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非礼事件
整个上午,刘开朗对着一副人体骷髅模型向田杰一讲解人体的脆弱部分和用力的诀窍,如何更有效的控制节奏确定优势,如何用最节省体能的方式令对手失去反抗能力等等,至于如何提高自身的抗击打能力他自动过滤了,在这一点上他不比眼前这位打不死的小强强到哪儿去。
对于这种纯理论的学习,早已告别校园生活的蛤蟆同志原本没有天赋,但在刘开朗理论联系实践的正确教育模式下也进步神速。为了加深记忆,刘开朗毫无人道主义精神的在田杰一那瘦弱的小身板上进行了**实验,于是在一阵惨绝人寰的鬼哭狼嚎中,田杰一的理论水平得到飞速提升。
刘开朗想起小学时老师对自己的评语:该学生领悟能力好,动手能力强,果然一语中的。
按照刘开朗的设想,本该找个太平间借用几天,让田杰一对人体构造有更形象的认识,但考虑到被研究对象的个人意愿不明,还是遗憾的放弃了。
都说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刘开朗觉得很有道理,即使田杰一没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赋,在流光了这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之后,离天才也不远了。
“休息一下,我们待会儿再继续。”刘开朗喝了口茶,舒服的半躺在竹椅上翻看笔记。
“还要继续啊……”田杰一无力的呻吟。
曲诺早上接到老妈电话,赶去父新所在的研究所一家团聚。刘开朗终于甩掉了拖油瓶,中午领着田杰一海吃海喝一顿补充体能,然后把这家伙扔进整个中南市唯一的一家格雷西训练馆。对此感恩戴德的蛤蟆倒没什么异议,在哪儿不比在刘开朗手底下受虐待强,才一个上午的功夫,田杰一就怀念起以前悠闲自得偶尔被一群人单挑的美好时光。
刘开朗对训练馆的教学质量并不关心,他只是懒得花时间去训练田杰一的基本功,这些还是教给那些专业人士去做好了,他才不会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面,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好,问问路好吗,请问去音乐广场怎么走?”刘开朗一脸单纯憨厚的微笑。
有感于自己和曲诺之间深深的代沟,刘开朗觉得应该加快自己和这个时代融合的速度,那么怎么做好呢,当然是多找几个人进行适当的交流沟通,用的当然还是他的老套路。
“我带你去好了。”女孩给了刘开朗一个媚眼,淡紫色的眼影有几分妖艳。
“我自己去吧,你告诉我怎么走就好了,要不帮我画张图好了。”老套路被人打乱,刘开朗有点不适应。
“我画的图你可看不懂,还是我带你去吧,我还可以带你去看金鱼哦,嘻嘻。”女孩捉狭的眨了眨眼睛。
“呃,还是我自己去吧。”刘开朗知道,怪黍叔今天被调戏了。
什么是代沟,这就是代沟。刘开朗的心情很郁闷,双手插在裤兜里,漫无目的的闲逛。
“吱……”一声尖厉的声音响起,刘开朗听出那是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而且距离自己不远。
本能的扭了扭头,一辆崭新的宝马象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冲了过来,虽然司机情急之下踩了刹车,但在惯性的作用下依然迎面而来。
一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正在马路中间,东张西望仿佛在找什么,听到刹车身扭过头去正看到朝自己撞来的汽车,顿时吓得呆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脸色刹那间变得一片苍白,四周的人群中传来几声惊呼。
刘开朗神情一凛,没有太多时间思考,本能的跨出一步,身体的每一处肌肉在那瞬间调整得最佳状态,一个闪身到了小孩身旁,弯腰单手抱起然后借着惯性拧腰转身,灵活的身体象芭蕾舞演员般优美的旋转,轻灵的落到一旁。汽车擦着两人的衣角滑过,呯的一声撞上前面的花台,终于停了下来。
直到此时,小孩才低声惊呼,惶恐的大眼睛里泪花浮动,显然吓得不轻。
“没事了没事了,不害怕啊,乖。”刘开朗怜惜的抚着小孩的头发,轻声的安慰。小孩柔弱无助的眼神拨动刘开朗内心深处的一根弦丝,带给他莫名的震动,曾几何时,他也如此的无助。
“怎么开车的,不会看道吗?”
“开辆破车了不起吗,长没长眼睛!”四周的人群中传来一阵怒斥,显然刚才那一幕把大家都吓得不轻。
“小草,没事吧?”刘开朗正要起身,一名身穿皮夹克一脸憔悴的年轻男子快步跑到身边,蹲下身拉着小孩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小孩一头扑进年轻男子的怀里,几滴眼泪滚落下来。刘开朗这才注意到,原这是一个长得异常清秀的小女孩,只是头发剪得很短,乍一看被当作了男孩。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发质也显得干枯稀疏,身体也比一般的孩子单薄了许多,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柔弱。
“叫你不要乱跑,怎么又不听话了?”年轻男子说着斥责的话,语气却很温和。
“对不起,我以后不乱跑了。”小草趴在年轻男子肩头,轻声的道歉。
“刚才谢谢你了。”看看小草没事,年轻男子松了口气,向刘开朗致谢。语气很平淡,但眼神却很真挚,这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
“你孩子?”刘开朗问。
“不,我妹妹,我叫千金,你可以叫我小金。”年轻男子伸出了手。
“我叫刘开朗。”刘开朗握住他的手,柔和冰凉,却无比的坚定。
“刚才的事,我欠你一个人情。”小金松开手,目光投向那辆肇事宝马。
司机大概也吓坏了,直到现在居然都没什么反应。刘开朗注意到小金的目光,阴暗冰冷得有如一块生铁,他突然了秦越,有时,他也会有这样的眼神。
“会不会走路!站路中间干嘛,没长眼睛吗?”宝马司机终于回过神来,摇开车窗回头扯着尖嗓子对刘开朗几人一通臭骂。那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年轻少妇,化着浓浓的彩妆,媚眼红唇有几分姿色,可惜此时却只让人感到厌恶。
“喂,是你违章驾驶,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有没有点素质?”刘开朗还没出声,围观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了。
“老娘就没素质怎么了,关你屁事,什么叫违章驾驶,路是你家的啊,老娘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有本事你也买辆宝马开啊,老娘一动不动求你来撞。”少妇不以为然的对骂。
“开宝马了不起吗,惹急了老子照样给你把车掀了?”一名光着膀子的壮小伙子冒火道。
“对,给她把车掀了。”有看热闹的人开始跟着起哄。
“你敢,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少妇见群情激愤,赶紧锁住车门,口中兀自不服气的叫嚣。
“小伙子算了,她好像是宋黑脸的姘头。”旁边有人认出少妇的身份,善意的提醒壮小伙。
听到这话,壮小伙犹豫了一下,没敢动手,车里的少妇见壮再次露出不屑的嚣张神情。
“宋黑脸是谁?”有人小声的问。
“南区警署一个分署警长,管这片儿地头蛇,听说跟上头有些关系,黑着呢,没事别招惹他,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先前那人小声道。
“哦,”人群安静了许多,少妇拿出面小镜子,修补着脸上的妆容,自言自语似的低声咒骂。
“你,不想死在车里就给我下来。”刘开朗敲了敲车门,声音很冷。他不知道宋黑脸是谁,只知道现在心里很窝火,经历过魔鬼般的训练没死,刀光剑影枪林弹雨没死,差点被辆小破车撞了,能不窝火吗?别说一个破警署的小警长,就算警司来了一样让他滚下车挨揍。
少妇哼了一声,白了一眼刘开朗,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哗!”质地坚硬的车窗玻璃在血牙的锐利下变成一堆残渣。
“下来!”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
“不下来!”少妇被车窗的碎裂声吓了一大跳,看出刘开朗脸色不善,害怕吃眼前亏,躲在车里蜷成一团。
“那我请你下来。”刘开朗伸手朝她肩膀抓去。
“你敢,我叫人砍死你。”少妇还在嘴硬,伸出手朝刘开朗手臂乱抓。
“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剥光了挂旗杆上让他们欣赏一下。”刘开朗厌恶的说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车窗外用力一拖。
“非礼啊,救命啊,强奸啊!”少妇惊恐的看着刘开朗,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抓住衣领用力往下一撕,大半个雪白雪白的乳求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当中。
这样也行?刘开朗愣住了,瞪大了双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对这种女人撒泼的手段,刘开朗还缺乏经验,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呯!”就在刘开朗犹豫着要不要干脆直接下点狠手让她就此心肌梗塞一了百了的时候,一声巨响从车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