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四月江南(续89）

    尽管莎莎创造了这样的条件给他，但他还是没有和妻多讲几句，而是简单问候一下然后就和女儿通话。 因为即使莎莎听不清楚，他也不想和这样的情人共处时，再过多地和妻亲昵私语。将心比心推己及人，若是他和莎莎角色互换，她这样做，他心里真的会好受吗？
    儿子和妈妈亲，女儿和爸爸亲。尽管他相信妻对女儿会和他一样爱疼有加，但女儿还是在电话里跟他告妈妈的状，说她想多玩一会儿，结果妈妈凶她；她不想吃苦瓜，妈妈又凶她，女儿让他批评妈妈，同时快点回来。听着女儿仍然稚嫩的话语，他的心都化了，他真想即刻飞回去，把女儿抱在怀里举在头上。
    不知不觉中，二十几分钟过去了，若不是女儿电话被他妻抢过去告诉他太迟了女儿必须要睡了，他还想和女儿继续聊下去。当他从电话里醒过来环视房间的时候，他发现莎莎斜靠在房间廊道的柜子上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再现着那种她和他女儿在一起时的曾经有过的纯真而慈爱的笑容。
    “讲完了？真想不到你居然能够和你女儿聊这么久？”莎莎翩然坐到他身边，柔声问到。
    “她在跟我控诉她妈今天如何凶她，她感觉很委屈。”他伸了伸腰顺势倒在了她的怀里。
    “既然你这么喜欢女儿，我再给你生一个女儿好不好？”莎莎的手在他的胸口上随意地抚滑着。
    “不，要生就生儿子！”他不假思索冲口而出这句讲完他立刻就后悔的话。
    “为什么是儿子？你不是很喜欢女儿吗？”莎莎盯着他的眼睛问到。
    “哦，女儿也好，女儿也好。”他不敢和她对视，更不敢回答她的问题。
    “妈的，男人都是这样。”莎莎似乎也不想听他的答案，嗔骂了这句后伸手拿过她的电话，开始与她小妹通话。
    他暗自庆幸莎莎没有刨根问底，因为他知道若是她继续下去，他内心的答案一定会被聪明的她逼问出来。可是他只顾暗自庆幸了，却没有注意到瞬间莎莎眼睛里那复杂若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