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迷情风流怀
夏楠生气了,“我懒得提起这些!”她坐到床沿上,抬头望着发黄的灯泡。
“女人就是好做!你出息了,我帮不上你了。”他紧坐在一旁,哀声叹气。夏楠不指望得到理解,苦笑道,“别在挖苦我了,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忽然一拍大腿,凑近说,“你去求江老板,叫他想办法留下我,你没有亲信会吃亏的。”夏楠没有完全弄懂他的意思,只觉好笑。
“我为你才被解雇的,你有了靠山,总得帮我说句话吧!”这次潘小海生气了。
“你被解雇了?”夏楠立刻站起来,想来想去,便往外跑,“你在这里等我消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坐落在走廊深处的套房宽敞极了,一地的黄色印花地毯,规整而华丽的装修,不规则而形状怪异的家具。紫狐的三头目正围坐在茶几旁划拳喝酒。
夏楠稍作迟疑,便果断地走进去,出其不意地坐在江景晨的身边,低声说,“我有事找你!”
见状,熊振新和李兆光面面相觑。
江景晨咽下一口闷酒,懒得张嘴似的,“我说过什么你忘了吗?离我远点儿,别搅了我们的兴致。”
“美女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熊振新抢过话头说,“是来陪我们喝酒的吧!”
李兆光不怀好意地说,“比前些日子更水灵了,滋润得不错嘛!”
听完这话,江景晨浑身难受,老大和夏楠那是发生过关系的,而他又算什么。
夏楠哪听得出这弦外之音,她毫不客气地对熊振新说,“你搞错了,我没这个资本,也没这个雅兴。我来找江哥。”
“叫得真心疼呀!江哥——”李兆光没头没脑地思量着。
熊振新招招手,“过来!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你想不想去酒店?那边有个好空缺,我可让他们一直给你留着。”
夏楠早看破了他的诡计。她暗自思忖,昨晚若不是自己爽真,没有为了报仇而委曲求全,定然中了他的圈套,被他握在手心,身不由己。
“想不到董事长也有这番好意,可我做服务员倒顺手顺心的,不习惯干其它差事。”她的目光中鳄鱼浮出泛着微光的清澈水面。
熊振新迷眼远视,面露狡笑,“我不为难你,我得帮你。跟我说说,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个还真只能对江哥说。”她眨眨眼,好不痛快。
李兆光看着只顾喝酒的江景晨,乐出声来,他迎着夏楠警惕的目光,“你这么说不是挑拨我们兄弟关系吗?”
“我说的是实话。”
江景晨闷口酒,恍惚说,“有话当着大家说!我做什么都不瞒着大哥,不如一块儿知道得好。”
夏楠想,熊老大若随个人情放过潘小海,岂不是又有了拿她的话柄,不如另做打算,她想到另一个主意,便说,“你们真的要听嘛?”
“快说!”江景晨极烦躁,夏楠却吞吞吐吐起来,“既然这样,我就当着你们把话说清楚。”她怯怯地斜一眼江景晨,信口扯起来,“我是想说,我喜欢江哥,我想跟他在一起。”
“你乱说什么?”江景晨顿时很生气,“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夏楠始料不及,诚惶诚恐,再瞥到熊振新发青的脸,又立刻有了争取胜利的勇气,“董事长,你们非要我说,我就一次把话说开。除了江老板,我宁可死,谁也不跟,他可以不接受,但那并不代表我能委屈求全,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不怕你们。”
江景晨“蹭”得立在地上,眼球发红,“我们兄弟反目,你就有了可乘之机,你想干什么?”
“那你们就放了我,让我远走高飞呀!你们做不到,你们能做的就是把我当成一个人,而不是你们玩乐或取悦别人的工具!”她不容置疑。
干巴巴的掌声在炒糊的空气里增加些佐料,是好事的李兆光,“演讲真精彩!以我看夏楠绝对是前途无量!”
熊振新哪肯死心,但他吃透了夏楠的脾气,干笑两声,客客气气地请夏楠坐下。
“阿晨,叫夏楠先坐下!”
江景晨见他使眼色,不乐意地遵从了。
“阿晨是我兄弟,跟着他就是跟着我,这是好事。我熊振新绝对不为难和我们兄弟一条心的人,只要你搞清状况,我不强求,你喜欢和谁好就和谁好。”熊振新翘起腿,夹着烟,宽容的绅士模样。李兆光明白大哥的本意,也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他满脸堆笑,伸长脖子,朝夏楠讲,“你身上有股一般女孩不具备的自然美,很清新,很凉爽,像麦田里吹过的微风。我跟你说,雅格有个大学生就是你这种风格,男人一见就没了魂,比那种妖媚的更有实力。我问你,想不想挣钱?”他没发现,江景晨的一双眼睛正气哄哄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