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这事挺刺激啊
在柳水生的“葬礼”上,还发生了两场令人感动落泪的闹剧。
当十几名村中男人抬着这货的棺木“哼哧哼哧”往坟地走的路上,郑玉花不顾异样的眼光和世俗的评价,腆着大肚子扑在他的棺木上,紧紧地抱着棺材,死活不让他入土为安。
被村民拉开后,又接连扑上去四五次,哭声震天,几度昏厥在路上。
那时村民都已经能看出来,这位风流美丽的村长夫人,跟自己的“干儿子”之间必定有私@情。
但奇怪的是,当时根本没人笑话她,反而被她的真情流露所感动。
白事过完之后,郑玉花如同丢了魂一样,整天披头散发地在村中游荡,人也变得越来越疯癫。
村里人都说柳水生死了,也把郑玉花的心带走了。
有不少好事之徒,都在议论郑玉花肚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村长的。
但三个当事人,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而村长早在数月前,就已经病入膏肓,人也糊里糊涂的,对自己妻子在柳水生的白事上大出风头的事豪不过问。
很多人都对他讲过当时的场面,可奇怪的是,这位精明了一辈子的老村长,却选择了装疯卖傻,从来没有质问过郑玉花一句。
其实既使他想问,也问不出个啥来了。
因为郑玉花确实疯了,她的店也不开了,饭也不做,地里的农活也荒芜了。一天到晚坐在门前的马扎上,痴痴呆呆地盯着路过的村民。有时自己傻乎乎地咧嘴发笑,有时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有一件事比较出风头,柳水生过完白事的那一天,赵大兴独自一人拎着二瓶二锅头,在这货的坟头前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赵大兴晕倒在坟前,被村民紧急抬进医院。
后来一查,精酒中毒。
从那天起,村里人对赵大兴的为人改观了。
都说这货整天吊儿郎当的,原来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
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好处是,以后这货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时,村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宽容的不得了。
“他妈的,是不是村里人都把不得我死呢,啊?”
听了柳杏儿的寻问,柳水生气得火冒三丈,跳脚骂道。
他也知道自已在村里的人缘不咋地,逞凶斗狠、挖人墙角,跟村里的娘们们眉来眼去,那些老少爷们们,不知道有多少都在背里地咒他快点翘辫子呢。
“他妈的,我告诉你们,老子就是死了,你们也得给老子守活寡!”
柳水生指着柳杏儿的脸,无比嚣张蛮横地说:“你们生是老子的人,死也是老子的鬼,我看谁敢背着老子红杏出墙!”
哪知在他的破口大骂中,柳杏儿却满连泪花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缓缓地摸向他的脸颊。
“干嘛!”
柳水生怒气未消地把脸瞥开。
柳杏儿突然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绣花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胸口上。
“小混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呜呜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我们是怎么过的吗?呜呜,我们都伤心死了,呜呜”柳杏儿打完之后,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子如雨中琵琶地抖动着,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听着她充满喜悦和怨气的呜咽哭泣声,柳水生心里的气顿时消了泰半。
“别哭了别哭了,大半夜的,跟哭丧似的,难听死了。”
柳水生皱着眉头道。
“你明明没死,为什么不回家,你这个小混蛋,混蛋,我恨死你了”柳杏儿哭一阵,笑一阵,接着张开玉唇,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
“丝!”
柳水生疼得一咧嘴。
这可真是斩钉截铁,豪不留情的一咬。
她咬住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没松开,牙龈深深地陷进柳水生的肌肉中,血丝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喂,你属狗的啊,快松开!”
柳水生疼得耐不住,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柳杏儿松开牙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突然发神经似的“咯咯”笑起来。
“你笑——”
柳水生刚要说话,哪知柳杏儿突然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在他嘴上。
“呜呜”柳水生拼命摇晃脑袋。
柳杏儿简直是疯了,搂紧他不让他躲闪。弥漫着血腥味的丁香小舌,十分粗暴地撑开他的牙龈,与他的舌头吸卷在一起。
柳水生被她亲的几乎窒息,想推开她根本推不动,舌头被她嗦住,搅得口腔里“啧啧”作响。
“呜呜我亲死你,亲死你,叫你吓我,亲死你”柳杏儿呜呜咽咽地哭笑着,亲完他的嘴,又去亲他的脸,把柳水生脸上涂得全是凉丝丝的口水痕。
“别亲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柳水生手上用力,终于推开了像鲶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柳杏儿。
“混蛋!”
柳杏儿娇腻地骂了他一句。
可是骂完之后,突然又嘻笑着扑过来,快速地在他脸上“波”了一口。
“你才混蛋!”
柳水生伸手,狠狠地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混蛋,你混蛋!”
柳杏儿像个不肯吃亏的小孩子一样,又娇笑地骂道。
“好好,我混蛋行了吧,妈的,老子在气头上呢,别惹我啊,不然有你受的。”
柳水生也忍俊不禁道。
柳杏儿眼中沁着泪珠,梨花带雨地望着他,脸上却嘻嘻笑个不停。
“笑个屁!”
柳水生骂了她一句,伸手一指看看呆住的小青年,黑着脸质问道:“这王八蛋是谁老子离开没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老子要是再晚来一步,你们两个都滚到床上去了是吧他妈的,柳杏儿,老子看错你了,你根本不值得我爱!”
脸上带着如花笑颜的柳杏儿,一听这话,小脸“腾”的一下沉了下去。
“无话可说了吧,哼!”
柳水生说着,突然拉开房门,转身便走:“老子不该回来,你们两个继续亲热吧!”
“水生!”
柳杏儿从后面抱祝蝴,急道:“我没有,我没有好不好,他是咱爸妈给我定的婚事,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借口,难道你不会拒绝吗?”
柳水生转过身,气道:“身子是你的,又不是你爹妈的。你要是不同意,他们还能逼你?”
看着柳水生愤怒的表情,柳杏儿本能地只想解释,并没意识到,这货完全是在发神经而已。
柳水生自己也不想想的,丫都死了三个月了,难道还让别人为你守活寡不成?
就算人家柳杏儿想守,家里人也不会同意啊。
可是柳杏儿却先入为主地觉得自己做的不对,被他一骂,眼泪一下涌出来,哭着道歉道:“水生,对不起,我错了。我是你的女人,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女人,你别生气了,我马上把婚事退了,好不好?”
“马上去!”
柳水生喝道。
柳杏儿吓得一哆嗦,立即转过身,小脸拉得跟头小毛驴似的,黑着脸道:“王伟伟,你都听到了,俺弟没有死,俺还是他的女人,咱们的婚事也吹了,你走吧!”
王伟伟这个可怜娃,蜷缩在墙角,自始至终都没敢搭腔。
听了柳杏儿的话,这货嘴巴张得跟条下水道似的。
农村定婚前有一个程序,双方会先找熟人到对方的村里打听对方的家境情况。
王伟伟知道柳杏儿有个四弟,但那货被狼咬死了。
这种事在农村很不吉利,按常理说,刚办了白事的家庭,在农村是会受到歧视的。但由于柳杏儿艳名在外,长得实在过于漂亮,想跟她结亲的人家,还是多得能排出十里地去。
但不管是媒婆的介绍,还是打听来的讯息,柳水生都是柳杏儿的四弟。
可尼玛的,二人在这里卿卿我我要死要活的,哪像姐弟的样子啊。
“女人?你是他的女人?”
王伟伟晕头了,满脸不可思议之色:“他不是你四弟吗?难道姐弟之间可以可以那样搞?”
靠,这事挺刺激啊。
哪知柳杏儿两眼一瞪,竟然很生气地回了他一句:“谁说不可以,俺就是他的女人,俺就是要嫁给他,碍着你们啥事了?”
听到这里,柳水生不耐烦了,怒道:“还有完没完了,快让他滚蛋!”
“听到没有,还不快滚!”
柳杏儿也杏眼怒睁地骂道。
“得得,我滚我滚!”
王伟伟羡慕嫉妒眼地看了二人一眼,突然嘻皮笑脸地对柳杏儿道:“柳杏儿,你们可真行,姐弟之间竟然嘿嘿,我祝你们姐弟幸福啊,等你们结婚那天,我还得来喝喜酒呢。”
见柳水生有要发飙的迹象,这货立即窜出门外,大叫道:“我滚了,我滚了,别打我”等这货跑出去之后,柳杏儿这才脸色通红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水生,这下你满意了吧。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从来没有过改嫁的想法,人家真以为你死了呢。”
“哼!”
柳水生牛气叉叉地转过头。
“你好小气哦,人家又没被他亲到,你生哪门子气嘛!”
柳杏儿摇晃着他的手撒娇道。
“亲到就晚了,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摸都不能让人摸。”
柳水生蛮横地说。
这货身边女人一多,脾气就跟着见涨。
但奇怪的是,他的脾气越大,身边的女人就越没脾气,粘他也就粘得越紧,真可谓打不还手,骂不口,有时候被他骂了,还得主动陪笑脸去哄他。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些女人就是对他发不出来脾气,你有啥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