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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着寡妇去看戏

    看的人都齐声呼好,那老头抱拳向众人示礼大明政客全方。从杆儿跳下的猴子,两只猴爪捧个遮阳帽翻口向众人索线。马阳急忙掏出张五元的票子丢去。众手都丢了,猴子双前爪举帽献给老头儿,老头向众人抱拳回札,给猴子一根黄瓜。那老头儿把铁杆提在手里,一拍,铁杆缩成三尺的棒子了。
    一位小女孩把几根小铁棍儿一搭,用块条状红布在在搭棍上,卧坐了。四只小猴子做可怜相,然后一齐去抬棍。一只小猴在前面敲条破锣开路,四只猴子抬着小姑娘绕场圈子走。小姑娘皱额挤眼做猴相,一只手在空中绕了一圈儿,就有只大梨子在小手掌上向人们示意。
    路经马奎面前,小姑娘跳下来,把梨子捧给了马奎。马奎拿在手里高兴极了,就往嘴里去啃,梅含章急忙抓过来看,马阳和张土豆也看,都看说是真梨无怪异,再交给马奎啃吃。张土豆笑向马阳说:“村长,你们看,我回庙里去了。”
    马阳客气地说:“到家里吃了饭再走嘛。”
    张土豆说:“谢了改日来吧。”
    打破锣的猴子来收了一转钱,马阳又给了五元票子。猴子们再次做了些动作,老头和小女孩向众人抱拳恭首,老头儿说,多劳众位捧场了,海函吧。
    人们散场,马阳奉着孙子向回走。在古巷中,马奎说:“婆婆,小奎饿。”
    梅含章说:“小奎乖乖,到家就吃东西了。”
    刚吃饭时,殷寡妇来了问:“这半下午了,吃晚饭还是午饭呀?”
    梅含章说:“看把戏刚回来。”
    殷寡妇就说:“晚上镇里小院坝有灯谜,咱们早些去猜谜得奖。”
    梅含章说:“不好猜吧?”
    殷寡妇说:“管他哩,乱猜嘛,猜着了有奖,没猜着算了,没什么子的。夜里活动,没人知道,不会被人笑话的。”
    马阳一直不哼声,殷寡妇同梅含章拉话,时说时停的。直到傍晚,梅含章叫醒睡觉的马奎,一齐往镇上走。
    镇里小院坝电灯通明,搭的简易架子上悬挂着许多灯笼。灯笼一律是各种彩色皱纹纸的,每灯里有一小成灯泡儿亮着,彩色纸上贴着文字,有猜谜要求。有的灯笼是两条谜语,也有四条的。马奎一眼看见了爸爸妈妈,奔跑过去。
    玄真师傅见哥子嫂子领侄子向这边走来便迎去了。几个人站在了一起之后,哥子说:“我来念谜语,你们都猜,猜着了找他们发奖。”
    马奎真嚷嚷要拿奖,吴银花扫了下马奎说:“别胡闹。”
    哥子站在一个灯笼前念道: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打一物件名。
    吴银花猜是筛子,殷寡妇说于钩,梅含章说无花果,马阳想了想说鼓锣鼓的鼓。四个人各说的不同,哥子笑说:“我把这几个物件名字写在纸上,你们去找发奖人,看有不有中了的。”等哥子写好后,殷寡妇积极地持字条去找发奖人去了。
    马阳说:“这东西不好猜,不一定能得奖。”
    哥子说:“只不过闹着玩,文化活动嘛,重在参与,不想得奖。”
    正说,段寡妇跑回来了说一个没中调教香江最新章节。
    哥子便领着众人走着看,想深奥的谜语大家不易理解,就找简单的吧。看了好几个灯笼哥子都没有念,吴银花问为什么不念了?哥子说选一个简单的来猜。终在一个灯笼旁停下来,说选这个试试看。
    半边有味半边香,半边就在阉山走,半边却在海里游。哥子说,打一个字。
    吴银花猜说解字。殷寡妇说是梭子蟹的蟹字。梅含章说咱认字少不猜了。马阳说看是不是个鲜字。殷寡妇又教写了去找。马阳看着哥子把谜语和三个猜的字都写了说,不会中的。殷寡妇持字条去了。一会儿转来手里拿块香皂说鲜字中奖,把香皂递给了梅含章。
    又走了几步,哥子找到一条简单的念道。倒车。打一名词。吴银花说方向盘。段寡妇说我见过汽车的就汽油吧。梅含章说我没见过不猜了。
    马阳思索了一会儿说:“我猜是反动吧。”
    哥子便依旧把猜的写了,殷寡妇拿去找。不一会儿,殷寡妇远远地高兴得大声说:“反动有奖,反动中奖了。”
    跑过来,殷寡妇把一盒月饼递给吴银花。吴银花一看是个大盒月饼,欢喜地说:“喜事喜事。”马阳就伸手去接嫂子手中的月饼,在拿时碰着了吴银花的胸乳,马阳就用手背掼了拥,轻轻说声:“冠军。”吴银花见小叔子连中两奖感到他还聪明,便只把嘴巴又动了动:畜牲:
    几个人再走走看看,哥子又念了几条谜语,再没有猜着的了。哥子就说:“到咱屋里去补过中秋夜吧,月饼有了。”
    吴银花说:“家里还有桂花酒。”
    哥子走在前面,几个人跟着朝镇里干部的宅楼走去了。
    马阳和婆娘、侄子、殷寡妇在哥子家里的客厅坐了,马奎嚷着要吃月饼,吴银花拿把瓜刀来切。打开大纸盒,吴银花说:“你们看,这大一个盒,就这么点大一个饼。”
    马阳看那饼就碟子样大。殷寡妇说:“现在包装了的东西,没有一样不假。”
    吴银花切出六块,又去拿瓶桂花酒各斟一杯,说,小奎就不喝酒了。她给一只杯里倒了白开水。
    众人边啃月饼边喝酒。月饼啃完,马阳不再喝酒,殷寡妇笑说,你再喝一杯吧。梅含章说,寡酒伤人,别给他喝多了。吴银花见大家不喝,收起酒瓶。
    马阳突然记起问:“已经开学了吧?”
    哥子一拍大腿说:“竟忘了,开学两周了,马奎还没去哩。”
    吴银花说:“呀,把这事怎就忘了?”
    梅含章说:“这怎么好,荒废孩子一年学。”
    哥子想了想说:“银花明天你去学校找一找,看插进去行不行?”
    众人无话。马阳说:“我们回去了。”
    哥子嫂子把马奎留下,送马阳他们出门。
    马阳领着两个女人走了一段路,殷寡妇又分道了边场飞翼全方。马阳笑着对梅含章说:“你看嘛。咱俩一起走最合适。”
    女人气哼哼地说:“谁跟你走,你跟你婶去吧。”
    一夜无事,马阳夫妇许是累了,睡得很香,太阳已老高了人还没出门。马阳:“问今天还去么?”
    梅含章说:“要去看,咱们两个人去看。”
    走上街后,马阳听见禾场那边有锣鼓响,就对自家婆娘说:“咱们先去禾场。”
    马阳放慢脚步,陪着梅含章在古巷中慢慢地走。走得慢时,梅含章就觉气够用而呼吸平稳和平了。
    进了禾场,马阳看到四面人多,就领着女人往祠堂的台阶走。在台阶那儿找到了空隙,两口子站了,拿眼望禾场中间,原来这儿在演串连戏哩。
    马阳想,剧团玩的什么子把戏?早听说他们为马皇节串连戏,倒是要看看怎样串起的。可是他们望去,演戏的把祠堂这边作了后台,演员出场面向观众,马阳和梅含章只看得了戏人的背面。
    马阳可以从穿戴上区别人物,哪是古装,哪是现代装。他能准确地判断出古装戏和现代戏的。这就不得不担当起给梅含章报戏名人物的责任。
    “看嘛,那是张飞,著名的将军。快看,那一位是岳飞,著名的元帅。”这是马阳的声音。
    “元帅管得了将军么?”梅含章眼盯场中戏台问。
    “管得了。”马阳紧盯着出场人物:“不对,岳飞管不了张飞,因为他们不同朝代。”
    “管不了?。”梅含章问:“怎么又跑到一起去了,他们是敌对的吧?”
    ‘不!”马阳说:“这么串,我也闹不清了,似乎是好人杀人好人,坏人也斗好人吧?”
    “你的话怎么像疯子?”梅含章有点气愤了。
    “干脆你别问,我边看边说就是了。”马阳说。
    “张飞和岳飞都在背自己的台词了,唱自己的唱腔,而且各唱各的调,各吹各的号。两边都有人马。对了,宋朝戏装和三国戏装混在一起了。”
    不一时,马阳忘了介绍。他看上去张飞岳飞要开仗了。
    马阳听见张飞怒吼:“大胆岳飞,怎跑到我三国战场上来了?”
    又听见岳飞高喊:“张飞无礼,我宋朝战事紧急,你怎阻我进攻胡贼?”
    马阳就闻见元帅大将各说各有理,争执不下,对杀起来。马阳看见张飞手持大刀去追砍岳飞,岳飞手持长枪边抵挡边后退,怒喝张飞不得无礼,你快投奔我岳家军,当我的部下,快快歇手勿杀。
    张飞正在骄勇劲上,哪里听得岳飞的话?只把个岳飞杀得退到马阳祠堂这边来了。岳飞跳出戏外,喘息了一大口气,又挥着长枪冲进戏场,追赶张飞。张飞迎住大叫:“你这厮好生无礼,败下阵了怎还来战我?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岳飞怒冲云霄,大喊道:“你帮胡入侵扰我宋朝边关,你就是汗奸,我要杀得你片甲不留,你以为我败了?我是骗你的,你想杀我,除非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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