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站在赤塔州市中心广场，中心广场是一片空旷的开阔地，四周围是赤塔市政府的机关办公大楼，没有值得观赏的景物。
    广场过去曾是州苏维埃政府举行大型群众集会的场所。唯一值得我这个异国人观看的就是广场中心的停放着两辆坦克车，据坦克车旁边的一个纪念碑的文字介绍，这是在苏联反法西斯卫国战争中曾立下战功的两坦克，供游人参观，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坦克车的前方矗立的是一座有三米多高的列宁的白色全身大理石雕像。
    我久久地瞻仰着这位和**的领袖,，大脑里再一次想起了他在世时的承诺，如果中国从清政府回到中国人民手中，苏联将把沙俄从中国夺走的领土全部归还中国。如果他的话当真，那么后贝加尔湖地区就应该归还中国了吧？但列宁已经去世，他的承诺将成为永远也不能实现的一个梦想。
    一个满身酒气的俄国男人站到了我身边，开始和我搭腔，先是赞美列宁。在赞美社会主义和十月革命。接着便大骂现政权的饥饿疗法让他丢掉了饭碗，在接下来便大骂戈尔巴乔夫毁了苏联。
    我问那个酒鬼，斯大林好吗？
    他回答我，斯大林是个杂种，魔鬼。我告诉他是魔鬼毁了十月革命。
    他开始向我要钱，说中国人有钱，
    我说我是个没钱的中国人。
    他又开始让我请他喝酒。我告诉他我不喝酒。
    他便提出让我给他买一瓶酒，要中国的二锅头，不要伏特加。
    我请他走开，他固执地说：“俄得嘎”。
    “捏督”我告诉他没有。
    他仍不走开。
    你不走，我走，惹不起躲得起。
    我便转身走路，想离开他。但他紧跟着我不离。我说我要喊警察了，他抽身风一般溜走了。看来俄国的醉汉很怕警察的。
    后来赵维力告诉我，俄国警察对付醉汉的方式很特别，先把醉汉拉到警察局，关在一个如中国马戏团关押老虎、狮子等大型猛兽那样的笼子里，圈一个晚上，待醉汉酒醒后再罚款放人。醉汉们很怕铁笼加罚款，所以一听喊警察就溜得很快。
    醉汉溜走之后，我肚子也有些饥了，又不敢到餐厅那种地方去奢侈，便找了一家副食店，买了一个黑面包聊以充饥。