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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段子,笑话,性骚扰

    手机渐渐普及了,各种段子多了起来。
    组长老李爱讲笑话,但他的小笑话难等大雅之堂。比如他有时卖弄一个谜语:
    朝天一个洞,夹起来往里送,进去是硬的,出来是软的。
    我们过来人大多认为就是**,嘻嘻哈哈地笑他下流,卢玉红当时也在场,红着脸赶紧出去,她走后我们立即嘲笑老李的下流无耻,老李却一脸无辜地说:“不是了,不是那回事了!你们再猜猜!”
    我们想了许久,认为除了那事,好像没有其他的隐喻。这时候老李才得意洋洋地说:“这是烤红薯的家伙了!”于是,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
    “美人”宋玉峰是讲故事的高手,可能因为混过县委大院的关系,肚子了特别有货,讲出来的内容非常新鲜,常常吸引人过来,许志红自然常常过来,连同组的前辈兼组长汤红专和李根成也时常过来。宋美人这时常常会矜持起来,借故正在办公或者在办公室不宜为由,迟迟不讲,而许志红他们自然心里不甘,用尽各种办法要他讲一个,渐渐人越聚越多,宋美人也就顺势讲上一个,以满足大家的心理需求。宋美人讲完一个,就见好就收,拔脚上课或者趁机开溜,大家也自然一哄而散,而他讲的段子很快被添油加醋传播开来,于是一些故事渐渐成为“典故”。
    比如宋美人讲了一个“好人的故事”,从此学校里没人想当“好人”了:
    段子很短,却别有风味:夏日,一个寡妇在院子里乘凉不觉睡熟,一个黑影翻墙而入,直奔寡妇而来,寡妇浑然不觉,直到被攻破城门方才醒来,看见黑影人正在自家洞内往来出入,方才惊叫一声“啊”来,但这个吃惊的“啊”音很快变成消受的“哦”音,继而又变成绵长的“嗯”音,终于在千百次回合后,那个黑影瘫软了下来赶快闪身,而寡妇则望着着黑影人背影感叹道:“你真是个好人哪!”
    笑话传出去后,不少老师见面就打趣说“你真是个好人哪!”或者“好人哪!”之类的,
    闻者听了,不知者以为赞扬,已知道这个典故的马上反唇相讥,“这话出自嫂子之口吗,如果出自她的口中,我就认了!”
    段子横飞的时候,大多无所避讳,荤素俱下,大有老少通吃,男女咸宜了。我们学校女教师不多,而且大多女教师已经结婚,听起此类段子,居然也津津有味。特别是那位曾经的主角陈秀娥,时常凑到男人堆里倾听,听到有趣之处,常常哈哈大笑。
    老李有时候不甘示弱,常常不待他人邀请,就开讲一个,而他常常忘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未婚女孩卢玉红。他讲的内容大多荤腥,比如“一个董事长招聘女秘书,面试一个问题:你知道女人有两张嘴,它的区别是什么?”“男人最喜欢和最不喜欢听女人讲什么话?”而且总是难耐不住地学着女人的腔调给出了答案:“一个是我自己用的,一个是给董事长您用的!”“我要!”“我还要!”
    大家自然是哈哈大笑,而卢玉红常常红着脸跑了出去,宋美人笑后总是严厉地指责老李:“你这是性骚扰,典型地性骚扰!”
    那时候性骚扰屡见报端,引起诸多讨论。老李其实是个好人,虽然语言不太正经,做事却是一五一十的,很务实也很正派。我们从高一到高三,一路相伴,他给了我很多无私的指点和帮助。高三结束后,我留在在高三,而老李再次回到高一,再次带着一个团队上来,我们再次重聚。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的色心萎靡了许多,把劲头都用在读书教书上,教学水平提升很大,很快成为学校的骨干,连续多年在高三一线,我的教学方式充分受到了肯定,被一些学生称为大语文教学。当然这并不是独创,只不过我的教学方式符合了某个专家的这个论述。我坚持给学生读报,开讲了《论语》,那时《百家讲坛》还不红火,于丹还没有成名,所以我的开讲有一定的先知先觉意味。
    事情总是这样有得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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