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麻将,推拖,捉奸
“吃遍大街小巷,赏便沿途风光。”这是老李的口头禅,他听说那里的饭馆不错,总是热心带我们前去。老李办事很公道,组里的钱虽然他一人掌管,但不会贪占一分,每次总是把活动经费记录在案,收入支出一清二楚,总是敞开在办公桌上,供人们随时翻阅,同事们自然也倍加信任。
虽然秉承参与不动性的原则,但是诱惑总是难免的。有一次洗面的时候,接待我的是一个看似很瘦弱的女孩子,洗面之后她就问要不要进行全套服务。我问她多大了,她笑了笑没有回答。我问她有没有十四岁,她说:“有了。”我心里很是动心,但是却很窘迫,因为下午打了篮球,衣袋里只装个五十元钱。我悄声问她全套服务需要多少,她同样悄声回答我说:“一百了!”我不好意思给她讨价还价,尴尬地谢绝了她,她很是热心地给了我电话号码,然我有需要找她,我接了却不敢打给她。后来有几次我心里总惦念着她,下次再去的时候竟然没有再见她的踪影。我悄悄问老板娘她去了哪里,老板娘说:“我们这里不敢留她,她还不到年龄,但是老爹瘫痪在床急着想挣钱,这里找她的人不多,就上南方去了!”
我心里颇有些失落,好像自己是那个李甲,辜负了杜十娘,虽然她与我似乎毫不相干。
男人的勾当很快引起了女人们的注意,因为这种活动直接影响了家里的稳定。学校里一位教英语的李老师,还是英语组的组长,居然被一个小姐迷住了心窍,公然和妻子提出要离婚了。那时候离婚还不太流行,离婚的女人如同被休掉的女人,离婚后总是颜面尽失的。他的妻子自然不同意,事情就闹到王校长那里。王校长十分果断地听了李老师的课,让他在家反省,不想李老师索性夜不归宿,和那个小姐同居了。王校长十分生气,第二学期的时候就把他调离了我们学校,李老师居然昂首里离开了。
王校长面对这种情况似乎也无能为力,他在职工会上讲了这些问题,要求老师自律。不过,社会在变,他也在改变。因为临近退休,王校长正十分起劲地盖楼,新的教学楼,办公楼,和教师住房,学校在扩张,教师人数在增多,老地方已经明显不够用了。当然也有明眼人说,王校长此举一箭双雕,他正在为退休后做打算。
不但洗脚店多了起来,车站附近半公开里开设了一条红灯区。那里本规划为商贸城,但是商业没有发达,人肉生意却十分红火。小姐们站在门口,对行人不住地挑逗甚至拉拉扯扯了。因为那里名声实在不够好,老李也不敢带我们前去。当然妻子们也开始警惕起来,像狗一样开始嗅男人们的衣服,不停地打电话让男人们汇报身在何处和何人进行何事。男人们也逐渐收起花心,开始从事另一项活动。
那就是打麻将,经济一好,全国到处都想起了噼里啪啦的麻将声。我们学校也渐渐多了麻将爱好者,赌的钱也越来越大,从五角倒一元,到五元十元,方式也从麻将到玩牌,当时最流行的就是推拖,三五人聚在一起,一玩就是一统宿,很快听说有人一夜输掉万儿八千了。
后来,吃饭前后就开始这种活动,更有入迷着,吃饭也竟然不顾了。
张杰坤就是一个的爱好者,他喜欢赌,大赌小赌来者不拒。他颇有心计,很会算牌,打牌总是赢多输少。我虽然在黄家村打双升战果辉煌,但打这种拍却十打九输。张杰坤很真诚地告诫我:“你不是打牌的料,心里太实了。”我听从了他的建议,从此远离赌牌。不过为了面子,总是当观牌不语的假君子了。
美人宋玉峰也不热此道,总是提早离场。有一次他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走了,有人说发现了美人可疑之处,他不知何时姘上一名年轻的女老师。宋美人不住在学校,但也向学校申请了一间房子,那间房子可能就是他们的幽会场所。张杰坤闻听之后,索性牌也不打,带着我们捉奸。我们本来犹豫,但张杰坤表示自己带头敲门,于是我们纷纷跟进。
宋美人的屋子果然反锁着,里面偷着微光。张杰坤动手敲门,但里面没有回应,反而把灯给熄了。于是张杰坤一边大呼美人的名字,一边号召我们撞门,但我们实在不想撞破面皮,纷纷缩身。老李第一个走了,于是我们很快一哄而散。
张杰坤很是不敢地说:“你们怎么这样呢?你们怎么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