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伟很介意我与生花之间的关系,我俩吵了起来
房间收拾停当,一间屋子堆放杂物,一间屋子作卧室兼网店工作室。
不过,今天肯定没心情上视频了。
吃过早餐,我就赶往医院。唯恐去晚了,不知婆婆会在薛伟跟前添油加醋讲些什么呢。
见到薛伟,身边只有公公在陪护。婆婆不在正好,免得撞着了不知该如何打招呼。根据今天早上吵的程度看,比上次婆婆冲进我房间粗暴指责我视频销售相比更为严重恶劣,心里又会有一段不想喊她“妈”了。
“不是晚上来的么,怎么今天不开网店了?”薛伟问。
“昨天晚上不是没来吗,所以今天早上来补上”我边回答,边发现他刚刮过胡须,显得格外英俊:“看你气血不错的哈,感觉怎么样了?”
“还行,大夫说下周就可以拆掉胸前纱布了”
“真的?那不是快好了么?”
“他们说大概还得三五个月住院康复吧”
“这么久啊,明年春节都得在病房过了”
“咱们现在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了,我即便能回去,住哪儿?”薛伟突然紧盯着我道。
“喔,搬家的事儿昨天忘记跟你提前讲了,房子是‘迟开的玫瑰’免费借给生花哥住的,他又不常来住,空着还不是空着,所以我就与他商量,把咱们的家搬过去了,这样每月省不少钱嘞”
“你知道我很在意这个生花的,所以,那地方你觉得我会跟着一起去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又不是他的房子”
“但是别人是看他的面子借给他的,不相当于他的东西么”
“分那么清楚干嘛,那地方比咱们租的房子强不知多少倍,绝对不会有像我们住的那地方那样的邻居找我们麻烦的……”
“你可以不讲,但是我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不讲,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是个原则性的问题”
“哟,老公,哪有那么严重啊,都成原则性问题了”
“爸爸在这里也不是外人,所以我不妨把心里话对你讲一讲,对你与生花的交往我一开始就反对,你承认不承认?”
“是,但是我也对你说过,保证与他之间无比纯洁”
“以前你当编辑要约稿,他是作家,你们保持联系,还似乎好理解,现在你视频卖女人内衣,与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藕断丝连?”
“是没有联系的啊,这回他不是听说我们发生这么大事故特意来看望的吗”
“这些你不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
“他短信问我近况,我说受伤住院了……不是有意要对他说的”
“我感觉你总是特别想见他,……当然,这既可理解为你天性确实需要一个哥哥,也可以理解为你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薛伟,别猜忌我好不好,我可能就是你说的天性需要一个哥哥”
“你这样想,对方会不会也这样想呢,我要是生花,看你如此主动把家搬到与他一个屋檐下,主动投怀送抱,心里肯定不会平静的……”
“谁投怀送抱了啊,薛伟,你别像你妈一样血口喷人……”
公公眼看着我们两人间战火越烧越烈,赶紧由旁观者变成扑火者。
“荣荣,你先平静下来,薛伟平时可以让着你,现在身上缠着这么多纱布,人躺在病床上,求你让他一回好不好,你们有话就不能平心静气地说啊”
薛伟小气地把脸侧向一边,我也背对着他坐在床头板凳上。
呵呵,夫妻吵闹时可能互相都不想看到对方的丑恶的嘴脸。
“爸爸,您要是有机会可以去搬的那地方走走,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好”我对公公道。
“行,把地址写给我,我得空就去一趟,不然,真有些不放心啊”
“医院这边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治疗了,到时候还可以早点把他接回去,那环境绝对对他康复有利,您二老也有自己的房间,咱们暂时不是可以不买房,不花那笔巨款么”
刚吵过,连薛伟的名字也懒得提了,全部用“他”代替了。他听了肯定不好受。哼,以为我想这样啊,谁叫你跟我吵的,吵过之后就这心情。
“你别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到那儿去的!”薛伟脸仍朝着另一侧嚷道。
“儿子,你也别这样固执,荣荣其实是一片好心,她考虑到为你治病得花好多钱,所以处处算计着如何如何地节约,……先再别动不动就说绝对怎么样的,等我去看过再说吧”
公公一把按在薛伟肩头一边道。
“好了,我在这儿待着净惹你生气,那我走好了,薛伟,你不把脸转过来送送我?”
我有意撩薛传道。
他仍旧不理我。
“儿子,哪能这样不大气呢,来,把脸转过来,跟荣荣说再见”公公像哄孩子一样,用劲儿扳过薛伟的头。
还以为他真在生气呢,谁知道他头一转过来竟然忍俊不禁起来。
“你还有心情笑?看把爸爸急成啥样了”我对他做鬼脸道。
“大夫说了,我就该多乐,你想气我,没门儿”薛伟回道。也对我做了个怪脸。
公公在一旁看呆了,他心想,这两人怄的啥子气,怎么最后竟然都乐上了呢。唉,如今的年轻人啊,简直让人摸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想让我们做老人的怎么做。
他不明白,我一出现在病房,他就不该继续做第三者,就该及时闪人的。
就是因为有他在场,我和薛伟才那么斗了一场。他若不在,瞧我几个亲昵的动作就把他搞掂了。
我渴男人,日渐康复的他不也同样渴女人。
刚才我们的表现无疑都是一种潜在的渴而难解的情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