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女儿香,本王不介意扶你一程
隐篱先生是棋道高手,想要赢就必须玩一个“奇”字,走偏门,九皇叔今天所用棋路,就是凤轻尘当初用来对付苏绾办法。
前半局看似平庸无章,却暗含玄机,不仅巧妙破了对方布局,还能让对方猜不到自己棋风。
很刁钻、诡异路线,和隐篱先生所习下棋方法完全相反,但对付这些按下棋套数落子人份外有用,当然同样招术只能用一次,被人看破了就没有意思。
九皇叔这招就是一个,一个怪,到后面将自己退路封死,背水一战,利用黑子比白子多一子规则,赢妙赢对方。
要知道围棋共361个子,18个白子,181个黑子,九皇叔让隐篱先生执黑棋先下,可不是敬老尊贤,九皇叔身上就没有这么好得品德。
一局终于,虽然言浅但交深,综合自己所查到东西,隐篱先生大至能看出九皇叔是个什么样人。
霸道、自负、狂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九皇叔拥有,撑起他这份狂妄自负才气与手腕,这样人值得将身家性命托付。
当然,不管值不值得,他都没有选择,他必须赌一把。
隐篱先生毫不掩饰自己对九皇叔欣赏,如果说要施展自己才华,他愿意与这人合作,隐篱先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九皇叔,你想让老夫做什么。”
这般干脆九皇叔意料之中,毕竟给他们穿线搭桥人,可是西陵天宇。
九皇叔没有说话,而是以食指沾水桌上写下“宰相”二字。
“你要老夫对付左安辅”左安辅,西陵宰相,也是西陵长公主爱慕男子,让隐篱这个大才子带了半生绿帽子人。
“不。本王希望先生取而代之。”对付左安辅不需要隐篱先生出手,能从一介书生做到宰相之位,有太多不干净地方。
只要皇后和西陵天宇肯出手,哪怕是皇上不愿意换宰相也不行,再说左安辅做了这么多年宰相,西陵皇上对他也越来越不满了,给皇上一个理由,皇上会很乐意换宰相。
隐篱先生心中一动,平静眸子闪过一抹精光。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权利诱惑,可想到自己现处境,别说当宰相了,就是要得到一个有实权职位都不行。
隐篱先生压下心中不甘,自嘲道:“王爷这是说笑,王爷难道不知,皇上对我林家有多不满,皇上怎么可能让我一跃成为文官之首。”
九皇叔知道隐篱先生动心了,语气平和劝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林家被冷落这么多年依旧安分守己,如果隐篱先生能让皇上看到林家忠诚,再加上有宫里相助,林家要崛起并不是难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帝王心是这世间不靠谱东西,二十年来了,西陵皇上也只是冷落林家,并没有将林家除,甚至将自己妹妹下嫁,虽有羞辱隐篱意思,可何尝不是给林家留一条生路。
“不难吗如果不难为何我林家日渐衰败,为何老夫郁郁不得志,王爷,老夫这把年纪,要一跃成为宰相,并不是什么容易事情,”隐篱先生不像九皇叔那般乐观,当年事情可谓是给了他致命打击,他希望九皇叔再多帮他一把。
九皇叔冷笑一声:“先生要是认为自己做不到,本王不介意扶先生一程。”
林家和隐篱先生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就不值得他亲自来见,他不介意扶隐篱一程,只是到那个时候,隐篱只是一个木偶,完全要听他掌控。
隐篱倒抽了一口气,原本只是试探一二,想让九皇叔多出一点力,没想到九皇叔直接应下所有事,什么都由九皇叔做好,这显得他和林家多无能,他以后九皇叔面前还有话语权吗
隐篱连忙道:“王爷好意老夫心领,是老夫想太多了,有王爷与娘娘筹划,林家倾全族之力扶老夫上位并不是不可能。”
“隐篱先生能这样想就好了。”想要不出力就得高位,未免太天真了。
不过,九皇叔能理解隐篱想法,这世间哪个人都想不劳而获。
合作意向基本达成,至于具体如何操作,那就是各自事情,并不需要详谈,隐篱先生擦了擦额头汗珠,调整情绪,再次恢复他名士洒脱。
看着眼前年纪不大却沉稳从容,举止有度年轻人,隐篱忍不住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助我”
这世间落魄之人不止他一个,九皇叔有很多选择,而他除了九皇叔外,没有别选择,皇上对他和林家不满,那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用他,他有再多才华亦无用。
“本王欣赏先生才华,先生如此人才不应该被埋没。”这个理由说出来,就连九皇叔自己都不信,可现他能说得就是这个理由。
林家是因为前朝之事才被西陵皇室猜忌,林家是九州大陆为数不多,还惦记着前朝人,这样人九皇叔愿意冒险一试。
当然,就算失败了他也没有什么损失,西陵朝局有西陵天宇掌控,他不需要多担心。
一个宰相罢了,权势再大也是皇上给,只要皇上一句话,瞬间就能将他撸个干净。
“王爷看得起老夫是老夫荣幸,老夫混沌半生,也适时该清醒了。”隐篱先生眼中绽放着精光,斗志高昂。
白衣卿相虽清高,可终没有大权握,能施展自己报负来得让人热血沸腾。
隐篱先生似乎找到了当年热血与斗志,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给他带来。
想到自己未来居然由一个年轻男子决定,隐篱先生有说不出来怪异,心里隐隐有一种别扭感觉,可一看到九皇叔过人手腕与计谋,便又觉得理所当然。
贤臣亦要遇明君,也许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他明君,想到这里隐篱先面对九皇叔时,不自觉地多了一份恭敬,而九皇叔也理所当然受了,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夜半时分,即使是花舫游乐也该结束了,九皇叔想到客栈等他凤轻尘,亦不愿意多呆,朝隐篱先生告罪一声,便提前离去。
和来时一般,九皇叔独自从花舫底层上去,可不想一到花舫上,便有一股异香扑鼻,九皇叔面色一冷,已准备出手,暗处却传来一老者声音:“请公子恕罪,小没有恶意,只是殿下有令,小不得不出。”
一白发驼背老者,从暗处走出来,跪一声跪九皇叔脚边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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