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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是男人就给我跳下去!

    慕容文更小心翼翼地跟阿业等人闲聊到天大亮,清仔回来报告,竹林里没见有动静了。
    阿业亲自出去上悬崖进竹林去了好一阵才回来,对慕容文更说:“姑爷,竹林中的那些人的确都不见了,想来他们又搜寻了一遍,没找到我们,就走了。姑爷,我们现在上去,绕着路回市区,坐车先回省城再说。”
    周衍不解地问:“业哥,那我们的车子不要了吗?”
    阿业朝周衍歪下头,神秘地笑了笑,说:“车子应该有人替我们开车省城的。”
    周衍更不解了,继续问:“这隔着省界,车子也会自己回家啊?”
    阿业用调侃的表情朝周衍挤了挤眼,说:“当然,谁叫车子是罗老板的呢?你说呢?”
    跟猴王说了几句话,慕容文更和周衍一起跟随在阿业身后,一行人悄悄上了悬崖,见四处静悄悄的,阿业在慕容文更的指引下,爬上竹林后面的山坡,借着高大山林的掩护,向山顶爬去。
    可就在即将到达山顶的时候,一阵枪声响起,带头的阿业大腿就中了枪,闷哼一声倒地滚下了山坡,摔进竹林中去了。慕容文更都快吓尿裤了,趴在地方左右一看,有不少的弟兄都中弹了,看来对方是有意要活捉自己了。
    慕容文更吓得跳起身来,拉着周衍的手,躬着腰没命地往树林茂密之处闯去。又是一阵枪声响起,慕容文更听到身后传来弟兄们的惨叫声,心知这下得全靠自己了,也不顾荆棘划伤的手脚,拉着周衍死命地往前跑去。
    背后传来对手的吆喝声和追赶的脚步声,慕容文更一颗心就象要跳出胸膛来一样,头也不敢回,也不辩什么方向,紧紧拉着周衍的手,埋头一个劲地往前跑。
    可追赶他们的脚步声和吆喝声却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周衍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慕容文更死拽着他往前跑,只怕他连站起来的腿力都没有了。
    不知跑过了几座山,几道梁,也没心去想跑多远了,慕容文更只想快点拉着周衍甩掉追赶他们的那班人。
    突然,周衍异常恐惧地原地坐下,目光望向远方,喃喃地说:“文更,我们死定了,我们死定了!”
    慕容文更回过身来,正想拉周衍站起来,却见周衍右手指着前方,颤抖着嘴唇,目光僵直地望着前方一直唠叨着:“我们死定了!我们死定了!”
    慕容文更扭头顺着周衍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吓得腿一软也瘫坐在地上,喘着气说:“怎么会跑进这么高的悬崖来呀?怎么会呢?”
    旋即,不甘心束手就拎的慕容文更,勉强爬起身来,走近悬崖边上往下一望,绝望地大叫一声,再次瘫坐在悬崖边上!
    原来,这座悬崖足有一百多米高,下面是一条溪流的凹状处,也不知溪水深浅。纵然水够深,这一百多米的高度跳下去,撞也会被溪水给撞成肉泥啊!
    见慕容文更哀叫着瘫坐地上,绝望中的周衍爬到慕容文更身边,探头往下一望,立即哭了出来:“文更,这下真死定了!我们死定了!”
    恰在这时,山脊上跑过来十来个人,为首的正是让慕容文更从心里畏惧出来的陈一农!
    陈一农如猎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慕容文更,边向慕容文更一小步一小步地逼近,边阴测测地冷笑着说:“慕容文更大帅哥,我们又见面了!”
    周衍不认识陈一农,听了颤抖着声音问:“文更,他是谁?”
    慕容文更边拉着周衍边用双腿蹬地后退向悬崖边,边喃喃地说:“他是蓉儿妈妈公司里的保安经理陈一农!”
    一听蓉儿妈妈,周衍的头皮就一阵阵一发麻,这个曾经跟文更有过一腿的女人,怎么会让慕容文更活着回去,继续做她女儿的老公呢?
    周衍用哭的颤音,异常恐惧地望着陈一农手中黝黑的枪口,哀求着说:“求求你了,陈经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陈一农鹰眼异常不屑地盯了周衍一眼,调侃着说:“我当然愿意放过你们一条生路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组浮屠嘛,我不杀你不是赞同于救了你们的性命了吗?”
    周衍一听陈一农话时还有商量的余地,立即爬正跪着向陈一农恳求说:“陈经理,你有什么条件,我们绝对想尽办法也要满足你,只求你饶过我们的性命!我们哥俩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恩德!”
    陈一农逼得越来越近了,说:“我乐意饶了你们性命,可枪不乐意我也没有办法不是?不是我要杀你们,是枪要杀你们,你们死后就向杀你们的枪讨债去吧,可千万别向不愿意杀你们的我来索仇,听明白了吗?”
    慕容文更听了,勉强站起身来,弯腰拉着周衍的手臂,淡淡地说:“周哥,死便死呗,男人要站着死!”
    周衍刚被慕容文更站起来,突然发觉裤裆处一片湿凉,下意识地用双手去遮着他的裤裆处,却引来陈一农和他的同伙一阵轰笑。
    陈一农调侃着说:“这位兄弟,你尿了一裤裆,要是阎王嫌你臭,或许会将人赶回人间的,那你就因臭得福了哦!”
    听了陈一农调侃的周衍,羞愤难当中反而硬起了胆气,双手离开他的湿了一片的裤裆,戳指着陈一农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陈一农,你滥杀无辜,老天爷不会饶过你的!”
    陈一农装出一副恐惧至极的样子,仰望着天空说:“老天爷,你不要惩罚我呀,我不敢啦!我求过老天爷了,老天爷已经答应不处罚我了呢,你们听见老天爷说的话了么?老天爷说,生死由命,宝贵在我,是他们哥俩命该如此,也怨不得你陈一农一句半言!”
    见前无去路,后有陈一农,绝然没有生路的情况下,周衍更加无惧了,冲着陈一农阴笑一声,说:“陈经理,你太有男人气概了,我太喜欢你了,纵然死了,我做鬼也一定喜欢着你,夜夜去的找你**哦!”
    既然无法免死,周衍反而镇定下来,对陈一农打起心理牌来了。
    陈一农装出一副怕得半死的样子,忸怩着说:“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我不爱你,你找爱你的慕容文更去吧!”
    见陈一农扯到慕容文更,周衍心中一动,转身望着这个他深爱着的男人,说:“文更,我们不能同生,此时共死也足够了!都是死,我们自己跳下悬崖去吧!”
    陈一农伸长脖子朝悬崖下望了望,心想如此高的悬崖,不摔成一摊肉泥,也得摔成几段残尸的,说笑嘻嘻地说:“有志气,有胆识,够义气!那你们就跳啊,要不跳,你们就死定了,跳下去或许不会死呢。怎么?不敢跳了呀?是男人就给我跳下去!”
    周衍拽着慕容文更的手臂,边往悬崖边退去,边说:“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慕容文更,今生你们有幸成兄弟,来世我们再续兄弟之情!一、二、三,跳!”
    周衍跳字刚出口,已经跟慕容文更手拉着手纵身一跳,跳下了悬崖!
    陈一农和他的弟兄们奔近悬崖边上,探头望着象两个风筝一样向悬崖下飘去的慕容文更和周衍,一人小声地问:“农哥,要是他们没摔死怎么办呀?”
    ; 陈一农侧身拉近说话那人,作势要将他推下悬崖,说:“那你先试试能不能摔死好么?”
    那人连忙求饶:“农哥,我错了,我错了,他们肯定摔得粉身碎骨了!”
    陈一农调笑着说:“这才象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走,我们回去啦!”
    慕容文更和周衍以失重状态飘在空中,两人双手紧紧拉着。周衍恳求着说:“文更,这一辈子你都没有抱过我,就要死了,你就抱我一次吧!”
    慕容文更听了,拉近周衍双臂紧紧环抱着他,说:“周哥,对不起你的深爱了!今生我只爱蓉儿一人,我答应你,来世无论是男是女,我们都是一对!都是最恩爱的一对!”
    周衍紧紧偎依在慕容文更怀里,象小鸟依人般一动不动,幸福地说:“文更,下辈子我们还要跟蓉儿在一起,三个人在一起美美地过生活!”
    慕容文更把周衍抱在怀里,仰望着悬崖上的天空,正要说些动情的话,却听周衍大喊一声:“文更,好好爱蓉儿!”
    就在慕容文更不明白周衍何以突然大喊的一愣之际,周衍突然扳着慕容文更的身体,将两个人的上下体位调了个。瞬间,两个紧紧环抱在一起的身体,撞击起溪潭中十几米高的溪水花,一起快速地撞向潭底。
    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脚部一阵剧烈的刺痛袭来,慕容文更仿佛正跟周衍一起飘浮在洁白的云海上面一样,身子轻飘飘的,失去了知觉。“该死的,怎么还不醒来呀?再不醒来,我就推回水里去了!”
    迷迷糊糊仿佛刚睡醒一般,慕容文更下意识地以为是大街小巷上骂街的泼妇,正在大骂她的老公听到一个女人在骂街,不由嘟哝了一句:“泼妇一个!”
    “我操!老娘救了你们,你还敢骂老娘是泼妇?老娘就泼一次给你们看看!”
    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推了一下,慕容文更“卟通”一声掉进了水里,立即呛了几口溪水,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哪里有大街呀?这是在水里哦!
    慕容文更连忙挥臂划水,摆腿打水,却感觉脚踝处传来剧烈的刺痛,不由大呼起来:“唉呀,痛死我了!”
    正边划水边叫着痛,慕容文更突然想起自己是跟周哥一起,跳下悬崖来的。渐渐的,双手划着水的慕容文更,想起了跳下悬崖临摔进河水的时候,是周哥用力扳转自己的身体,用他的身体给自己做缓冲的,立即顾不上脚踝处的剧烈刺痛,边在水中转动身边寻找着周衍边大声喊:“周哥,周哥,周哥你在哪里呀?”
    “鬼叫什么!还没死,在这儿呢!”那泼妇双手撑着一竿竹篙,站在竹排上不屑地冲着在水里急得乱转的慕容文更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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