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爱情纪念日
这么胡思乱想就过了快一个小时，别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肖雅琳和陆成。 “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肖雅琳说。 “对不起，我答应林雪今天早点回去。”陆成的脸有些发红，他确实是想早点回去，但并不是和林雪有约定。 “我忘记了，今天过节，当然不好拆散你们了。”肖雅琳大度地说，在她心里这算什么节哪？ “今天是我们确立恋爱关系的纪念日。”陆成顺口说出，随即又后悔不该对肖雅琳如此说。果然，肖雅琳刚才还高高兴兴的，立刻变的沉默起来。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索然无味的话哪，特别是对这样一个在婚姻方面并不幸福的女人。 陆成站在窗户边，看着肖雅琳的车渐渐远去，消失在大道上滚滚的车流里。人生真是很有意思，她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微妙，有的时候，他也恍惚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尽管自己的生活状态也堪称潦倒，但这不是同一种可怜，心灵上的孤独和寂寞是无法排解的，就像是缠绕在心口的毒蛇，每当你兴高采烈的时候，却不失时机地咬上一口，伤口不深，但需要好久才能平复。陆成理解肖雅琳的孤独和寂寞，但他不能为她做任何事，更不能像以前那让在**上去安慰她，这样做不但救不了肖雅琳，自己也会越陷越深，无可自拔。 大街上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卖年货的摊床摆满了整条街。偶尔会有提着大包小裹的行人匆匆而过。陆成也是想要买一些东西的回去的，不过这和过年没关系，既然今天是与林雪的纪念日，总的有所表示，虽然林雪没提，但陆成也不能装糊涂。 “到底买的什么哪？”陆成的脑子里不停地转悠，商店里的东西很多，但不见得都适合做礼品，特别是这种具有特殊意义的纪念品。一路走下来，天微微有些黑了，朦胧的夜色笼罩着人们行色匆匆的面孔，显得有些难以言明的不真实。 陆成有点着急，总不能老这样转来转去，说实在话，他确实也不是个很懂女孩子的人，女孩子那些细密如丝，雾里看花似的心思，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看来看去也看不明白。突然，他感觉好像有人在抓他的裤腿。低头看时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叔叔,买一束花吧!”小女孩长的很可爱，水汪汪的大眼睛，红扑扑的小脸蛋，两条小辫子来回游荡着。不过，这孩子似乎家里并不富裕，身上的衣裳看起来不但算不上时髦，甚至还有些陈旧，洗的发白地方露出了线头，脚上的鞋子也不是一双，而是颜色不同的两只。 陆成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小朋友，今天叔叔不买花。” 小女孩的大眼睛里立刻透出了失望的神情，怯生生地说：“叔叔是想给阿姨买礼物吗？” 好聪明的孩子啊！陆成露出的欣喜的笑容，说：“是啊！叔叔想给阿姨买个了礼物，但不知道买什么好。” “我家的花可好了，又新鲜又漂亮，阿姨一定会喜欢的。”小女孩的声音很动听，稚嫩中带着天真。 陆成为难，怎么和这个真挚的小女孩解释哪？如果今天是情人节、圣诞节，他会毫不犹豫地买下小女孩的花，他知道小女孩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出来做生意，家里一定有难言之隐。 “可今天是小年，送花好吗？”陆成心里琢磨着，没想到自言自语地却说出来。 “当然好啊！只要你送阿姨花，她就会高兴，那一天没关系的。”小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灵动的眼睛闪出动人的光芒。 真是个机灵鬼，看样子，好像她比陆成更明白女孩的心思。陆成有点喜欢这个小女孩了，的确，自从与林雪恋爱到同居，从来没有送过她花。当然不是陆成钱少的连花叶买不起，而是上学的时候，钱不多，不舍得买，林雪也不让买；等上班了，两人也同居了，林雪不说买花的事，陆成却觉得没必要买。 小女孩看陆成心动了，就说：“我妈妈就在道那边的路灯下买花，叔叔和我过去看看吧！” 陆成向道对过看了看，路灯下摆了个不大的花摊儿，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摊子后面，正招揽着生意。 “妈妈！这位叔叔想买一束花。”小女孩高兴地对那妇女说。 陆成心里暗笑，这孩子怎么能谎报军情哪！我并没有说要买花啊。 那妇女看小女孩跑过来，愠怒地道：“小兰，不在家里复习功课，跑出来干什么。” “我功课都做完了，新课也复习完了，我来帮你做生意。” 陆成来到花摊前，那妇女赶忙招呼他，挑了几束玫瑰、百合。花很新鲜，形状也很饱满。陆成不好意思拒绝这母女，打算买下来。 “妈妈！这位叔叔买花是送给阿姨的，你给编个花篮吧！”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在夜空里分外的动听。 “是啊！，我这就编个花篮给你。”她一边说，一边绕过花摊出来。陆成这才看清，原来这个女人是坐着轮椅的。他很是欣慰，刚才没有粗暴地拒绝小女孩。 那女人手里拿着几根带着绿叶的柳条开始编花篮，她的手很灵巧，几根手指像是长了眼睛，来回弯绕，不大一会一个精巧的过梁花篮已具雏形。“孩子他爸前年病死了，我又是个残疾，靠着亲戚们帮衬，种了些花，我的腿不行，但手还行，顺便编几个花篮送给客人。”那女人很健谈，脸上平静异常，没有一点苦难的痕迹。 “我妈妈！手可巧了，不但会编花篮，还会编小动物，小房子，我家里可多了。”小女孩依偎在母亲的身边，不忘夸奖母亲的手艺。 “这算什么手艺，别让人家笑话。”她摆弄着花篮编，把外边翠绿的叶子捋好，然后再把鲜花放在里面。陆成没想到一个随手而编的花篮会这么精巧，简直就是一件工艺品，散布花篮周身的绿叶，低低垂下的绿萝与花篮中各色的花朵相映成趣，真是太美了。 “多少钱？”陆成高兴地问。 “这些花你给10块钱吧，这个花篮是送给你的。”那女人很是厚道。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何况这花篮你也费了不少功夫，我也觉得很满意。”陆成掏出50元钱，放在花摊上，捧着花篮往回走。 “叔叔，你等一下。”小女孩气喘吁吁的跑来，手里攥着几张钱。 “妈妈说，这是找你的钱。”小女孩把40元钱放到陆成的手里。 陆成拉着小女孩的手，爱惜地说道：“叔叔知道你叫小兰，以后我还买你的花。” “谢谢，叔叔！”小女孩礼貌的向他摆摆手，走了回去。 “哇！好漂亮的花篮啊！”林雪下班刚一进门，就发现了这个挂在书架上的花篮，连鞋也没脱，蹦蹦跳跳直扑到书架跟前，摘下花篮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