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 冠冕堂皇的总是借口

    宋丽很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的岳父一家，他们全家也十分高兴。 能在县一高工作，除了我的那个老乡，我们乡还没有第二人。
    原先比较熟悉的教育办主任黄老师调离了，现在担任教办主任的是曾经负责过计划生育工作的李子钦，听说此人是狠角色，办事六亲不认。我不认识他，恐怕办手续作难，就问了问丈哥能不能帮忙。丈哥一口答应。丈哥是个村支书，他和乡里工作很熟悉，办理这个手续轻而易举。当然，为了顺利办成，还是准备晚上送送礼品。
    晚上的时候，丈哥专意喊了村里另一个干部，找了一个吉普车，我们一同前往。但路过教育办的时候，车子居然没有停下，而是到了乡政府大院。我有些不解问了丈哥，丈哥说既然找，就直接找负责教育的副书记宋明理罢了。我说，教育办李子钦那里也应该到吧！丈哥说，只有搞定宋明理，李子钦没有什么话说。
    丈哥直接把礼物送到了他家，宋明理的妻子客气了一番，还是受了礼物，告诉我们宋明理正在开会，我们就在他的家里等待。这是个两间的小院，客厅很小，也很拥挤。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一直开到十点才结束。宋明理终于回来了，我们起身做了迎接，丈哥说了来意，宋明理倒是很豪爽地说：“县一高要你，这是我们乡的荣幸，你也是我们乡的光荣！明天我给李主任打个招呼！”问题顺利解决，我们赶忙请他早点休息，最告辞回家。
    但第二天我到教育办办手续的时候，李子钦很生硬就拒绝了我的请求。他说很多冠冕堂皇的话，说我们乡的教育继续我们这样的人才，责备我不能拿着工资受了两年高等教育，就振翅高飞。我一时间被他说得晕头转向，居然无言以对。
    我把这个消息回复了丈哥，他再次找到宋明理，宋明理也开始搪塞，说具体事务还要尊重教育办的意思。丈哥也有些恼火，但似乎无可奈何。我怀疑丈哥和李子钦有些矛盾，他不好意找他办事。
    受了挫折后我有些失落，父亲也四处托人，后来还找了初中时负责我上学的表叔，表叔也是认识宋明理，他和我又到了宋明理家，宋明理的妻子告诉我们他县里开会去了，我们只好无奈地离开。后来表叔独自去了一次，结果仍是要尊重李子钦的意思。
    我把李子钦骂的要死，梅岩峰听说后也和我做了许多分析，但我们两个都无对策，梅岩峰虽然有些门路，但很难用到我身上。我们甚至想能不能找到李子钦，把他狠狠地打一顿。那时，不要说打了，杀他的勇气我都有。但分析来去自后，生气归生气，那些都不解决问题。
    我再次去找了堂姐夫，向他叙述了经过，他说：“如果乡里想要重用你，就会用某个职务比如副校长之类表示重视，现在这些只不过是刁难罢了。”乡里的事情他很难插手，也插不上手，让我回去想办法解决。
    开学的日子逐渐临近，正当我苦于无计的时候，王峰听说消息后找到我，说他清楚李子钦的为人，不过是想要请请客送送礼的事情。他在邻乡当团委书记，一干就是七八年，一直没有什么提升，但对这里面的门道了如指掌。李子钦就是他所在乡的人，他到过他家。于是他带着我直奔他家，他嘱咐我买了三条三五香烟，带了一件像样的酒，提着一箱饮料。李子钦看见王峰和我带着礼物临门，嘿嘿笑了两声，嘴了说了许多客套。王峰有热情地拉着他到了街上，我们三人找了个小饭馆坐下，点了几个菜。王峰表示我们一直是铁哥们，这件事李主任还要多多支持。李子钦很快转变了态度，表示理解我的心情，宋书记他在研究研究，一定妥善处理我的事情。
    李子钦是喝酒必醉的主儿，王峰和我竭尽所能，把他灌醉送回家去。
    王峰嘱咐我隔一天就去找李子钦，准成！
    第三天我再去教育办的时候，李子钦果然又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话：“县一高要调我们的老师，是我们乡的光荣，而你，是我们乡的骄傲！”
    等办完了手续，我还是再次向他表示感谢，全然没有光荣和骄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