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驱逐出境

    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进的人停止了，十几个警察簇拥着一个个头不高，胖乎乎，一身戎装，比拿破仑威风的多的家伙走进了大厅，并被保护在难民们的中央，周围还有一些凑热闹如蛆虫般蠕动的记者。那个威风的家伙说一句，翻译翻译一句。
    大致意思是，我们是一些非法入境的中国人，给俄罗斯的治安带来了严重的破坏，我们这些人是不受欢迎的。威风的家伙代表赤塔州政府宣布“全部驱逐出境，并处以十万卢布的罚款。”
    听明白了，俄罗斯赤塔州政府和这些军警们缺钱花了。记者开始给我们这些不受欢迎的人拍照，镁光灯闪烁。
    这回得我大脑突然变得异常清醒，说了半天，是想从中国人兜里抢钱花，既然是打着合法的旗号，又有记者介入，那就不是秘密处决。那我就不怕你们。
    于是我举起双手大声呼喊：“我向俄罗斯赤塔州政府提出严正抗议，我抗议-------”
    两个军警过来制服我，我趁机告诉两个警察，请他转告那个又矮又胖的家伙，我要通过外交途径控告他和赤塔州政府的野蛮暴行，他们的行为不仅是对中国人民的蔑视，也是对俄罗斯政府的蔑视。你们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两个警察一听我这样说，有点愣神，便与另一个警察嘀咕了两句，其中一个警察就离开我，到了那个威风凛凛的家伙身旁嘀咕着什么。
    很快那个威风的家伙带着翻译来到了我面前，他通过翻译说，你们非法入境破坏了赤塔州的社会治安，难道不应该受到驱逐么？
    我用俄语直接告诉他，我的入境是合法的，是通过俄罗斯驻中国大使馆和俄罗斯海关验照入境的，你如果认为我是非法入境，那么就表示你不承认罗斯现政府，同时也是宣布俄罗斯政府是非法的，我只能通过外交途径来交涉此事。
    那个刚才还很神气的家伙愣住了，旋即要我出示护照，他看完护照便大骂他周围的几个警察是混蛋，蠢猪，白痴。并且把离他站得最近的一个警察踹了一脚。
    被骂被踹的警察不知道长官是因为什么发怒，但俯首帖耳的奴才相却表现得真真切切。
    一会儿那个胖家伙对翻译说了一句什么，翻译走进我说，他们的局长向我表示道歉，是具体工作人员办事不认真，没有认真查验护照，把持有合法护照的我也给带过来了。但这里绝大多数都是持旅游护照入境后滞留下来不走的中国公民，所以说他们非法入境并没有错。
    我说，你们的警察一个个如狼似虎，根本连护照都不看，怎么会知道哪个护照是合法的，哪个是非法入境的，你怎么就知道在座再有没有被你们的警察错抓来的人呢？
    翻译又对那位局长大人诉说了我的原话。不一会，一帮警察们又忙碌了起来，挨个重新检验护照，经检验，又有六名同胞是持有合法护照入境的，和我共七名。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千多名中国同胞，只有七名是合法入境的，剩余皆为非法滞留，这实在让我感到惭愧，抗议也就成了一句大话。
    我们七人被准许放行，但这时我坚持要警察用车送我们回原来的住所，我说，你们误抓了我们，是你们的错误，你们有责任送我们回到原来的住宿处。
    但警察不答应，他们说，我们虽说是被误抓，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错误，因为按俄罗斯的有关规定，外国公民持合法护照进入俄罗斯，必须住在指定允许接纳外国人的涉外饭店，如‘**斯’饭店，而我们却没按规定住宿，随便住在了没有权利接待外宾的招待所，所以才被误抓，误抓的事件我们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俄方警察。
    我感觉俄方警察的话是有道理的，便不再纠缠什么，自己找台阶下，和另六位持合法护照入境的同胞一道离开遣返集中营，在外面租了了一辆出租，离开遣返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