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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久出院,白天开网店,晚上到医院陪护薛伟

    事故20天后,我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复原。
    坚决要求办了出院手续。
    其实,我是想天天能陪护薛伟。
    公公婆婆与我商量的结果是,他们主要负责整个白天的陪护,而由我负责晚上的陪护。
    与薛伟同病房的另两名病人,一名已经康复出院,另一名就是那名事故肇事司机,他终于没有挺得住,入院后的第18天永远闭上了事故以来一直不怎么睁开的双眼。
    所以,薛伟所在的三人病房目前暂时变成他一人的特护病房了。我晚上陪护正好有专门的睡床。
    当然,陪护他不止是为了与他同室而分床睡觉,内心还是期望能有机会与他挤睡在一张床上。
    随着我身体的复原,生理的**也在渐渐被唤醒,我开始感觉因为饥渴带来的精神难受。
    面对如此重伤的老公,我理应最大限度克制自己的**,尽心尽力服侍才是,此时依然欲念不减是不是一种罪恶,一种与爱的背道而驰?
    然而,我此时真实的身体反应,真实的心态就是如此,非要我装出一种伪善的姿态,我做不到。
    人的所谓伟大也好,高尚也罢,都是一种美好的精神愿望而已,毕竟能真正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少之又少。我自认为是个凡夫俗子,只想做个真实的自己,不想为得到某些耀眼的光环而失去自我。违背自己的本性去刻意学做某种模式的人,那该多累啊。
    内心不断涌动着欲念,表面上却没有合适的表达机会。当着公公婆婆面与薛伟稍显亲密就会马上被他们以各种各样似乎非常合适的理由给打断,仿佛心脏受到重创的儿子禁受不住一点点激动的刺激和色的诱惑。
    我却坚持自己一惯的观点:伤病一半靠医药治,一半还得靠精神抚慰来促进康复。这些,肯定与公公婆婆说不通。与其争个脸红脖子粗伤和气,不如悄悄地行动来得实在。
    分析后得出的结论:只有通过晚上的陪护来找机会了。
    公公婆婆虽然是怀里揣着已经卖掉房子的钱赶来的,但是看来一时还买不了房。一方面担心医院随时会催缴住院费,手头得准备着资金,虽然我们都买了商业保险,赔付的过程似比想象的漫长。另一方面,因为他们白天都得在医院陪护薛伟,也没有空闲时间去看房买房。
    所以,他们目前只能暂时住到我们租住的那房子里。
    每天早上,都是公公首先来到医院接我的班,我回到家继续开我的网店,婆婆买菜做饭,然后把做好的饭菜往医院送。同时也会为我留一份。晚上,关了网店我就往医院赶,去接公公婆婆的班。
    每天的生活就这样极有规律地运转着。
    我单独陪护薛伟的时间,总是边给他讲最近的新闻和网店业绩边要与他有些亲昵的动作,比如拉手,碰额,接吻等。
    虽然因为担心磕碰他的伤处,每个动作都格外小心,我仍感到不小的精神慰藉。
    “感觉老婆陪护与爸妈有很大不同”薛伟由衷感叹道。
    “当然了,他们是你的长辈,我是老婆嘛,怎么会一样啊”我竭尽妩媚回应。
    “像你这样,我的伤可能会好得快一些吧”
    “那是肯定啊,我想病人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孤独,表面上总有人在一边陪护着,却少有人真正与他亲密接触,倾心交谈,这种内心的孤独是难以言表的,对不对?”
    “确实很精辟……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精神很脆弱的人,总要有人陪在身边,不停地与我说着话……一个男人,是不是这样有点太那个了?”
    “太哪个了?我觉得很正常啊。人只有病倒躺在床上时才最能感受亲情友情爱情的可贵。”
    “爱情可能得排第一位,因为我觉得见到你的感觉比见到爸妈的感觉更好,更可贵”
    “咯咯咯,你这样恭维自己老婆,老婆听了当然高兴得合不拢嘴,但是千万别让你爸妈听到这样的话,否则他们会大骂你不孝的”
    “他们面前我肯定不敢这样说的”
    “但也不准为了逗他们高兴,把刚才的话对他们反过来说哈”
    “老婆怕我想成什么了,墙上芦苇还是变色龙?”
    “在老婆与父母之间,几个做儿子的不是芦苇或者变色龙呢?嘻嘻嘻,也无所谓,他们为照顾你每天累得够呛,只要能让他们开心,你怎么说我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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