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妻管严俱乐部
陆成懒得理老邓,回到操盘室,人很多,这一阵大盘行情很好,特别是银泰实业进入实质的拉升阶段,大家都很兴奋。 “新郎官!明天就结婚了,还在坚守岗位啊!”一个小女孩笑着说道。 另一个上月刚结了婚的哥们,拍着陆成的肩头,装模作样地说:“老弟,欢迎你加入妻管严俱乐部。我们都给你留了位置,连你的入会的证书都准备好了,我这有一份现成的,您签上大名就行了。”说着,递过一张纸。 陆成哭笑不得,接过那张纸一看,还真有“妻管严俱乐部证书”。做的跟真的似的,正儿八经地有水印花纹、鲜红的公章。上面宋体楷书端端正正地写着“会员陆成”,后面则是“隶属于妻子林雪”。下面是结婚日期之类的。最下面是一段众所周知,类似二十二条军规似的条文,只一句话:第一条:妻子的话总是对的。第二条:如果妻子错了,请参照第一条。落款:妻管严俱乐部。还有给他留下了亲笔签名的地方。 陆成把那张纸一团,顺手扔进了门后的垃圾桶,指这屋里的人,笑道:“是你们谁在背后整我,快点站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哥们满不在乎,说道:“陆经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怕老婆有什么可难为情的?这是时代的要求,社会的要求,党教育我们与时俱进,我就应该响应党的号召。” 陆成笑骂道:“瞎扯淡,党什么时候号召男的要怕老婆了?” 那哥们振振有词道:“你没听新闻报道吗?新闻里说现在男的比女的多7000万,这就意味着有7000万的男人未来要打光棍,而且再考虑到社会上2奶、3奶,以至于4、5、6、7奶,打光混的男人恐怕就不止7000万了吧。所以我认为妻管严的发展趋势方兴未艾,还可能发扬光大。” 那哥们吐沫星子横飞,满嘴跑火车,把屋里几个没结婚的小姑娘说的频频点头、扬眉吐气,喜上眉梢,一个劲地往他嘴里塞冰激凌、薯片、花生米、橘子汁,以表示鼓励。 陆成指着那几个小姑娘,笑道:“你们就听他忽悠吧,早晚他把你们都卖了。” 也不知是那个妹妹的手脚不稳,或者听陆成一说要卖她们,手一抖,橘子汁全都倒进那哥们的鼻孔里。 “咔、咔、咳、咳、阿嚏,阿嚏。”那哥们一时间鼻涕与汽水横飞,脸红共骄阳一色。只顾满屋子找纸擦鼻涕,那里还管妻管严俱乐部的事。 屋里正哄堂大笑,突然肖雅琳出现在门前,大家立刻都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前有事的干事,没事的找事。陆成也好几天没看到肖雅琳了,这几天一直在鼎越集团那边,很少回公司这边来。当然,他也是不好意思见肖雅琳,自从打了她以后,陆成似乎更怕见到她。 “陆经理,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肖雅琳平静的叫了一声,自己转身先走了。 办公室里肖雅琳已经坐在她那张大办公桌后边,长发高盘在脑后,身上的藕荷色的职业套装很合身,脸上虽然淡淡的,但还算随和,她依旧保持了职业女性所特有既精明,有不失随和。 “陆经理请坐!”肖雅琳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对一个普通的客户,但这在陆成听来却有些刺耳。 陆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沙发有些矮,和对面办公桌后转椅上坐着的肖雅琳相比差了一截,两人相望,陆成有一种仰视的感觉。同时,还让陆成不舒服的是,肖雅短裙外翘着的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她脚上的尖细的高跟鞋一颤一颤的,正对着陆成的鼻尖,就好像是警察手里的警棍。 “听说你明天结婚,我有事不能出席,这个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肖雅琳说着,从身边的皮包里取出一只鼓鼓囊囊的大红信封,站起来走到陆成身边,递了过去。 陆成接在手中,掂了掂,说道:“这礼太重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去。” 肖雅琳:“我还是不去的好,你可能把我想象的太坚强了,其实我也有软弱的时候。” 陆成:“你还在恨我是吗?” 肖雅琳:“一开始是恨,但现在不恨了,命运要这么安排,我只能接受,我从不与命运抗争。” 陆成若有所思地,过了一会,笑道:“我和你的想法正好相反,如果我屈从命运的安排,此时我可能正在家乡种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娶个山村姑娘,生了儿子,老婆孩子热炕头。” 肖雅琳被他逗的一笑:“命运的事,说有则有,说无则无,信则灵吧!恭喜你走进婚姻殿堂。” 握着肖雅琳冰凉滑腻的小手,陆成心里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私心杂念,他们那一段情感经历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句号。 第二天是星期六,6月6号,农历正月十六。这么多的“六”凑到一起,肯定是结婚的大日子。陆成和林雪的婚礼如期举行,和大多现代人一样,婚礼举办的既忙乱,又劳累,标准的现代人结婚程序,等活到自己温暖舒适的小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太阳还没全落下去,通红的像个大灯笼挂在远处树梢上,可以凝视,一点都不刺眼。 穿了一天婚纱的林雪到了家里还不舍得把婚纱脱下,穿着又大又长的婚纱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是挂到了门上,就是挂到了凳子,陆成尽管累的像散了架,也不得不跟在后面忙前忙后做跟班的。 婚纱是买来的,其实并不贵也就500多块钱。为了买婚纱的事,陆成和林雪还大大的吵了一架。林雪想买一件婚纱作纪念,而陆成坚决表示反对,理由只有一个,浪费,倒不如买件合身的衣服,留着以后穿,比较实惠。林雪那里肯听,先斩后奏之后,陆成终于无话可是,其实不是无话可说,只是说什么都晚了。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是林雪在洗浴。听着水流敲击瓷砖发出的声音,陆成的心砰然而动,竟一下子想到了和林雪的初次相识。 那是在大学校园的游泳馆里,游泳池边的浴室里也发出这样哗哗的水声,泳池边几个班级在上游泳课。 “陆成,你怎么还在岸上?快下水。”体育老师催促着。 陆成晕水,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没和别人说过。小时候,他曾经掉进河里,差一点淹死,等被人救上来以后,虽然没留下别的后遗症,但却再也不敢下水了。他父亲还曾为此忧虑过,但母亲很看得开,儿子不能下水也是好事,不是俗话说:淹死会水的。儿子不会水不就少了一层危险。可是母亲想不到儿子今天面临的窘境。 看着泳池里清凉凉、绿莹莹的水,陆成的心头一阵发毛,喉头有种恶心的感觉。 “你怎么回事,游泳池没多深,这还不敢?”体育老师有点不高兴,话语里带着鄙夷的语气。泳池里的不少女同学游到池边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