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良心,明知是错也得做

    谢皇贵妃可不是凤轻尘,皇后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安平公主又怎么敢顶撞她,被谢皇贵妃呛白,安平公主站原地进退两难,委屈咬唇。
    皇后面露不满,责怪意味明显,凤轻尘以为谢皇贵妃会就此手,却不想谢皇贵妃一拍桌面,呵道:“大胆奴才,你们是怎么当差,公主进来也不通报一声。”
    桌上杯子颤了一下,茶水溅了一桌,殿内紧张,谢皇贵妃身后宫女咚一声跪了下去:“娘娘恕罪。”
    “恕罪你让本宫如何饶恕你们,公主进来你们居然也敢不通报,你们这是吃熊心豹子胆了,要知道公主没有给本宫行礼是小,可要传出去却有损公主名声,公主即将嫁入北陵,要是让北陵皇上知道,你们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明面上是训斥自己奴才,可实际上却给皇后难堪,让安平公主没脸。
    安平公主一张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站原地半天不动,这个时候行礼,不摆明她弱了。
    凤轻尘佩服,真心佩服,后宫中女人杀人不见血,只是凤轻尘不明白,谢贵妃有必要把皇后与安平公主得罪到死嘛。
    后宫之中大就是皇后,手上资源多也是皇后,谢皇贵妃就算身后有谢家,肚子里有龙种,可诚如安平公主所说,这肚子里是皇子还是公还不能确定,就算是皇子又如何,能不能长大成人也是一个问题。
    当然,这些不是凤轻尘要关心问题,反正她绝不会把自己陷入皇后或者谢皇贵妃这种境地,太累了。
    “不过是几个奴才罢了,贵妃妹妹有孕身,还是仔细身体。”谢皇贵妃不依不饶,让皇后很不满,皇后脸上笑容很僵硬,可因为有错先是安平公主,她除了笑就只能笑。
    “多谢皇后姐姐关爱,妹妹这两天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皇后姐姐说是,妹妹还是要保重身体。如此就不打扰皇后姐姐了,妹妹这就带轻尘下去,让轻尘好好替妹妹诊诊脉。至于五天后,轻尘与南陵苏绾比试,妹妹相信有皇后姐姐,轻尘定不会有输。”
    谢皇贵妃一说走,身后宫女立马上前将人扶起,那样子就好像谢皇贵妃是块豆腐一样,得小心捧着。当然,谢皇贵妃就算是豆腐,也是天底下贵豆腐,谁让她怀得是皇帝儿子。
    “轻尘,走吧。”谢皇贵妃身,朝凤轻尘婉尔一笑,却让凤轻尘发寒。
    “是娘娘。皇后娘娘、公主殿下,轻尘告退。”凤轻尘拱手作揖,对于这么就离开皇后宫殿,凤轻尘并没有多高兴,她很清楚谢皇贵妃绝对是无利不起早主。
    顶个大肚子,从昭燕殿走到皇后宫殿,谢皇贵妃绝不是为了捞她,她还没有那么大面子。
    果然,谢皇贵妃从来不是做了好事不求回报人,一到昭燕殿谢皇贵妃就屏退左右,只留了她心腹此,将自己目说了出来。
    皇贵妃要凤轻尘鉴定她腹中龙种性别。
    “娘娘,太医应该告诉过你。”凤轻尘并不吃惊,别说这个男尊女卑古代,就是现代也有很多父母,怀孕后想方设法做胎儿性别鉴定,如果是女胎就早早流掉。
    重男轻女,自古有之,而古代严重,她小时候所呆孤儿院,也是女婴多。
    “轻尘,实话和你说,本宫不相信那些太医,而孙太医他不擅长妇科,本宫只信你。”之前还不觉得,现才发现,皇贵妃这一句“轻尘”平白拉近了两人关系。
    “娘娘,您这一句相信,对轻尘来说如有万斤重,轻尘惶恐。”面对皇后,凤轻尘还要谦卑一下,免得受不必要责罚,面对谢皇贵妃,凤轻尘就要随意多,谢皇贵妃比皇后聪明。
    对于谢家,凤轻尘是本着互惠互利原则,她从没想过与谢家人绑一起,或者主动替谢家人做什么,谢皇贵妃这话,是把她绑上谢家这条船了。
    不过……今天这事明显不容她拒绝,谢皇贵妃可是顶着个肚子,去皇后那里救她,甚至不惜为此得罪皇后与安平公主,虽然她并不需要人救。
    “轻尘,本宫相信你可以做到。”谢皇贵妃心里也打鼓,可有孙正道话前,她信了,她相信凤轻尘能断定她腹中孩子性别。
    怀孕三个月了,确可以鉴定出胎儿性别,只是……如果只是单单鉴定胎儿性别当然没有什么,可凤轻尘很清楚,谢皇贵妃要怀是男胎还好,可知道是女胎,那么这个孩子一定会“意外”流产。
    鉴定婴儿性别现代是不允许,但从医生角度上来讲,鉴定婴儿男女并不是什么违背法律与道德事情,父母有权知道孩子性别,而且这样也能提早做准备不是,男婴和女婴要用东西,是不同。
    唯一不应该就是,知道婴儿性别后,做出不应当决定,比如知道是女婴后,将婴儿流产。
    显然,谢皇贵妃就有这样打算,如果谢皇贵妃腹中孩子是女婴,一定不会生出来,就是谢皇贵妃自己也不允许。
    凤轻尘知道有一些医术高超中医,光从脉搏上就能断定是男是女,只不过这事也有会有意外,如果由她来鉴定,她倒是可以肯定,可她良心却会受谴责。
    如果是女婴,她就是间接杀人凶手,她手上沾血不少,可从来没有沾过无辜婴儿血。
    她良心会不安！
    “怎么有问题”谢皇贵妃秀眉微拢,要不是她有事相求,哪里会对凤轻尘客气。
    谢皇贵妃眼中,凤轻尘就是一个依靠谢家人,她好了,凤轻尘才能好,她要产下龙子还能少了凤轻尘好处。
    “没有。”凤轻尘暗暗吐了口气,她良心不安也得做,医生不可能什么事都按自己意愿行事,医生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建议病人,真正做决定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即使她知道这样做对病人好,可病人家属不同意,她也没有办法。
    再说,人家当母亲都不意,她意又有什么用,如果谢皇贵妃腹中孩子真是女婴,生下来也注定是不被亲生父母喜欢,谢皇贵妃也不一定愿意保她平安长大。
    凤轻尘知道,这是自我催眠,可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好过一点。
    谢皇贵妃满意点头:“轻尘,你看看有什么要准备,本宫这就派人准备。”
    “不需要,娘娘只要躺床上,让轻尘诊脉便行。”唉,医疗智能包中高科技仪器,居然就是用来给皇宫妃子产检用,还真浪费。
    她越来越像妇科医生了,不过,这年头会用女大夫也只有女人,因为她们没得选择,她病人也大多数是女人,像王锦凌和蓝九卿是意外,他们都是没有选择,或者其他大夫没有办法,才会选择她,就好比西陵二皇子西陵天宇。
    像孙正道那种识货人,这世间实少有。
    世人印象中,大夫这个行业是讲究资历与经验,当然是年纪越大得越好,凤轻尘虽然医好几了个疑难杂症,但还不足已让人信服。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换作是她,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十五岁少女,会拥有精湛医术。再加上,她医好了谢二夫人不孕症,又保了宁国公世子夫人母子均定,她擅长妇科名声,是不胫而走。
    谢皇贵妃点点头,示意宫女扶她上床,对凤轻尘能力也肯定了一分,自信、沉稳,可见是个有本事人。
    再说,她也不怕凤轻尘搞鬼,就算有九皇叔护着又如何,谢家真要下血本,弄死凤轻尘也不是不可能事情,至于事后九皇叔报复
    人都死了,也只能出出气罢了,谢家小小出点血,总能让九皇叔满意,到少谢皇贵妃是这么想,至于九皇叔报复有多可怕,恐怕只有那几个弹骇了九皇叔御史明白。
    “娘娘,请容许我先净手。”谢皇贵妃躺好后,凤轻尘借这个机会,开启了智能医疗包。
    她真心不是妇科大夫,甚至当初实习时,她都也没有呆过妇科,因为她导师说,她手天生就适合握手术刀,外科是她好选择。
    凤轻尘切脉越来地准了,虽然智能医疗包诊断是零误差,可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哪一天智能医疗包出了故障呢,会切脉都比什么都不会强,技多不压身,中西医结合才是王道。
    一盏茶后,凤轻尘回手,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思索,谢皇贵妃原本很淡定,可凤轻尘一脸凝重样子,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让宫女扶着她坐了起来,几次想要回开口寻问,可终究是忍住了。
    诊断过太医,都说她怀是皇子,孩子很健康。只是,她心里还是不安,再加上也不信任太医,才想到让凤轻尘前来一看,看凤轻尘这个样子,她腹中孩子怕是……
    谢皇贵妃右手轻抚小肚子,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完全没有为孕妇该有母性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