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依然对生花有很特殊的感觉
到达医院。
婆婆也不让我与生花并排走,而是一直在前面导引着他,故意把我甩出一人多的距离。
我真觉得她的举动可怜又可笑,这是干嘛在,一男一女真要好在一起,纵使你是刀削斧砍都是无济于事的。本来我与生花没什么事情,受这样的刺激,想弄出点事情的意识在萌动着。机场与生花拥抱时明显感受到的他的下体的异样反应后,我的心情已经难以平静。
见到薛伟,生花非常热情地抢步上前,握住他那只没输液的手:“兄弟,你受苦了,我特意来看望你的”
乍见到生花,薛伟一愣,脸上表情丰富且复杂。
“谢谢,作家大哥,让你受累了”
薛伟回给生花一句中性的话。
“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不疼?”生花和蔼地问。
“疼倒不疼了,就是不能随意动弹,身体像僵住一样”薛伟无奈地摇头道。
“兄弟,别急,一切会慢慢好起来的,恢复得时间”生花劝慰。
“我是不急,急也没用,主是怕拖累荣荣,让她生烦”薛伟似乎是对生花,更像是对我道。
“我烦什么,你别胡思乱想的,我能承受能习惯的,不会烦……”我的反驳严重的底气不足。
公公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儿,忙打圆场道:“既然是荣荣的哥哥来了,咱们今天就一起上餐馆吃餐饭,回头给薛伟捎点好吃的来,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总让我围着锅台转,今天算给我放放假”婆婆表示赞成。
“到餐馆去吃的话就会让薛伟一个人待着,这样多冷清,不如把菜点到病房里,就在他床边一起吃吧”生花建议。
“嗯,荣荣哥年龄大一些确实考虑问题周详一些,就这样办吧,我马上去点菜哈……”
公公忙不迭地要往外走。见婆婆还有些不放心地想继续盯住生花,他做了个手势,让她与自己一块儿去点餐。
我与生花一左一右坐在薛伟床边。
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我感觉很不自然,不像是薛伟的妻子,而更像生花妻子,陪丈夫一起来看薛伟的。
“老婆,哥哥住处安顿好了没有”薛伟问。
“行李搁我们家就来了,还没来得及”我答。
“家里现在多了爸妈,听说你都睡客厅了,哥哥这回来只能委屈住宾馆了”薛伟道。
“我住的事儿你们都别操心,上回那房子我还没交出钥匙呢”生花说。
“啊,你都不与别人来往了,还拿着别人的屋子的钥匙干什么?”我异常惊奇而紧张地问。
“老婆,怎么可以这样对哥哥说话,他肯定有他的考虑”薛伟道。
“什么考虑?这叫藕断丝连,迟早会弄出事情来”我没好气地说。
“我是说要还给她的,她说现在楼市不景气,那处房与其空着还不如暂时让我住着,积些人气,所以就一直没还……妹妹要是很在意这件事情,我明天就去当面把钥匙还给她”
生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脸面涨得通红向我解释和认错。
我好喜欢男人给自己的这种表现。哪怕他是装出的弱势,我也可以权且阿Q式精神胜利一下。
“他有房子住,老公,你该放心了吧”我朝向薛伟道。
“哥哥,今天我不能陪你喝酒,荣荣病刚好,也不能喝的,就由我爸代我们敬你酒吧”薛伟没搭理我,却转向生花道。
“没关系,干脆不喝酒吧,病房好像禁止喝酒的哈”生花说。
“是的,病房不能喝酒,今天哥哥就委屈一下,改日我单独请你一醉方休”
此话一说出口,虽然显出我的豪气,但是明显又会刺激薛伟,让他平添许多误会与惆怅。
明知道不该这个时候说的话,我为什么非要把它说出口?气薛伟?他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我呢?
显然没有。
只不过心里真的很生烦,总像有无名火在窜烧。逮着什么就想发作一番。
我当然明白自己在犯什么病。通俗地说,叫犯骚。学名嘛,应该叫次阴亢吧。因为我即便是个比较色的女人,也不是那么色,还不至于随便到街上按倒一个男人,强求让对方给自己满足的地步。
面对着两个熟悉的男人,心中不免生出许多的感慨。昨天他们的处境刚好相反,占优的薛伟曾经那么骄横,那么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今天呢,健康充满阳刚之美的生花还是一如既往地那样和善,那样可亲可敬。
作为女人,如果暂时把爱搁在一边,单就性的吸引而言,肯定此时只会选择生花。何况,在我与生花之间,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许多依恋与牵挂。
可以被看作兄妹情,但是显然又不全像是兄妹情。
那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