要伺候梁胤鸣,顿时畏缩得连退两步。
    “哼,不敢过去了?刚才哪个女人先说看上他的?”带著了然的嗤笑,屈居容突然抽出女人小穴里面的yinjing,竟发出了开酒瓶那样的“啵!”的一声,yinjing上还挂著一条条白糊糊的yin液和精液。
    “这两个女人交给你了。”扔下一句话,屈居易朝坐在办公椅上的梁胤鸣努努嘴,便走下床,到浴室洗澡。
    一个站在床边,似只斗败的公**,萎靡地垂著著眼皮,不敢看他;另外一个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像个柔顺的充气娃娃,趴在床上,动也不动。
    静默一会儿,梁胤鸣才缓缓开口,声音犹如从地窖中蹦出一般:“回去,告诉沙婷豔,我梁胤鸣不需要她自以为是的帮助。”
    一得到“特赦令”,畏缩不前的两个女人马上迅速地穿上衣服,动作麻利地往门口走去,就好像刚才柔弱的表情根本就是演出来的似的。
    似是想起了什麽,梁胤鸣眼睛一亮,叫住已经拧开门把的倪紫静,沈声开口:“我记得你是汉皇的妈咪?”
    没有想到梁胤鸣会问她这个问题,倪紫静愣了一下,有点受宠若惊的回答:“对,那家夜总会是豔姐开的,专门用来结交一些黑道白道上的朋友。”
    对著梁胤鸣,一字不漏地吐出她所知道的内幕,她相信,如果站在旁边的是豔姐,也会赞同她这麽做。
    梁胤鸣低下头来,露出了一个沈思的表情,旋即恢复成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食指放在唇边,梁胤鸣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倪紫静过来。
    “我有个朋友,你领她进去……”
    在她耳侧低声耳语几句,梁胤鸣略带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邪魅一笑著,问道:“我的意思,懂了?”
    轻巧地躲开梁胤鸣的手,倪紫静有点疏离的退到离他一米之外的,冷静回答道:“懂了。”
    一只手尴尬地留在半空,梁胤鸣有点惊讶的退回手,有一瞬间感到不悦似地皱起眉头,但他随即恢复成从容的表情,点头示意她们俩回去。
    “人走了?”
    走出浴室,看到梁胤鸣一个人坐在那里有节奏没节奏地轻敲著扶手,屈居易边走向床铺边穿上衣服。
    “你不会真的对男人感兴趣吧?”戏笑一声,屈居易玩票性的问道,仔细回想,他的确没见过梁胤鸣跟哪个女人上过床。
    踱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吹散满室的情欲味道,梁胤鸣有点厌恶的用手指轻捂鼻子:“我对那些玩意不感兴趣。”
    “倒是你──”梁胤鸣有点不高兴地转向他,警告道:“小心别玩火自焚,沙婷豔手下那对姐妹花专玩yin的。”
    倪紫静,冯婷,外表一个妩媚一个清纯,背地里却是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一对“黑蜘蛛”,专挑男人最情动的时刻,眨眼的功夫,立即出手一击,伤人於无形。
    “有你在,你觉得她们俩会袭击我?”套上外套,屈居易有点感叹的说道:“还真是没想到沙婷豔那个娘们对你这麽痴情,居然舍得派那对姐妹花来试探我有没有背叛你。”
    对面的人从鼻中哼出一声笑,把玩著手上不知几时掏出的球状小玩意儿,漫不经心的开口:“所以呢──你不会背叛我?”
    “当然不会。”屈居易讪笑一声,转过身子,看到梁胤鸣手上那颗子弹,倏地一怔,冷森森地看著他:“你不相信我?”
    薄唇紧抿,双眼微眯,眼中是一片漆黑的冰冷,梁胤鸣讥诮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要是我不相信你,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聊天。”
    脸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屈居易有点好奇的拿过他手上的子弹,疑惑的问:“你说会是谁开的枪,然後故意嫁祸於我?”
    梁胤鸣抿了抿嘴角,神色稍敛,两手撑於桌面,就连离他几步之远的屈居易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沈声说道:“那天夜色有点暗,而且杀手逃逸的速度非常迅捷,恐怕只有邬岑希来得及看清那个杀手的背影。”
    “居然能逃得过你的眼睛?”屈居易惊叹出声。
    “没错,不到五秒的时间。”一只手牢牢地抓紧手上的木桌,大力一拍,顿时,桌角被震掉一半,梁胤鸣有点愤恨的说道。
    五秒?那是个什麽概念?屈居易有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梁胤鸣的不甘他能大概理解,两人出生入死那麽久,从来都只有梁胤鸣抢功劳的份,什麽事情到他手里全是化险为夷。
    突然冒出这麽一个程咬金,而且还是栽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上,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怨气。
    泄愤地吐了口气,梁胤鸣捏紧手中的子弹,由於力度过大,就连手指关节处都泛起了白色,继而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问道:“上头派了什麽任务?”
    一听到“任务”二字,屈居易轻蔑地嗤笑一声,有点奇怪的说:“褚爵亲自传下口令,让你多留意那姓孙的。”
    别说屈居易,就连愤懑中的梁胤鸣都莫名其妙,孙茗卓有什麽地方可以留意的?
    “你说褚爵是不是准备……”用左手在自己脖子上做出来了一个“哢嚓”的动作之後,屈居易露出了嗜血的狞笑,兴奋的问道。
    跟了褚爵这麽多年,最多也不过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他是什麽样子。
    能够让他现身下达命令的机会,没有几个,而且还是派出组织里iq最高的梁胤鸣亲自执行任务,他还是第一次见上头这麽兴师动众、大材小用。
    “静观其变。”梁胤鸣冷然一笑,表情恢复成一贯的从容自如,镇定的回答他。
    “对了,你要的东西。”抽出柜台,屈居易取出里面的碟片,递给梁胤鸣,“里面是什麽?”
    “没什麽,一张碟片而已。”梁胤鸣淡淡的说,问道:“邬岑希最近什麽动静?”
    “呿!”屈居易切的一声,说道:“陪他那个年轻貌美的未婚妻出去过二人世界,不然你以为我能那麽容易从他手下身上偷出东西?邬岑希是什麽狠角色你又不是不知道。”
    “啧啧,看来邬岑希是娶定他那个未婚妻了。”两人相视一笑,梁胤鸣讥笑著叹道。
    46汉皇夜总会
    汉皇夜总会,坐落於市区繁华商业中心,是花费几十亿巨金打造的大型超豪华会所,选用宫廷式的装潢,一共设有五层楼面,一楼演艺吧、慢摇吧,二楼洗浴中心,三楼、四楼ktv,五楼高级客房部。
    整座绚丽的楼层,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幻彩城堡,门口的地面设计,采用玻璃、水波和眩色灯光组合在一起,当客人走过这道欧式设计的幻彩通道,便进入了夜的世界。
    三楼的小姐休息室里,坐著几百来名浓妆豔抹的美女,有的坐在角落冷漠地抽著烟,有的对著镜子认真地化著烟熏妆,更多的,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无聊的看著电视。
    小心翼翼的贴上一对假睫毛,从云满意的看著镜子里面的自己,虽然跟其他小姐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不过比原先脂粉未施的自己好了很多,人显得比较有精神,也有活力了些。
    坐在她旁边的是飞薇,因为最近被自己的雇主冷落,平时花钱太过大手大脚,没什麽经济来源,所以从云便拉著她一起过来上班,反正她现在有後台,进这个场子容易得很。
    汉皇夜总会是个脱场,也是个嗨场,顾名思义,就是只要客人有要求,小姐就得脱掉衣服,陪著客人k粉。如果你不愿意客人也不会强求你,换一个小姐上去,整个汉皇四百多名流动性的小姐,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小姐。
    还不到十二点锺,从云身边的位置就空荡荡的没剩多少人,就连飞薇都连赶了两个场,只剩下几个试场不如意或者晚来的小姐,还有一些没有出去试场的小姐,其中当然也包括坐在角落的从云,因为管理她们的妈咪没有喊她们出来。
    从上班到现在,虽然她上场的机会不多,不过倒也拿了不少小费,坐一次台就已经道:“被我叫到名字的出来,丽丽、雯雯、小莲……”
    整个休息室大略扫了一圈,倪紫静才把视线停留在角落处的从云,後者正以探询的目光望著她。
    纤手指向她,倪紫静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口齿清晰的说道:“还有你,一起出来。”
    47yin靡的包厢内
    “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妹妹跟我一起上去,记住,不要在客人面前摆出一副死人脸,想吃票子就靠自己去争取。”
    声调低沈,态度平板的强调出几个重要字眼,倪紫静便领著十来个穿著各式衣裙的小姐,呼啦自包厢门口鱼贯而入,花枝招展地站在客人面前任由挑选。
    对於叶从云她自有打算,留到最後做戏码,现在的男人,就两个字──“犯贱”!前面的美女他不舍得挑,专等到後面看有没有更漂亮的,而且不光要漂亮,还要清纯!
    还真以为这年头的小姐有清纯的?什麽叫清纯?不染头发不化浓妆就叫清纯?狗屁!
    “谢老板,这个怎样?”其中一个面目慈善,体形稍胖的中年男士转向另一边的秃头男人,问道。
    “嗯,不错,长得挺标致的。”被问话的谢老板多看了那名标致女孩两眼,顺手挑了另一名性感火辣的小姐。
    “好,那就她了,小妹。过来。”
    “老板,来,您先喝酒。”被点到名的吊带女孩脱离队伍,掩不住兴奋地坐到了中年男士身边,热情地为他倒酒。
    蓝翎挥挥手,其余的小姐依次退了出去,脸上带著不甘心的表情。
    清秀的少爷推著小车进来,一些点心、熟食、果盘等陆陆续续地摆上了水晶桌面。
    一连进了七八个队伍,才上了六个小姐,直到第八个最优质的队伍进来,默不作声的蓝翎才淡淡的开口。
    “那个剪波波头和穿白裙的小妹,过来。”
    “原来蓝先生喜欢年轻的女孩?真是稀奇得很。”其余几个人见蓝翎挑了那麽多小姐,才选中一个短发少女和清纯美女,连忙唯唯诺诺地附和道。
    绚丽的灯光,醉人的红酒,荼蘼的音乐,再加上几个环绕在身侧的妖冶美女。这是没有男人能够抗拒的诱惑。
    蓝翎不置可否的摇头笑笑,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子,一边鉴赏,一边把玩,显得很是优雅,很有风度。
    顺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一杯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蓝翎优雅的晃著酒杯,那红的似血的酒液如同旋涡般吸引著,然後仰头一饮而尽,才答非所问的说道:“这两个小姐是替黑鹰帮的邬老大留的。”
    “恐怕两个女人还应付不了邬老板。”众人一脸了然,黑鹰帮的邬岑希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冷噱头”,冷漠苛刻,对事对人丝毫不留一点余地,就连女人也不例外。
    “至少得五个!”伸出五个手指头,“嘿嘿”yin笑几声,刚才那名最先挑选小姐的中年男子,带著暧昧的音调说道:“谁不知道邬老大是女人圈里出了名的一夜七次郎。”
    48不感兴趣
    到了晚上灯光下,夜场内的女人浓妆豔抹,都一个样,分不出美丑,在男人眼中,她们是些彼此无差别的符号、欲望盛宴上的一道配菜、大都市夜生活的一批道具,更像是市场上的鱼肉蔬菜,燕飞环瘦,任你挑选。
    而这里面,比的是娘胎的功劳,免不了被留下的,其余的便是灰溜溜而去!这是种实实在在的先天资源的优胜劣汰,谁也嫉妒不来。
    可是,此时的从云却不是站在包间里面昏暗的灯光下等候挑选,却是站在休息室明亮的日光灯下等待裁判。
    “蓝翎怎麽说?”踏著修长的美腿缓缓从门口走近,一个妖豔美丽的女人轻启薄唇问道。
    “没说什麽,不过看那意思是不感兴趣。”倪紫静斜了眼静静地望著她们的从云一眼,补充道:“豔姐,我不懂,为什麽梁胤鸣要派这个女人过来。”
    如果梁胤鸣交给她的是个清纯的处女,那还好办,只要是处女,哪个男人不爱?偏偏这个女人要什麽没什麽,任她巧言花舌,照样被退了回来。
    沙婷豔拧眉,没有回话,冷冷地打量著面前的从云,神态极其严峻。
    “那接下来该怎麽办?”倪紫静接下去问道。
    沈默一会儿,沙婷豔才吐出几个字,“我领她坐台。”
    从微眯的眼睛里射出两道锐利而又别有深意的目光,沙婷豔走到衣柜前挑了件最暴露的衣服,当著她们的面,毫无顾忌地脱掉衣物,换上。
    那冷峻的目光看得倪紫静心里一颤,声音略微抬高:“豔姐,不可以……”
    默不吭声的从云突然抬起头看著镜中专心化妆的沙婷豔,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在明亮,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令人望而怯步。
    那时候她还不懂,为什麽一个女人可以有这麽复杂的眼神,令人猜不透,摸不著,似乎被什麽紧紧地缠绕,直到後来,她才知道,那里面带著一种毁灭的……
    兴许是察觉到什麽,沙婷豔警觉地抬起眼皮,四目相视,都微微吃了一惊,从云缓过神来,扯起嘴皮,冲她友好一笑。
    望著镜中认真梳妆打扮的沙婷豔,从云自觉自动地朝她靠拢,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出现的价值,轮到她多事的时候适时地现身,不该她插话的时刻最好什麽都不要问。
    “我来帮你盘头发吧。”
    说著,从云拿过梳子,轻柔地抚摩著她那头耀眼的红发,正脑後松松垮垮地垂著。
    没有作出回应,沙婷豔移开视线,把碎发理向耳後,对著镜子认真地化起夜场最流行的烟熏妆,任著後面的从云绾起她那头长长的红发,露出洁白的颈项。
    “豔姐,这种小事交给我去办,您没必要露面。”倪紫静还想说点什麽,腰间的对讲机传出一道清脆的女声。
    “负责v6包间的营销经理,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拿起腰间的对讲机,倪紫静走到门外,公式化的回答道:“收到,请讲。”
    听出是倪紫静的声音,对讲机内的女声回道:“倪经理,v6包间的新客人已到,请过去一趟。”
    “收到。”
    49男人与女人的荷尔蒙
    凌晨一点,正在一点一点地拉开夜的序幕。
    在酒精和荷尔蒙的刺激下,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站在一楼各个角落的五名身穿便服的男子,面目yin沈,手里拿著高脚酒杯,偶尔嗔呷几口,似有意又似无意地侧眸环顾著来回走动的每一个人。
    而四楼的v6包间内,充斥著yin靡的气氛。昏暗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声中,金碧辉煌的包房内,当红的小姐全部到了这个包厢,yin靡的气氛加上酒精的麻醉,让里面每个人的神经都兴奋到了极点。
    红色真皮大沙发上坐满了人,坐在中间的是两名头发一长一短的男子,一个穿著一身循规蹈矩的深色西装,看起来儒雅而气质;另外一名,则穿著一身凸显身材的紧身劲装,黑色的贴身劲装掩不住里面条理分明的肌肉,看起来既狂野又孟浪。
    站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名身材火辣的舞女,她只穿著丝袜和高跟皮靴,全身几乎全裸,情景十分yin靡。周围观看的几个男女的欲火一下子被挑起来了,渐渐的开始骚动。
    优雅地勾起一根手指头,示意一名喽罗拿过一包小袋子,蓝翎将手上的白色袋子递给旁边的邬岑希:“这批是从澳洲运过来的货。”
    把烟掐灭,邬岑希神色冷峻地打开检验,伸出一根手指沾了点毒品往嘴里送,放在牙床上感觉一圈,手臂上的肌肉随著他的动作上下起伏,给人一种阳刚的力量美。
    “纯度还可以。”丢下结论,邬岑希谨慎地拿过桌上的矿泉水,将小袋子里的毒品全部倒进去,水里面的白色粉末并没有立刻化掉,而是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沈在底下。
    “开个价。”邬岑希眉眼一挑,懒懒地靠回沙发上,等待蓝翎开口。
    “衣服脱掉!”邬岑希命令道,左手随性地抱著那名留著波波头的少女,大手从低v处往里一抓,玩弄著她白花花的ru房,女人的xiong部在他手中变成各种形状。
    双手似要把那两粒大ru给抓烂般,邬岑希一面搓揉,一面用手指不停逗弄小姐的ru头,一会儿绕著它旋转,一会儿用力捏住它……
    “唔……嗯……”顿时,包间内,yin靡的气息已经开始充斥了房间每一寸角落,绯色的呻吟在几个女人交接地肢体间。
    相较於邬岑希身边那两名赤身裸体的小姐,反倒是蓝翎身边的小姐,衣服还算整齐。就连坐在他旁边的蓝翎,也发觉到邬岑希似乎对短发的女人有著特别的偏好。
    “我们合作一次?”两根手指头在光滑的大理石板面上漫不经心地轻敲,蓝翎含笑著侧身望向落拓不羁的邬岑希。
    合作?他和蓝翎之间,只存在交易。
    “怎麽个合作法?”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弧,邬岑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滑下一只手到女人的粉色花园,分开丰软的花唇,右手两指,挑逗地玩弄著两边肉瓣,不可置否的开口道。
    被男人的粗暴挑弄得不行,短发小姐娇喘著贴在邬岑希的耳边,不由得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还不时地将舌尖含吮他性感的耳垂,左手则沿著邬岑希的小腹往下摸,在邬岑希的裤裆处来回地抚弄著。
    很快,女人的粉色花园内,就渗出yin水,弄湿了邬岑希的指头。拨开女人充血的肉瓣,邬岑希两指直捣神秘的桃花蜜穴戳弄著她粉嫩的小穴,手指一向上缘,触到了女人敏感的yin核周围。
    “唔……嗯……嗯……”短发小姐无力地靠在邬岑希的肩头,吐气如兰,娇喘呻吟,整个臀部正随男人的手指起伏而摆弄,第一次有男人不到几秒锺的时间,就可以将她挑逗得浑身无力,而且还是这麽俊帅的一个健美男子。
    在把玩之余,邬岑希用余光环视包厢内,更是春色无边,男人们的上衣和裤子上的皮带,基本都已经被小姐解开,有的,则是趴在女人身上一阵啃咬,有的小姐的玉手早已伸进了男人的裤裆里面,把一根硬挺的**巴玩的是津津有味。
    那些平日里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的商界人士,在赤裸裸的女人和金钱面前,早就迫不及待地脱掉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你准备黑吃白?”一双眼睛像观察猎物般静静地看著蓝翎,良久,邬岑希才沈缓的开口道。
    他还以为蓝翎这头披著外壳的“黑豹”什麽时候转了性,居然会领著一群商场中人来跟他谈生意,没想到……哼,野心越来越大啊!
    “有没有兴趣?”
    50分成
    “兴趣?”邬岑希嗤笑一声,将两根手指从女人那两片粉红的肉缝中缓缓抽出,指头从深邃的肉洞中拉出许多闪亮的丝线,残留一些落到地上。
    沾满蜜汁的手指在昏暗的灯光下幽幽的闪著光亮,邬岑希将那两根沾满女人yin液的手指举到蓝翎面前,做了个搓钱的动作,嘴角挂著挑衅的笑容:“你知道我的兴趣是什麽。”
    有时候,男人做这个动作并不一定带著“钱”的味道,而是──“权”的暗示。
    瞥了瞥邬岑希的动作,蓝翎语气平缓的回答他:“事成之後,五五分成。”
    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哼,邬岑希将手指上的yin液抹在短发小姐赤裸白皙的xiong部上,把手指放进女人的嘴里,一个一个地吮吸。
    手指在女人的舌腔里搅动,邬岑希打趣道:“味道怎样?”
    “嗯……”用力吸住男人那沾满自己蜜汁的手指,短发小姐羞涩而妩媚地望著他,娇嗔道:“哥哥一起尝尝看不就知道了嘛。”
    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兴味的笑,邬岑希配合的低下头,四片薄唇靠近,再靠近,直到胶合在一起,两人俨然将蓝翎当成空气般,当著他的面来了个法国式热吻。
    “六四,我的底线。”依旧是那副平缓至极的口气,蓝翎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藏在镜片後面,发出深不可测的光芒,嘴角却是弯著的。
    脸上的表情骤然恢复成平时的冷酷,邬岑希冷硬的吐出两个字:“七三!”话中的口气不容置疑,全然不给人回旋的余地。
    前後的表情变化太大,女人原本有些迷离的神情在看到邬岑希那双充满凌厉气息的眼睛後,被吓得浑身一抖。
    感觉到女人的害怕,邬岑希俯下身子,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浅笑,望进女人有些躲闪的双眼,压低了声音诱哄道:“一万块,出不出台?”
    在女人面前,他一向自诩慷慨大方,当然,除了那些没必要的低等女人。
    那双眼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得短发小姐心头鹿撞,面泛桃花,不过还没到春心萌动的地步,只要是纵横情场的女人都看得出,面前这个邪魅俊美的男子,俨然是将她当成其他女人的替身,难怪妈咪会特别交代留下几名剪著一头干练短发的小姐,原来这个男子不喜欢长发女人。
    蓝翎摇头笑笑,不置一语,但是握著杯子的手却骤然握紧,指骨泛出青白色,双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中隐藏著杀气。
    邬、岑、希!
    51小姐
    包厢外的倪紫静职业性地敲了两下门,拧开门把。
    随著门板“唰”的一声打开,从云最先注意到的,是坐在中间的那名儒雅男子。
    瘦削的线条,淡色而微薄的唇,挺直的鼻梁却唯独眼睛被白色的镜片遮住,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被她捕捉到了那双森寒澈骨的眼神。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两只眼睛在薄薄的玻璃镜片後面波澜不兴,找不到一丝光芒,隔著镜片,从云有种奇异的错觉,这个男人并不如外表来得淡雅。
    实在不是邬岑希不够抢眼,或者是她无情地将他淡忘,而是灯光太过昏暗,室内过於yin靡,再加上她现在的目的性很强,双眼只看得进蓝翎一个人。
    注意到从云的观察,蓝翎微微一愣,杀气尽敛,双眼沈吟著望向她,脸上依然保持著优雅而疏离的笑容。
    跟所有的小姐一样,这个女人穿著一身暴露的裙子,衣服前面呈低xiongv字型敞开,裸露著ru房的边缘,下身则是高开叉到臀部,露出过於丰满的大腿,足登一双四寸高的黑高跟鞋,脸蛋身材算不上好,不过倒是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气质。
    “呦,今天来的稀客倒是不少。”
    一道清冷中带点媚惑的女声传来,轻轻的在人心头一撩。
    蓝翎循著声音望去,视线移向从云身边那名性感妖娆的女人,在看清对方的脸蛋之後,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开口道:“沙婷豔?”
    亲昵地搂著从云的腰走到蓝翎身前,沙婷豔勾唇笑笑,依旧是那副比雪还冷的冷傲气质,客气的说道:“介绍个会玩的小姐给你,怎样?赏不赏脸?
    “去告诉吧台,v6包间的费用算到我头上。”说著,沙婷豔转向後面的倪紫静,冷然吩咐道。
    “会玩的?”各种惊疑之色在眼中快速转换,心中多出一丝猜疑,蓝翎重新将视线移到从云身上,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女人刚才过来试过场。
    倒不是他对这个女人印象多深刻,而是相距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重复见到两张同样的面孔,自然会勾起记忆。
    “对,我在场子干很久了,什麽游戏都玩得来。”从云谄媚地迎上前,主动开口介绍自己。
    故作大方地弯下腰,低xiong的v字型衣服随著她的动作,雪白的ru沟裂成的缝隙暴露无疑,在闪烁著酒红色灯光的朦胧包间里,闪著诱人的光晕。
    从云拿起一瓶红酒,正欲为蓝翎倒酒,不意外地,却撞见对面男子一张充满戾气的脸孔。
    男人一双yin沈的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地注视著她的一举一动,一双眼睛在看到她v字领里面的风光後,脸上的表情顿时yin霾得犹如天边的乌云,那抹刚才明明还在邪笑的唇角立即冰冻到了极点。
    从云拿著红酒的杯子微微一抖,有些吃惊,眸子稍稍闪了下,随即,装作没事的撇开脸,替自己倒了酒左手拿著酒杯,右手挽著蓝翎的手臂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文静,这位哥哥怎麽称呼?”
    “文静?”算是默许她的动作,对於她的出现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蓝翎词不达意的随口问道:“你很文静?”
    “待会哥哥就知道了。”暧昧一笑,从云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先等她摸清这个男人的性格,到时再见机行事。
    即使刻意忽略掉挂在她旁边那位波波头小姐身上的邬岑希,空气中还是透著一股莫名的压力,压得她有点透过不气来,更是令她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是她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事,心中浮出一丝疑惑,为什麽梁胤鸣没有告诉她邬岑希跟这个相貌儒雅的男人认识?
    敬了一圈酒後,沙婷豔拿了点小费给蓝翎身边的小姐让她回去,附到他耳边说:“这个小姐很开放,你们大胆的玩没关系,要是太斯文了吃亏的是你自己。”
    转了转语气,沙婷豔坐到蓝翎左侧点了根烟自己抽起来,口中吐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不然,我陪你玩玩?”
    脸上却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过来坐台的样子。
    听到她的话,蓝翎微微眯眼,露出一口白牙,幽幽叹了口气,一脸失望地打趣道:“我倒是愿意,可惜潘昊不乐意,邬老大不同意。”
    “沙婷豔”这个名字,虽然称不上令人闻风丧胆,却是十足的敬而远之,自六年前沙婷豔被潘昊包养下来之後,更是鲜少人胆敢问津。
    潘昊,三十六岁,西区狂龙帮的幕後老大,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其中跟飞鹰帮的邬老大关系最为友好,两人相交甚笃,拜过把子。
    邬老大?她倒是忘了,刚才跟他敬酒的时候有点不对劲,沙婷豔不露声色地摁掉烟头,站起身子顺著蓝翎的话告辞道:“那行,你们玩得尽兴点。”
    似是随意地瞥了自她进门後便一声不吭的邬岑希一眼,沙婷豔微微张著嘴,略带吃惊地看著邬岑希那张yin鹜得有点可怕的脸,心中惊疑不定,带著一丝疑惑,踩著十来米高的尖细高跟鞋翩翩而去。
    “来,我们喝酒。”沙婷豔走後,从云马上把状态调整过来,跟蓝翎摇色子拼酒,说罢,自己带头喝起酒来。
    暧昧的灯光明灭不定,靡靡的音乐激情迷幻,呛鼻的烟草味与酒精味弥漫在浑浊的空气中。
    歌声。碰杯声。摇色子的声音。调笑声。不绝於耳。
    有几对迫不及待的已经跨马提枪,直接在这包厢里办事,绝大多数还知道廉耻二字的,就挑一些灯光昏暗的角落,或者干脆拉著小姐跑到後面的空房。
    酒过三巡後,两人的关系也变得稍稍熟稔起来,因为音响开得有些大,再加上周围不时传来不堪入耳的yin声浪语,蓝翎贴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会玩什麽游戏?”
    伴著一抹好闻的古龙香水的味道,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彼此忽浅忽重的呼吸声仿佛是情爱的催化剂,在昏暗的包厢显得尤为敏感。
    从云主动将身子贴紧他,耸起的双峰道:“你冷静一下,先放手。”
    其他的小姐也惊叫出声,那群趴在女人身上辛勤耕耘的老板抬眼瞥见邬岑希森冷的面色,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如果是其他人闹事他们还可以找人出来充充威风,但是黑鹰帮的邬老大向来以“傲、狠、冷”出名,跟他对抗简直是用**蛋碰石头,二话不说,有些富态十足的中年男子纷纷提起裤子溜之大吉。
    倒是蓝翎,仍旧波澜不惊,仿若看戏般饶有兴致地望著邬岑希的举动,甚至还随手拿过一杯红酒悠悠地呷了几口。
    就在陡然间,邬岑希扫了置身事外的蓝翎一眼,眸子里便是厉光一闪,粗鲁地将从云推向地面,地上的玻璃碎片被她辗在身下,只著一件单衣的腰侧登时殷红一片。
    如同一只无助的小动物一般,从云微微垂眼,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手腕处几乎渗出血的勒痕,从云下意识地抚了抚生疼的手腕。
    一股熟悉的恐惧感突然袭向她。她似乎曾经历过类似的恐惧,同样是在无人的“沙漠”中,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没有人救她,也不会有人管她,所以她唯有自救,也只有怕死的人才知道生的可贵。
    一手撑在地上,从云有点困难地撑直身体站起来,迈动蹒跚的步伐,趔趄著向门口走著走著。
    “我有让你走了吗?”幽幽的声音从後面传来,听的从云背脊发凉,那只原本要抬起的左脚此时也僵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股只有面对这个男人才会萌生的恐惧感再度袭来,甚至更加强烈,渗透她的肌肤,让她寒到了骨子里,她毫不怀疑,只要那个男人愿意,她随时都可以被捏死。
    垂在腰侧的手掌迅速紧握成拳,邬岑希踩著冰冷的水晶碎片,一步一步缓缓逼向她,整个人犹如地府幽魂,邪气森寒,目光直直地刺向眼前这个孱弱的女人。
    从云扬起苦涩的唇角,低头,腰间传来的隐隐的痛疼,痛楚逐渐从身体内溢出,她轻轻的将陷进肉里的碎片拔出来。
    见她沈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邬岑希表情顿时yin沈了下来,猛地钳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脸靠近自己。
    冰冷的唇角略微扇动了两下,森冷的字眼从他唇齿间冷冷地飘荡而出,“想玩是吧?!走!我陪你玩!”
    不到一瞬间的功夫,邬岑希走上前来长臂一捞,不由分说就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外扯,就像拖著一条死狗般。
    这是一种很不尊重人的举动,从云眉头不高兴地一皱,咬紧下唇,脸唰的一下发白,身体瞬间僵硬地任他拉扯。
    尊严?可是,她还有尊严吗?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xiong口被人用刀狠狠地划开一条长长的痕迹,麻麻地,不是很痛,却有丝丝血迹不断地涌了出来,形成一个深深的血槽。
    他凭什麽?凭什麽这麽对她?就凭他是嫖客,她是妓女?从云心生一变,一只手缠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微长的指甲掐进他紧绷的肌肉里,使劲一拧,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邬岑希身子微微一震,放下一只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怀疑,脸色也沈了下来,不可置信地闭了闭眼,随後缓缓的张开眼睛,从两只眼睛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白色精光:“叶从云,你找死!”
    被他的目光盯得瑟瑟发抖,从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麽,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急急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
    “晚了!”紧握的拳头已经溢出了潺潺的汗水,邬岑希抢过她的话,步步逼近,眼中藏著一抹杀气。
    垂在腰侧的手臂被一只纤细的小手缠住,淡淡的瞟了那只手一眼,眼底的杀气渐渐凝聚,邬岑希眼眸一沈,瞪视著面前的女人。
    他讨厌那些未经过他允许的碰触,那令他有股杀人的冲动!
    “哥哥,来,我们继续玩,别为了这个不识相的女人动怒嘛。”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是刚刚被邬岑希特别宠溺过的小姐。
    两手亲昵地挽著邬岑希的手臂,短发小姐撒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三两步走到从云面前推了她一把,冲著从云恶狠狠地嚷道:“走开啦,给脸不要脸的女人!”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
    世人皆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无情无义,在众人面前体现得淋漓无致。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小姐无情,她们针对嫖客,戏子无义,她们针对观众。
    然而,对於同行中人,小姐冷漠,甚至不屑一顾,唯独的,她们不会无情。谁的酒量不好,她们会大方地上前替酒,只要有一方的姐妹得罪了客人,她们会站出来巧妙地劝架。
    53闹出人命
    眼见邬岑希俊美的脸上yin狠地勾起一抹浅笑,但笑意却未到达他冷豔的冰寒眸子里,从云神色不动的面上闪过一丝担心,急忙抓住短发小姐的手想要逃离这里。
    可惜,从云连门把都没来得及握住,邬岑希已经上前一步,身手疾如狂风、快如闪电,一只手倏然紧紧的掐住短发小姐的颈脖将她按在墙上,眼底是浓浓的杀气,冷冽道:“谁给你的胆子?敢私自碰我!”
    邬岑希只稍稍一提劲,短发小姐的身体就被提上跟他同等的高度。
    “……我的脖子好……好难过……”两眼翻白,舌头伸得长长,短发小姐被他掐得气喘咻咻,手脚不断的挣扎。
    局势急转直下,从云大惊失色,上前拼命地拽著邬岑希的右手,无奈微薄的力量根本挣不开男人惊人的手劲。
    “放手,你放手,这是一条人命啊!”从云惊恐的喊道,紧张地看著邬岑希的手,就怕他会一使劲把对方的脖子扭断,再看短发小姐越来越虚弱的挣扎,因为失血过多,神志已经有些不清。
    怎麽会有如此残暴的人,杀人如草芥一般,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流的是什麽血?时而冷漠,时而暴躁,又时而狠戾,就像是地狱的撒旦,完美却危险得令她发颤。
    “她自找!”邬岑希手掌一个使劲,就要扭断对方的脖子,举在高空中的手,在半空里被人抓住,一只有力的手,以执笔擒握的招式钳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掌握得恰如其分,既阻止了邬岑希加力的劲道,又不会在他手上留下痕迹。
    “别在这里闹出人命。”
    邬岑希斜眼看过去,一双深邃的眼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直直射向波澜不惊的蓝翎,说道:“怎麽?我做事什麽时候开始轮到你管了?”
    收回手,蓝翎笑笑,嘴角温软,平静无波,一步一步向舞台中央走著,随意地摆弄起手上的麦克风,重复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六四分成,我帮你扳倒你们家那个老爷子。”
    注意力成功地转移到蓝翎身上,邬岑希手一松,短发小姐顿时犹如落叶般软软地摊到地上。
    邬岑希踱步,不疾不缓地走到蓝翎面前,深深地凝视著他,随後,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看来你这次是有备而来。”
    从云连忙上前接住短发小姐的身体,伸出手去探一探她的呼吸,幸好,人还活著,一只手作势去帮她抚平呼吸,两只耳朵却是竖立起来,牢牢地记著他们的对话。
    “儿子扳倒老子,说出去不好听,不是吗?”唇边腾起捉摸不定的笑,蓝翎将手上的麦克风挂回支架上,眼底精光乍现,缓缓开口道:“也许,我这把刀可以借你使使?”
    邬岑希面沈无语,手腕上的青筋显露出他现在内心的惊疑,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这只黑豹,这个蓝翎身上究竟还藏著多少野心?
    “──”腰间的震动打断了邬岑希的思绪,他慢吞吞地拿出手机,凑近耳边,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蓝翎。
    手机刚一接通,便传来一道紧急通报声:“希哥,有条子。”
    邬岑希一听声音,认出是五匹狼之一的阿杰,沈缓开口道:“怎麽回事?”
    电话另一端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几个人在商量怎麽应付,阿杰身边的人接过手机,接口道:“刚才有线人通报,警察这次的目标可能是蓝翎。”
    移开手机,邬岑希没有摁掉通话键,眯眼面带异色地看了蓝翎一眼,随後上前一步,友好地伸手,唇畔的笑带点惑人的邪魅:“合作愉快。”
    蓝翎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浅浅的笑:“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
    收回笑容,邬岑希挺直身躯,脚跟一旋,一个飞身掠到窗口,迅速拉开窗户闪身离开,将手机贴在耳侧沈声命令道:“全部撤退!”
    自始至终,连偏头瞥一眼角落处的从云都没有,自古以来,权利永远都是强者的所有物,女人不过是玩物之一而已,他还不会愚蠢到陪著一个女人站在这里等死。
    与此同时,蓝翎身边的手下沈不住气,小心翼翼问道:“蓝哥,那我们怎麽办?”
    “走。”
    那群警察倒是学聪明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邬岑希松口的时候来,蓝翎凝眸,一张温文俊雅的脸庞,染上了冰冷的怒意。
    随後,带著几名手下从另一个门面无表情地离开。
    只留下几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上前几步,走到桌前,拣起刚才被邬岑希扔掉的包著毒粉的白纸,眉头皱也不皱就往口里送,就著那瓶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下去。
    听说警察要来,从云心里也发慌,将短发小姐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手横过她的腰把她扶了起来,可她刚站了起来,体力虚弱的短发小姐又无力地倒回地上。
    从云咬牙,蹲下身子将短发小姐带到自己的背上去想要去开门,刚站直身子,突然从门口呼啦一声冲进一帮5个便衣警察,其中一名年纪轻轻的警察走到最前面,出示证件,面色凝重的说:“警察!全部安静,都不许动!”
    54蛛丝马迹
    那名警察刚开完口,身後的几名警察马上机警地冲上前展开搜查,奇怪的是,他们检查的既不是从云她们,也不是那群中年男子,而是散落在各个角落的杂碎。
    四处搜巡几遍,毫无收获,几名便衣警察摊开双手,无奈地摇头:“没留下什麽蛛丝马迹。”
    刚才那名最先开口的年轻警察恼怒地一拳击在墙上,气愤的说:“妈的,又白跑一趟!”
    “公共场合要注意形象。”从门外走进一名身穿正装警服的年长男子,看上去60岁左右,个子一米74,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面目慈善。
    “锺大。”孙翔点头尊敬地叫了一声,忍不住又开口骂道:“老子不抓到那条大鱼就不姓孙!”
    这些年来,为了擒获那群漏网之鱼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兄弟,可是结果呢?该死的人逍遥法外,不该死的,那该是有多麽的不甘与悲壮?
    有时候,就连他也茫然,维护正义,何以如此的艰辛?
    锺云志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劝告道:“年轻人,再多磨练磨练,要沈住气,既然是大鱼,总有吞饵的时候。”
    “吞个屁,蓝翎这只大毒枭尽玩yin的,像他这种外表无辜性情危险的黑豹,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可以抓住他的把柄。”说出一连串气恼的话,孙翔烦躁地抓乱头发,闷闷的说:“锺大,你是不知道,这几年来局子里被他耍得团团转的人还少吗?”
    锺云志一愣,沈稳的说道:“行了,别一个个跟斗败的公**似的,打起精神,再精明的猎物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哦。”孙翔虚应道,抿抿唇吞下抱怨,指挥其他几个侦查人员将包厢内的人全部带走:“马旭,把这几个人捉回去录口供。”
    “是,头儿。”
    一眼瞅见从云身边那名小姐脖子上两道明显的掐痕,孙翔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上面的痕迹,寻找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脖颈两侧呈现紫红色的血管,显然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孙翔抬头道:“老实交代,这掐痕怎麽来的?”
    从云举起一根手指,指向刚才那名吞下毒粉纸张的中年男子,抢过短发小姐欲出口的话,颤颤的说:“被那个客人弄的。”
    “你掐的?”孙翔顺著她的手转向那名男子,见怪不怪的问。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他知道有些嫖娼的客人日本av看多了,满脑子想著找刺激玩sm,自己的妻子没机会动手,便去找年轻的小姐玩那些变态游戏。
    不出从云的意料,中年男子见矛头指向他,没有惊讶,更没有丝毫反驳,沮丧地垂下脑袋,做了一个认罪的动作。
    这个症状,不对!正常人的精神不会这麽萎靡──
    孙翔低头看了一下表:“三点45分逮捕!全部抓回去,拘留几天,先检查一下这个男子体内有没有含毒。”
    然後走到那群那名中年男子面前,例行公事的说:“你有权保持沈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可以成为呈堂供词……”摞下最後一句话,便带头领著其他几个人到别的包厢查房。
    收到处罚决定书,从云一行人被关进拘留所呆了几天。
    在拘留所的这几天,从云想得最多的,是两件事,第一件是,原来警察也会讲粗话;另外一件是,为什麽她在那一刻,最本能的反应是想帮邬岑希脱罪。
    **
    从拘留所出来,从云照样回到汉皇重cāo旧业,有句话怎麽说的?死性不改,用在她们这群小姐身上也不为过,即便是被关了好几次,到最後依旧风吹云动心不动地回归岗位。
    在里面工作了几天,她的生意还是冷冷清清,蓝翎再也没有来过,当然,邬岑希也不可能出现。
    今天是很平常的一天,但是发生的事情却有点不寻常。
    凌晨十二点多,穿著得体的倪紫静突然大大方方地走进休息室,一进来就将视线放到从云身上。
    “你打扮一下,蓝哥点你。”脸上挂著掩饰不住的惊疑。
    就连从云也有点受宠若惊,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蓝翎看上她哪一点,恰恰因为如此,才令她心里更加发虚,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麽?
    心里如是想著,从云还是听话地拿出化妆品,用粉扑轻轻地拍打在脸部,重新补妆,她既不是天生丽质,也不是妩媚豔丽,所以,只能靠後天的弥补尽量掩饰脸上的瑕疵。
    “我希望你理解,为什麽我们没有出面调解。”
    是倪紫静的声音,从云拿著唇膏的手一顿,略显惊讶的抬头,没有想到她会跟她解释,她们两的关系从来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坏,顶多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我懂,有些地方你们不适合出面。”她不懂的是,她为什麽会跟她解释?
    “我不希望梁胤鸣误会豔姐。”明了她的疑惑,倪紫静爽快地回道。
    **
    注:“你有权保持沈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可以成为呈堂供词……”这句话是警察每次抓人之前都必须说的一句话,所以大家不要听著觉著别扭,因为是必须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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