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 我们一同去看海（1）

    脱产进修只有两年，两年时光匆匆而过。春节一过，毕业就进入倒计时。对于未来的去向，除了刘志忠韩宏远几个坚定的考研者，大多数同学都很模糊。从哪里来，还会那里去。这是我们这个学校的大体方针。
    准备回去的同学，没有结婚的男生总想带回去一个女娇娥，也算不虚此行，而我这个已婚男子，则想增添一分浪漫的经历，和潘燕婷的交往就是出自这分心理。
    正当我准备放弃和潘燕婷的无果交往时，另一个寝室的高质居然欢心鼓舞地宣告了他成功的消息。高质早就中意一个同乡，但追了一年多依旧没有太大进展，正当他心灰意冷时，同寝室泡妞高手向他献计：游说女孩和他进行一次三日游，可以登山，可以观海，重要的是要想方设法一同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高质依计而行，果然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好奇的女同乡禁不住诱惑一同前往了，他们选择的地点是信阳的鸡公山。他们乘火车前往信阳，立即前往鸡公山，一路游山观景兴致勃勃，因为过于兴奋，晚上就在山上居住。虽然女孩子坚持要了两个房间，但陌生的地点呼呼的山风害怕她不敢独住，只要引狼入室。高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终于突破女孩最后防线，伴着山风吹起了胜利的冲锋号。虽然归来后女孩子半个多月没有搭理高质，高质也就停了高手的建议不去找她，二十天头上的时候，女孩竟然低下头找高质了，高质自然立即允诺，山盟海誓要白头偕老，打发哥们出门，再次成就一番好事！几次过后，他们开始出入成双出对形影不离了。
    那时候的女孩贞操观念很强，还有着从一而终的心理。一旦把身子交给了男人，心也要开始交给男人了。
    因为前翻投入了一定的金钱和精力，总想在潘燕婷那里收到一定的回报。于是，我专门回了一次家，向宋丽说临近毕业，花去的钱较多。我这样做近乎无耻，虽然有工资，工资不高，每月勉强够我花费，何况现在还有孩子。但宋丽没说什么，还是拿出了三百块钱。我每次回去，都是带生活费的，宋丽总是提前准备好。
    下次和潘燕婷见面的时候，我也开始游说她和我进行一次浪漫的探险，地点由她选择。潘燕婷很狡猾地想了想，当即否定了我的计划。我也不能强求，有些心灰意冷准备找机会抽身，不料下次看电影的时候潘燕婷竟然告诉我她很想看看大海。她家在三门峡，山不高也到处所见，唯一没有见过的是大海。于是我们一同到火车站查看了车次，发现有直达青岛的火车。可以中午出发，第二天早晨9点到达。如果像回来，下午五点就有返程的火车，硬座车票三十五元。潘燕婷很满意这个计划，虽然有两个晚上，都在火车上度过，没有什么大碍。下个周末刚好就是五一，我们周五下午都没课，可以周五中午出发，周日就可回来，只说回了一趟家也就罢了。
    于是我提前买了票，下周五走的时候，买了鸡蛋面包水果路上充饥，我们就兴致勃勃地出发了。路上总是有看不完的风景，我也是第一次出省，兴奋之情难于言表，以至于晚上的时候几乎没有睡着，早晨下了车依旧精神抖擞。
    我们直奔栈桥而去。大海，波澜壮阔的大海，书中描写的所有关于大海的记忆在心中翻涌着，汇成此刻最强烈的盼望。
    但我们到达大海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没有看见大海汹涌的样子，只是感觉茫茫一片，杳入天际。栈桥这里没有沙滩，也没有看见贝壳，海潮退下的时候，露出的只是一块块乌黑的石头。既然到了海边，就应该赤脚在沙滩漫步，那样才别有情趣。我问了几个在海边的老大爷，他给我说了指了指路，我准备开拔的时候，潘燕婷竟然停住不走了。她被海边小摊上琳琅满目的各类小玩意吸引着，贝壳呀，珍珠呀，指南针，望远镜，头饰之类，这在郑州很少见，所以不住地拉着我看这个看那个。因为按照约定的计划好像很难达成那个最高的愿望，我有点不愿出钱给她买这买那的，但有不要意思正面拒绝，只好安抚她先看看，货比三家，这样才不会上当！
    果然，同一件物品，问过几家后价钱竟然悬殊很大，她喜欢的一个珍珠头饰，从二十元到后来可以还价都十元，连潘燕婷也怀疑还有没有更低的价位。于是我赶忙说这里是繁花地带，到其他地方看看，说不定还会更便宜呢？如果没有，我们可以再折回来。
    潘燕婷同意了，我赶忙带她离开这个花钱之地。我瞧瞧地看了看表，不觉已经下午1点四十分了。我们在这里竟然逗留了两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