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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离间计

    慕容文更正跟周衍讲着话,小木屋外的陈一农躲在树干侧后,扯着嗓子喊道:“慕容文更,你要的三十分钟时间到点了。 眼下你们心里也明白,被我们十几位弟兄、十几把枪瞄准着,你们躲在这么小的小木屋里,只有自杀或被杀两项选择,并不具有第三选择项。你们敢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证明你们是不折不扣的男子汉!是男子汉做事要拖泥带水,你们干脆点给句话,是选择自杀还是选择被我们杀?”
    慕容文更还没答话,躺在床下的周衍赶紧低声说:“文更,先跟陈一农磨上一阵嘴,时间我了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你能磨多久是磨多久,最后再提出十分钟的最后期限。”
    虽说太年轻没什么经验,但慕容文更编讲故事却是拿手好戏,几乎想也不想,慕容文更透过木板墙壁上的缝隙,冲着远处的陈一农高声喊道:“陈一农,我可是你老板家二姑爷,你就不怕我岳父找你算帐么?你可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蓉儿她爸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的哦!”
    慕容文更这是编故事是常用的扰乱对手心神,把水搅浑的惯用手法。对于余玉凤和罗天成这对夫妇,为了刺探对方的**,肯定都在对身边安插有自己的亲信。只要说中陈一农心中的最在顾虑,由不得陈一农不斟酌再三才敢做出决定,这样就起到了拖延时间的作用了。
    恰巧陈一农心里本就有这样的顾虑,虽说余老板跟她老公罗天成不和分居了,但罗天成号称省城三成之老二,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容不得任何人的小觑。华老板要他将慕容文更做了,但她老公罗天成却是很认同慕容文更这个准女婿的。若是让罗天成知道是他带人做了罗天成很喜欢的准女婿慕容文更,罗天成定然放不过他的。再说,华老板在罗天成身边安插有耳目,难保罗天成就没有在华老板身边也安插有耳目呢。到时,消息捅到罗天成耳朵里去,罗天成和她的宝贝二女儿肖丽蓉,又岂肯放过他呢?
    想到罗天成极有可能在华老板身边也安插有耳目,陈一农不由将自己的手下扫了眼,心里暗想:“要是真有罗天成的耳目,最有可能的会是谁呢?”
    陈一农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在陈一农如猎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视下,他的手下个个心中惶然,慕容文更的话极可能在老大陈一农心里扎下根。那样的话,老大陈一农的疑心就是悬在自己关上的一把利剑,什么时候都有可能斩落下来呢。
    见手下的弟兄们个个面露惶然之色,陈一农心中概叹,总不至于每个手下都是罗天成的耳目吧?
    但想到余老板能那么精确地把握罗天成手下的出发时间,前来人数,那绝对是罗天成身边极为重要之人给报的信。
    反过来,自己带着弟兄们跟踪李克业出发时,罗天成安插在余老板身边的人,也同样会将自己的出发时间与人数,通报给罗天成的。
    想着罗天成同样能精确地掌握自己的去向,陈一农的脊梁骨就阵阵发凉,再一次将目光从弟兄们身上慢慢扫瞄过去,希望可以从他们每个人的面部表情,肢体动作上找出混在弟兄们中间的罗天成耳目来。
    这下子,担心着犯下一个小错误,陈一农的子弹立刻就会穿过自己的心脏,陈一农的十几个手下弟兄个个面现惧色,身体都呈现出极不自然的肢体语言来。陈一农见了,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声:“我操!怎么全他妈的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呀?不是罗天成的耳目,你们怕什么呀?”
    周衍在小木屋的床下躺着,实在闻不惯他尿下床底来的尿臊,双手支撑着努力往一旁挪了挪身子,说:“文更,你的话在陈一农心里起作用了。陈一农这么长时间不回你的话,肯定在观察他的那些手下,谁会是蓉儿她爸的耳目呢!哈哈,陈一农手下的十几个人,同样会在心里暗打起盘算来,担心着被陈一农误会而吃陈一农的子弹。如此一来,陈一农这一拨人马向心力就没那么大了,力量何须会弱去不少,我们的逃出去的机率已经大许多了!”
    慕容文更不解地问:“周哥,要是陈一农下令开枪,他那些手下还敢抗命不开枪么?等开了火,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逃生的机率怎么就大许多了呀?”
    周衍轻声嘻嘻一声,说:“陈一农担心杀了你,会遭到蓉儿她爸的报复。陈一农深知,蓉儿她爸报复于他的唯一理由,就是能确认是陈一农他杀了你,这就需要蓉儿她爸的耳目亲眼目睹陈一农开枪射杀了你。如此一来,陈一农绝对相信,在他这十几个弟兄里面,绝对有蓉儿她爸的眼线。因而,陈一农不会全身心地去信任他的手下弟兄们。同样的,陈一农那些手下,心里除了担心被陈一农一个误会杀了,还会跟陈一农一个心思,担心他杀了你,被蓉儿她爸的眼线给汇报了去,那他就绝对会遭到致命报复的。这样心态下的陈一农和他的手下弟兄,不发生火并已经十分不容易了,纵然陈一农下令开枪,他们也真开枪了,他们的枪口还真的敢瞄准我们的身体吗?不会的!”
    慕容文更听了恍然大悟地呵呵笑了起来,说:“周哥,这样说来,我说的这番话,作用还真的巨大呢!”
    周衍开心地笑起来,可能牵动到内脏伤口了,顿时唉呀一声皱起了眉头,脸上涌起痛苦的表情,说:“那当然了!我们就让陈一农和他的手下相互猜疑去吧!”
    就在慕容文更和周衍在躲在小木屋里暗自得意的时候,陈一农幡然醒悟过来,心想手下弟兄里无论有没有罗天成的眼线,杀死慕容文更是他的任务,没完成任务的话,余玉凤老板也不会放过他。这么一想,陈一农目光中的猜疑成分尽退,心想自己都着了慕容文更的道,弟兄们难免也一样会上当,得赶紧安抚一下弟兄们的情绪。于是,陈一农一收猎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温和地又望了一下各位弟兄,脸上还挂着信任的微笑。
    安抚过弟兄们的情绪,陈一农气咻咻地冲着小木屋大声吼叫着:“慕容文更,你小子的离间计虽然还算高明,但对我们忠心耿耿的弟兄们根本不起作用,你省省心,尽快给我们一个干脆利索的回答吧!”
    见陈一农回过神来了,周衍连忙对慕容文更说:“文更,你告诉陈一农,蓉儿有了你的亲骨肉,她爸知道后很开心,正准备给你们举办订婚仪式呢,让陈一农多思量他的后路!快,跟他多墨迹墨迹!”
    慕容文更听了,立即朝远处的陈一农大声喊道:“陈一农,你给我听着。我一个汉的话,死也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要不是被你逼到这个份上了,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一些实情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是快当爹的人了?蓉儿她爸正准备给我们举办订婚仪式,你若是打死了我,我孩子的姥爷不打死你的可能性有多大?”
    上过一次当的陈一农,听了哈哈大笑着说:“慕容文更,你纵然将牛逼再吹大一些也没用了,明年今日就是你们哥俩的忌日。你们哥俩要记住,不是我非要杀你们哥俩,关键是我不来杀你们,定然也会有人来杀你们。总之,你们哥俩今天是死定了,做了鬼也不用找我们弟兄索仇!你们哥俩选择自杀还是他杀?快做决定!不然,一个手榴弹将你们哥俩炸进阎王殿去!”
    慕容文更听了,扭头望向周衍,紧张地说:“周哥,陈一农有手榴弹呀!怎么呢?”
    “拖!坚决地拖!实在拖不了的时候,再向他要求十分钟的最后考虑时间!软硬兼施,该求就求!”周衍一心想着拖时间,以拖待变,希望那几拨人马可以及时赶到这里来。
    慕容文更又扯开喉咙喊了起来:“陈一农,你也是一个儿子。如果就要死了,你也会想跟家人道个别吧?这样吧,陈一农,你容我先跟我的家人道个别好不?算我求你啦!等我们哥俩跟家人道别后,我们自己解决还不行吗?”
    陈一农心想,慕容文更和周衍能自己解决的话,会省去日后诸多的麻烦,就吼着:“也好,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跟家人道别吧!”
    慕容文更见有机可趁,立即用恳求着语气大声说:“陈经理,陈大哥,我们哥俩只剩下一部手机可以用了。一个人总得有十分钟的时间跟每个家人道过别吧?陈哥,你给我们哥俩二十分钟的时间好不?最多我们哥俩死后,不找你们报仇了好不?求求你啦,陈经理,陈大哥,好陈哥!”
    慕容文更几经反复恳求,陈一农耐不起慕容文更的软磨柔求,终于说:“好了,好了,就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道别吧!现在是14点二十五分,到四十五分的时候,你们未自杀我们就向小木屋集体扔手榴弹,把你们炸成肉末骨渣了!”
    见陈一农一答应就给了二十分钟,周衍嘴里喃喃自语地计算着:“从你开第一枪到现在起码五十分钟过去了,再过二十分钟,就有七十分钟的时间了。这时间,对于那些武警兵、特警兵出身的那些人来说,可以赶大几十公里的路了。文更,我们逃出生天的机率又大了许多啊!”
    慕容文更听了开心一笑,随即锁起眉头说:“周哥,要是到时间了,那几拨人马还没直到的话,那我们不是要被炸成灰了么?”
    “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要是还得死,那就是我们哥俩命当该绝,也没有任何话好说了。文更,我是孤儿没家人,你不跟蓉儿和爸爸道个别么?”
    “周哥,哪里来的手机呀?我们的手机早已在跳下悬崖的时候,都掉进潭水中去了啊?”
    “哈哈,那我们哥俩就说说话,好好把彼此记住。文更,要是真死了去投胎,也要选择相近的人家呀。那样,我们才能从小在一起相伴着长大呢!”周衍轻松地打趣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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